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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娄映雪眼珠子转了一圈,调转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这大好的机会,她可不能再错过剧情发展了。

原本的情节是落水,那这次换个什么意外好呢?发动玛丽苏女主必备技能之一,平地摔?

“一跤摔这么远,也太反人类了,不行不行,得换一个。”

娄映雪抚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忽然灵光闪现。

她摘下头上戴着的斗笠,卯足了劲儿扔出去。秋卉目瞪口呆地看着主子一个箭步往前冲,简直是脚底生风。

“姑奶奶我当年可是八百米能冲到前三的种子选手。”娄映雪心里小小骄傲了一把,结果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她脚下一个趔趄,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在姬临面前摔了个狗啃泥。

而那扔出去的斗笠在地上滚了一圈,最终不偏不倚,打着转落在了她头上。

“何人惊扰圣驾?速速拿下!”

被禁军死死桎梏着的娄映雪只觉得御花园这地儿同自己相冲,她也就来过两回,结果回回是这种阶下囚的待遇。

“那个,陛下,臣妾是昭月宫凌芳殿的娄才人,无意冒犯陛下,就是臣妾的斗笠被风给吹跑了,这才追了过来。都是误会,您看要不……先让他们把臣妾给放了呗?”

姬临尚在惊讶之中,愣了一会儿才道:“你就是皇后赞颂的娄才人?”

“嗯……没错,就是我。”

娄映雪简直要用脚趾头抠出座城堡了,在如此狼狈的时刻称赞她的丰功伟绩也太尴尬了。

姬临挥手让禁军退下,她这才得以抬起酸软的脖颈,看见了男主的脸。

一个字,帅。

而且是那种正气凛然的帅,红唇高鼻、剑眉星目,一看就知道很能生啊,她的幸福稳了。

她正准备装柔弱说点讨巧的话,却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娄才人一大早就来御花园,真是好兴致。”

这阴沉的声音,这阴阳的语气,熟悉,太熟悉了。

不正是梁寒声那个死太监吗!

她怎么就忘了,这人是御前侍奉的头头,既然皇帝在这儿,那他肯定也在啊!

呵呵,她总算明白了,与她相冲的不是御花园,而是这个梁寒声。

娄映雪转头对上那双探究的眼眸,霎时间身上竟起了层小疙瘩。

他的眼睛狭长而深邃,眼下淡淡乌青,带着点阴郁的气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轮廓凌厉。

哇塞,就差把“反派”俩字儿纹脑门上了。

娄映雪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把实话说出了扯谎的气势:“我……臣妾最近吃的太多,就想减减肥。这不是早上太阳没出来,没那么热嘛……”

梁寒声目不斜视地盯着她,忽然想起阿风阿水上报的消息,这个女人一顿能吃四五样,而且还坚持每天三顿顿顿不落,实属饿死鬼投胎。

姬临轻笑一声,道:“娄才人真性情,大伴,你就莫要吓她了。”

“奴才只是随口一说,陛下恕罪。”

梁寒声嘴上说着恕罪,却连眼神都不曾变软过一分。娄映雪忍不住在心里感叹,如此嚣张,怪不得太后一心除掉他。

先帝亲信宦官,一手促成了梁寒声如今的权势地位,太后却向来痛恨阉党。自古宦官掌权便是祸端,更何况皇帝还如此年轻,根基不稳。

一直未出声的户部侍郎陈择适时捡起了被打断的话头:“陛下,那臣便按照您的旨意吩咐下去了。”

“嗯,退下吧。”姬临回身,又朝着娄映雪开口,“此番安抚流民,娄才人功不可没,想要什么赏赐?”

提到赏赐,娄映雪立刻笑弯了眼:“陛下,我不要钱,我想出宫去粥厂看看,成吗?”

穿来这么久了,她还没逛过古代的街呢。

后妃轻易不得出宫,但她此举也是心系流民,姬临思忖片刻,想起了什么:“对了,大伴,你不是正好要去?不如带着娄才人一道,朕也放心些。”

梁寒声没有立刻回话,冰冷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遍娄映雪,语气听不出喜怒:“宫外泥沙俱下,才人还是扮作内侍后再随奴才出宫为好。”

“还是大伴考虑的周到,就这么办,朕准了。”

娄映雪有些抓狂,要是扮成太监跟着梁寒声一块儿去,那她不就逛不成街了?他还极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遇刺,岂不是特别危险?

她当时就是特别后悔。

可惜陛下九五之尊金口玉言,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啊。

“主子,这是内宫监送来的衣裳。”

秋卉将托盘放在桌上,盘中齐整叠着一套内侍统一的青色交领长衫,还有一块木质腰牌,上面刻着“内宫监”三个大字。

“主子,奴婢没法跟着您一块儿出宫,您可千万当心,别出了什么事儿。”秋卉眼眶含泪,一眨不眨盯着娄映雪,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活人,已经是一块石碑了。

娄映雪哭笑不得,心里一片柔软:“放心吧,你主子我机灵着呢,万一出事儿了,大不了把梁寒声拉过来挡刀呗。”

反正他迟早得领盒饭。

秋卉吓得打了个嗝:“才人啊,您以后可别这样口无遮拦了!”

这段对话一炷香后便一字不差进了梁寒声的耳朵。

阿水汇报得胆战心惊,常鸢听得大气不敢喘,梁寒声却置若罔闻,慢条斯理饮了一杯茶。

“掌印,这娄才人屡次三番形迹可疑,如今还对您出言不逊,是否需要……”

梁寒声抬手止了他的话:“不必,她在后宫之中活不长久。”

在皇后跟前出风头,给娄正明挖坑,还想博得皇帝青眼,举止作态粗鄙可笑。

太蠢了,连冷宫里那个明目张胆推皇子下水的宛贵人都不如。

他没兴趣同这么个女人周旋。

次日,凌芳殿。

“主子,内宫监派人来传话,让您明日卯时三刻在宣德门候着。”

娄映雪一口辣炒鸡丁卡在喉咙里,呛得她咳嗽不止,喝了好几口茶水才缓过来。

“不是,这梁寒声有病吧,用得着起那么早吗?”

早上五点半就让人等在宫门口,他是赶着天没亮去投胎还是怎?

呵呵,他好像还真是赶着去见阎王呢。

秋卉现在已经习惯她说这种不怕死的话了:“御前侍奉的公公们都是寅时起来伺候陛下梳洗的,卯时三刻不算早了。”

行,早起就早起,为了反派成功下线后的躺平人生,她忍。

次日清晨,娄映雪半梦半醒间被秋卉拖着梳洗完,穿好了衣裳,嘴里还叼着半块强塞进去的莲花酥。

一路梦游似的来到宣德门,秋卉将人引到宫墙下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娄映雪现在的身份是小内监,秋卉不适合同她待在一块儿。

犹在睡梦中的娄映雪背靠红墙蹲坐着,晃晃悠悠好几回都要一头栽下去了,被吓醒后咂吧咂吧嘴又去会周公了。

如此反复好几次,连梁寒声半根毛都没看见。

太阳照在皮肤上的灼热感轻微刺痛,娄映雪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缓缓掀开眼皮。宫道上三三两两走着办差的宫人,时不时看她一眼,窃窃私语着。

她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残留的口水和糕点碎屑,正准备起身,膝盖却传来一阵麻木感,细密的疼痒钻进四肢百骸。

“我去,腿都蹲麻了,我这是睡了多久?”娄映雪迷茫地仰头张望,天光已经大亮,怎么看都有**点钟的样子了。

而宫道尽头,一个鸦青色身影正沿着宫墙投下的阴影不急不缓走来,很是矜贵。

娄映雪唇角抽搐,忍不住出口成脏:“……梁寒声你**的,我*你大爷!”

“监里有事耽搁了些,才人恕罪。”

梁寒声负手在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欣赏着娄映雪第N次起身失败的囧迫模样,大发慈悲地弯下腰,朝她伸出一只手臂。

什么事能耽搁整整三个小时?这丫就是故意的,存心折磨人呢!

娄映雪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拍开他的手,极其缓慢地撑着墙壁站了起来。

常鸢见这一幕大气都不敢出,再看身边人的脸色,黑得比锅底还难看了,他默默往后挪了两步,避开即将到来的风暴。

梁寒声看着手背上泛起的红痕,眼中闪过戾色。

娄映雪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现在还是个活着的大反派,不好惹的,便识相地收起了爪子,扮演乖巧听话的加菲猫。

她诚恳地鞠躬道歉:“那个……梁大掌印,我有点起床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能屈能伸,大女子是也。

梁寒声冷着脸看她动作,未置一词。他权势再大,在后宫那些主子眼里还是卑微贱奴,心里惧怕着,却也没有哪个真的把他当人看待。

娄正明教出来的好女儿,蠢是蠢了些,倒同她那个爹一样圆滑世故。

“才人金贵,路上难免颠簸,忍着些罢。”

原是随口说的话,落在娄映雪耳朵里却成了暗戳戳的威胁——敢惹我,我就专挑坑坑洼洼的路走,等着受罪吧!

她跟在梁寒声后面,紧紧盯着他清瘦挺拔的脊背,恨不得戳出两个窟窿眼。

臭反派,死太监!

宫里派的马车并不宽敞,两人相对而坐,膝盖难免磕碰到一起。

娄映雪倒是无所谓,她可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观念,梁寒声却一个劲地往边上缩,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瘦弱女子,而是什么豺狼虎豹。

他阖起双眸盘弄着腕间珠串,表情透着隐忍的厌恶。见状,娄映雪顿时起了坏心思,故意顺着车厢晃动的幅度往他身上撞。

鼻尖涌入清浅的花香,还混着淡淡的烟熏气息,她忍不住凑在衣料间嗅了嗅。

“……你!”

梁寒声一把将她推开,表情如遭雷劈。

他推的急,没注意到娄映雪的小指勾住了腰间束带,动作间玉扣松动,衣襟散乱。

这一下没收力,娄映雪重心不稳,后背结结实实撞在暗格上,疼得龇牙咧嘴。

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常鸢撩开车帘,探进半个脑袋:“掌印,发生何……”

“滚出去!”

他什么都还没看清,迎面砸来一串圆润漂亮的菩提子。穿绳断裂,四处散落的菩提犹如梁寒声此刻慌乱半拍的心跳,起伏不停。

他微微颤抖着双手,将衣裳打理齐整,反复拍了好几下娄映雪挨过的位置,双眸猩红,死死盯着她,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娄映雪没想到这人被碰了一下反应能这么大,知道自己这回玩大发了,默默坐在角落揉着后腰,连呼吸都尽可能的放浅。

也不知是不是主角光环起了作用,虽然梁寒声的模样瞧着忒吓人,却也没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事,甚至连句阴阳怪气都没有,就这么缄默着和她坐了一路的马车。

但这人越是沉默就越吓人,也不知道肚子里憋着什么折磨人的坏水。

“还好他活不到回宫了……”

娄映雪在心里边敲木鱼边扣功德。

粥厂设立在城郊空旷地带,马车靠近时,嘈杂的人声便渐次钻进耳朵。

娄映雪轻轻撩开一角车帘向外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宫外的场景。路上害怕梁寒声发难,她连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的勇气都没有。

几只大木桶端端正正放在地上,穿着统一制式劲装的男子手执长勺,给排着队的流民舀粥。

入碗的粥不算特别稀却也不黏稠,将将果腹。

颠簸停歇,梁寒声先一步跳下了马车。娄映雪多等了几秒钟才跟着下去,刻意同他保持着三步以上的距离。

她看见梁寒声弯腰在地里抓了一把土石,然后给每个木桶里都撒了点,让人搅匀。

真正快要饿死的人是不会在意这点脏污的,而那些浑水摸鱼来占便宜的百姓则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队伍里退了出去,嘴里不断骂着阉狗、畜牲诸如此类不堪入耳的话语。

梁寒声素着一张脸,仿若未闻。

他早已习惯了。

娄映雪默默看着这一幕,本该觉得畅快的,此刻心里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守着粥厂的劲装男似乎是梁寒声的人,正毕恭毕敬地向他汇报这几日的情况。娄映雪原本就不是来当志愿者的,干脆挑了块干净的石头坐着发呆。

坐了一会儿,眸底映入一双擦拭得纤尘不染的皂靴。衣衫轻扬,清洌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娄才人,做戏当做全套。”

娄映雪愣愣抬眼,撞进一双沉静的黑眸。

这还是在马车上惹了事后,梁寒声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瞧他模样,应该是没那么生气了。

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她就蹭了那么一下,又没非礼他,这人怎么跟个被欺侮的良家妇女似的。

娄映雪撇了撇嘴,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就想出宫玩玩,顺带瞧瞧这些灾民,没想着骗人。”

只不过灾民是瞧了,街却逛不成了。

听到她的话,梁寒声略微诧异。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大方承认自己的意图,而不是虚情假意去扮演心系百姓的后妃来争宠。

他垂下眼睫,沉默片刻后再度开口:“咱家许你一柱香的时间,只是得让麒麟卫盯着。”

他居然松了口,娄映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噌地一下站起身,真心实意向他道谢:“多谢梁大掌印!”

未施粉黛的女子笑意盈盈,眼角眉梢都挂着毫不掩藏的喜悦。他试图从中寻找虚与委蛇的蛛丝马迹,却只能铩羽而归。

说话间,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个巴掌大的草蚱蜢,战战兢兢犹如胆小的兔子。

他垂着脑袋,将手里的草蚱蜢递到梁寒声面前,嗫嚅道:“这、这是我娘编的,让我来、来送给大人,多谢大人施粥,还、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梁寒声冷眼看着那个少年乌黑的发顶,没有半点将东西收下的意思。少年却胆怯又固执地伸着手臂,大有你不收我就不走的意思。

两人一大一小站在那里,娄映雪坐在石头上夹在中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起身接过少年手里的草蚱蜢,故意放大音量道:“你娘手艺很好诶,这个蚱蜢编得也太逼真了,我替这位哥哥收下它好不好呀?”

少年这才抬起头来,巴掌大的小脸绽放出感激的笑容。虽然浑身脏兮兮的,却也不难看出他模样清秀,是个难得的小帅哥。

娄映雪伸出手想摸摸少年的脑袋,却被突然凑近的梁寒声吓了一跳。只见他用力掰过少年的肩膀,脸上写满了惊讶和兴奋。

“小玉……”

他的声线微微颤抖,似乎含着无尽的悲戚与思念。

那少年被他攥得肩膀生疼,又不敢挣扎,瘪着一张脸慢慢红了眼眶。

梁寒声这才松开手掌,如梦初醒般倒退一步,整个人却还恍惚着,眼神死死盯着少年的脸,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

瘦弱的少年也被吓得倒退,口中念念有词,声音却小得几乎听不见。梁寒声心中焦急,无意识地跟着他上前,弯下腰想听清他的话。

就在他靠近的瞬间,那少年脸色突变,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抬起。袖中寒芒乍现,反射的阳光刺痛了娄映雪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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