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刚入职不久的新人,白绾枝化身超级牛马,终于“得偿所愿”猝死于一个正在加班的晚上。
而她大感不妙,心脏骤停之时却只听到一阵略显冰冷的人声。
“恭喜宿主进入‘书’的世界,我是你的专属系统。”
白绾枝还沉浸在心脏绞痛中,但似乎那一阵要命的痛苦已经消失。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莫名有种恍惚,面对不知从何处出现的“系统”更是一头雾水。
“我……这是死了?”她眼前一片漆黑,这才意识到似乎是在用意识跟这个系统交流。
“是的,你猝死了。但我的任务并不是向你解释你死亡的原因。现在你已经进入了小说《葬仙辞》中,你将作为原书男主陆珩的白月光白绾枝复活,之后须以此身份攻略天生魔胎裴衔烛,以爱感化,从而拯救书中的世界。”
白绾枝倒是还真看过这本小说,正因为男主早夭的白月光正好与她同名她才更有印象。但不幸的是,这本小说她压根就没看完,只记得一些基础设定。
原书中,白绾枝是第一仙门青云阙中的大师姐,她为人正直,又有着温润如玉的气质和枕戈忘倦般的勤奋,令宗门上下都对她青眼有加。而原书中的男主陆珩也是其中之一,他是与白绾枝同期进入仙门的弟子,年纪最长,当属大师兄。但与白绾枝不同,他生性冷漠,待人接物也极其淡然,对待师弟师妹更是不苟言笑。直到白绾枝的出现,渐渐捂化了他心中的坚冰,于是陆珩也渐渐养成了爱笑的性子。
但一切的变故要从那次仙门大试中说起。五年一次的仙门大试便是一座巨型比武场,各宗门长老会选出得意弟子互相切磋比试,胜者则可由各长老亲自传授百年功力,这对仙门众人无疑有着巨大的吸引力。青云阙则是此次仙门大试的东道主,而作为青云阙的首席弟子,陆珩与白绾枝自然也参加了此次大试。两人都被定于第三日上场,前两日便是观摩其他比试的好时机。白绾枝的对手是来自无妄海阁的弟子。她倍感棘手,只因这无妄海阁虽作为几大宗门之一,但却隐于海岛之上,宗门中人行踪不定,极为神秘,对于他们的招数更是知之甚少。所以白绾枝只得在每一场关于无妄海阁的比试中学到一些蛛丝马迹。
仙门大试第二日,白绾枝依旧坐在比武场下,眼都不眨地死死盯着台上人的动作,全身心投入到每一场战斗中,似乎她才是正在对打的出招人。而就在她全神贯注之时,变故突降。那名来自无妄海阁的弟子在未受到攻击时突然咳血,眨眼之时,他全身突然汩汩冒出血水,连自己都还不算清醒时就已瘫倒在地。白绾枝就在他脚下站着,见场上突生变故,几乎是下意识般解开结界将人扶了起来。
这可是青云阙的地盘,她怎么能让人在这出了事?到时就算长了八张嘴也说不明白。
她双手扶住那人的肩膀,眼看就要将真气送至那人体内,却只听一声怒斥。
“把人放下!”
这音色倒是再熟悉不过,正是她的师父,青云阙的掌门人玉微天尊。
但已经完全来不及,在突破结界之时,她就已经先使一线真气探查那人的情况,但却是无功而返,于是才想先为他输送真气止血。
玉微天尊自然能感受到那缕真气的存在,但仍希望着这可怕的剧毒不会顺着这缕真气进入她的体内。
白绾枝愣愣地看着极少发怒的师父,手指定在半空。她只觉脚下一轻,便以极快的速度被拽向师父的方向。
“为师现要为你封住全身脉络。”
来不及解释,白绾枝在一头雾水之时便已被尽封五感,无痛无觉。
之后,玉微天尊与众长老联手,将爆体而亡的弟子焚化,对外自称其因感染剧毒而死,而并没有更详尽的解释。
但就那一缕互通的真气,让这毒有了可趁之机。几乎倾尽众长老心血也没能将她救回。
玉微痛心疾首,但在失控的陆珩来质问自己时,他仍保留着师父的威严。
“绾儿生性善良,但此事却又过于莽撞。为师何尝不是心痛至极,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至少在绾儿死前,并未感受到痛苦。为师为防那毒趁虚而入将她五感尽封,也算是让她安心离去了。”
玉微从陆珩身边走过,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五感尽封。
就在那种虚无的世界里度过了这一生的最后时刻吗?
陆珩扯了扯嘴角,眼泪就那样悄然滴落。
就在那一日,他变回了从前那个淡漠的陆珩。
重新想起这些剧情,白绾枝只觉压力山大。原主如此完美的人格加上无可复制的气质,她们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过只是名姓相同就会被拉来拯救世界吗?
“现在本系统将让你进入白绾枝的身体,请做好准备。”
“三……”
“等一会!”
“二……”
“她的身体可是在冰棺里!”
“一!”
嘭!
一声巨响过后,白绾枝只觉瘆人的寒意席卷了她的身体,甚至在爆棺而出之后也没有丝毫缓解,反而冰室中隐隐若现的寒气更是雪上加霜。她为寻找温暖迫不得已睁开双眼适应眼前的光线,却只模糊地看见有人愣在一地碎片之中。只是下意识,白绾枝便扑进了那人的怀里,终于感受到一丝暖意。
陆珩不过是像往常一般来到冰室为她解闷,聊着宗门中发生的趣事,却突然发生了眼前这样无法解释的情况。
前一秒还是那样冰冷的尸体,下一秒却变成了一个鲜活的人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还是他心心念念了五年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一刻他想,就算是幻觉,他也不会放开她了。
在修仙者漫长的人生中,自己就只爱她一个了。
就这样不知道抱了多久,白绾枝还是冷得牙颤。但这样一直抱着一个陌生人也不是一回事,不过这人肯定是门派中的弟子,那让他运个功让自己暖和暖和应该不算太过分吧?
“那个,你好,可以让我更暖和一点吗?我可能有些调节不过来。”
陆珩听着怀中发虚弱的熟悉声音,更加确定不是幻觉。惊喜之余又手忙脚乱地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的颈窝,恨不得脱开里衣让人钻进去,一边也运功将自己的真气传入她体内,让她从内而外感受到暖意。
白绾枝只觉丹田传来阵阵暖流,鼻尖也萦绕着独属于此人的清冽香气,身体渐渐有了些知觉,从来没接触过男人的她脸上更是不知不觉间攀升了一些绯红。
自觉有些羞怯,她在身体基本恢复后便默默地拉开了与此人的距离。但这人似乎极度不舍一般,用了些力气才挣脱。
白绾枝有些不解地抬头,面前人的长相却是令她有些吃惊。
棺盖炸裂的寒雾中,只见他的青玉簪松垮地贯住泼墨长发,几缕碎发黏在颈侧,随着他的喘息而起伏。再抬眼,便撞进他一双猩红的眸子中,但里头却是春山融雪般的温润,倒映出她彼时狼狈的模样。他唇色尚浅,在微抿时透出一丝冷硬,但面对她时,不笑却也似含笑,
他颤抖碎响:“阿枝?”
嗓音似磨过冰面般低沉,打破了这三百年的狂想。
他的白月光,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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