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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凌绿珠的房内,门窗紧闭。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的小祖宗,你这身上……”凌绿珠压低了声音,眼神里混合着震惊担忧和压不住的八卦兴奋,“……到底是哪个野男人干的?!是不是李砚舟!”

季明月裹紧了衣襟,脸颊的红色更深了,咬着嘴唇,不肯将实情相告。

“季明月,你还当我是姐妹嘛!出了这么大事,你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看出端倪,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凌绿珠掐着她脸,没好气道。

季明月捂着脑袋:“……我真没想着瞒你!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脑子里跟浆糊一样,乱得很。”

“呆子!那你就更要同我说,我帮你梳理梳理!你也好拿个主意出来,是不是?”凌绿珠焦急摇着她的胳膊。

在好友锲而不舍的追问下,季明月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溃。

她支支吾吾,声若蚊蚋地将昨夜李砚舟中药后失控、自己半推半就、最后一同跌入冷水中挣扎的混乱经过,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一遍。

“天爷哎!”凌绿珠听得眼睛发直,倒吸一口凉气,“李砚舟?!他、他他他……看着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下手……哦不,下口竟这般没个轻重?!”她指着季明月颈项间那些暧昧的红痕,啧啧称奇。

季明月羞得无地自容,慌忙去捂她的嘴:“你小点声!千万不能说出去!对谁都不能说!尤其是裴云骁和我哥!不然我真的没法做人了!”

“知道知道!我是傻子嘛,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的,我都清楚!”凌绿珠掰开她的手,脸上露出一种“我懂我懂”的神秘表情,转身从自己的妆奁里翻出一盒质地细腻的珍珠粉。

“来来来,转过去。幸好我这还有上好的茉莉花粉,虽比不上你阿姊那些名贵香粉,遮掩一下还是够用的。”

她小心翼翼地用粉扑蘸取脂粉,一点点按压在那些痕迹上,动作难得地轻柔,嘴里还不住地感慨:“这李砚舟,瞧着是个正经的,没想到竟是属狼的……瞧瞧这……哎呦……这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能好全吗?”

季明月闭着眼,感受着微凉的粉扑拂过肌肤,好友的调侃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更是乱麻一团。

第二日,漕渠码头。

一艘巨大的漕船停泊在岸边,正是准备返回长安的粮船。

这船体量惊人,长约十余丈,高约三层楼,船身用坚实的楠木与樟木造就,饱经风浪,呈现出深沉的乌褐色。

高耸的桅杆上,升起宽大的褐色船帆,帆上打着官仓和某大商号的联合印记。

船身吃水颇深,可见舱内满载着从这天下第一粮仓洛口仓装运的税粮。

甲板上人来人往,船工们吆喝着,正做着最后的启航准备,空气中弥漫着河水特有的腥气与粮食干燥温暖的味道。

季明月再次望了一眼洛口仓,这个让她终生难忘的地方。

季玄晖乐呵呵的,想到能回长安光宗耀祖,两片眉毛都要飞起来了,恨不得日行千里,第二天就能回到府上,所以不断催促着季明月。

“小满,你在这磨蹭什么?快跟上呐!就等你了!”

“来了!催催催,就知道催我。”

一行人陆续登船,裴云骁安排众人住进船上最好的几间客舱。

李砚舟和季明月两人自打照面起,就弥漫着一股极不自然的气氛。

李砚舟一如既往地穿着墨色,身姿笔挺,面色冷峻,甚至比平日更显疏离。他目光平视前方,要么看向浩渺的水面,绝不与季明月有任何不必要的视线接触。

季明月则下意识地总是躲在凌绿珠或雁回身后,低着头,恨不得用帷帽把自己整个罩起来。偶尔不可避免的近身,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迅速升温。

两人明明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此刻却表现得比陌生人还要陌生,那种刻意的回避,在明眼人看来,反而欲盖弥彰。

凌绿珠在一旁瞧着,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时不时用胳膊肘撞一下季明月,换来后者羞愤的瞪视。

这种流动在空气中的暧昧,自然也被季照微发现,她借口咳疾反复,戴着帷帽,住进客舱便不再示人。众人也只当她身子不适,还特意嘱咐阿旺那孩子不要去打扰她休息。

大船缓缓离岸,顺着漕渠之水,向黄河主流驶去,准备逆流西下,返回长安。

裴云骁瞧见了她的身影,快步走近,声音温和地劝道:“小满,甲板上风大,到了夜里寒气重,仔细着了凉。想看景色,不如等明日白天再来。明天是个晴天,运河上的日出很是壮观。”

季明月闻言,目光仍望着水面,道:“我倒是也想看的,就怕起不来……”

“这有何难!”裴云骁立即接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明早我来叫你便是。”

他说完,静静站在她身侧,注视着她的侧脸。

月光如水,洒在她轮廓柔和的颊边,从前的她总是叽叽喳喳神采飞扬,像只欢快的小雀。如今这趟出行历练,让她褪去几分稚气,眉宇间添了些许恬静和忧郁。

好像突然之间,她心里装进了许多他不能知晓的心事。

沉默片刻,裴云骁再度开口,声音比先前更沉了些:“小满,多谢你。这次深入龙潭虎穴,发现他们暗度陈仓的阴谋,你立了大功!你很勇敢!”

季明月似乎怔了一下,才像是忽然被这句话从思绪中拽回。她转过头,朝他扬起一个明亮的笑容,语气轻快:“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

忽然,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从下层甲板走过,那窈窕的身段和步态让她微微一怔。

这不是南曲的怜儿姑娘?

自己的启蒙书还是她给的呢!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的怜儿,虽衣着不算华丽,却是良家妇人的打扮,发髻也梳得端庄,与昔日南曲中的风情万种判若两人。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孩,正低声吩咐着什么。

季明月下意识地想上前打招呼,却见怜儿目光扫过她时,明显停顿了一下,随即却像是完全不认识一般,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带着丫鬟匆匆转向了货舱方向。

季明月愣在原地,心中疑惑丛生,是怜儿没错,她绝不会认错人,可怜儿为何装作不认识她?

“裴将军,这风是有点大了,我吹着有点头痛,先回去了……明天,再看日出。”季明月低声说道。

裴云骁得了这声答复,自然喜上眉梢,嘱咐她好生歇息。

到了晚间,季明月心中存着事,独自在客舱发呆。

果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门外,低低唤了一声:“季二娘子?”

季明月打开门,正是白日里见过的怜儿。

“怜儿姑娘,果然是你!我就说我没认错呢!”季明月惊讶道。

怜儿赶忙竖起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低声道:“我已从南曲赎身了。如今……如今嫁与这漕船上的一个管事为妻,我这下半辈子,都要在这船上度过了。”

她脸上露出一丝恳求:“船上人多口杂,还请小娘子千万替我遮掩,莫要再提旧事,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季明月闻言,顿时了然,心中生出几分唏嘘和祝福,连忙点头:“原来如此,恭喜姐姐得遇良人,重获新生。你放心,我绝不会对外人提起半个字。”

怜儿感激地笑了笑。

两人借着月光,又低声聊了几句近况。

说话间,怜儿目光不经意扫过季明月因河风吹拂而微微散开的领口,那脂粉掩盖之下,若隐若现的红痕终究没能完全藏住。

怜儿是在风月场中打过滚的人,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什么。

她脸色微微一变,犹豫了片刻,带着一丝过来人的关切问道:“季小娘子……你……你这身子……可还好?若是、若是需要避子汤……我或许能帮上忙。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万万大意不得。”

季明月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所指为何,顿时面红耳赤,脸又烧了起来,连连摆手:“不、不用了!多谢姐姐……”

怜儿见她如此羞窘,心下明了,也不再多问,只温声道:“那就好。总之……万事小心为上。”

两人又闲话几句,怜儿抬手将一缕发丝挽到耳后,就在她抬手的一瞬间,袖口微微下滑,季明月眼尖地瞥见她纤细的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下端坠着一枚玉佩。

那玉佩的造型独特,触角一长一短,质地虽非顶级翡翠,但雕工极为精细,在烛光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季明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自然,指着那玉佩问道:“怜儿姑娘,你这枚玉佩好别致,蝴蝶雕得真精巧。”

怜儿闻言,下意识地摸了摸那玉佩,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神情,道:“这个啊……是以前一位恩客送的。”

“哦?看来那位恩客对姐姐很是上心呢。”季明月似无意地接话。

“上心?”怜儿轻笑一声,带着些许风尘中人的嘲弄,“不过是抵了酒资罢了。那人是皇城里的侍卫爷,那日喝得酩酊大醉,身上没带够银钱,便拿了这玉佩来抵。还吹嘘说……说这可是宫里流出来的好东西,拿着这玉佩,能寻到贵人呢。”

“寻到贵人?”季明月的心跳得更快了,“是什么意思?”

怜儿无所谓道:“喝醉了说的话,能算什么数,他们这些登徒子,嘴里没几句真话!他醉醺醺地说,宫里……好像一直在暗中凭这蝴蝶玉佩寻找什么人……具体寻谁,为何寻,他就语焉不详了。我瞧着这玉佩做工确实不俗,便一直留着戴了。怎么,小娘子也喜欢?”

季明月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瞬间通达四肢。她勉强对怜儿笑了笑,敷衍道:“只是觉得好看,多问了一句。姐姐这玉佩,确实非凡品。”

又寒暄了几句,怜儿便告辞离去。

季明月将她送出门去,又转到了甲板上,河风果然比白日冰冷。她望着漆黑如墨的河面,以及远方那轮冰冷的月亮,只觉得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正在前方等待着她。

甲板另一端,李砚舟同样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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