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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殿下,这边!”

殿内火光漫天,刀光寒影,弥漫的黑烟障目,熏得宋铮睁不开眼,她身披了件宫廷女官的宫服,拖着伤腿随着贴身女官在人流中穿梭。

大殿上,她那“皇姐”神色痴狂,音色尖锐嘶哑,难掩迫切:“慕容铮,这帝位本就该是朕的!没了母皇,你在朕面前连条狗都不如!”

“来人!给朕生擒逆党!”

杀气、血气、剑气。

四面的兵士一拥而上,被她的暗卫挡住厮杀,兵刃交错间,环卫四周的人影一个个倒下了。

只有身侧女官还紧紧护卫着她,双刀鲜血淋漓,硬生生为她劈出一条生路。

腿上的伤深可见骨,冷汗顺着脖颈淌下来,哭叫、哀嚎不断刺入耳膜。

殿外本是浓云蔽日,如今却亮如白昼。

入目横尸遍地,人肉的焦糊和腥臭血气混杂,宋铮止不住呛咳两声,她强忍胃部翻涌而上的呕意,整理思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攥紧怀中的刀踉跄着继续向前摸索暗道入口。

这几日她逐渐有了点属于原身的记忆。

原身本是先帝最宠爱的女儿,在位时就拨了不少军士让她养在身边,及笄后又速被立为皇太女。

群狼环伺之下,狡兔三窟,那爱女心切的女帝陛下,暗中为小女儿筹谋不少,而原主似乎也……

今日,这些便派上了用场。

有暗道!

二人侧身拐进长廊,借着浓烟甩开紧逼的军士,宋铮随即俯身在地上摸索。

应该就在这里。

她脑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此处遍布青苔碎瓦,只能用指腹细细循着石板边缘扣寻凸起。

前后有追兵搜寻,一时心跳如鼓,气氛紧绷。

度秒如年。

终于,宋铮在草屑中摸到一个光滑微凸的圆状物!试着用指腹轻轻一推。

——就是这块!

石板设置成精巧的结构,指腹按中的地方正是暗道的青铜门扣,石板一点点划开,在草木掩盖下的木撑逐渐显现一个足以两人穿行的孔道!

“司戎,找到了!”

听到这话,身侧的女官明显松了口气,随即握刀的手又紧了两分,只要能掩护殿下顺利进了这暗道,就多出一份生机。

与殿下接应的影卫就在城北暗道外候着,此去直奔中州,军马已全部集结,就算新帝有翻天的本领,也无可奈何。

耳边却突有数支箭矢破空追来!

“殿下,快走!”

司戎抬刀阻隔,急步后退,噼啪噼啪——箭镞刀刃碰撞出碎银子的响声,可箭雨太急太密,还是难防箭矢钉入血肉,动作逐渐滞涩。

宋铮迅速扒开草皮,箭雨空歇,转身找准时机猛拽住女官的衣袖向下扑倒!同时抓起墙角一块残盾挡在二人斜侧。

“贴墙根……等换箭!”

箭矢如毒钉扎入盾面,震得宋铮虎口剧痛,扬起的沙尘草屑中,更有流箭贴面而过!

“现在!”她厉声,“进暗门!”

两人以残盾为掩,借翻滚卸力冲入暗道。追箭齐至的瞬间,宋铮反手用石制门栓牢牢卡死通道!

咚!咚!咚!而后声音激脆。

-

天光乍亮。

“殿下!”暗道出口两侧影卫看到她们,迅速把她拉出洞口,又把司戎拽了出来。

马车早已备好。

终于死里逃生,二人十分狼狈,宋铮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痛,立即转头去看司戎。

见她面容白中发青,唇无血色,箭簇深刺,已然折断,不过片刻,肩臂受伤处就渗出浑浊的脓水。

箭上有毒。

宋铮自己的伤口也在不断涌血……她拿过伤药,影卫见状张口欲劝:“殿下您的伤……”,被宋铮扬手止住。

“殿下,这点小伤不碍事。”司戎面色有些局促,强撑着想把自己的胳膊从宋铮手里抽出来,又不敢乱动。

宋铮没说话,按照野外急救处理的方法给她快速清创止血、包扎伤口,随后沉默着处理自己腿上的伤。

两侧影卫面面相觑,想上前帮忙却不敢。

“司戎,”宋铮转头看向司戎,声音沉静,诚恳真挚,“这几日我很感激,多亏了你,我如今才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谢谢你。”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穿越这些日子,明枪暗箭难防,若不是司戎聪慧机敏、武艺高强,她如今只怕不能安然无恙。

如今终于有机会把这话说出口。

司戎闻言微愣,她跟随殿下多年,这一刻突然觉得,殿下身上让人忍不住追随的安定感又莫名回到了那年。这样的殿下陌生又熟悉,也让人心生亲近。

包扎完,宋铮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晚,内城门已落锁,今日怕是出不了城了。她们需得先找个地方整顿歇脚。

-

宋铮靠在软烟罗帐里,摩挲被面上繁复的缠枝纹,仍觉荒唐。

——她竟在醉仙阁的后厢房安身。

这地方名头风雅,实则是京中一等一的销金窟。朱墙碧瓦,飞檐画栋,女子执扇挑帘做风流娇客,男子眼波流转祸水倾国。千金买笑,玉盏盛欢,好不快活。

可谓是第一等富贵温柔乡,王孙贵胄的银钱流水般淌进。群英荟萃,出门左拐就可能碰到老熟人。

谁能想到,这种鱼龙混杂之地,竟沦为现今最安全的庇护。

灯下黑啊,果真是灯下黑。

头突然猛烈刺痛。

【警告!警告!请宿主即刻进入剧情模式!!……警告!警告!滴!滴!请宿主即刻进入剧情模式!!……警告!警告!……】尖锐刺耳的机械音循环播报,不达目的不罢休。

“……!”

这死系统,又来这套!!

外面有人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来人是给她治伤的,司戎那边情况不好,宋铮让带来的女医给自己开了两副药后,就把人赶去看司戎,这应是影卫们另寻的医者。

她靠坐在长塌上,屏风后男子以轻纱覆面,身量修长,墨发如云,应当是个很符合女尊审美的帅哥。

不过宋铮现在可没心思欣赏帅哥,她快被疼晕过去了。眼前一片模糊,脑中的机械音仿佛跟她较劲似的越来越大。她竭力保持仪态,仍忍不住冷汗直流。

脑内的死系统已经纠缠她多日,时而谄媚,时而冷酷,威逼利诱,胡搅蛮缠,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为了让她完成所谓的“千秋大业”。

好在这个时代男子行医需遮面隔帐,不可直视女子,那医者看不到她现在惨白的脸色。

男子走近,纱帐后伸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上拿着浸透烈酒的绸帕,声音低沉恭敬:“请女君褪裳至膝上。”

宋铮忍痛卷起染血的裙裾露出伤处,看着对方仔细地用烛火烧过的银剪把伤口黏连的绸布一点点剪下来。

处理伤口的手细致轻柔,烈酒清理伤口消毒,再用燎过的银针穿上桑白皮线,因提前服了麻沸散,并不十分疼,只有些血肉穿引的拉扯感。

她惊觉对方触碰她时,脑子里的声音和锥痛就会缓解,而且有一种舒适的沁润感。忍不住有些诧异。

伤口深且宽,男子缝合时只得微微前倾,这就一下子缩近了二人的距离,墨黑的发丝轻扫过她的裙摆,覆面下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还有两捋落在她掌心,冰凉如一片吹落的羽毛,有些痒。

宋铮有些不自在的往后蹭了蹭,她这还是第一次和年轻男子靠的这么近。

对方月白的长袍堆叠在她的衣袖间,发丝柔顺垂落,早已突破了男女大防。见他神色认真,似乎并未注意到二人姿态过于亲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再稍稍挪动身子,隔出了一点距离。

毕竟这是女尊国,她虽不在意,但男子对名节都很看重。

对方拿针的手动作很快,但宋铮后背还是汗湿一片。

“皇城司奉旨彻查逆党!所有人原地禁行!等候查验!”门外突然传来高昂整肃的女音。

前厅一时骚乱,骤起刀戈马踏声。

是皇城司正在查人!

宋铮神色机警,从软榻上下来,朝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捞起外裳穿戴整齐,垂下裙裾掩住伤处,在门边站定。

怀中的传讯铃也忽然无声轻撞了几下,是司戎在联系她。

她摇了摇传讯铃以作回应,此铃传讯不传音,还是她刚穿过来时系统给的,此时还真派上用场。

司戎他们为了掩人耳目都宿在外院,此刻内院还算安全,但是时间拖不了太久,必须想办法自救。

宋铮用怀里的刀把门撬开个缝隙,侧耳倾听,身侧的人看她这动作也未曾躲闪,对方的长发拂过肩头,倒是很安静乖巧。

外院亲从官正在一间一间查房。

-

噼里啪啦一阵脆响,珠残玉碎,女声尖锐跋扈。

“大胆!你们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敢搜本小姐的厢房!我看你们是都活够了!!”

听这声音是太傅独女沈初融,太傅老来得女,极尽骄纵,养得无法无天,连新帝都对她偏宠两分。

“小姐,下官也是奉命行事,无意扰您清净,只是今夜有逆党流窜,兹事体大,望贵人多担待。”指挥使一番话说的不软不硬,并不退让。

正与美人温存让人扰了雅兴,还碰了钉子,沈初融哪受过这种委屈,气得一把抽出随身软鞭,鞭疾如电,直逼指挥使面门!吓得周围宾客急忙四散!

“哐——!”鞭子被身侧亲从抽刀甩开!

“皇帝姐姐都给我几分薄面,你又算什么东西!本小姐今日看谁敢搜我的厢房!”沈初融气急败坏,扬鞭再甩。

“皇城司只听上命,陛下有旨,今夜彻查京中,阻挠者与逆党同罪!给我搜!”指挥使面容冷肃,她们皆是披甲带刀,抽刀而立,就要指挥亲从硬闯。

“我看你们谁敢!”沈初融身侧侍卫也刀剑出鞘。

一时剑拔弩张!双方各自抽刀,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

“诸位这是怎么了?”一道清润的女声走近。

众人闻声转头,只见远处稳步走来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女子,那女子面覆银制面具,身着黛青云锦飞鹤广袖襦裙,外披一件银狐轻裘披风,身形如皎皎明月,清雅端正,轻霜薄雪。

“丞相大人。”身侧众人赶忙见礼,就连沈初融也转过身,咬咬牙,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

女子拱手回礼,轻笑一声,面对沈初融笑意盈盈道:“沈太傅和陛下今日早朝还与某提起沈小姐,恭喜小姐喜得武斗魁首,真是雏凤清声,不可限量。”

女子转头看向一片狼藉,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

众人支支吾吾。

当然不能说实话,这可是圣上眼里的红人,弱冠之年即成两朝肱骨,两方因为这点小事闹成这样,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所有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沈初融身侧的小侍急忙掩面跪下,“是奴婢失手打翻了小姐的玉器,才惹得小姐大怒,请小姐责罚。”

“哎呦,各位贵人,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几位都吹过来了,咱们这醉仙阁有失远迎,实在是得罪得罪。”鸨公笑着插进来打破僵局,堵在几人中间笑咪咪地打圆场,另外给身侧亲从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先去搜别的厢房。

指挥使不欲多纠缠,微点下头,算是默许。亲从绕过其他宾客鱼贯而入两侧厢房搜查。

“锦瑟!还不快来伺候着!”鸨公推了把身侧的红衣花魁,那花魁赶忙笑着依偎上去喂酒。

“您先在这边厢房落座,今儿账就当我们给您陪不是,昨个儿楼里刚到了今春新酿的琼玉酿,让锦瑟陪您尝尝。”鸨公赔笑安抚沈初融。

“报告,没有异常。”亲从回来复命。

“都搜了吗?”

“是,暂未发现。”

指挥使笑着转头,对沈初融和年轻女子做个揖,说道:“今日叨扰,某给沈小姐陪个不是,来日必登门谢罪,今日暂且回宫复命。”

终于走了,宋铮的身体一下子松懈下来。

她也找个由头开溜,和司戎汇合。

-

“唉呀妈呀,宿主,你可太厉害了,咱俩不说谁知道刚才都是你装的,你这演技简直完美啊!我就说嘛,你戴上面具完全能以假乱真!”系统兴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扭曲的怪异,不过宋铮没搭理它。

她刚才精神高度紧绷,现在没空听它叨叨,筋疲力尽的周旋良久,好不容易脱身,得回去稍作休息。

刚进厢房。

眼前冷光一闪,活泼雀跃的电流音涌入大脑——

【叮!检测到宿主身体状态恢复正常,现强制开启剧情模式……】

【加载完成……!!主线剧情已激活——!!】

“宿主~剧情开始喽~准备好了吗!”声音幸灾乐祸。

宋铮来不及心中骂爹,就觉得眼前一黑!再无意识。

-

司戎收拾好来到约定地点,推开房门,转身欲说话。

却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她唤了几声也没有回音,传讯铃更是毫无回应!

殿下去哪儿了?!!司戎拿上包袱就要推门去寻。

窗外这时突然撞进来只白色信鸽,降落在窗沿,扇了扇翅膀。

司戎走近,解下信鸽爪上的信桶,急忙倒出来,只见宣纸字条上写了两个大字:

崃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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