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逐渐发软,要不是对方拖着他,他敢肯定自己一定站不住脚。
空旷的树林,风吹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傅莘抵着面前的胸膛,小口小口地呼吸喘气。
舌根发麻,唾液兜不住一样往外流,还没掉落,就被男人吃掉。
“不、不亲,唔——”
话还没说完,他又卷入晕沉的情海。
男人放缓了攻势,温柔地啄吻着他的攻势,随后往下,含住他冒出的红色,吮吸着。
傅莘觉得自己要坏了,腰根发麻发软,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尾椎骨往上窜,眼前冒着星光,他受不住了。
意识昏沉前,男人吻了下他的耳廓,“这下乖了。”
“莘莘,莘莘。”
听见这几个字,傅莘猛地从床上起身,眼睛还没从强烈的灯光中缓过来,瞄准身边的人影,直接一拳打上去。
“嗷呦——”
这声音,怎么这么像他爹?
揉了下眼,傅莘看了看丝滑的被单,头顶刺眼的水晶吊灯,这是回来了?
“爹,”傅莘爬到床边,看着地上捂着脸颊躺着的傅龙升,“你没事吧。”
傅龙升没应,站起来就对门口喊,“医生,医生,快来,我儿子醒了。”
“小少爷,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看着面前的家庭医生,傅莘摇摇头,“没啊,你们这干啥呢?”
家庭医生跟傅龙升对视一眼,转头又问,“头疼不疼?”
“不疼。”
“心脏呢?”
“不疼不疼,我哪哪都好,爹,恁这是干啥嘞,觉得你儿子有病?”
被步文闯莫名其妙亲了一通,还没算账直接穿回来不说,醒来就接受莫名其妙的身体检查,傅莘要烦死了。
嘴唇还残留着麻麻的痛感。
这该死的,竟然还咬他。
“莘莘,你睡了一天一夜,谁都叫不醒,可把我急坏了。”
傅龙升急坏了,根本没空去管傅莘跑偏的口音。
睡了一天?穿越难道只是个梦,那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家庭医生关门出去,傅龙升坐在床边,看着还发呆发愣的傅莘,莫名觉得愧疚,“儿子,跟爸去参加个聚会吧。”
话题跳得太快,傅莘还没反应过来,“什么聚会?”
“就普通的聚会,都是年轻人,你不上班也不社交,更不出去旅游,今晚你就跟爸出去逛逛,透透气,最好能交个朋友。”
看了眼外面的天气,他疑惑,“现在已经天黑了。”
“是啊,所以你洗个脸,简单拾掇一下,爸在外面等你啊。”
咔哒落锁,傅莘先摸到枕边的手机,打开一看,就是张男人西装衬衫被弄湿的照片,腹肌沟壑明显,隐约能看到青筋。
退出去一看,是他好友柯雨琛发的朋友圈,配文“一如既往的帅”。
视线往下,看到评论区,自己不仅点赞了,还评论了小猫舔屏的表情包。
……
肯定是被柯雨琛带的,他才没这么色。
长按保存,傅莘摸了把脸,感受到嘴唇的刺痛,他掀开被子就往卫生间跑。
镜子里,青年的脸蛋年画娃娃似的,颧骨打上腮红,眼睛宛若画了红色眼线,嘴巴也红肿水润。
怪不得他爹以为自己病了,这情况任谁看不是发烧就是发骚。
步文闯!!!我跟你没完!
夜晚,车辆绕着山路盘旋而上,路途漫长,傅莘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皮似有千斤顶沉重压着。
要闭不闭的时候,他好像听见慌乱的脚步走来走去,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步文闯。
“傅莘!”
“啊。”
慈父一记大名呼唤,直接把梦游者从朦胧中拽出。
傅龙升:“别睡,精神点。”
傅莘:“这聚会怕不是王母娘娘开蟠桃会吧,再开下去直接上天庭了。”
傅龙升安慰,“快了,马上就到了。”
傅莘:“马上?我还船底呢。”
傅龙升:不能动手,亲生的,就这么一个儿子。
又绕过几个歪,傅莘终于有了精气神。
道路两边排满了银杏树,深秋叶子变黄,满地的黄叶飘落,厚厚一层,车辆压在上面,仔细能听到清脆的响声。
他降下车窗,秋风带来阵阵木质香气,沙沙的声音听得心痒。
“爸,能停车让我下去吗?”
犹豫再三,傅龙升试着商量道,“先跟爸爸进去,在里面待十分钟,后面你愿意去哪都行,只要不下山,别丢了。”
“行吧,”看到喜欢的景色,傅莘心情好了不少。
等美丽的银杏林在视野消失,看到坐落山头的欧式大庭院,傅莘看了眼手机。
八点十三。
门口齐齐排列着保镖,一位戴着眼镜的老人朝他们走过来,司机递过邀请函,镶着红钻的大门缓缓打开。
入眼便是最中间壮观的金狮像喷泉,狮像的眼睛也是红钻,月色下闪着光,威风凛凛地站在最中央,审视着来主人家拜访的客人。
左右皆是草地,大片绮丽的粉红色玫瑰争相夺艳,再往墙边瞧,傅莘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血染红的枫叶。
枫叶太过绚烂夺目,以至于他没空去看它后面名贵的楠木。
等车停下来,他看了眼时间,八点四十七。
车辆行驶足足三十四分钟。
这走路得断腿吧。
傅莘开始好奇,“爸,这谁家的聚会?”
“文世集团老爷子退休,把公司交给他小孙子,特地庆祝。”
“他孙子是艾莎吗?要一整个山头给他操办。”
傅龙升哈哈大笑,“我儿就是聪明,一猜就知道这个山头都是他家的。”
傅莘:……我c,跟有钱人拼了。
进场,傅龙升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酒杯,切换商人模式,“儿子,爹给你挣钱去了,你想去哪去哪,不自在就出去透气。”
“哦。”
傅莘懒懒应了句,他能感受到,自己一出现,场上就有不少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因傅龙升对他太过宽容,也不带他参加什么宴会活动。
所以不同于其他人的西装革履,浓妆华服。
今天他没怎么打扮,用冷水随意抓了下头发,穿着舒适的卫衣宽松牛仔裤,踏上小白鞋就来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年轻帅小伙?
远处,男人目光不经意一瞥,看着青年翻了个白眼,灵动又鲜活,就似清新的果酒,青涩美好。
傅莘懒得理这些人,他没吃晚饭,肚子争气地咕咕叫着,慢慢悠悠地走到餐桌旁。
瞧着面前摆着的甜点,竟然有他喜欢的水果蛋挞,脆皮泡芙,焦糖布丁舒芙蕾……
这哪是宴会,分明是甜品天堂!
吃到甜的,他就开心,他一开心,胃口就好,胃口好了,吃的就会更多。
傅莘觉得,没什么是甜品解决不了的。
终于,没有亲爹的管控,可以一次性吃个够了。
青年吃得脸颊都鼓起来,满足的样子像只舒心的德文猫,可爱又粘牙。
猛烈的酒水滑过喉咙,男人询问身侧的助理,“都是低糖?”
“是的,按您的吩咐,都是低糖。”
“嗯。”
透过酒杯,男人摩挲着青年的脸,拇指摁在圆润的脸颊上,继续吩咐,“给小先生送杯解腻的饮料,也要低糖。”
“是。”
傅莘吃得出来,这些甜点糖味不足,但不知道加了什么,跟他以往吃得都不一样,甚至还有些清爽。
能不能把厨师给挖过来。
正这么想着,一位侍应生走过来,礼貌开口,“先生,这是我们特调的饮品,清爽解腻。”
“给我的?”
“是。”
“谁给的?”
“是我们少爷给您点的,您放心。”
傅莘了然,能让这里侍应生叫少爷的,也就文世集团的新任董事了。
接过饮品,他浅尝了下,酸甜口,柠檬和桃汁混合,还掺着薄荷的清凉。
这宴会还挺体贴。
又一个蓝莓蛋挞入口,傅莘一口咬了半个,还没嚼两下就听到身后的议论。
“吃吃吃,这都吃多少了,哪来的乞丐,真掉价。”
“就是啊,一点都不斯文,怎么混进来的都不知道。”
“保不准是谁包养的小情人,这也太没品了。”
“没见过世面的low货。”
傅莘懒得管,可耐不住蚊子声太大,太坏胃口。
不悦地嚼完最后一口蛋挞,他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又用湿巾擦了擦手。
随即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啧,天空劈下一道雷,他外焦里嫩。
深吸一口气,甜弟身上附。
“两位,是哥哥还是姐姐啊?”
交谈的两人一怔,都被面前笑容姣好的青年问懵了。
还不等回应,青年乖巧的声音便又开始新一轮询问。
“这是刚潜水回来吗,怎么还穿着脚蹼,腿细的跟竹竿似的我都能拿来当筷子,抹着大红嘴唇不知道还以为是哪个动物园跑出来的猩猩化妆了。”
“眼睫毛忽闪忽闪北极熊都要结冰了,今天出门没刷牙吧,嘴巴都能跟地下水道抢生意了。”
傅莘没停,灵巧的小嘴继续说着甜蜜的话,“瞅瞅这标志的小瓜子脸蚂蚁上去没走几步就被玻尿酸酸死,还有这鼻子,哇塞,真是标准的九十度建筑工程。”
“两位的脑子也是跟本人一样辛勤,这么晚了还代替马桶在家工作,真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赞美的话说完,面前的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傅莘觉得没劲,转身拿着特调饮品就走了。
还不如马桶呢,屁股离开人家还知道冲水,他们这屎端到面前都得闻一会儿。
因步文闯腾升积攒的怒气总算发泄了,傅莘现在觉得通体舒畅。
这就是惹到我们莘宝的下场[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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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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