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哥,你怎么在这?”
辛卿在电梯前循着声音回头,看到身后徐徐走来的林惊鹊,和有过一面之缘的谯砚舟,出声问道,“小鸟,你怎么在这啊?”
“唔……我在这附近拍戏,准备和舟哥去楼顶的餐厅吃饭,舟哥今天约了人谈事情,就在这住一晚,明天再回剧组。”
“辛哥和吴哥是来旅游的?”电梯里没有别人在,林惊鹊又问出刚才的问题。
辛卿默不作声的看了一眼吴意,“不是……”
“不是来旅游的,是回来看我父母的。”吴意透过电梯轿厢光滑的面板,扫视了一圈大家的神情,平淡的开口说明。
“因为我喜欢男人这件事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十几年没有回来,这次随便回来看看。”
林惊鹊看着吴意的背影,正准备说点什么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辛卿和吴意住的楼层到了,双方只能暂时道别。
“要不要睡会儿?你昨晚就没有睡好。”辛卿揉着吴意的肩膀,试图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点。
“我想洗个澡。”
“行。”
辛卿接过吴意脱下来的大衣挂好,“你去吧,我给你拿衣服。”
走进卫生间,吴意解开衬衫的纽扣,脱下来随手扔在洗手台上,很快他便赤条条的站在花洒下,把水开到最大,热水从淋浴喷薄而出,从头到脚的冲刷着自己。
热水带出的白色雾气渐渐弥漫了整个空间,人在其中变得模糊起来。
浴室的门被辛卿推开,自下而上涌动的白雾,顺着开门的动作消散开。
辛卿将干净的衣物放在置物架上,说道:“想什么呢?我喊你许久都没有应答,我就推门进来了。”
“啊……”吴意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道:“水流的声音太大,我没听到。”
辛卿没有拆穿这个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谎言,毕竟这家酒店作为威森酒店旗下的品牌,品质是有保证的。
“那你快点洗完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吴意从后面抱住辛卿,拥抱的动作沾湿了他身上干燥的衬衣,“辛教授……做吗?”
吴意光溜溜的站在面前,热水划过他白皙的胸膛,这一幕极具有冲击力。
他许久没有等到辛卿的回应,收回自己的胳膊,“不做就……”
吴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辛卿转过身,开始解自己衬衣的纽扣,片刻后自己就被一具滚烫的身躯覆盖住。
辛卿掐住他的下巴,抬起来,“这是婚内义务,我肯定满足你。”
辛卿安抚性的吻落在他的额头,下移到鼻尖,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地吮吸着,“张嘴。”
吴意下意识的探出自己的舌尖,被辛卿咬住嫩滑的舌尖重压重舔,唾液交换,发出暧昧的滋滋声。
等吴意解开裤扣和拉链,西裤顺着他笔直的双腿掉落在地上,被辛卿双脚交替踢到身后。
吴意在□□这件事情上,只要舒服从不吝啬表达,辛卿也很喜欢他这一点,这种事当然要两个人都快乐才有意思。
辛卿嘴里说着名为甜言蜜语的情话,实在可能被扫黄办带走的骚话,“老公今天让你爽个痛快。”
……
辛卿将吴意的腿放下来,敛着眉眼间的笑意,朝他凑近些咬着耳朵开口:“舒坦了吗?”
吴意垫着脚靠在辛卿的肩膀上,舒服的小声哼哼,“很爽。”
林惊鹊的电话打进来时,辛卿正抱着洗干净的吴意,躺在被窝里说话。
辛卿接通电话,嗓音沙哑的问道:“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林惊鹊顿了一下,“不方便?”
“方便,什么事。”
“要不要一起吃饭,今天下午在电梯里是我说错话了。”
“没事,小意不在乎这个,你等等我问问他。”
辛卿拿开手机,凑到吴意耳边小声地转述,林惊鹊问要不要一起吃饭的意思,“你要是不想我就回绝,都是自己人会理解的。”
“没事一起吧。”吴意往被子里缩了缩,又指着电话。
辛卿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对着电话那端的林惊鹊说道:“那七点半,餐厅见吧。”
辛卿挂断电话,也滑进被子中,两人洗完澡没有穿衣服,此刻挨在一起,体温交换,吴意觉得很满足。
过度的忧思和劳累,吴意很快就陷入睡眠中。
两人饱饱的睡了一觉,在起床去赴林惊鹊的约。
辛卿和吴意一前一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走进包厢,林惊鹊和谯砚舟已经等待多时了。
“谯先生,您的客人到了。”
“辛哥、吴哥快坐,我和砚舟不清楚吴哥的口味,就让酒店上了几样特色菜。”林惊鹊手指轻转了一下转盘,菜单稳稳地停在吴意的面前,“有什么想吃的再点。”
吴意在林惊鹊身边坐好,浅浅笑着说道:“这些够了。”
大家都不是陌生人,边吃边聊时间也就很快地过去。
三月的春风,寒冷中带有一丝绿色的气息,晚风吹进露天的阳台,吴意静静地靠在扶手上,手中握着一支酒杯,低头望着脚下明暗交错的街道,思绪放空。
“想什么呢?”
吴意转头看向一侧的谯砚舟,说道:“谯总,怎么出来了。”
谯砚舟侧身看着屋内交谈的二人,悠哉地回答道:“你丈夫把我的人霸占了,我也礼尚往来的霸占一下他的人。”
没等到吴意开口,谯砚舟又随意地补了一句,“吴老板,你可以称呼我砚舟,谯总这个称呼太生分。”
“那你可以叫我吴意。”
谯砚舟眉梢一扬,视线落在吴意的脸上,一字一顿道:“你今天不高兴。”
“这么明显吗?”
“挺明显的。”
吴意盯着谯砚舟这张女娲炫技的脸,再三思考后说道:“砚舟,我有一个问题疑惑很久了……”
谯砚舟接过话头说道:“想问我为什么转做幕后是吗?”
“嗯,你这张脸很适合银幕,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谯砚舟的声音沉闷,嗤笑着说:“其实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觉得没有意思。”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母亲是谯蓁蓁,这件事圈内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但大家不知道的是,我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其实并不融洽。”
“我父亲当年就是一个穷小子,靠国家公派留学的机会读完硕士,回国后在一家公司做事,遇见了我母亲。”
“爱情有的时候就是一叶障目,穷小子和豪门小姐的故事,只发生在童话故事中,我外祖父也就是上一任威森酒店的董事长谯威霆,坚决不同意。但我母亲坚持追求真爱,舍弃自己豪门千金的身份与我父亲组建家庭,并生下我。”
谯砚舟晃着手中的酒杯,“最初的那几年,我父亲的创业资金都来源于我母亲的片酬,高强度的拍戏摧毁的是她的身体健康,而父亲对感情的不忠则彻底摧毁了她的心理健康。”
“外祖父和母亲性格都很倔强,一个心疼,一个悔恨,但谁也不愿意低头。”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是很短的,友情、爱情、亲情都很脆弱,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可能摧毁你认为坚不可摧的东西,多度的忧虑只会伤害到自己。”
谯砚舟学着吴意的姿势靠在护栏上,“你看过《孤城》,应该知道姜皓文吧。”
“我在很多个思念母亲的夜晚,都在想当年如果我母亲选择的是姜皓文,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我从外祖父和母亲的关系中明白,血缘亲情这种东西,有时就是一把双刃剑。最爱你的是父母,最想束缚你的也是父母,如果你追逐的是天空大海,是选择自由的权利,就要学会放弃,不要保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血缘亲情同样如此。”
谯砚舟的眼中满是苦涩,“我母亲倒是男婚女嫁,可是有什么用呢?”
“外人眼中光芒四射追求自由的影后,竟过不来自己的那一关。”
“你看餐桌上的葫芦瓶和角落桌架上的长净瓶,样式不同、深度不同能插的花也不一样,人也同样如此,别太执着。”
谯砚舟碰了一下吴意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而后慢慢地开口:“都是各自的执念罢了,想开点。”
沉默几秒,吴意也状似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都是自己的选择。”
“我们不会这些,换个轻松的话题。”
谯砚舟看着屋内林惊鹊搭着辛卿,哥两好的样子,“其实我能明白是为什么喜欢辛教授。”
“他和林惊鹊是一样的,内心世界都太美好,让心里空空的我们止不住的想要靠近。”
“能有一份这样的爱,也许是一生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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