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安柏压下疑惑,顺手放进兜里,先送走了黎妈一行人。
转身,裴临就在她身后,安柏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距离有限,退无可退,后背紧紧贴上了门,“你……”
她今天的表现实在跟书里情节人设不符,安柏才穿越过来,满打满算面对这个活人没二十四小时,真摸不清楚裴临是怎么想的。
看多了影视剧,真怕没嘴的误会,舌尖转了个圈,当即就开始解释,“我不是故意不让你见我家里人,只是我家里的事情有点复杂,我怕牵扯你进去,会觉得麻烦……”
何止麻烦,还容易引火上身,一烧烧一串。
这样的解释是否令裴临信服,在她那张无波无澜的脸上是看不出来的。安柏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正组织语言准备再战。
忽然听裴临冷笑了声,“这么说,我出来是自找麻烦了,我还得谢谢你为我着想。”
这话阴阳怪气的都要盖不住,安柏强行装傻,全当听不懂,“我只是怕你觉得麻烦……”
裴临转身就走,安柏厚着脸皮嗡嗡跟上,想要伸手拉她,又觉得她肯定会甩开。
心里看着她一晃一晃纤细的手腕纠结着,嘴上是不停的,“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后都跟别人介绍你,真的!你愿意吗?我还有很多朋友,我都没跟朋友……”
“你的朋友?”裴临忽然一个刹车,转头来看她。
安柏措手不及,差点跟她撞上,好在落后半步,险险刹了车,只有胸前不小心蹭过她手臂。
裴临向后躲了下,眼里神色戒备。
昨晚也不知道谁主动贴上来的……安柏注意到了,被这一连串明显的嫌弃打击的有点受挫。
好歹她曾经不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也是周围亲戚老师公认的好学生乖学生,同学里人缘从来没差过……平生第一次被人接二连三鄙夷,她还要硬着头皮热脸去贴冷屁股,安柏心里没气才是假的。
原主干的,拍拍屁股让她穿过来了!她凭什么替她受气啊!
早知道这种美若天仙的冰美人是这种脸朝天的烂性格——
她还是得为了回家继续努力……
安柏想到这,忽然一下就蔫了,本来想扔回去的气势也没了,“是啊,是我朋友。”但她台词准备了不能不用,“难道是你朋友?”
你都不带社交的你能有多少朋友。
这句她没说。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裴临只是书里的一个人物。她没朋友,跟她的性格脾气乃至人生都完全无关,单纯的就是,作者没有安排。
即使她善解人意、活泼开朗,在这个主线为“狂虐冰山美人O后渣A改过自新追妻火葬场”的小H文里,裴临也不会有朋友。因为故事里根本就不会有单独给她生活的一条线,她的所有都为举起相机对准黎安柏的故事。
裴临眼睛里不加任何色彩的审视她,什么都没说。
安柏对上她的目光。
心跳寂静了一刻,水波层层漾开。
她是完整的人,而裴临压根就只是一张纸片,一句设定,一个用来配合剧情的Omega。
她的冷硬、毒舌、不近人情都是作者给她的设定,无非源自于她痛苦的背景,更加凸显出后期她爱上黎安柏的特殊、不愿离开的紧密。
她为什么要对这些不能更改的事情生气?
如果裴临的人生完整而正常,她未必会是现在的样子。
……她会是什么样子?安柏有一瞬间想,应该会性格很好、朋友满天下吧。
她们学校最漂亮那个校花就是这样的,说话很温柔,从来不跟人生气。因为长得漂亮,一直都受人优待,环境就让人幸福,即使有点事也不觉得什么。
对比起来,裴临就像只冷硬的河豚。
可看作者给她设计的人生,如果她不做一只河豚,早被人吃干抹净,什么都不剩下了。
安柏语气软啪啪掉下来,不介意她明显的后撤,“当然,也可以是你朋友嘛!主要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如果你不介意,我把大家都叫出来认识认识……”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
裴临注意到她鼓起的兜,“刚刚她给了你什么?”
谁?什么?安柏愣了下,反应过来,把小瓶摸出来摊开手掌给她看,从实招来,“不知道,妈硬塞给我的,我还没看呢。”
没有任何包装、也没有任何用来介绍的字体,看起来有点像分装香水。
安柏左右摆弄了两下,看不出来,开了瓶子。刚要凑近闻,立刻被喷口浓烈的花粉味顶回来,“……好呛!”
她低咳了声,抬手递向裴临,“你要闻闻吗?”
裴临皱了下眉,隐约觉得不对,闪开了,“不需要。”
但已经晚了。
后颈有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温热感流过,她抬头去看安柏,对方还在摆弄那个透明瓶子,一只手却已经无知觉的摸上后颈腺体……
故意的!裴临想到这个瓶子的主人,看向安柏的视线瞬间凝固,咬牙切齿,几乎想将她撕开——
绝对是故意的!
这里面装的是刺激腺体的药物,安柏明知她的腺体被她破坏、脆弱无比,还装作无知的问她要不要闻一闻!
她拒绝,还硬凑到她跟前!
“黎安柏!!”
这突然一吼把安柏吓了一跳,手一抖,瓶子差点掉到地上。
望着突然怒发冲冠的裴临,有点茫然。
又干嘛?她又说了什么?不想闻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她也就是热情了点……
她脑袋忽然很晕,思维像搅在水泥里,翻动的越发迟缓困难。
好烫啊。安柏忍不住用力揉着后颈。怎么突然好像升温了,这么热……
裴临忽然抓住了她的袖子。
力量大的几乎要将她衣服扯下来,安柏本来就有点呼吸加速,被领口更是勒的喘不过气来,用力想要甩开,“你怎么了!”
到底她是Alpha,而且原主有常年健身的习惯,力气比裴临这种娇弱的Omega大得多,现在又精神混乱。裴临被她甩出几步去,跌坐在地下。
安柏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现在这么健硕,下意识想要去扶她。
裴临却已经毫不犹豫的爬起扑向她,完全如动物求生般的生理本能……
抬眼与她对视上的那一刻,裴临双目泛红,目眦尽裂,满屋骤然迸裂开薄荷香气。
辛辣、刺鼻,痛苦的妄图钻进她脑子里。
——裴临进入了易感期!
安柏在那瞬间清醒。是黎妈给她的药!那根本不是什么香水,是用来勾起Omega发情的药物!
裴临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向上拉扯。
她整个身体都在泛热,胸口急促呼吸起伏,紧紧贴着她的大腿,半跪在地上发抖。眼含泪光,粗暴、急切又似祈求的去撕扯她的领口。
又来?!安柏连连要退!
真遭不住啊!她这辈子顶多被小狗这样抱过,几曾何时会有人用这种姿势……
安柏觉得她这辈子都会对床事有阴影的。
一个正常人!正常人!就不可能对这种场景感到愉悦好吗!!
地下乞求的裴临几乎与几分钟之前还冷若冰霜的模样判若两人——甚至已经不像人,只像条挣扎在溺水边缘的狗,被突如其来、极速翻升的易感期不断乞求生理的解放。
可她昨晚明明没有抽她、没有破坏她的腺体!
她闻了那么一大口都只是发热、脑子没那么清醒而已,为什么裴临就好像跟磕了药一样,近乎于疯了一般祈求她?她原本的腺体这么敏感脆弱?
还是这药就是专门针对Omega的?
来不及细想,安柏蹲下身来扶她。裴临几乎在那瞬间拉扯下她——
疯狂的、痛苦的、深深咬向她的腺体。
“啊!”安柏被疼的抽搐,倒抽了口气,隐约感觉自己都能闻到被咬破的血腥味……
裴临用力抱着她,双臂都收紧到了极点。她那么瘦,手臂纤细,却似乎想要将她骨骼压碎了、整个摁进她的血肉中。
她的血渗进她的口腔、牙齿,伴随着属于Alpha的信息素,横冲直撞灌进她的喉咙中。
活该!叫她手贱!手那么快送过去干嘛!
安柏心里暗骂自己分享欲旺盛,明明知道这不是她以前熟悉的世界,还这么冒冒失失!一点防备都没有!
手臂已经被裴临牢牢抱住,没法动了,她忍着痛用鼻子顶开她后颈散落的长发,摸到了她的腺体。
咬下去……最快的方法……裴临的易感期就能结束了……
那薄荷味顶的她眼冒金星,安柏真想问谁发明的信息素这玩意?这么高的浓度,不被熏死就不错了,谁会觉得有情趣!
又生理性的被她诱惑,嘴唇已经要贴上腺体……
一抹暗红。
安柏看到她腺体上刚结的痂,顿住了。
不能咬!昨天她的腺体已经有糜烂的趋势,这样频繁的交感只会进一步加重敏感!
“裴临!裴临!”安柏一个急刹,强行收住了,被她箍的发痛,“我去给你找抑制剂,你先忍忍!求你了,你先放开我忍忍!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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