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莜际从金簪的记忆里出来以后,产生了疑惑。
同样是碰到金簪,为什么肖玉豪会直接消失,而他每一次却被拉到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记忆里。
为什么差异会这么大?
对了,肖玉豪当时是直接伸手碰的金簪,而他一次是用灵力试探金簪,结果被逮到那段记忆里。
第二次是直接接触加了封印的金簪,肖玉豪拿的是封印有破损的金簪。
如果要找到肖玉豪,是不是复刻当时的情况就能找到他。
这样的话,触碰金簪的人是不是也会被带到一个空间里,可是如果不这么去做的话,他完全找不到肖玉豪。
邹莜际喊来了徐如行,和他说了一下大致情况。
徐如行摇摇头,脸上有点担心,“邹莜际,虽说你查清楚了金簪的用处,这种情况大概率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邹莜际何尝不知道徐如行的关心,只是他之前允诺了林棠,不知为什么,他心里对自己答应过林棠的话变得格外在意。
“老徐,别担心,我怕肖玉豪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林棠是说过,肖玉豪成妖不久,法力不高。”
徐如行听到这句“老徐”皱了一下眉头,不过这次他没有和邹莜际斗嘴。
邹莜际接着解释,“如果我们有进度的话,我也不会自己冒险,但是这已经好几天了,我怕金簪是没什么危险,但是过去的那个空间有危险,肖玉豪应付不来。”
徐如行一副认命了的样子,“我以前觉得你怪会算计的,人前一副笑脸,人后又是琢磨这个琢磨那个。”
“后来吧,我发现你就是个傻子,脑子里七拐八弯的想法是多,见人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任,不过也没碍着谁,一有啥事累着的全是自己。”
“让你来阳城就来阳城,是不是傻啊。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邹莜际没有解释,徐如行来这边帮忙的确是他算计来的,说他算计并不为过。
他简单地和徐如行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我布一个改良的北斗七星阵,孔明用来借寿,我用来分魂和你这边保留一丝牵连。”
“你给我护法,我留一丝元神在这,我找到肖玉豪以后,牵动留在这的一丝元神,你察觉到动静以后,启动阵法,我察觉到这一丝元神,元神之间互有勾连,我可以定位到回来的地方。”
徐如行听到这个,“当初我师父劝你跟他修行你不跟,你说你这大好的修行苗子,为啥非得钻在这俗务里出不来呢?”
邹莜际笑了笑,“你就说行不行,再说我也不是修行的苗子,修行修的是心,法术天赋再高修不了心都白搭。”
徐如行叹了口气,能看明白的人自然能修心,只是看愿不愿意罢了。
“难道我还能说不行啊?你放心布阵,我肯定给你护好法,只要你能勾连七星阵,我肯定启动阵法拉你出来。”
邹莜际也没多说话,“谢啦!”
他准备好了阵法要的东西,让徐如行解了金簪的封印,布好了他改良过的北斗七星阵法。
徐如行也照着邹莜际的说法,解了金簪封印,解了封印的同时立马退出阵法范围。
徐如行没有接触金簪,又立刻拉开了安全距离,果然如邹莜际想的一样,没有受到金簪影响。
邹莜际于阵法居中,他捡起于空中落下的金簪。
结果却没有如邹莜际预料,他能感受到,金簪在缓慢地疏导他的灵力,并将他的灵力导出体外,却没有将他带入另一个空间。
邹莜际启动阵法时,分了一丝元神出来,金簪一疏导,差点元神不稳。
徐如行见邹莜际有异样,又感受到了灵力的溢散,顾不得护法,进入阵法中。
他一手将金簪引于空中封印,另一手帮邹莜际护住灵气继续往外溢散。
止住了灵力往外溢散后,邹莜际这才得以缓过来一些,这次肯定是哪里他分析错了,才会出这个岔子。
他赶紧将分出去的阵法中的元神引回来。
元神一归位,加上灵力已经止住溢散,邹莜际才恢复过来。
徐如行让邹莜际去休息一下。
“我没事,我分析的应该没错啊,和肖玉豪那次唯一的不同就是只有这些。”邹莜际不解,他明明完全复刻了当时肖玉豪的做法,但却出现了这种情况,甚至没有被引入到记忆里。
徐如行也参与了这个案子,本就清楚案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邹莜际的做法确实没有问题。
邹莜际边想着边在嘴里念叨,“肖玉豪那天晚上被馆长找来,他拿起金簪打算细看的时候,人就消失了,我没记错啊,我后来还看了监控。”
邹莜际努力回想,始终没想通哪里出了岔子。
他在脑袋里回想看过的资料,肖玉豪那次的场景,和他两次被拉入记忆的场景。
突然,邹莜际灵光一闪,想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是时间,他是晚上来的。”
说完邹莜际又打开了手机,看了一下农历的日子,“那天是十五月圆夜。”
徐如行听到这个,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们两个是人,修行起来没有那么讲究。
现代社会,大家又都用惯了手机,不太会记农历的日子,自然不觉得每月十五有什么。
可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对于妖来说是不一样的。
有模糊意识的金簪自然也可以被看成是妖,只是灵力尚算弱小的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都能解释了。
正因为那天是十五,普通妖的妖力也会比平常强盛些,月圆夜机缘巧合下,还能借助月亮,所以金簪才能把接触它的人不小心带到另一个空间。
想到这,邹莜际又犯起愁来,距离下一个月圆夜还有二十多天。
不知道金簪把肖玉豪带到了哪里,他能不能撑过二十多天。
邹莜际还犯愁,他要怎么和林棠交待这件事,自从上次接触金簪里的记忆后,他对林棠的看法就格外在意,心里对林棠的感觉也变了。
说还是要说的,邹莜际打电话和林棠说明了情况。
林棠给他想了个办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吧,只有月圆夜才能打开那个空间吗?”
“是的。”
林棠笑了笑,声音也变得轻松起来,“这个简单啊,只要让金簪到月圆夜,你再接触簪子,不就可以打开空间了吗?”
邹莜际大致明白了林棠的意思,“可是模拟月圆夜别说普通人,大妖也做不到吧。”
林棠继续解释,“模拟月圆夜,的确没几只妖能做到。”
“那还是继续等?”
林棠笑了笑,“只要让金簪以为是月圆夜就可以,这事别的妖或许不行,但白鹘每月都汲取阴月之力,他肯定可以,他这两天也应该回来了。”
邹莜际这回算是明白了,“你是说,金簪虽然有划开空间的能力,但它尚未有自己的思想,所以让它误认时间,触发划开空间的能力并不是很难。”
林棠见他明白了,也不再过多解释,“行,邹队,我联系白鹘让他马上去博物馆。”
邹莜际听见这句称谓,觉得林棠的称谓过于陌生,“林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
邹莜际早把称呼改了过来,林棠却一直没注意到,直到邹莜际提起,她才发现邹莜际直接叫她名字了,“好,邹莜际。”
林棠联系过白鹘以后,白鹘很快过来了,他回来以后在打坐调息,也没和元知知说过话。
直到林棠联系他,白鹘才发现肖玉豪失踪了,他就说最近耳根清净不少,原来是少了肖玉豪在他耳边聒噪。
白鹘一直就不太和人打交道,小馆接待客人的事一直都是肖玉豪和元知知在做,他只负责做菜。
来了博物馆以后,邹莜际亲自下来接的他。
毕竟是来帮忙的,邹莜际笑的很是亲切,“白鹘你好,我们之前见过一次。”
白鹘还是不善言辞,“是的。”
白鹘的外表很能迷惑人,看上去就是一脸冷酷,邹莜际只当他有些傲气,不想和官方的人打交道,这样的妖挺多的,“这次真的麻烦你了,事情林棠和你说清楚了吗?”
小馆的妖都如出一辙的护短,白鹘也不例外,奈何他真的不太会说话。
白鹘本意是肖玉豪是小馆的人,他过来是应该的,一出口却变成了,“我们的事,说了。”
就算邹莜际常年混迹于各色的人和妖之间,理解能力比较强,但这句“我们的事”他也还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才明白白鹘的意思是这是春晴小馆的事,不算麻烦的意思。
为了避免林棠没和他说清楚事情,邹莜际详细地把事情和白鹘交代了一遍,不过这会他尽量不用问句,以免出现一些尴尬的场景。
白鹘听的很认真,听完邹莜际的话以后,回答依旧简短,“我知道了。”
邹莜际忽然想起之前载林棠他们三个人去开华寺的事情,想着还是肖玉豪的性格好交流一下,很快他就会后悔自己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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