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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李昭的李

一针错,百针全废。

莫笑不服地伸出手,指腹擦过那两处绣纹,手茧却又长长勾起一股丝线,令它彻底报废。

“啊!你做了什么?”莫笑看向自己的贱手,这手不知道都在干什么,把最后蒙混过关的机会毁掉了。

这双手就应该浸到油里、药里保养着,而不是随着他鬼混,搞得粗糙皲裂,东一道口子,西一道口子的。

“……你真有个好脑子。”莫笑懊恼地猛拍自家印堂,这几天头脑混混沌沌,只有萧家那堆绣到天荒地老也绣不完的欠货,该记的全忘了。

持扇的家仆恐他心急头热,弯腰凑过去,扇子在莫笑脑门旁扇扇,勤勤恳恳地送风。

那绣郎好似疯傻了,自己骂自己,自己夸自己,这边翻、那边扔的。又自言自语地翻出专程防勾丝的指套,穿到左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上,这是他自创的秘密武器。不然他整天养着手、护着那双爪子,要他怎么胡混与玩儿。

那只面目全非的小老虎正等着补丁,随风一吹,正正倒在他面前。

莫笑连忙抓住那轻飘飘之物,用踏实的物什压住,抬头看见萧老夫人来,一面就是扑通跪到她面前,大声告李昭的状:

“老夫人,我同少夫人讲几遍:等等,我重新给她绣一只就是了。待下月,我忙过了,再绣十只、百只,绣十二生肖,绣动物大全、山海奇兽……

“少夫人不肯,偏偏要我今天修补这一只旧的。给二夫人送来一半的料子,也被少夫人拿去了,说她先喜欢,虽用不上,也许来年春天要裁剪新衣,要我另绣。她说明年,她说也许……”

趁李昭不在,绣郎欲哭无泪,大诉苦水,就差喊娘了。

这纨绔绣郎,因李昭的争风吃醋,也被收拾得像个勤劳辛苦的大人样,没空闲时间去招惹是非,天天闭门挑灯做老本行。踏实辛苦,苦不堪言。

莫笑一顿话说完,只见楚央温和地朝一方望去。

他跟着看过去,是李昭。

是不高兴的李昭。

因为昨儿三更半夜,萧北驰大摇大摆地踢开门,回了房,睡枕边。晚归人劳累半天,一夜清梦,却扰到她。

李昭看清重檐亭下跪着的那一大团莫笑,也看清楚央朝她微笑。但没有跟过去,回了母亲一笑,便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今天,她重回了后院,把三棱枪擦洗得锃亮。她想,也许不该总记住那个萧北驰,而是记住另一人。

李昭不知道重来这一世该如何弥补遗憾,但知道,跟随她的方向,一定不会错。

她为李昭指明第二世的人生路。李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只是迷茫时,内心便会这样告诉她:沈破春。

见李昭走了,楚央这才回头,眉目慈祥的望着地上假哭、吼半天也挤不出眼泪的绣郎,道:“我家昭昭难得会有一样喜欢的小玩意儿,你按她要求补就是了。”

“……”莫笑一怔,心凉半截,这下他真想哭了。

先前交不出东西,凭着一张巧嘴,又哭又求的,加上不错的面容,楚央这类的老夫人心头一软,往往会顺着他、宽容他,但这次变了。

莫笑脸上苦兮兮:“老夫人……”

楚央道:“昭昭是我家的女主人,她做事,自然是得到萧家全部人支持的。”

莫笑再傻也听得出楚央话里的意思,即便李昭不受丈夫宠爱,于夫不是贤妻,却是家长眼中的好儿女。女主人做些事情来树立威望,警示家庭,也理所应当。

老夫人双手将莫笑扶起,牵着他可怜的手,慈爱地拍了拍:“昭昭也派了这么多人招呼伺候,让莫孩儿没有顾虑之忧,饿了渴了,有需要尽管提便是。放心,我家不会拖欠报酬,钱不是问题。”

“不是钱的问题。”莫笑自然不敢再于老夫人面前胡言乱语,上次她不追究已经是宽容大度,只敢背后暗自抱怨。

莫笑捏着破烂的小布偶,一时猜不出,这捉摸不透的可恶人类们,对这只无辜的小虎做了什么。

东拼西凑了数块花补丁,布偶后背翻飞的天大裂口还是堵不上。京城里最伟大的绣郎,绞尽脑汁。实在修不能修,补不会补,便在虎背上绣了两卷胖胖的羽翼。

莫笑用丝绸帕子垫着,双手捧着那只珍稀的花花玩意儿,跟随小云,去找李昭。

沿着走马回廊绕了一圈,莫笑便看到立在二楼连廊的李昭。

不知她何时来的。李昭在处视野极佳,可将花园之景尽收眼底,包括斜对面的重檐亭下。

疲惫不已的绣郎,逼自己挤出一抹谄媚笑容,道:“夫人。”

李昭闻声回过头,便是苏初暖瘦削的身影,攀附着萧北驰宽厚的臂膀。

两人上来的赶巧,正正拦在送东西与收东西的人之间。

莫笑一看来人,面对面后,吓得不轻,没来得及喊将军与二夫人,脚下一绊就往前摔了一跤,手上捧着的东西掉了下去,他连忙去捡起来护住,而后起身弯腰行礼。

“藏什么?”萧北驰的手展开至他面前,便是要东西。

“这……将军……”绣郎陪笑着,手里紧紧护住裹着物什的绸帕,偏偏李昭也漫不经心地走过来。

莫笑拖延道:“是……是少夫人先前要小的缝补的一样东西,今天制好,前来物归原主。”

萧北驰一听,更不犹豫:“给我。”

“……将军,这?”绣郎额头冒汗,心想李昭也走得太慢,手不知该伸不该伸。

萧北驰毕竟也不能惹,不动声色地盯着那绣郎,一言不发,莫笑也知道他的意思与怒火,不敢违抗。

莫笑慢吞吞地将东西交出去。

被李昭先一步拿到手。

苏初暖一看李昭手中的东西,便被那精致的花瓣纹路迷到,不禁赞叹道:“哇,好精致的花纹,比刚刚我和将军在园子里看到的花还要细致漂亮。姐姐,这是什么花?”

莫笑心中一惊,这是糙汉亭下绣花、佳人成对看花,都被李昭看到了,还看了半天。

萧北驰看向李昭,要东西的手伸到她面前:“初暖喜欢,你也不缺这一样东西。我萧家大夫人可不是什么小气人物都能当的。”

李昭未动。

见两人即将再次起冲突,苏初暖连忙去拉住萧北驰的手,柔柔道:“将军,初暖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

萧北驰充耳不闻,针对李昭:“若你不是李昭,只是寻常的女子、寻常将军,我且会敬你,可……”

“可我就是李昭,你是我李昭之夫。”李昭平静,丈夫在外人面前这般对待她,已经是不留情面。她心中渐渐腾起一股恨,一股针对两个人的恨。

若是萧北驰未做到这个地步,一件东西她给就给了。

“赏你了。”李昭将那瘪瘪的钱袋子扔回莫笑手里,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

莫笑接住自己那儿烫手的钱袋子,对苏初暖赔罪道:“二夫人,您的料子就快绣好了,您宽宏大量,稍稍缓小的几天。”

苏初暖看着疲惫强撑的绣郎不忍为难,房里东西也置办得差不多,想来是萧北驰多用心,她已经心满意足。朝绣郎温和安慰道:“我不急,慢慢来。”

莫笑连忙道谢。

看清是一个破钱袋子,萧北驰自然也看不上。

天色暗淡,锋利至纯白的环首短刀在李昭手里无趣的把玩着,掂量着短刀小巧但夯实的重量,李昭总想起边疆的那些部落。

无论男女,皆是彪悍体壮。尤其是女子,在凛冽寒风与残酷自然里成长,同那里的骏马一般,强壮而坚韧,有骨有刚。这些人马,是敌。

刀刃上顽固的敌军面孔,渐渐转化成苏初暖那张弱不禁风的幼稚面孔。

李昭隐隐听到一邪恶之音:“夫人,如今侧室借将军宠爱蹬鼻子上脸,将军与你已生嫌隙,我有一计。

“待我往绣片里加些料,暗中扰人心智,促其衰老难堪;日久天长,毒发入骨,侧室生不能生、姿色暗淡,必定颓然失色。待来日,您便能重拾将军之宠。夫人不必担心有损威望,这只是……小人私自出的馊主意。夫人有计谋手段,不能全往小的身上使啊。”

只是这声音并非讨赏进谏,而是落井下石之势,话尾藏不住的呵呵两声嘲笑。

她李昭不得宠,连这外人也心知肚明。

一身端庄的她朝身侧将短刀甩出,那吃人般雪亮的刀尖便直直地刺向那只精美的钱袋,莫笑避之不及,“咚”的一声,腰际那枚钱袋被刀深深定在身后的树干上。

系着钱袋的细绳几近崩断,一头勒着他莫笑,吓破胆的鼠躯深沉地呼吸着。

刀于瞬间即划烂那口钱袋,零丁的几枚铜板尽数滚落在地,两枚嘁嘁地靠在他脚边。

“错了。”莫笑识趣的举高双手,求饶:“我投降。”

李昭微微侧头,看到莫笑手里,用绸帕捏着那只补好的小虎。

“你若敢在萧家的东西上动手脚,坏萧家的人,你便没有手脚了。”李昭没有动。

内心只觉对方不必这般偷偷摸摸地,当场,她若是真要这只小玩意儿,她自会抢得到。

“我胡说,我胡说。夫人莫怪,夫人莫怪。”莫笑都是这般,油嘴滑舌将人惹毛了,又低声下气去哄。嘴巴有时也饶是恶毒,但胆子小得很,不敢真做什么大坏事。

他把免死金牌般的小老虎揣进衣襟半截,双手小心翼翼去取那只钱袋子,生怕将割断的花纹扩大。

李昭冷冷道:“如果我回答二夫人:那是李花,是我李昭的李。你说,饶是对我无情无义的那位丈夫,为了家族与个人的面子,会怎么做?

“你觉得,李家、我又会怎么做?”

莫笑手上一僵,眼神失控地看向那破钱袋,废得彻底,但那细细密密的李花纹路却没有任何受损。

“知道,知道。”绣郎咬牙让自己笑得不那么难看,双手费了好些力气才取下那刀,认下教训,吃力捧着短刀与布偶还回去,然后温吞吞地蹲下捡好碎钱。

最后吊着一口气走向大门,只是行至当初气倒楚央的那地,莫笑便迎面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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