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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日头稍稍西斜,毒辣却未减分毫。

顾微微几乎是凭借着一股不肯认命的意志力,拖着仿佛灌满了铅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回顾家院子的。

每走一步,后腰都像是被钝刀子反复切割,眼前阵阵发黑。喉咙干渴得如同龟裂的土地,稍微吞咽一下都带着血腥味的刺痛。

原主的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能支撑到现在,全靠一股不甘心的精气神吊着。

眼前的顾家院子,在原主的记忆里是压抑和痛苦的牢笼。此刻在顾微微眼中,更像是一座散发着陈腐与贪婪气息的魔窟。

低矮的土坯墙围成的小院,三间正屋也是土坯的,屋顶盖着灰黑的瓦片,看起来比村里不少人家都要齐整些。这多少有原主生母当年辛苦操持和原主这些年当牛做马的功劳。但此刻,这齐整却更衬得这一家人的嘴脸可憎。

刚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旧木门,一道冰冷锐利的目光就如刀子般射了过来。

正屋门口的门槛上,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正是顾家的大家长。顾老太。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粗布衣裤,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一丝不苟的小髻,颧骨突出,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看人时总是微微斜着眼,带着一股子挑剔和吝啬。

她手里拿着个破旧的簸箕,似乎在挑拣豆子。但那双精明的三角眼却一刻不停地扫视着院子,监视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看到顾微微这副狼狈不堪,摇摇欲坠的样子回来。顾老太的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不是担忧,而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死丫头,磨磨蹭蹭到现在才回来?地里的活干完了?就知道偷懒耍滑!天生一副穷酸贱命,干活都不利索!”刻薄的话语像冰雹一样砸过来。“看看你那死样子,丧门星!还不赶紧滚去灶房帮你娘做饭?想饿死一家老小吗?”

顾微微撩起眼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就是这个人,原主的亲奶奶,把重男轻女刻进了骨子里。在她眼里,孙女就是赔钱货。是别人家的人,所有的价值就在于出嫁前拼命榨取劳动力和换回一笔彩礼。所有的好东西,鸡蛋,细粮,甚至是一句好话。都理所应当地只属于她的宝贝金孙顾金宝。

原主记忆中无数个被苛责,被无视,被抢夺的瞬间翻涌上来,让顾微微心头的寒意更甚。她没有力气,也不想此刻跟这个老虔婆争辩。只是沉默地挪动脚步,朝着东边那间低矮的灶房走去。

经过正屋窗户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屋里炕上坐着一个人影。

那是原主的父亲,顾大柱。一个高大却佝偻着背的男人,此刻正就着窗外微弱的光线,低头笨拙地修补着一个箩筐。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头似乎微微抬起朝窗外看了一眼。

但也仅仅是一眼。

看到是顾微微。他那张黝黑,被生活磨砺得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如同一潭死水。很快又麻木地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活计。仿佛窗外发生的一切,无论是母亲的咒骂还是女儿的狼狈,都与他无关。

彻头彻尾的漠视。

这是一个父亲?原主记忆中,这个男人永远是这样。在后妻和亲妈面前懦弱得像滩烂泥,对前妻留下的女儿,则选择性地眼瞎耳聋。偶尔或许有那么一丝丝微不足道的愧疚,但也从未转化为任何实际的保护。

指望他?不如指望母猪上树。

顾微微心底最后一丝原主残留,对于父爱微弱的渴望,也彻底熄灭了。她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径直走向灶房。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顾金宝不满的嚷嚷声和吧唧嘴的声音。

“娘,还有没?再给我夹一筷子,就一筷子!”

“哎哟娘的乖宝,慢点吃,别噎着。”这是王翠花刻意放柔却依旧尖利的声音。“就这么点了,给你姐留点底儿就行了,她一个丫头片子吃那么好做啥?晚上糊糊管饱!”

顾微微掀开打着补丁的旧布门帘,走了进去。

狭小,昏暗,烟熏火燎的灶房里。王翠花正站在灶台前,拿着锅铲。顾金宝则凑在锅边,手里拿着半块玉米饼子,正从锅里蘸着黑乎乎的咸菜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油光。显然,所谓的回家喝糖水只是幌子,他娘早就给他开了小灶。

见到顾微微进来,王翠花脸上的慈爱瞬间消失。换上了惯有的刻薄和不耐烦,三角眼一翻。“死回来了?愣着干什么!没眼力见的东西!赶紧烧火!没看金宝都饿成什么样了!”

顾金宝看到顾微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故意很大声地咬了一口饼子,含糊道。“懒鬼!干活最慢!吃饭倒积极!”

顾微微没理会这对母子的双簧,她的目光落在了灶台上那一盆刚刚煮好的稀粥上。

说是粥,简直是侮辱了粥这个字。

清澈见底的米汤里,零星飘着几粒可怜,几乎数得过来的糙米粒,大部分还是切碎的红薯和野菜梗子。而且,那水的颜色和量,明显不对劲。

原主长期饥饿的身体对食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这粥,绝对被兑了水!而且兑了不少!

王翠花注意到她的视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声道。“看什么看!家里粮食金贵,不多兑点水,怎么够吃?还不是因为你个赔钱货挣的工分少!有得吃就不错了!挑三拣四!”

呵。

顾微微心底冷笑。原主可是挣的满工分,比村里许多壮劳力都不差。而顾金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挣的工分恐怕连他自己都养不活。这粥被兑水,克扣下来的粮食,最终进了谁的肚子,不言而喻。

她累死累活一天,差点晒晕在地里,回来就只能吃这猪食都不如的东西?

记忆再次翻腾。

《幸福七零》那本书里,关于原主顾微微的结局只有寥寥几句。“顾家那个小女儿,挺沉默寡言一丫头,听说夏天双抢的时候,累死在地里了。唉,也是可怜,身子骨太弱了。”

当时她作为读者,只是一眼掠过,甚至对这个和自己同名炮灰的死亡没有任何感觉。

可现在,这冰冷的文字变成了切身的体验。

这不是身子骨太弱!这是被活活榨干,饿死的!

长期的营养不良,过度透支的体力,无休止的精神打压。这一家子,就是趴在原主身上吸血的蚂蟥!直到把她最后一滴血汗吸干,然后像丢垃圾一样丢弃,还能假惺惺地叹一句“身子骨太弱”!

一股冰冷的怒火,混杂着原主残存的绝望和不甘,在她胸腔里疯狂燃烧,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她死死咬住了牙关。

现在翻脸,没有任何好处。这具身体太虚弱了,需要能量。哪怕是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她沉默地走到灶膛前,坐下,拿起柴火,开始烧火。动作因为虚弱而有些迟缓。

王翠花见她居然没顶嘴,只是乖乖烧火,狐疑地打量了她几眼。觉得这死丫头从下午开始就有点邪性,但看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又放下心来,只当她是累狠了没力气作妖。

粥很快就开了。其实本来就是温的,只是再加热一下。

王翠花拿出几个碗开始盛。

顾微微清楚地看到,她给顾金宝盛的那碗,明显稠很多,底下甚至能捞出几块不小的红薯。给她自己和的顾老太的,也算正常。而轮到顾微微时,她手腕故意一倾斜,几乎把所有清澈的米汤都舀了进去,碗底只有几粒米和一点野菜碎。

“喏,你的!”王翠花把那只破了个小口的粗陶碗重重往灶台边一放,汤汁溅出来些许。“吃完赶紧把碗洗了,猪还没喂呢!”

这时,顾老太也拄着拐棍进来了。看到顾金宝碗里稠乎乎的粥,满意地点点头,坐到唯一一张小桌子旁。顾大柱也默默地跟进来坐下。

顾金宝早就端着碗,抓着一个黑面窝头,凑到桌边吸溜起来。

顾微微看着那碗清得能当镜子照的粥,又看了看桌上那筐黑乎乎的窝头。那是掺了大量麸皮和野菜的粗粮窝头,拉嗓子,但却是主食。

她默默走过去,伸手想去拿一个窝头。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碰到窝头的瞬间,一只肥硕的手更快地伸过来。一把将筐里那个看起来稍微大一点,扎实一点的窝头抢了过去!

是顾金宝!

他嘴里还塞着粥,含糊不清地叫嚷。“这个大的我的!你吃那个小的!”说着,指了指筐里剩下那个明显小了一圈,而且看起来更加干瘪黑硬的窝头。

动作熟练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王翠花在一旁看着,不仅不阻止,反而笑道。“哎哟还是俺们金宝眼尖!对,大的给我儿子,干活累了一天了,得吃点实在的。丫头片子吃那么多干啥,那个小的够你吃了!”

顾老太也斜了一眼,没说话,算是默许。

顾大柱。顾大柱只是埋头喝着自己的粥,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这一刻,顾微微清晰地感受到了原主过去十几年的人生。

冷眼、漠视、克扣、抢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地磨着人的血肉和精神,直到磨尽最后一点生机。

她伸出去的手,缓缓握成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那点刺痛让她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她没有去抢,也没有哭闹。

她知道,那没用。只会换来更恶毒的咒骂和更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连这碗粥和这个最小的窝头都保不住。

在绝对的力量和形势对比下,无谓的反抗只是徒劳。

她默默地拿起那个又小又硬的窝头,端起了那碗清澈的粥,没有上桌,而是转身蹲在了灶膛口。那里,是原主通常吃饭的地方。

滚烫的粥碗熨帖着冰凉的手指,却暖不透那颗冰冷的心。

她小口小口地,极其珍惜地喝着那几乎没有米味的粥,啃着那拉嗓子眼的窝头。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着原主的血泪和这个时代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不公。

胃里因为有了食物而不再灼烧得那么厉害,但那种屈辱和愤怒,却如同岩浆般在心底翻腾,积蓄。

活下去。

必须要活下去。

而且要活得更好!

她要吃饱穿暖,要离开这个魔窟,要把这一切狠狠踩在脚下!

王翠花,顾金宝,顾老太,顾大柱。这一张张令人作呕的嘴脸,她记住了。

今天的这一碗清水粥,这一个被抢走的窝头,她迟早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她低着头,借着灶膛里微弱火光和阴影的遮掩。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的不再是绝望,而是冰冷而坚定,属于猎手的光芒。

吸血一家吗?

等着吧。

看看最后,到底是谁吸谁的血!

灶房里,只剩下顾金宝响亮的吸溜声和王翠花时不时对宝贝儿子的夸赞声,以及顾老太偶尔对粥咸淡的挑剔。

没有人注意角落那个沉默,瘦小的身影。正如何艰难地吞咽着苦难,并在心底埋下复仇和逆袭的火种。

黑夜,正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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