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位不断向上蔓延，顾城脸上的痛苦越来越多，水漫过了他的胸口，脖颈，嘴巴，鼻子，然后是眼睛。
窒息感和电击感包围了顾城，他双眼模糊地看着眼前这些凑过来仔细观察他痛苦模样的警察。
“顾城，怎么不说话？”
“不好意思，忘记了你在水里开不了口了。”
对，就像现在这样再近一点。
“哈哈，你是在水里跳舞吗？这舞蹈可不好看啊！”
再近一点。
“他好像快要淹死了，我们应该把他弄出来！”
顾城在看似胡乱挣扎的动作之下，用手触碰了水箱顶端的磁卡感应器。
哗啦——
水箱的门猝不及防地被打开。
带有电流的水把汤姆，李锐和维拖都掀翻在地上。
李锐离着水箱最远，率先缓过神来：“快发警报！”
顾城掐住了维拖的脖子，用头猛砸了他的脑门三四下。
汤姆还倒在地上没有起身。
顾城拉起半死不活的维拖，用脚狠狠地碾过汤姆的手，然后把维拖抛掷向李锐。
李锐被维拖砸晕了。
汤姆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嚎叫声。
他的左手被顾城碾碎了。
顾城的脑门上破了个口子，流出了鲜血，但他却没时间顾忌这个。
他弯下腰去拿汤姆腰上的手枪，换来的是汤姆的激烈挣扎。
汤姆完好无损的手紧紧握住顾城，他的眼白骤然增多了。
他明白自己手中的枪如果被顾城拿走，自己会是什么下场。
“妈的！顾城！你跑不出去警局！你这个狗娘养的傻逼！”
顾城的头还有些晕，试了两次都没有夺过枪。
所以他决定换个思路。
顾城的手握着汤姆的手枪慢慢转向对准贴近了他的胯部。
“你想干什……啊……啊……”
汤姆嚎叫的声音渐渐变小了，他倒在地上，身体不自主地收缩，腰间出现了一个泉眼，源源不断地向外面流血。
顾城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把汤姆死不瞑目的脸踢到一旁，走到了维拖身前。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自己信任的下属就在眼前惨死，被顾城锤懵的维拖此刻也缓过神来，急切地想要去按报警按钮。
顾城朝维拖的头上打了一枪：“维局长，你应该先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维拖侥幸躲过了这一枪，强装镇定去够后腰的手枪，他浑身都是冷汗，根本一点都感觉不到顾城的动作。
想要达到这种差距只有一种可能，顾城的精神力要高于他数倍！
但是这怎么可能！他看过顾城在星际挑战赛里的表现！
自己的实力明明要高于顾城才对？
刚才一定是错觉！
子弹再次来到了维拖的胸前，击中了他的胸膛。
维拖满眼都是惊惧，不可置信地看着顾城，身子就要靠着墙壁缓缓倒下去。
顾城按住了维拖的腰，让他能够后仰贴在墙上。
维拖吐出了一口血：“咳，你想问我什么？”
这颗子弹擦着他的心脏打了过去，被控制得分毫不差。
“是谁下的逮捕令，对你的命令是什么？”
就在来这的警车上，顾城看到了维拖在给一个人发消息汇报情况，维拖给他的备注是约书亚。
维拖嗤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这是帝国高层整体的决定。”
顾城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疑惑：“帝国高层？”
艾伦背后的人是谁，会是太子吗？
毕竟原著里帮助宁景元缉拿顾城的人就是太子。
太子为什么要帮艾伦，他们是一伙的吗？
可书里说太子是个好人啊。
维拖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对顾城道：“杀了我你也不能逃出去，不如老老实实在监狱呆着。”
顾城拧断了维拖乱动的右手，把他的头往墙上又撞了两下：“把你知道事一字不差地都告诉我，约书亚和艾伦是什么关系。”
维拖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该说得我都说了，你不要自寻死路！”
审讯室的门被人打开了，顾城没有察觉到门外有人。
是秦眷？
他来干什么？
看到来人是谁，维拖内心狂喜，趁顾城晃神的机会，掏出匕首去抹顾城的脖子。
他就快要够到顾城的脖子。
审讯室的门被秦眷轻飘飘地关上了，他对着顾城的方向开了一枪。
但瞄准的人并不是顾城，而是维拖的脖子。
维拖手上的动作放慢了，刀子从手上滑了下来，眼睛通红：“嗬——嗬——秦——眷”
你在干什么？
秦眷无辜地举起双手：“打偏了。”
维拖即使再难接受秦眷的理由也无济于事，因为他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
顾城反应过来后，把枪口指向了秦眷。
秦眷好像并没有反抗的意思，他现在的心情很愉悦，肌肉也很松弛。
“咳咳咳”顾城把维拖的血抹在了秦眷的军装上，用枪指着他的头。刚才打维拖的时候，他一直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能把呛得水吐出来了。
秦眷举起手想要触摸顾城额头上的伤口：“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个医生。”
顾城手上用力制住了秦眷想要乱动的手：“你来这干什么？”
秦眷笑容和煦：“只是想来看望一下你，不可以吗？”
他的眉眼和顾城记忆中的人重合了。
顾城错愕了一瞬：“秦眷？”
秦眷伸手抹去了顾城额头的上的血迹：“你看上去真的需要一个医生啊。”
顾城没有阻止秦眷。
他直视着秦眷的脸开口道：“不久前，我曾看过一本书，里面的一个反派和我的朋友同名。”
秦眷饶有兴趣地与顾城对视：“哦？他怎么样了？”
顾城沉默了良久，然后重新开口道：“他被男主打死了。”
秦眷嘴角噙着笑意：“这是个无聊的故事，没想到你爱看这种书。”
“我也碰巧听说过类似的故事。”
“只不过结局略有不同。”
顾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眷，他手上的枪被秦眷拉得更近，贴上了脑门。
“在我的故事里，反派赢了，所有人都死了。”
秦眷的话里带着深深的勾引，显然他不觉得自己性命掌握在顾城手里是多么危险的事：“你想杀了我吗？不如现在就动手。”
顾城的枪口轻颤：“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吗？”
家人和朋友都变了，变得面目全非，他再也找不出熟悉的感觉。
畸形而且可怕。
他应该把这两个世界分开来看，杀了这个疯子。
秦眷在顾城耳边低声诱导：“顾城，你真的看过那本书吗？”
他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过：“我想给你提供另一种选择，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抛下那些累赘，和我一起走向新世界。
顾城几乎要溺死在秦眷温柔的语气里，不过急促的敲门声将他唤醒了。
门外有两个男医生。
秦眷倏然贴上了顾城的耳朵，勾唇低声道：“看来是我叫的医生到了。”
顾城没有开枪，一个手刀打在秦眷的脖子上。
秦眷的身体沿着墙壁慢慢倒了下去。
顾城躲在了门后面，进来的是两个男医生。
他们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
走在前面的男医生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呼一声：“犯人逃了！我们快……呃”
下一秒，他的脸上多了一个清晰可见的弹孔。
顾城还没有扣动扳机，是另一个男医生开的枪。
宁甜甜摘下了口罩，脸上的男性特征不断扭曲，恢复了原本的面貌。
她低头把男医生脸上的口罩摘了下来，用一个扫描枪扫描了他的脸。
对着顾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好久不见。”
顾城没有收起手枪，眼神恍惚地看着她：“甜甜？”
他又透过眼前之人看到了别人。
“你还记得我”宁甜甜把扫描枪对准顾城的脸，“扫描枪可以从视觉上变换你的五官。”
扫描枪是她这些年为了刺杀艾伦制造的一种枪械。
宁甜甜把扫描枪，男医生的证件和光脑都给了顾城。
顾城把医生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套在了自己头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你们都活下来了？”
他想到了那个棕色眼睛的志愿者还有五年前的那个女孩。
她们是同一个人。
宁甜甜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眷：“五年前，秦眷救了我们。”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秦眷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明明是救人，秦眷却表现是在杀人。
“这些年，我掌握了不少诺亚医疗人体实验的证据，太子和诺亚医疗蛇鼠一窝，帝国已经彻底烂掉了。”
顾城拧起眉头：“人体实验具体是在研究什么？”
“帝国高层试图通过基因编辑让人获得与生俱来的精神海，乐园只是一个副产品。”
“实验品名单上有你的名字，他们对你的状态标注是失败。”
有什么记忆拼命地想要在顾城的脑子里破土而出：“失败的实验品？”
〔失败了，基因明明都正确，为什么没有精神海呢？〕
〔这太奇怪了，我们可以再对他观察两年。〕
〔她为什么醒过来了！〕
李锐刚刚只是被顾城打晕，现在醒了过来，他张开嘴发出一声嘶叫：“救……”
宁甜甜用消音手枪打中了李锐的脑袋。
李锐彻底没气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顾城深深地看了宁甜甜一眼：“你变了很多。”
宁甜甜笑了：“我有点后悔当年拜托你救我了。”
其实她从没变过，一直都是如此。
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顾城已经身陷囹圄，早已无路可退。
顾城坚定了摇头：“与你无关。”
在遇到宁甜甜之前，他就打定主意要摧毁乐园。
“约书亚告诉了我很多事，”宁甜甜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我知道你需要这个。”
宁甜甜把塞拉诺晶体交给了顾城。
她隐藏的很好，甚至被约书亚当做接班人培养。
可是顾城现在出事，她又做不到袖手旁观。
顾城想起了维拖光脑上的备注：“约书亚和艾伦是什么关系？”
“艾伦名义上是约书亚的上司，但约书亚的级别远高于艾伦，他是基因编辑项目的实际负责人。”宁甜甜认真地给顾城解释，“在你离开监狱后，我会放出我知道的所有事。”
顾城感受到了宁甜甜话里的决绝：“不和我一起走吗？”
宁甜甜如释重负道：“我想去杀一个人。”
她已经躲了许多年了，一直活在黑暗之中。
现在她不想再躲了。
顾城开口邀请了她：“一起走吧。”
他说不清自己如今身体内涌现的情绪到底是因为他现代的朋友宁甜甜，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
宁甜甜苦笑着摇头：“我们追求的东西是不同的，我相信就算是一个人你也一定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刚开始搜集诺亚医疗犯罪证据的那几年，她一直拿着将那些人绳之以法当挡箭牌。
后来，她慢慢意识到了，自己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和抱负，她自始至终期望的事就只是艾伦的死亡罢了。
如果顾城没有入狱的话，她会在几天后面见艾伦的某次会议上对他开枪。
宁甜甜抱住了顾城，紧紧地和他拥抱：“再见，顾城，我走了。”
谢谢你在五年前没有抛下我们走。
顾城犹豫了两秒，还是回抱了宁甜甜。
警局医务室内响起了剧烈的爆炸声，整个警局的警力迅速向医务室方向集中。
玻璃走廊里满是慌忙赶赴现场救人的警察和医生，两人完美的混入人流消失不见。
当狡狐和贪狼传来诺亚核心确定在顾城身上的消息时，艾伦第一时间就嘲笑了约书亚的粗心大意。
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认错当年炸了乐园的那个滚蛋。
艾伦此刻正坐在政府大楼会议室的长廊外面，等待会议室中的人走出来。
会议室门上的灯由红转绿，叶裴青，顾景天，秦峰，亚历克斯依次从里面走了出来。
艾伦一一向他们点头致意，看到顾景天的时候眉毛又向上扬了两分。
约书亚和太子还在会议室里坐着，艾伦径直走了进去。
内阁紧急会议结束了。
圆桌之上只剩下了约书亚和太子。
“太子殿下”艾伦屈膝向奥利维亚行礼，“您传唤我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太子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示意约书亚开口：“我们想和你说些事，顺便问你点事。”
“你在精神体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约书亚银白色的长发盖住了他的一只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讲讲和顾城有关的。”
艾伦的眉头从进来开始就没舒展过：“我不明白这有什么用处，不是已经决定要杀了他吗？”
约书亚嘲讽地笑了，紫罗兰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你根本就没有抓住重点，你只想着自己的生意和利润。”
“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顾城去过五年前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穿越时空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专家组已经讨论过了，模拟环境中出现的所有事物，都从未在帝国历史上有过详细的记载。”
“我们已经复现了顾城提到的那个粒子对撞实验，结果一致。”
“宁甜甜和宁景元两个也确实有亲缘关系。”
“如你所想，她的简历有问题，专人已经去医院准备把她带过来问话了。”
“顾城很有可能来自过去，他拥有能够穿越时空的技术。如果我们掌握了这种技术，就能做很多事。”
“这才是最有趣的地方。”
“所以告诉我，艾伦，你从精神体的记忆里看到了什么？”
艾伦嘴角往上一撇：“这不可能！这都是你的猜想！杀了顾城才是当务之急，他手上有诺亚核心！”
他承认自己从没想过为何会如此笃定顾城会是那个炸了乐园的人，他只是依靠直觉办事。
现在约书亚竟然告诉他，模拟环境中的东西很可能是顾城的记忆，是顾城过去经历的事。
艾伦无法接受，他要告诉约书亚什么？
告诉他“自己”和顾城是朋友，告诉他“自己”很爱宁甜甜吗？
这些事不可能发生过，约书亚的猜测简直是无稽之谈。
精神体内的记忆都是顾城的幻想罢了，是他可笑的幻想。
太子皱眉道：“艾伦，这就是我这么多年迟迟没有将你纳入核心决策层的原因。”
“有时候你会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当然这并不是一个大问题。”
约书亚打断了太子的话，表情变得严肃，嘴唇紧紧闭起：“殿下，我们这出了点意外。”
他接到了三条最新消息。
【诺亚医疗总部遭人入侵，塞拉诺晶体失窃。】
【中央星警局发生爆炸案件，目前已造成五死三伤。】
【宁甜甜不见了，而且她的社交账号发布了一条关于诺亚医疗人体实验的绝密信息。】
尽管宁甜甜发布的视频资料已经被网警火速下架，但依然在小范围内进行了传播，造成了恶劣的影响。
“我是宁甜甜，诺亚医疗的一名员工，也是帝国英雄宁景元的姐姐。”
“你们或许会好奇为何从没听说过我的名字？”
“那是因为在我14岁时，我的父母就将我卖给诺亚医疗旗下的一个非法娱乐场所——位于格雷斯星上的乐园。”
“在那里，我度过了难熬的十年。”
“五年前，顾城把我救了出来并且拿走了他们重要的内部资料诺亚核心。”
“为了掩盖罪行，艾伦联合太子命令星盗摧毁了格雷斯星，但顾城并没有死在那场爆炸中。”
“艾伦后续又连续对顾城进行了多次暗杀，包括中心医院内的爆炸事件，摩天轮上的枪击事件，以及模拟环境中的故障事件。”
“现在为了顺利拿到顾城身上的诺亚核心，艾伦，约书亚又联合帝国高层给顾城安上了莫须有罪名。”
“太子在偏远星系修建的福利学校不过是个幌子，他的真实目的是筛选出基因合适的儿童，修改编辑他们的基因，探索最佳基因组合。”
“但这种修改是违背自然规律和人性的，不管是自然分娩诞生的实验体，还是后天进行基因修改的实验体，从未有人能活过三岁。”
“实验体生来就承受痛苦，要在这短短的一辈子中呆在真空里受人观察和研究。”
“这就是帝国高层的真面目。”
【爆：宁景元姐姐爆出太子参与人体实验。】
【爆：诺亚医疗秘密研究非必要性基因编辑。】
【爆：福利学校竟是人体试验场。】
【爆：贪狼，狡狐暗杀顾城】
【爆：五年前，格雷斯星上发生过什么？】
【靠！我没看错吧，这么多条热搜，星网这是怎么了，来个课代表总结一下】
【我理解有些顾城粉丝想要给正主洗白的心，不过这些热搜也太离谱了吧，光看标题就觉得很炸裂的程度。】
【要是真的，帝国能让这些事流出来？反正我不信。】
【宁景元哪来的姐姐啊？真就照着模拟环境中的那个，用AI现造了一个出来呗。】
【从诺亚医疗官网上找到宁甜甜了，幸好我截图了，现在被秒下架了。】
【心疼顾城，他得有多大的压力啊，顾城被骂惨的这两天我都没敢说话。】
【当时狡狐和贪狼在模拟环境里凭空掏出武器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不是，那耿直的事会不会也有隐情啊。】
【宁甜甜说得人体实验我信，说顾城想要披露这些东西出来就太扯了，贵族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实话，五年前格雷斯星上遭遇星盗入侵这个新闻刚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哪有星盗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穿越几大军区到格雷斯星的。】
【能不能别瞎猜了，要是顾城手上真有证据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报警啊！】
【五年前顾城才几岁，13岁就跑去格雷斯星救人？别开玩笑了。】
【宁甜甜可是把人体实验的实验数据都放出来了，有些人想做睁眼瞎我也没办法。】
【我不相信太子会做这样的事，就凭一张嘴就想诬陷太子殿下？实验数据也能作假。】
【这两年偏远星系儿童失踪率一直居高不下的原因找到了。】
【我去，宁甜甜发布的实验报告快把我恶心死了，筛选基因合适的小女孩催熟取卵受精，这还是人吗？！】
【热搜往下降了！帝国开始撤热搜了！一秒钟下了40名！】
【宁景元能不能出来回应一下啊，他这个姐姐到底说得是不是真的！】
【我就知道只要有贵族存在一天，我们平民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
……
……
【@帝国官方，赶紧出来给个说法吧，网上已经开始打起来了！】
【这些网友真是有病！奴隶制废除了多少年了！老是喜欢这些阴谋论！平民这是都得被迫害妄想症了！】
【我们贵族还没这么闲的慌，天天迫害你们这些高贵的平民，再哔哔赖赖，小心我们真的这么干哦！？】
【没热搜了，我服了，我们群里全是讨论这件事的人，你告诉我没热搜？！】
【好家伙，我大号被禁言了，本来不信的，这回不得不信了！】
【一点也不信，请顾城拿出真凭实据来锤诺亚医疗，不是有核心吗？资料呢？发到网上让大家看一看啊！】
【我是真的很讨厌顾城，本来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贵族！舆论这是想干什么！把他包装一个为平民求福利的正义斗士吗？】
【有些平民帮着顾城说话，去骂宁景元爸妈就离谱，呵呵，非得说宁景元这个土生土长的平民是加害者，顾城这个家世显赫的贵族是受害者，你们才满意是吧？！】
【官方还没有回应，某些颅内**的阴谋论者先别开香槟了行吗？！】
【我把话放这了！就顾城这事，但凡能有一点反转！宁甜甜嘴里哪怕有一句实话，我原地刨腹自尽！】
【没热搜了，让我吃到真瓜了。】
查看了星网上的舆情后，太子当机立断要马上前往混乱星系的福利学校进行一场安抚性的发言。
“没关系，宁甜甜的视频只是在小范围被传播了。”太子盯着约书亚，“你需要在人员任用这方面更加谨慎一些。”
居然让一个有乐园背景的人加入了诺亚医疗的人体实验部门。
这并不是一个小错误。
艾伦摊开了手：“这是我早就提过的事。”
“是，太子殿下”约书亚拨通了维拖那边的通讯，“维拖，你那边怎么样了？”
秦眷摸了摸脖子，笑着回应道：“他死了。”
“维拖是怎么死的”约书亚意识到不对劲，“顾城在哪？”
“不知道”秦眷对此事轻描淡写，“维拖被我杀了。”
副官为秦眷递上了一张手帕。
秦眷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军装上顾城抹上的血迹。
约书亚惊疑不已：“为什么要杀他？”
“我不认为杀人需要理由，约书亚院长，”秦眷将用过的手帕丢掉，“非要说一个的话，是因为他太弱了，所以被我杀了。”
约书亚深吸了一口气：“秦眷，我们在一条船上，或许你和维拖有些个人恩怨，但是现在并不是算账的时候，我们需要顾城，你懂吗？”
“我会找到顾城的”秦眷挂了通讯，向副官询问道，“星矿的事怎么样了？”
“十万吨星矿已经被装入舰队，需要现在出发吗？”
“等等”秦眷勾起了一个残忍的微笑，“还不是时候。”
“还有一件事，您的精神体破损的很厉害，已经无法进行吸收了，需要销毁吗？”
“销毁。”
副官跟着秦眷走出了审讯室。
警局现在乱成一团，有些警员看到秦眷后上前跟他询问情况。
“秦少将”警员向秦眷敬了个礼，“您看到我们局长了吗？我们联系不上。”
秦眷的微笑中带着鼓励：“维拖他就在审讯室里。”
警员激动地带着一堆人进入了审讯室：“谢谢您。”
里面响起了阵阵惊呼声。
秦眷无聊地耸了耸肩，转头重新吩咐了副官：“找人尝试恢复一下。”
副官手上的动作顿住了：“您指得是精神体吗？”
他正准备发信息让技术人员销毁掉少将的数据。
秦眷透过玻璃看到“医生”开车走了：“对。”
朋友吗？
希望不会太无聊。
秦眷：打得有点疼
顾城和秦眷的番外在完结之后会详细写一写，目前番外的灵感比正文大。
应该没错别字了，有的话再改
换了个Q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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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失败的实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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