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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嗣音下学,途中遇到匆匆而走的刘付明坤,正欲唤道,却倏忽缩回手。

一跃下马,伸手,拍一下马臀,让马自行回府。嗣音悄然尾随刘付明坤而去。嗣音不敢离得太近,他似乎有所警惕。嗣音远远地看他,竟走进了一家烟花之地

正是那座临水楼阁,名为绛月楼。眼下不能贸然前往,嗣音便暗暗记下,返身回去了。

嗣音回来,便前往寄奴所在的院落。锦字虽讨厌寄奴,却也不曾亏待她,见她为寄奴安排的院落便知。

嗣音走进去,寄奴正在摆弄一堆小瓶子,见嗣音过来,她便不慌不忙,起身候着嗣音。

嗣音径自坐下,顺势也拉她坐下来。随手拿起其中一个瓶子,打量,瓶子倒是蛮精巧的,上面是嗣音不认识的蒙文。

寄奴在一张纸上,写下一字,递予嗣音。纸上一字:蛊。

嗣音大惊,看着寄奴,没想到寄奴竟在养蛊,也不知她是何时学会的?

“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刘付叔叔什么事情?”嗣音问道。

顿时,寄奴目如火烧,恨之入骨的模样,寄奴随后点点头。

“我现在需要你跟我一起去办一件事,你可愿意?”嗣音复问。

寄奴义无反顾地点点头,嗣音还是下意识取了两瓶,放在身上,有备无患。

翌日。

嗣音让寄奴换上一身华贵男装,嗣音则乔装成寄奴的侍从。

说到乔装,寄奴提出帮嗣音乔装一番,再看去镜子里的自己,连嗣音都不敢相信是自己本人,只见嗣音小麦肤色,轮廓粗糙生硬,已然是一个不起眼的随从。

两人便此番打扮,前去绛月楼。嗣音事先吩咐寄奴,进去只需要小做消遣,为嗣音拖延时间便是。

顺利进入绛月楼,内设倒是雅致,不若一般的烟花之地,熏香袅袅,漫步其中,只闻淡淡脂粉香萦绕。

老鸨眼尖,将寄奴给迎去了,嗣音很快钻入人流,无人注意到她一个不能再普通的下人。

嗣音略显好奇,往来的女子,虽身姿婀娜、曼妙,身高较之普通女子却都要出挑一些。

“少爷,少爷……”嗣音假意寻人,四处探查。

忽然,撞上一人胸膛,可谓“一马平川”,不抬头没觉得奇怪,一抬头方大惊,此人分明是绛月楼的姑娘打扮,何故胸前……

“哎呀,哪来的小奴才,四下乱撞。”声音虽细润好听,却总觉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磁性。

嗣音被那人拧着耳朵,拎进了房间,关了房门,一下子安静下来。嗣音揉着耳朵,与那人大眼瞪小眼。

嗣音这才认真看去,惊讶于眼前之人,虽雌雄莫辨,一身红衣,似随意披着,衣襟半露雪白肌肤,身形确实不若一般女子柔若无骨,却是轮廓有致。眉眼略显深邃,带点异域风情,流盼间,竟让人觉比女子还要摄人心魂。

这般美人,理应不曾见过,嗣音却总觉有一丝眼熟,难道因为不看正面,让嗣音觉得那人身影,有些似哥哥?

“好姐姐……”嗣音开口扯道。

“谁是你姐姐。”那人怒道。

“你自然不是我亲姐姐,姐姐不过是尊称。”嗣音赔笑道。

嗣音好生端详那人一番,才别扭问道:“可是小哥哥?”

那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嗣音才惊觉,这里莫不是男娈楼子,而非妓女院。

那人似乎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又何必来到这种地方。或许是身不由己?

嗣音惊觉,糟糕,寄奴会不会被欺负?嗣音惊慌起身,被那人一把拉回座位,道:“我让你走了吗?”

“小哥哥,我还得去找我家少爷。”嗣音故作委屈道。

那人失笑道:“你公子目下不知多快活,你过去岂不坏他好事,小心被你家少爷打断腿丢上大街去。”

嗣音佯装一脸的惊恐万状,抓住那人衣袖,问道:“那我该怎么办,被赶出去我就无家可归了,小哥哥,你要救救我。”

那人出手,摸了摸嗣音的头,眉眼含笑道:“乖,那你就呆在哥哥房间,陪哥哥聊会天,迟点你家少爷自会寻你。”头上的触感,让嗣音一瞬呆愣。

“怎么,都看傻啦,哥哥好看吗?”

嗣音收神,故作呆呆傻傻地点点头。也好,看看是否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

“哥哥怎么称呼?”

“轻鸾,鸾凤和鸣的鸾。”

“好美的名字。”嗣音弯弯眉眼,笑道。

轻鸾似乎很喜欢摸嗣音的头,道:“我也曾有一个弟弟,如若他还在,现在应和你差不多大,只可惜……”面上一瞬露出悲痛之色。

“轻鸾哥哥,不要不开心,你说点开心的事,就会忘掉不开心了。”

“你想听吗?”

嗣音一脸无邪地点点头。

“哥哥,你能不能给我讲讲这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轻鸾似无奈摇摇头,笑道:“果然一样贪玩。”应是说他那个弟弟,闻言嗣音便睁着一副好奇的眼睛,看着轻鸾。

半晌,轻鸾复沉下眸子,“这里怎可能有趣……”

嗣音忙问道:“哥哥,你是不是这里的头牌啊,我听少爷说,每个楼子都会有头牌,生得最美,最受欢迎。”

“那你觉得哥哥是不是最美?”

“自然是。”嗣音夸张地用力点点头。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道:“小爷,刘付将军有请。”

嗣音竖起警惕,面上不露异色。只见轻鸾眼里一闪而逝的寒气,他回头看向嗣音,嗣音仍一副无邪模样。

“知道了。”轻鸾朝门口道了声。

轻鸾柔下眼眸,摸了摸嗣音的头,“我有事,要离开一会,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阿奴。”

“阿奴,留在这里,等哥哥回来可好?”

嗣音佯装想了想,随后点点头。

嗣音出门,悄然尾随轻鸾,好在人流涌动,方便她藏身。她怎可能乖乖留在房间里,等他回来。

嗣音尾随他,竟来到了那间临水雅间,嗣音见他走了进去。嗣音转念,见眼下无人,便闷声跳入河里,游至偏窗,悄然拉入,发现是雅间的内室。

刚入内便闻见脚步声,嗣音心下一惊,随手扯了桌上一块方巾,擦干地上湿脚印,钻入床底下。

只见来人,推门而入,两双脚步声有些踉跄。“将军,急什么?”嗣音惊觉,是轻鸾的声音。

“不是还没戴上面具吗?”轻鸾复问。

“此后,你便无需带面具了。”果然是刘付明坤的声音。

轻鸾那头默然。嗣音不明,是何面具?为何要戴面具?

下一刻,嗣音恍然,轻鸾不正是那日嗣音在河畔远远眺望的异域美艳“女子”。难道这里是他们的独设的雅间?可见雅间不雅。

嗣音屏息凝神,一动不敢动。半晌,轻鸾复问:“将军,可是找到那人了?”

“不该你知道的,便不要多问。”

很快,嗣音头顶,便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饶是嗣音捂住耳朵,却无济于事,目下已听得面红耳赤。

不知过去多久,一双脚步扬长而去。嗣音忽闻见床上一顿,似拳头打在床上,让嗣音吓了一跳。

随后,另一双脚步,也匆匆离去,似一刻也不想多留。嗣音待房间无声,便原路跳回水里。料来,她浑身湿透,已无法返回绛月楼。

嗣音便游到了别处,上了岸,直奔家中。寄奴聪明,找不到她,应该会回到家中等候,便放下心来。

嗣音一身湿透,并未卸了残余妆容换下衣服,便直奔公主府。眼下嗣音耳后根还是一片红色,不可描述的声音,想入非非的画面,在嗣音脑海挥之不散。

见到公主那一刻,嗣音又不知了动作,呆呆坐着,灌了一大杯凉水。饶是已然入夏,加之灌入凉水,内心一阵燥热却仍不见褪去。

公主轻步上前,见嗣音这副狼狈模样,气喘吁吁,发现嗣音浑身还是湿的。屏退下人,亲自为她换好衣服。拿来一方巾帕,轻轻为嗣音擦拭头发。素手穿越嗣音头发之时,嗣音身子一个激灵,垂首不敢看公主。

公主察觉异样,放下巾帕,转至嗣音面前,凝眸打量。只见嗣音双颊绯红,似一脸难受的模样。公主失笑道:“阿瑶,可是偷看了什么图册?”

嗣音一阵窘迫,不知该如何跟公主解释,自己今日的遭遇。公主眉眼带笑,戏道:“我家阿音,长大了。”

嗣音呼吸吐纳,努力缓和自己。缓缓道:“今日,我去了绛月楼。”

嗣音没有察觉,公主眼里一闪而逝的寒意,“为何去那里?”公主问道。

闻公主声音有异,嗣音略显紧张起来,复道:“某日下学路过,好奇是什么地方,满以为是座雅致的茶馆,没曾想一进去便被拖住了。”

“你莫不是寻酒去了?”

嗣音讪讪地笑了两声,佯装默认。

公主执起嗣音的手,拿戒尺落于掌心

嗣音猝不及防被公主惩罚,“哎哟……阿瑶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道是酒量好,我也就由着你点,偏偏喝醉就爱撒酒疯。”

“阿瑶,好姐姐,我没喝,我没喝。”

“切勿再靠近那里。”公主停手,声音有点冷。

“嗯。”嗣音应的有点虚,不知公主为何对嗣音去绛月楼反应那么大,难道只是因为那里是男娈楼?

嗣音觉得挨了一顿疼,好歹也要讨点补偿。一想到好点子,嗣音转瞬忘了疼,把玩着公主散落的发丝道:“阿瑶,消消气。阿瑶……”

“嗯?”公主轻挑眉道,知道她又在打鬼主意。

“我想吃荔枝了。”

公主失笑,这么快便忘了疼。公主回头,伸手捏了捏嗣音的鼻子,道:“改明儿,教人给你府上送去。”

闹得累了,嗣音便抱着公主的手臂,沉沉睡去,这一日真是跌宕起伏。

公主若有所思地看着,身畔沉睡的嗣音,眉头轻蹙,似在担忧些什么。

不日。

既已有了门路,嗣音为保安全,便将寄奴留在家中。寄奴何尝不是如此担忧嗣音,寄奴潜在暗处,尾随嗣音。

嗣音仍是“阿奴”的扮相,想要进去绛月楼,却被屡次赶了出来。嗣音便杵在门口,任谁赶,也不肯走,门口街道可不是绛月楼的地盘。

嗣音虽故意而为,却也足足在门口站了两个时辰,终于等来了轻鸾。轻鸾怒斥驱赶嗣音的人,将嗣音拉入房中。

嗣音一脸委屈,似要哭了一般,虽扮得平庸貌子,一双明眸却假不了,目下楚楚可怜地看着轻鸾,看得他心都要化了。

“今日,我不是跟着少爷来到,我是专门来找轻鸾哥哥的,但是,没有少爷带我来,他们便不让我进。”

轻鸾摸了摸嗣音的头,道:“阿奴不怕,哥哥已经帮你骂他们了。对了,那日,你怎么没在房间等哥哥?”

“哥哥一直不回来,我担心哥哥,便寻出去,后来被少爷撞见,便把我带回去了。”嗣音佯装一脸内疚的样子。

“我曾经也是让弟弟这么等我的,才会导致他……”轻鸾似喃喃自语。

“哥哥,轻鸾哥哥?”嗣音唤道。

轻鸾回神,忽而拿出一块玉佩,放在嗣音手上,“你拿着,以后无需别人带你来,你凭着玉佩,自己便来找哥哥。”

“这是?”嗣音打量着手里的玉佩,竟是一块色泽温润,质地极好的玉。

“这原是我弟弟佩戴的。”

“你的弟弟呢?”嗣音见他坦然,这才敢问。

“他不在人世了。”

“啊,那这玉佩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嗣音欲将玉佩交回给他。这句话倒是真的,嗣音不曾假装,能感觉出来他对弟弟的感情,不似有假,嗣音在这点上,不想骗他。

他伸手合上嗣音的手,道:“叫你拿着便收好,不要弄丢了,也别被你家少爷发现了。”

嗣音见不好推辞,便收下了,朝他点点头。怎么说这玉佩还是有用处的。

嗣音知他去见了刘付明坤,佯装不明,问道:“哥哥,那日的刘付将军究竟是谁?”

“一个禽兽不如的人。”嗣音惊讶于他眼中的愤怒。不禁深思,别人嘴里的刘付将军,真的是她认识的刘付叔叔吗?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切记,即便见了他,也要绕道走。”轻鸾复道。嗣音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朝他点了点头。

“那轻鸾哥哥,也离他远点,好吗?”这句,是嗣音替他弟弟对他说的。他看向嗣音,不禁有些泪目。嗣音想,不过一个可怜人。

按说性向,是刘付明坤自己的事,嗣音也不便插手,毕竟他也没有亏待嗣音和哥哥。只是因这一层因素,想到他府上的迴音阁,满是哥哥的画象,便一阵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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