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市无尘一脸惊疑的看着面前人,只觉红衣公子与师尊有两分相像之处,只是……那红衣公子却像是披了张皮相。
“这话,应当问这位公子才是!”赵西楼一把扯过捆绳,将红衣公子摔到王老二跟前。
红衣公子可怜巴巴的张望着王老二,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娇翠欲滴。
可王老二却迟疑了好久,犹豫半天猛的一抬头看见了自家媳妇儿正紧盯着自己,顿时慌张的神色更添一份惨白。
王老二将红衣公子一把推搡倒地,整个人躲到他家媳妇儿后面,整个人畏畏缩缩的贼鼠一般,指着赵西楼的骂。
“哦~!!你们这群温商!想要合伙别人来骗我是吧,我王老二可没那么容易上当!这男的分明就是你们不知从哪里抓来的妖货!”转身都是殷切哀求他媳妇儿。
“媳妇儿你别信这群人说的话啊,这就是群专门肯蒙拐骗的温商,是要将抢劫我们村子杀人灭口的贼人!”
“你!”舒白日又要上前,但她正被浮山尽死死的按着,眼里眉间都是警告之色。加上方才刚平息下来的“骂仗”,她也不好再惹事生非。
那媳妇儿也并非不明事理的人,只是为人憨傻老实过了头,她想着这群好人是救了自家汉子的,怎么会是丧尽天良的贼人?
“当家的,你莫是搞错啰,他是把你从田埂上救回来的恩人,又怎么会是贼人。他们要真是贼人,还会让我去给你拿药?”说着她把怀里的满满一个药包拿出来晃了晃。“他们要真是贼人,那昨晚上咋不动手,今天还非得帮忙割谷子?”
新媳妇儿这句话点醒了众人,村民也纷纷猜疑起王老二刚才的话术。
“王老二,你莫是中暑昏过头了,在那儿抓梦脚哦!”
一个声音说道,更让王老二慌了神,额角豆大的汗珠急急的冒了出来。左看看他媳妇儿,右看看其他村民,上看看一众人行商客,下看看那位红衣公子。眼神不断的乱瞟,气息也愈加急促。
“这……这,是……是这个臭婆娘!”突然,他猛地将话头转到了新妇身上,一把将她从人群中连拖带拽出来,一把摔倒红衣公子跟前。“这个不要脸的婆娘,居然敢在外面给老子勾引男人!”
一听这话,不仅是舒白日,现场所有人的脑子都懵了。
这个不是人的玩意儿!舒白日心里呸了一声。
王媳妇一下子被摔懵了,自己不过是出门取了个药,怎么就成了勾引男人!这样的侮辱对他们这种在封闭又封建的村子里女人是致命的,王媳妇整个人都慌乱了,抱着王老二又是哭又是嚎,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没有。
可一旦谣言一出,那解释权就被掌握在了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人手中,剩下的反驳与质疑都是对一口谣言的加深,王媳妇愈是哭嚎慌乱,别人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愈加印象深刻。
周围的村名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先前还说客商是强盗,现在又说自己媳妇勾引男人,村民的脑子也乱了。
有的说世间没有空穴来风的事,也有的说王老二不会是骗他们吧。但所有的质疑都变成了一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既然臭名出来了,那必定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不是好东西!
于是无论王老二也好,王家媳妇儿也好,红衣公子也好,过路的行商也好,都成为了村民口中的“臭鸡蛋”,一个个被划分排外开。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才是受害者!我们可是同乡!”王老二咧着个大嘴说着,眼中腥红血丝就要溢出来,一把将身旁的王媳妇儿揪了起来。
“这婆娘在外面勾引了男人,还找这些行商客做说辞!!中暑?!昏倒?!我堂堂大老爷们哪有这么容易昏倒,如今还把他偷的汉子扔到我王老二身上!这世间还有没有王法!婆娘撺掇着外人来害自己汉子!还有没有天理!”
王老二越说气性越大,他为何对红衣公子的是如此百般避讳,一是他对人家红衣公子本就是玩玩的情分,自家有个正经名声的婆娘在,何必和一个男妓认真。
二是王家历来在村上的名声是老实人家,如今要是被村上的人知道自己喜欢玩男人,还玩的是自己好兄弟刘憨子的“未婚妻”,不说村上会如何看他,怕是刘老汉第一个就要把他骂死,何况他为了这个红衣美人可是跟刘憨子斗了不少功夫。
“想坏我名声,让我在村里过不下去,想让我自己婆娘另嫁他人?呸!门都没有!就是死,也得死一块!!”王老二心中暗念。
他的一番言论出来,这些没多大见识的村民又被搅了次浑水,想着王家自来的品格,便想着放人,但也有人劝着说他媳妇儿性格好,不会做那样的事,是他王老二想多了。
想多了?他要是不想多自己就的被架起来了!他必须想多!
“唉……也不是我王老二心气小,我的为人大家是知道的。但是昨天是怎么个情形大家也看见了。”他又开始表演了。
戏真多,舒白日心想,却怎么也不见浮山尽他们动手。既然赵西楼把人都带来了,为何他们还不告诉大家事情的真相?她不明白,另也想知道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她是一点儿不想再看这个流氓二赖的王老二表演。
“就是这个人!”王老二指着浮山尽混骂。“瞧这个小白脸的模样!这个小白脸一来,村里哪家的女子不是被他迷了眼!”
此话一出,村中妇女有的低头,有的摸手,都打着哈哈。
“我那婆娘就是被这种小白脸迷了眼,这红衣的肯定也是他们带来的!专门来勾引村里的妇人的!”王老二的声气越来越大,越说越激烈,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大家伙!难道你们希望自家的媳妇女儿被这样的人给迷了去吗?!这伙人不仅做迷人的勾当,现在只是牵线搭桥把人勾了去,后面还不知道把人怎么样呢!!”
此前,人们都是当笑话看事儿的,当下一言,却把村上的男女老少都给虎住了,男的怕自己女人被拐,女的怕自家男人疑心,一时人心惶惶。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开怀之声响彻四野,众人寻声望去,却实那红衣公子正在放怀。
“都说世间男子蠢笨如猪,我自认为慧眼过人,当真以为自己寻得到一位佳人。如今看来,世间至蠢至笨之人竟是这般,你的精元倒着实脏了我的身子!!”
红衣公子向王老二厉声说道,把他吓了一跳,方才他一动不动大家都以为此人昏厥了过去,现在看来是醒过来了。
“你,你这个小白脸在胡说些什么!!!闭嘴!!!闭嘴!!!!”王老二慌乱胡说。
“胡说?在下哪里是胡说,怎么,郎君这是……提了裤子就撵人了?昨夜郎君在在下耳侧的淫淫之声在下可是铭记在心呢~”红衣公子语气妖娆,仿在说闺中蜜语。
他这话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赵西楼嘴角轻扬,计划已经开始了。
“住嘴!!烂了嘴的男娼,在这里对你爷爷说起混话来了!!!看这里谁信你!”王老二越是急躁,话里就越没有逻辑,越破绽百出。这般慌乱的模样止住了王媳妇的哭闹。
“提裤子”“淫淫之声”“男娼”这些字眼一一打击着这个朴实农妇脆弱的神经,在击垮她的三观。
“王老二,他说的都是什么意思?”王媳妇无力的问出。
“这……这……这个男娼定是疯了!”王老二慌了一刻,但很快头脑转过弯。“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让这娼夫这样说的,你连你亲夫都污蔑!你还是个人吗!!”
“你该是个人吗!!”王媳妇终于爆发了,委屈化作无力的泪水,拍打在干热的泥土上,空气混杂着一股雨前的闷热气息。
“我跟了你八年了!八年了!你都为这个家做过些什么,你还要这样来污蔑我!!!”
王媳妇“扑通”一声捶在王老二身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俩身上。
众人中有眼尖的,看向红衣公子,那不就是刘憨子的“未婚妻”吗!!!
众人闻声看过去,可不是怎么的!
好啊!本以为被赶出去的害人精居然还在村子里,村民说着就要把红衣公子拿下,起头的就是那刘老汉。
“唉~等等,等等,你们就不想知道刘憨子是怎么死在这王老二手下的吗?”那红衣公子却突然说到,正好被王老二听见,脸刷的一下变成了厉鬼。
“大家别听这个男娼胡说!!我王老二的人品大家还不清楚吗?”
“哎哟哟,你这么急干嘛啊~我还没有说呢~”
这句话更是挑拨了王老二最后的紧绷的神经,他不知从何人手中抄起一把铲子,猛地就要往红衣公子身上劈砍过去。嘴里还一本正经的说到:“让我王老二替大家除了这个害头,再没有祸害村里人的!!”
正要劈下,手臂却悬在了空中,不得动弹。他回头一看,正是浮山尽钳制住了他!
“这位大哥何必如此着急,听他把话说完也不迟。还是说……你想替他说!”
师尊:有人在我徒儿面前说我胡乱勾引外妇,这该如何处置?
白日:难道你没有吗[眼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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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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