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曲散场乐,眼看着这次前来参加舞会的贵族们都要离席,终于,一只亚雌跌跌撞撞冲进到这里。
一时间,贵族骚乱。
哪来的乞丐?
“啊!”
一只雄虫被抓住发出惊叫。
他一把挥开那个闯入的亚雌,口中唾骂声不止。
可安柏却注意到,那个倒下的亚雌口中呢喃,“二殿下,二殿下。”
二殿下怎么了?
围上来的皇家护卫队,以一位雌虫长官为首认出了对方,道:“罗渃?”
二殿下身边的起居官。
从十岁起就跟着殿下,一同长大。
“二殿下。”亚雌声线颤抖,两行无声的眼泪自他眼角滑落,最后落入地毯。
“殿下,殁了。”
“是安德家的雄虫害的!”
“他们将殿下送去地下场,后来还分尸!”
“虫崽也没活过来。”
什么?
满座哗然。
安德家的雄虫,那不是二殿下的雄主?
路修斯可是帝国皇族啊!
“罗渃,你说清楚!”
可不能等他虫再问,罗渃整个昏死过去。
留下在场其余虫面色不佳。
这场皇家宴会,更有直播的形式,让这条惨绝虫寰的消息席卷新网。
“对了,上将呢?”07注意到现场没有加兰的身影。
安柏闻言,四下遍寻一遍不得后眉头也深深蹙起。
“加兰难道还在休息室?”
可他不该亲耳听闻帝国惨案,然后深刻反省,意识到虫族社会结构问题吗?
07的计算在雌君身上屡次失误,重生归来的上将已经不需要将原本知道的事再回顾一遍。
他只是收拾情绪,然后跟先出门一步的副官汇合。
在宴会厅地下三点钟方向。
“上将,真的有份机密文件!”
蒙特很不可思议的看向眼前这个被红外线机关布满的房间。
上将明明刚刚回到军部才不久。
可加兰在医院见到他时,第一件事就是告诉他,“蒙特,你们先前去了边缘星?”
皇室发布的那份最终资料有问题。
他们以为的消亡恒星,在加兰这是一个轻易不与下属们透露太多的秘密。
摘下夜视眼镜的雌虫套上手套,黑丝包裹他每根修长指节,“蒙特,抓紧时间。”
好吧,上将一点都不慌张,像极了一个老手般将先前藏在发中,用发绳卡住的芯片取出,然后再贴上玻璃橱窗下的操作台。
“给我把刀。”
……
另一边,二殿下的事还没解决。
安柏就突然瞧见琅陵带虫匆匆而来。
在卡琳身旁耳语两句后,许言哥带虫要走。
到口的一声熟悉称呼不知为何,在安柏口中转了一圈后成了:“殿下!”
卡琳回头,然后抱歉的看了安柏一眼道:“抱歉啊,这次不能好好叙个旧。”
“发生了什么?”
卡琳道:“有杀手潜入皇宫。”
“你好好呆在。”他回头,朝安柏走近了几步,接着抬手摸摸安柏的脑袋,像个大哥哥般耐心嘱咐安柏道:“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小池,你哥哥不在你我就是最亲的人了。”
话毕,他放手跟琅陵离去,独留下安柏一人默默站原地。
仔细回想。
没错,哥哥不在,他和许言哥就是彼此之间最亲的家人!
可……安柏转身走向休息室。
“宿主。”07追上他说:“你要去哪里?”
“休息室。”
找上将吗?
“也是。”07道:“可是宿主,那个二殿下的事你想好该怎么和上将说了吗?”
毕竟在他们心中,雌君眼中的安柏是雄虫。
让一个雄虫和他的雌君说,谁谁家的雌虫被他雄主打死了。
他这真不是在恐吓加兰吗?
就像那种超级无敌可怕的坏蛋,即将举着棒球棒对着柔弱无助的雌君说:看看,有路修斯的例子在前,你好不好好伺候我?
信不信我分分钟能让你变成下个二殿下?
“07。”安柏的手按在休息室的门把上,他想:“加兰又不傻,他有眼睛耳朵,这件事情不用我来告诉他。”
唉?
“那你来找上将干什么?”
07迷茫了,小小的光球在安柏眼前飞啊飞。
直到身后的门咔嗒一声被安柏开启。
“冕下?”
休息室里有一虫,是在整理工具的艾尔。
安柏顿住了,他用眼睛将全屋扫视一圈后问艾尔说:“加兰呢?”
“您的雌君?”艾尔答:“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他,怎么?他不是和您在一处?”
上将不见了!
07的小小光球脑袋开始冒火星。
他真的太急太急,全屋乱撞没一会,后退出门的安柏就见一队卫兵往这里来了。
“皇宫进杀手。”
电光火石间,安柏的脑袋瓜里不知为何冒出卡琳这句话。
可这杀手,应该和他的雌君没有关系吧?
“艾尔。”无论到底是不是有关系了啦。
总之那一秒,安柏反身落锁,然后拜托医虫,“如果待会外面有人敲门,请别叫他进来。”
人?
哦哦。
虽然安柏一不小心说错话,可艾尔没问也照做。
于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凭借着第六感就一股脑钻入休息室先前那个床位的安柏只觉自己的肾上腺素在猛冲。
扣扣扣——
门外很快响起了预期内的敲击声,艾尔一边问谁啊,一边不紧不慢地向外走。
安柏听到雌虫在问艾尔里面都有谁?
艾尔回答说:“是安柏冕下,他不舒服。”
雌虫愣了愣,显然也是听说了就在刚刚,他们帝国诞生了一位精神力远超ss级别的雄虫。
于是目光不自觉向里看去。
却被艾尔挡住道:“哎哎哎!你干什么呢?”
“抱歉。”突然反应过来的雌虫低头,怎敢冒犯尊敬的雄虫冕下?
不过,“里面除了冕下和你还有别虫吗?”
艾尔蹙眉,原本不明白他这什么意思,结果安柏的声音遥遥从身后传来,道:“还有我的雌君。”
加兰上将吗?
“冕下,可否让上将露面?”
艾尔迷茫的听人类张口就来,可偏偏身前的雌虫还要例行公务。
一向没什么攻击能力的医虫,被迫堵死门口。
也不知怎么想的,分明是艘贼船,他下一秒就跟冕下坐在一处?
是有人哄骗他吗?
就是!
艾尔汗颜,总觉得每次当安柏开始胡说八道的时候,冕下心底,给他留下的余地就只剩下那么一点!
“不太方便。”
这是安柏的回答。
雌虫为难。
安柏本以为这就能说退他们,可万万没想到这时,雅卡丽公爵去而复返。
他显然已经筹集了足够多的星币。
并且在短时间内并不想见到安柏。
不过,当他自走廊尽头路过休息室,又听说安柏和雌君在休息室里,但不方便查询时。
雅卡丽公爵立刻意识到不对。
想为难里面的一家虫是一回事,怀疑加兰就是那个偷看资料的雌虫又是一回事。
于是他很快走到艾尔面前,说:“让开。”
气氛似乎有一瞬僵持。
艾尔的脑袋快突突直跳。
完了完了。
他真的完了,安柏刚刚还说休息室里有他的雌君!
看医虫逐渐苍白的面容,雅卡丽公爵似乎更加确信里头的猫腻。
于是他强硬推开艾尔。
安柏的指甲都陷入床单。
“冕下!”
空荡荡的房间里头,雅卡丽公爵扫视一圈后就勾起唇角道:“您的雌君呢?”
安柏按着被子说:“他在。”
哦,在哪里?
雅卡丽公爵的视线扫到安柏手下那团鼓起的地方道:“冕下不会想说上将就在这里吧?”
别想塞两个枕头就把他敷衍!
晚风吹进休息室上头半开的门窗。
安柏沉了脸道:“雅卡丽公爵,你不会连别虫家的家事都要围观吧?”
“可冕下您的衣着整齐。”不要脸的公爵,在安柏几乎要明说他和他的雌君这会可能在干什么的情况下也依然不退。
他说:“况且刚刚收到消息说皇宫进贼,冕下若是不让我等瞧见上将真容,我等可是有理由怀疑您被坏虫挟持!”
呵~安柏冷笑一声,不知缘故的来了一句:“确实是挟持。”
如果真按那样算的话。
雅卡丽公爵突然道声:“得罪了。”
然后在众虫猝不及防下一手抓住被角,吓的艾尔紧闭双眼,连呼吸都停止在刹那。
“你放肆!”
这下,就算安柏也抓住了被褥另一端,可在场雌虫还是看到了!
那凌乱的白金色长发散落周身,上将那略带伤痕的背脊暴露在空气之中。
虽然安柏很快将被子从雅卡丽手上抢夺回来。
可……上将那是半|裸|着吗?
雅卡丽面上一时青白交错,似是没想到。
安柏说:“公爵阁下,您是觉得三十亿星币太过稀少吗?”
“抱歉。”就算没有想到事实是加兰和眼前的雄虫真在一张床上,但事实就是事实。
一向能伸能屈的公爵不得不二次朝安柏致歉。
并又出一口心血,叫虫黑脸。
他们走了。
艾尔几乎在关门的瞬间就瘫倒在地。
不过,他不明白。
刚刚房间里面明明没有别的虫。
而这时,从休息室床底下滚出的蒙特又是将他吓的一哆嗦。
虫神呐!
艾尔真是疯了。
这个穿着一身黑衣服的虫!
不对?
他怎么穿着一身这么像做贼的衣服?
安柏松开被褥,露出底下匆忙脱了夜行衣的雌君道:“加兰,你还好吧?”
加兰:嘻,做贼刚回来[摸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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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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