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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很快莱拉就迎来了高中生活,堪萨斯洲立高中在距离农场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住校。

牧师约翰希望莱拉去了高中以后也能继续在音乐上深造。为此,他特地给莱拉写了一封前往圣保罗教堂的推荐信,它是堪萨斯州最大的教堂之一,配备了一台大型管风琴。约翰的好友马丁是那里的神父,他曾经毕业于音乐学院,莱拉如果能跟着他学习将会受益匪浅。

到达宿舍安顿好后,莱拉带着信来到圣保罗教堂,她看到了站在圣坛上马丁神父。他是一个样貌英俊,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忧郁的气质。

马丁神父看完信后让莱拉弹奏了一些经典曲目,听完又让她继续自由发挥。莱拉就选了几首她熟悉的曲子,最后还弹唱了一首她自己写的歌,神父的表情有些惊讶,“很美妙的旋律,你的声音也很动人,难怪约翰在信里对你称赞有加。”

莱拉腼腆的笑了笑,“谢谢神父。”

“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更多的打磨,接触各种形式的音乐”,他想了想后问道,“莱拉,你想试试这里的管风琴吗?”

莱拉求之不得,她一进教堂就看到那架足有一层楼高的琴了,“当然,神父。”

马丁神父指导着莱拉拉动木质音拴,管风琴的声音更像宏伟的呼吸,厚重又连绵不绝。

马丁神父收下了莱拉,她的高中的生活一下子充实了起来,一到放学,她就会去教堂学习管风琴。莱拉对体育运动兴趣不大,通常白天没有课的时候,她更喜欢待在图书馆。

她在图书里馆里经常碰到克拉克,对方似乎也很喜欢在这里看书。

这个周末,乔伊从X学院回来了,他第一时间跑来洲立高中看妹妹。他没有提前告诉莱拉,而是在她从学校里走出来后一下跳到了她的面前,给了妹妹一个惊喜。

一家人接上莱拉一起驱车回家。

路上,乔伊装作不经意的问莱拉,“有没有……嗯你知道的,有些男生特地来跟你说话什么?”听到这个问题,前排的外公外婆也默默竖起了耳朵。

莱拉笑了,她回道,“我没有注意。”

乔伊立刻对妹妹的做法表示了大力肯定。

接近小镇的的时候,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一阵接一阵的风从车窗外吹过。路边的灌木丛摆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风刮起地上的枯枝和树叶不断打在车身上。

车开到一半,前面的一段公路堵住了,西蒙不得不停下了车。他下车去查看情况,乔伊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来了,西蒙紧绷着脸说,“是飓风,我们得找地方躲一下。”

乔伊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桥洞,所有人都下了车,莱拉挽住芭芭拉的胳膊,带着她一起迅速往桥洞跑去。前面的路上陆陆续续有人下车和他们一起往桥洞的方向躲避。

飓风比想象中的还要猛烈,乌云之中雷暴不断闪现。狂风之中旋转加剧,一道龙卷风迅速形成,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移动。

不远处又跑来了他们熟悉的人,是克拉克和他的爸爸妈妈。

“乔纳森,这里。”西蒙一边大喊着,一边给他们腾出了些位置。肯特一家来不及回答他,克拉克的妈妈玛莎惊慌的发现狗被落在了车上,没跟他们一起下来。

克拉克转身就想跑回去救狗,然而却被他的爸爸按住了。作为一家之主的乔纳森让妻儿躲好,他自己独自一人重新跑回了货车边上。

但是龙卷风来的太快了,强大的吸力将前面的一辆轿车卷到半空,随后又重重的朝他砸了过来。乔纳森刚刚打开车门,他只来的及往前一扑,掉落下来的轿车砸到了货车车顶,同时也压住了他的腿。

乔纳森忍着疼痛打开了车门,狗从车门里逃了出去。玛莎哭喊着乔纳森的名字,克拉克让妈妈留在原地,他立马就要冲进飓风里救人,可是乔纳森从车里看到了,抬手阻止了他。

他的一生都在掩盖克拉克的秘密,他深知克拉克拥有超越常人的能力,并且一直教导他要谨慎使用这些力量,如果克拉克现在面对众人展示了自己的超能力,那么这必然会暴露他的真实身份。他能想象之后周围人对他的恐惧和排斥,甚至还可能导致政府或其他势力试图控制或利用他。

乔纳森愿意牺牲自己,继续守护这个秘密。

莱拉在边上目睹了一切,克拉克双眼中含着泪,他痛苦的的表情,玛莎绝望的哭喊,乔纳森坚定隐忍的眼神,这一幕幕给了她巨大的震撼,她转头看向双胞胎哥哥,巧的是此时乔伊也正看着她,一瞬间兄妹两人心意相通。

乔伊使出超能力掀起了压在上面的轿车,于此同时,莱拉冲着乔纳森大喊,“关上车门!!!”

乔纳森听见了,他缩回双腿将车门合上,几乎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龙卷风就到了他面前,巨大的回旋把整个车子卷了进去,车窗在飓风中很快就露出蛛网般的裂痕。乔伊咬牙坚持着,拼命用能力将车子拉回他们的方向,终于,汽车在他的控制下脱离了龙卷风,以一种轻盈的方式落到了地面。

克拉克冲了上去,扯开变形的车门,救出了乔纳森,他们一家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西蒙为乔纳森紧急处理了腿上的伤口,趁着这个间隙,克拉克回头深深的看着麦考利兄妹二人,无声的用口型对他们说着谢谢。

大家一齐躲在桥洞里面,不断的有祷告声在身边响起,还有人低声议论着刚刚让乔纳森获救的“神迹”。好在龙卷风最终和他们擦肩而过,一个多小时后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下大地。

几天后,玛莎和克拉克登门拜访,他们开着小货车来到莱拉家的院子里,货车上装满了产自农场的礼物。

他们坐到客厅里,玛莎感激的说,“乔纳森的腿骨折了,不然他肯定会亲自过来。昨天……真是多亏了你们。”

他们聊了一会儿,双方默契的没有提到孩子们的超能力,克拉克一直借着机会偷偷的看向莱拉。

因为乔纳森还在家里需要照顾,玛莎不能呆太久,双胞胎跟着外公外婆一起把他们送出门外。临走之前,乔伊拉住了克拉克,轻轻在他耳边说出了一个地址,克拉克朝他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乔伊独自出门去见克拉克,莱拉则被留在了家里。乔伊已经逐渐见识到了变种人世界的危险,他不想把身为普通人的妹妹卷到那些混乱里。

莱拉·普通人·麦考利对此有些失落,但是她觉得乔伊说的不无道理。而且回到学校后很快她忙就顾不得这些了。

神父马丁告诉莱拉,教堂由于人员调动,在接下来大概三个月的时间缺少一个人来弹奏管风琴,他问莱拉周末愿不愿意过来帮忙。

“当然,谢谢你神父。”面对这个难得一见的表演机会,莱拉火速点头答应了下来。高中之后她开始陆陆续续的给不同唱片公司投稿自己写的歌,有些得到了肯定,大部分则是没有回音。能现场表演,近距离观察人们对音乐的反应,对她的创作一定能有更大的帮助。

莱拉激动的打电话给家人,邀请他们来看自己的第一次演出。外公外婆听到消息后都高兴坏了,可惜哥哥乔伊在学院里有任务,暂时没法过来。

表演当天,莱拉穿了一件象牙白贴身小礼服,浓金色的头发盘起,露出了纤细美丽的脖子。她看向台下,西蒙和芭芭拉穿上了正装坐在前排,教堂之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虔诚静静等待。

她抬起手开始演奏,管风琴庄严而深沉的声音响起,旋律既温柔又充满力量,讲述着关于希望、爱与救赎的故事,在教堂高高的穹顶下回荡。阳光透过古老的彩色玻璃窗洒下,在她身上披上了一层朦胧而圣洁的光辉。

演奏非常成功,结束后莱拉起身寻找外公外婆的身影,却意外的在人群里看到了克拉克,他的个子长高了不少,即使站在靠后的地方也很显眼。

“非常完美的表演,莱拉。”神父马丁到来打断了她的视线。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神父。”莱拉回答。

“你用你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马丁温和的说。

神父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打完招呼就离开了。莱拉再次回过头时,克拉克已经不在那里了。

西蒙和芭芭拉上前拥抱了莱拉,他们听到了神父的话,由衷的为她感到骄傲。一家人一起开车去餐厅庆祝,西蒙还点了一个莱拉最喜欢的草莓蛋糕。莱拉跟他们说了之后的安排:“接下来的几个月我都要在教堂演奏,周末可能无法回家了。你们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哦,亲爱的,从小你就这么懂事,我们一直很放心你。”芭芭拉欣慰的说,“你是个有计划的孩子,只是别太辛苦了。”

“随时可以给我们打电话。”西蒙也叮嘱道。

美味的食物和家人的支持让莱拉感到无比幸福,她动力满满的回到学校。

学校的课程对莱拉来说并不算难,她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绩点。这次她把更多的精力花在演奏和写歌上,一时间简直灵感爆棚,越来越多的投稿的歌曲得到了回音。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连着几次她打电话回家,都只有西蒙接听,芭芭拉似乎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没有接到电话,但是忙碌的生活让她忽视这些异样。

最后一次在教堂进行管风琴演奏时,莱拉想再次邀请家人过来,可惜乔伊依旧在任务中,而西蒙也告诉莱拉,那天他需要出诊,不过晚点会来接她。

莱拉有些遗憾,她认认真真的完成了最后的演奏,和神父道别之后独自一人走出了教堂。

正对着教堂的巷子口,有个疯疯癫癫的老妇人坐在那里唱歌:

“灯火黯然熄灭

黑暗将至

月亮的光芒被遮挡

希望已然无踪

命运在路口出指引

它能否找对方向

……”

伴随着歌声,外公开着车缓缓的停在莱拉面前,莱拉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奇怪的发现只有西蒙一个人在车上。

“外婆没来吗?”她问道。

西蒙回过头,脸上是掩盖不住地疲惫,“莱拉,你的外婆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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