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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心契与劫变

我跪在医务室的地砖上,光甲碎片的能量如利刃割破掌心。系统冰冷的机械音碾过意识:【清除凌烬体内“钥匙”与邪恶能量,需献祭你三成光甲本源,且必须抹除他与林宇的危机记忆。】

“好。”我咬碎舌尖,任由滚烫的血混着能量流入凌烬脉搏。他睫毛剧烈颤动,无意识攥紧我手腕,指节泛白。那一刻,我看见他瞳孔深处闪过破碎的画面——旧图书馆里,我抱着他浴血奔逃的模样。可系统的净化光束很快笼罩两人,林宇嘟囔着“黎薇又欺负人”,凌烬则带着未尽的困惑陷入沉睡,仿佛刚才的清醒从未存在。

当他们再度清醒,校园樱花正落在凌烬发梢。他像往常一样躲着我,却在我故意撞开他时,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说:“你鞋带开了。” 我僵在原地,看着他快步走远,后颈的冷汗混着樱花香滑落——刚才,我分明在心里骂他“笨蛋”,他怎么会知晓?

「欺凌」任务的悖论

系统的任务像淬毒的鞭,抽得我不得不继续“欺凌”凌烬。课间操时,我把他的水杯藏进花坛,看着他满操场寻找,心里却疯狂预警:【别碰东侧花盆!里面有松动的瓷砖!】凌烬果然绕过危险区域,最后在紫藤架下找到水杯,仰头冲我笑:“黎薇,你藏东西的本事真差。” 我别过脸,踢飞脚边的石子,心声不受控地呐喊:【笨蛋!我是怕你受伤!】

周三实验课,我故意剪短他的酒精灯芯,看着火苗微弱地跳动,心里尖叫:【快换芯!酒精灯要炸!】凌烬突然抬头,眼神亮晶晶的:“黎薇,你是不是……在担心我?” 我攥紧试管,沸水溅在手上也不觉得疼:“谁担心你!少自作多情!” 可转身时,试管里的液体竟奇迹般安分下来——原来他早默默调整了酒精灯角度,避开了爆炸风险。

这种诡异的默契持续发酵。周五体育课,我把篮球砸向他后背,心里疯狂呐喊:【往左躲!】凌烬精准侧身,球擦着衣角飞过。他倚着篮球架笑,阳光透过发梢在眼睑投下碎金:“黎薇,我好像能听见你心里说的话。” 我浑身血液凝固,系统的警告瞬间炸响:【宿主暴露异常,即刻惩罚——扣除光甲能量10%!】眼前一阵发黑,我踉跄着扶住围栏,却听见凌烬急切的声音:“你怎么了?别装了,我……我早就发现了!”

心声相通的秘密

医务室里,凌烬攥着我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我泛白的指尖:“从旧图书馆那次,你抱着我往外冲的时候,我就隐约能听见……后来记忆被清,可能力没消失。” 他说这话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像受惊的蝶。我别过脸,却听见自己的心声不受控制地响起:【他怎么这么傻……万一系统发现,会杀了他的……】凌烬突然笑出声,耳尖红得要滴血:“你看,现在更清楚了。”

原来,清除记忆时,系统漏掉了“心声共通”的能力——或者说,故意留下的。此后三天,凌烬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在食堂故意抢他的鸡腿,心里念叨:【快说你不爱吃!其实鸡腿里有过期酱料!】他就配合地皱眉:“黎薇,我最近减肥。” 林宇在旁目瞪口呆:“凌烬你转性了?以前你能吃三个鸡腿!” 凌烬眨眼:“被黎薇欺负怕了。” 我咬着筷子别过脸,心声却诚实得要命:【笨蛋……明明是怕我吃坏肚子……】

这种隐秘的互动,让“欺凌”任务变得像角色扮演。直到某个阴雨绵绵的傍晚,系统突然发布红色警报任务:【宿主需在全校师生前让凌烬出丑,否则抹除光甲碎片内黎薇意识。】我盯着任务提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凌烬凑过来,声音带着点鼻音:“我听见了……系统在逼你。” 他握住我冰凉的手,校服布料蹭过皮肤,传来细微的痒:“我配合你,别让她消失。”

失控的晨会

周一晨会,我站在主席台上,指甲掐进掌心。台下黑压压的人头里,凌烬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像株安静的柏杨。系统的倒计时在意识里闪烁:【3…2…1…】我猛地指向他:“凌烬!上周你偷了我的橡皮!” 话音刚落,凌烬突然摔了个狗吃屎——他是故意的,因为我心声里喊着“别真摔,装装样子”。

台下哄笑一片,我却笑不出来,看着他爬起来时膝盖渗血的裤管,心声不受控制地哭嚎:【你疯了!为什么真摔!】凌烬仰头冲我笑,唇语道:“值得。”

可系统岂会罢休?倒计时再次响起:【宿主未完成“彻底出丑”,追加惩罚——光甲碎片能量锁定!】我眼前一黑,光甲碎片里的黎薇意识瞬间陷入死寂。凌烬的眼神猛地变了,他拨开人群冲上主席台,指尖按在我额间,熟悉的邪恶能量波动炸开——该死,系统居然没彻底清除他的“钥匙”功能!

台下惊呼成片,我却在这股能量里,看到了破碎的记忆画面:

- 漫天星光下,黎薇(光甲里的意识)握着凌烬的手,在双界通道前立下誓言;

- 实验室里,两人合力锻造光甲碎片;

- 系统最初的模样——只是个怯生生的辅助程序,被初代容器主意识污染后才变得暴戾。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我喃喃自语,凌烬的能量突然失控,主席台上的话筒炸成碎片。系统的机械音癫狂响起:【发现初代宿主记忆残留!启动抹杀程序——】整个校园的能量网开始扭曲,樱花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旧图书馆方向传来剧烈的能量震颤——双界通道的封印,裂了!

旧图书馆的真相

凌烬拽着我往旧图书馆狂奔,林宇不知从哪冒出来,怀里抱着本发光的古籍:“我在图书馆角落找到的!上面写着‘宿主共鸣,可破封印’!” 古籍自动翻开,赫然是我和凌烬的画像,旁边标注着:

【初代宿主黎薇,二代宿主凌烬,系统为容器衍生物,需二人合力摧毁初代意识本体。】

我浑身发颤,原来从一开始,我们就是被选定的棋子,也是唯一的解药。

旧图书馆的门轰然洞开,数据流像黑色瀑布倾泻而下,里面悬浮的球体不再是半黑半白——它彻底黑了,初代容器主意识的笑声震得耳膜生疼:【你们以为清除了钥匙?那只是我留下的诱饵!现在,通道开启!】

球体分裂成无数黑色触手,卷向我们。凌烬将我护在身后,体内钥匙能量疯狂爆发,竟与触手抗衡。我摸出光甲碎片,碎片突然与古籍共鸣,射出一道白光,将黑色触手冻成冰晶。

“黎薇,快!用碎片刺穿球体!”凌烬大喊,声音带着撕裂的疼。我冲过去,却在触碰到球体的瞬间,意识被卷入另一个空间——这里漂浮着无数记忆残片,全是我和凌烬的过往:

我们曾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为守护母星对抗初代容器;光甲碎片是我们的武器;系统最初是我们的辅助AI……直到某次任务失败,系统被污染,我们的记忆被篡改,沦为棋子。

“原来……我们才是最初的容器……”我喃喃自语,碎片突然刺入球体,剧痛从指尖蔓延全身。球体爆炸的强光里,我看见凌烬被能量浪涛掀飞,林宇死死拽住他的衣角,古籍在半空燃烧,化作一道光注入我体内——林宇居然是系统最初的纯净意识分身!

终局与新局

当一切归于平静,旧图书馆成了废墟,凌烬躺在我怀里,气息微弱:“黎薇……我听见你说……爱我……” 我浑身发抖,刚要开口,系统的强制任务再次响起,却是截然不同的冰冷:

【检测到初代意识本体残留,需宿主即刻处决凌烬,否则双界通道将永久开启——】

我猛地抬头,看见天际线处,黑色的裂缝正在疯狂扩张,无数狰狞的头颅探了出来……

凌烬握住我的手,他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闪过一丝不属于他的暴戾——初代容器主意识,居然还藏在他体内!

“黎薇……杀了我……否则……来不及了……”凌烬的声音沙哑,却带着陌生的威慑。我泪如雨下,光甲碎片缓缓刺向他心口——就在这时,碎片突然绽放出从未有过的强光,将凌烬体内的黑色意识逼出,化作一道黑雾冲向裂缝。裂缝里的头颅发出惨叫,黑雾却与它们融合,变得更加强大。

系统的声音彻底扭曲:【你们毁了我的计划!现在,你们都得陪葬!】整个校园开始崩塌,我抱着凌烬,林宇的虚影护在我们身前。在最后一刻,我听见凌烬清晰的心声:

【黎薇,我想起来了……我们曾发过誓,要一起看母星的樱花……】

眼前一黑,世界陷入死寂。

新的枷锁(钩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片荒芜中醒来,凌烬躺在身旁,林宇的古籍碎片落在他掌心。远处,双界通道的裂缝仍在汩汩溢出黑雾,而我的光甲碎片,不知何时与凌烬的项链熔为一体。

系统的任务提示再次响起,却是温柔的女声:

【欢迎回来,初代宿主。现在,您的新任务是——与二代宿主凌烬,共同重启母星防御系统……】

我浑身发颤,转头看向凌烬,他正好睁开眼,眼中闪过与黑雾同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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