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尽是瓷器相撞的脆响,“叮叮当当”,清冽得像冰碴子。我的心也跟着这声响颤了颤,就和这薄胎瓷碗没两样,薄得透光,脆得可怜,怕是风再大些,或是谁不经意碰一下,就要“咔”地裂开,碎成一地捡不起来的碴儿。
从食堂打了饭,我坐回病房的椅子上,高明那张笑脸却像块湿冷的布,死死贴在我脑子里——明明笑得温和,眼尾嘴角却藏着说不出的怪异,看得人心里发毛。他当时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一句句又冒了出来,像细小的冰锥,顺着脊椎慢慢往下钻,把这点刚从食堂带回来的暖意,一点点啃噬得干干净净,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凉。
“议员夫人,想听听小桥小姐对假死视频的推测吗?”
我当然想呀,因为老公直白告诉我这视频和他有关。
现在我后悔了,听完后恐怕今夜又不得入眠了……
“你还记得你们到达中站的时间吗?没错,是17:15.而我发现杜若文在尸体的时间是17:30——众所周知,缆车单程的运行时间是15分钟。”
“您应该还记得,我们发现了三台处于待机状态的摄影机吧?‘三’这个数量刚刚好,不多也不少,恰好能完整拍摄到一辆缆车的各个角度和细节。”
“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如果杜若文在没有死,并且议员听从了杜若文在的建议,留在中站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对,他会看到杜若文在倒在血泊里。”
“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瞧见有人倒在血泊里,怕是瞬间就慌了神——手脚都软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要么是变了声调地大声呼救,要么就是吓得连退几步,连呼吸都乱了节奏,整个人狼狈得像丢了魂。勇敢一点,冲上去查看一下伤员情况,不过也应当是十分狼狈的模样。”
“只要在这时,若杜若文在突然从血泊里撑着身子爬起来,抬手随意拍拍议员的肩膀,漫不经心的笑着说:‘小桥,你还是太年轻了——这啊,不过是场特别的欢迎仪式罢了。’”
而那三台相机,可以连一根毛都不漏地拍下我老公狼狈救人被扣上“不稳重”高帽的全过程。
“我不觉得他是很热心的人。”我撑着最后一口硬气反驳高明,“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真的会很紧张吗?”
他的嘴角一翘,丹凤眼里的光点扑闪:“那就更糟糕了,夫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指节一点点失去血色,连带着指尖都在微微发颤——他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钩子,硬生生把我在这世上仅存的那点苟活的期待,全给扯碎、抽干了。
“身为刚上任一年的国会议员,面对这种突发状况,却像个局外人似的冷眼旁观,既不关心伤者的安危,也不牵头维持现场秩序。这场景要是被拍下来剪成视频流到社会上……”
后果不堪设想!必然是被民众指着鼻子骂,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我老公的仕途肯定就此毁了,更别说——搞不好,我整个夫家几代积累的官运,都要栽在这上面,彻底完了!
我下巴抖得厉害,连带着嘴唇都在微微哆嗦。攒了好一会儿力气,我才敢一点点、怯生生地抬起头,瞥见他眼里那抹笑意。
“夫人,这就是商业谈判的筹码。”
直到现在,坐在病房的椅子上,我的指节还在隐隐颤抖,就好像得了帕金森一样。
我不是找了个“查无此人”的安全搭子吗?怎么柯南的世界里除了凶案的“明枪”还有权谋的“暗箭”呀……
我眼窝猛地一热,鼻子跟着发酸,委屈的泪水瞬间就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憋不住,连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连呼吸都带着点哽咽的鼻音。
我该怎么办……
“您该听过‘弩弱而矰高者,乘于风也’这句话吧?弱弩能射得高远,全是借了风的力。”
“议员这势头,就像一场骤起的疾风,来的时候铺天盖地、势头逼人,可疾风哪有久刮的道理?它去时必然悄无声息、了无痕迹——夫人,您想想,您眼下的这些富贵荣华,会不会也跟着这般,弹指间就烟消云散了?”
“要想安安稳稳长久些,就不能把所有指望都系在一处。有时候,那些看似轻柔的风,虽没什么冲劲,却能浩荡无垠、吹得长远,这才是能托底的依靠啊。”
我缓缓抬眼,视线落在对面:他说的“轻柔的风”,此刻正托着脑袋倚在床边,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嘴角轻轻撇着,眼神却没离开过她哥哥手里的粥碗,一副带着点小无聊又认真的样子。
“哥,勺子别翻来翻去的——这样粥很容易凉掉的。”她撇撇嘴。
我老公的勺子一顿:“完全是白粥……”
“你还发烧,不宜荤腥。”妹妹摇着指头说。
“可是连一点菜叶都没有啊!”
“好好好,那你跟嫂子说呀,说小桥家的大少爷从小到大就没吃过几次连小菜都不佐的白粥——新婚一个月不到就感受到人间疾苦……”
感受人间疾苦的人是我吧!度蜜月好好的碰上凶案,还被犯人劫持;刚从命案现场回来又因为你俩吵架,害我陪老公在几个科室兜兜转转,最后战战兢兢等来他一句“术后并发症可能性大”;一晚上没睡,刚才被OOC的本命恐吓,现在听你俩在这里各种不满……
我也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女儿啊!为什么……为什么嫁人会这样……会这样……
眼泪突然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砸在衣襟上。我使劲眨着眼睛想憋回去,可越用力,泪水就越不听话,顺着脸颊滑得更快,连鼻尖都酸得发疼。
耳边的吵闹声忽然停了,模糊的视线里,只看见老公手里的勺子“啪”地撞在碗壁上。妹妹脸上的笑一下子僵住,眼里的震惊慢慢变成慌乱,一点点溢了出来——他们总算看见我哭了啊。
“嫂子……嫂子你咋哭了?”
我埋着头不住抽泣,肩膀一抽一抽的,费了好大劲才从哽咽的喉咙里挤出一个“琳”字,可话音刚落,就被更凶的抽噎堵了回去,胸口闷得发慌,连呼吸都跟着断断续续。
“西川……”
我老公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唰”的一声脆响打断——是妹妹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嫂子!你是不是被我哥气哭的?”她声音拔尖,眼睛瞪得圆圆的。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见她一把揪住我老公的衣领,几乎是话音落地的瞬间,手就扬了起来,“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他右嘴角。
我整个人都懵了,原本的抽噎猛地卡在喉咙里,连眼泪都忘了掉。
“叫你欺负我嫂子!”妹妹咬牙说着,手没停,又是“啪”的一下,这巴掌比刚才更重,直接落在我老公左脸上,留下清晰的红印。
“你这是……”老公捂着脸,嘴角慢慢泛出红,眉头刚要皱起,妹妹的手指已经屈起,“嘣”的一声狠狠弹在他脑门上!他头一歪,重重撞在身后的靠枕上。
“哇,欺负老婆还敢顶嘴?罪加一等!”妹妹叉着腰,弹人的手指还悬在半空,一条腿已经“咚”地跪上病床,膝盖顶着床垫,拳头攥得紧紧的,一副再敢多说就继续打的架势。
眼泪“唰”地又涌了出来,我急得直摇头,声音里满是哭腔,结结巴巴地喊:“不……不要打琳……琳的老公……”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抽噎打断,连带着肩膀都在不住发抖,那副窝囊又急切的样子,自己都觉得狼狈。
预想中的扭打声没传来,我悄悄抬眼,就见妹妹举着的拳头僵在半空,先是愣愣地眨巴了两下大眼睛,眼神里满是茫然,跟着膝盖慢慢从病床上退下来,乖乖坐回椅子上,手还不自然地抓着衣角,脸上挤出一个有点傻的尬笑:“嫂、嫂子……我还以为你是被我哥气哭的呢——你别哭呀,我不打了,真的,我绝对不打他了!”
“西川,你怎么了?”
我低头,看着老公轻轻揉着被打红的脸颊,朦胧的眼底闪烁着不解和一点点傻气的担忧。
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眼里的泪刚涌出来,就见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原本还带着点懵的神情瞬间被慌乱取代。他急忙撑着床头想坐起来,刚动了动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咳得肩膀都在颤,却还不忘哑着嗓子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要不要现在叫医生来?”
“琳……琳只是想好好活着……琳只是想安安稳稳睡一觉……琳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到现在都没吃饭……琳好累……琳为什么要承受这些……琳想爸爸妈妈了……”
这些碎碎的、没头没尾的话,刚说出口就被“呜呜”的抽噎撕得七零八落,只剩哽咽的气音,混着眼泪砸在手上的声音。
老公撑着病床的手微微发紧,眼神直勾勾地锁着我。
一旁的妹妹还在蒙圈地眨着眼,像是猛地反应过来,眼睛“唰”地亮了,一转身就麻利地拎过床头柜上的布袋,凑到床边轻轻放下,手指捏着袋口一点点掀开,语气带着点懊恼又庆幸:“哎呀嫂子,你是饿了呀!早说嘛,我还以为你吃过了呢!”
我视线一片朦胧。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角,只看见那个布袋的绳结被轻轻解开,一角一角,慢悠悠地往下掀。
忽然,一抹温润的木色撞进眼里。
是个精致的木盒,纹路细腻得能看清,边角还泛着淡淡的光。我鼻子一酸,吸了吸鼻子,连声音都带着水汽,软乎乎地飘出来:“这、这个是……”
“猜猜里面是什么?这玩意儿啊,当地人都叫它‘弄个半死’!”
“死”字刚飘出尾音,老公的眉头就“唰”地拧成了疙瘩,嘴角也不自觉地往下撇,那神情,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刺耳的东西,连带着语气都沉了点:“这名字也太不吉利了。”
妹妹却半点没理会他的反感,指尖轻轻点了点木盒表面,转头冲我狡黠地眨了眨眼,眼底藏着满满的笑意:“你快猜猜~”
这个还用猜吗……
这个梗我看了几百遍了……
这个梗出现的下一集就是我推首次登场的“死亡之馆·赤壁”……
可是我推现在莫名其妙OOC了……
我刚压下去的情绪像被投了颗小石子,瞬间又泛起涟漪。眼眶没等反应就红透了,鼻尖一抽一抽的,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连说话都带着断断续续的抽泣:“是、是牡丹……牡丹饼吗?”
“Bingo!嫂子你也太神了吧!”妹妹眼睛笑成了弯月牙,飞快地冲我比了个勾。可下一秒,她刚睁开的眼里突然炸开一道惊慌,声音瞬间拔高:“哎?嫂子你咋又哭了——我错了我错了,咱这就开吃!”
话都没说完,她手忙脚乱地去掀木盒盖子,指尖都带了点慌。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盒里的牡丹饼露了出来——一个个圆滚滚、红扑扑的,油亮的糖霜裹着花瓣碎,看着就甜香扑鼻。
“超好吃的!甜丝丝的吃下去,难过就跑光啦!”
我望着她掌心那块软乎乎、还带着点温度的牡丹饼,抽噎着接过来,轻轻捧在手里,像是捧着块易碎的小宝贝。
妹妹“嘻嘻”一笑,反手又拎起一块,不由分说就往我老公嘴边凑。我老公头一歪,故意躲开,她眼疾手快,手腕跟着一拐,硬是把饼又递了过去。
“我不吃。”他皱着眉往后缩。
“就尝一口嘛!”妹妹踮着脚,手往前递得更紧。
两兄妹一个躲一个递,你推我挡的,闹起了“我偏不——我偏要你尝”的小对峙,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滋滋的热闹劲儿。
我捧着牡丹饼,看着兄妹俩闹作一团,脑子里忽然蹦出“危险的二人组”这个词。
可不是嘛,刚才那“弄个半死”是牡丹饼,还有“赶尽杀绝”是年糕的梗,不就出自这对组合嘛。记得大和警官和上原警官为了请毛利侦探帮忙破案,特意带着牡丹饼从长野赶到东京。
结果呢,毛利侦探收了牡丹饼,就带着柯南一起,帮他们破解了棘手的赤壁之谜……
想到这儿,我看着手里的牡丹饼,心里小声嘀咕:那我吃了这饼,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帮妹妹和高明……
脑子里刚闪过这念头,手猛地一哆嗦,掌心里的牡丹饼“咕噜”晃了一下,半边都滑出了指缝,吓得我赶紧收紧手指,心都跟着提了起来,才堪堪把它稳住。
“嫂子?你不吃吗?”
我颤颤巍巍抬头,撞上妹妹疑惑的目光:“不……我……”
“我的牡丹饼看着不诱人吗?”
她又眨了眨眼,脸上满是迷茫,可我听完这话,心猛地一揪,手又不受控地颤了颤。
下一秒,手腕突然被稳稳攥住。我低头,撞进老公蹙着的眉峰里,他长长的睫毛像振翅的蝶翼,飞快地扑闪了两下,语气带着点不易察的紧张:“西川,粥你拿去喝,这块给我。”
话音刚落,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轻轻一收,掌心里的牡丹饼便“咕噜”滚到了他手上。没等我反应,他直接一口塞进嘴里,嚼都没嚼两下就往下咽,结果饼子卡在喉咙口,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慌忙捂住胸口,弯腰咳个不停,连眼眶都咳得微微泛红。
“真是服了你,我给的不吃,老婆手里的,噎死都要抢着吃!”妹妹端着杯温水快步走过来,又故意逗他:“怎么,这水是我递的,你是不是也不喝,非得等你老婆喂啊?”
这话一出口,老公咳得更凶了,腰弯得像个虾米,胸腔里“咚咚”的,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我赶紧凑过去,手掌轻轻顺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拍着。
他好不容易缓过点劲,微微侧过头,泛红的眼眶里蒙着层水光,却把手里的碗盛粥的碗往上抬了抬,碗沿刚好碰到我下巴,声音哑得厉害,断断续续的:“还、还温着,你拿去喝……咳咳……粥要是太清淡……咳咳咳……我叫人去买……买点小菜……”
“拿去嘛~尝尝老公喝过的热粥,这算不算是接吻呀?”
妹妹“咔嗒”一声合上木盒,手指还轻轻敲了敲盒面,随即冲我们挤了挤眼,眉毛一挑,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
这话刚落,我老公原本就没停的咳嗽,瞬间又密了几分,咳得肩膀都微微发颤,连耳尖都悄悄红透了。
他一边用手顺着胸口往下顺气,一边把碗往我手里塞,指尖还带着刚咳过的轻颤。随后,他顺着枕头一点点往下滑,眼皮都有些抬不起来,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疲倦。
妹妹见状,立刻上前,伸手轻轻把被角往上拉了拉,小心翼翼地替他盖到胸口,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他。
之后的剧情,倒没了之前的起伏,既没有恋爱推理番的烧脑,也没有豪门风云的跌宕,反倒像校园青春剧里那样,浸着股淡淡的日常感。
我捧着温热的粥碗,喝一口,就忍不住吸一下泛红的鼻子,声音轻得像蚊子哼:“谢谢……”
老公半蜷在床上,脸色还有点没缓过来的苍白。妹妹靠在床头,手无意识地摸着木盒边缘,两兄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哥,你说咱爸妈待会儿过来,看见嫂子眼睛肿成这样,得怎么想啊?”妹妹歪着脑袋,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老公闭着眼,喉间滚过两声清咳,声音透着点哑,却很笃定:“我会跟他们解释。”
“哦?怎么解释?”妹妹追问,眼里闪着好奇。
他沉默了两秒,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却清晰:“就说……是我让她费心了。”
他的话音,融在下午斜斜的暖阳中,格外的温柔。
我的勺子一顿,鼻子又酸了——只是这一次,是觉得自己好像选对搭子了。
我多希望,这样惬意的时光能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像窗外那抹长长的树木倒影,慢悠悠地从窗沿铺展开,一直漫到门边,温柔得能裹住整个房间。
我甚至忍不住想,要是此刻把病房门推开,这抹影子会不会像只撒欢的小兽,一下子钻出门去,在空荡的走廊上轻轻晃着、跑着,把这份难得的暖,也带得远一点。
可幻想终究是幻想。谁让我穿进来的,根本不是什么轻松的青春喜剧番,而是一部悬疑推理番——而且还是里头狗血桥段最密集的豪门世家线。
小剧场
(中场休息)
庐江月:为什么今天是湘子酱而不是婉琳酱呢?
湘子(一鞠躬,笑着说):因为我嫂子哭花了脸,在补妆。
庐江月:和也桑,会不会担心婉琳酱因为哭哭啼啼不像大女主而被读者嫌弃呢?
和也(揉着被打红的脸):世上女孩千般美好,为什么强求一个被宠大的软萌小姐忽然变成独当一面的女强人呢?就像你不会希望荷花在腊月开放,不会执着腊梅享受春光一样。
庐江月:可是强势大女主的剧情更带感呀!
和也(瞥眼,继续揉被打红的脸):可是我觉得软乎乎的剧情也很好……至少不用莫名其妙工伤。
湘子(促狭一笑):别一直揉啦,越揉越红。
和也(白眼):借题发挥的家伙禁止发言。
庐江月:湘子酱,为什么送和婉牡丹饼呢?
湘子(眨眨眼):因为我哥很喜欢甜食,但总觉得甜食是小孩子小女孩专属的,所以拉不下脸吃。高明桑的朋友正好会做牡丹饼,所以我拜托他拿了一盒。
庐江月&和也:是这样?!(庐江月:原来是敢助的牡丹饼啊,兄弟情真好!;和也:这牡丹饼是那家伙送的?)
湘子:是这样。
和也:你怎么还和他纠缠不清!
湘子:那咋?
和也:我不同意,你明知道他是为了……
庐江月(躲过兄妹俩互殴的拳头):湘子酱和高明桑究竟是什么关系,婉琳酱的处境如何,尽情期待!(扭头凶巴巴)你们俩消停点,别把收藏的星星打掉一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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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本命怎么OOC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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