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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陈家前院热火朝天,一边是洗菜、切菜的小媳妇小夫郎,一边是浇烫水、刮猪毛的大爷和青壮。

后厨烟气氤氲,一口大锅里蒸着两掺饭,另一口白水煮着菜,老大娘老夫郎们排排坐,聊着家常闲话,面上表情百般变化。

屋檐底下,四个小娃娃你挨着我、我挤着你,把坐着的谭殊词围在中间。

谭殊词手里拿着一把大娃娃们摘来的金黄狗尾巴草,手指上下翻飞,就是一个毛绒绒的小兔子。

“哇!”娃娃们再一次惊呼出声,小小的他们不明白,毛绒绒的狗尾巴,怎么就哗啦一下变成了小兔子。

谭殊词拿起新的小兔子,环视一圈高低不同的小娃娃:“这个该给谁了呀?”

“该我,该小宝!阿叔!”眉心一点红的小小哥儿挤挤凑到前面,抬起小肉脸看着漂亮阿叔。

“对对,该小宝!”

“他比小幺大,但比我们小!”

谭殊词编的上一个兔子,在那个丁点大的小女娃娃手里。

他搂了搂小宝,把狗尾巴兔子递给他:“那这个是小宝哒。”

小宝大眼睛一眯,笑得露出米牙:“谢谢,阿叔~”

又编了兔子,剩的狗尾巴草编了四个小手环,分公平了,等着大娃娃们来把弟弟妹妹们领走,谭殊词才得以脱身。

杀猪那边,汉子们谈笑风生,黑猪外表已经打理干净,赵山岚正在帮着人家砍猪头。

一刀下去,黑猪身首异处。

另一边,照样有说有笑。

没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只能在屋檐底下干坐着发呆。

谭殊词逐渐坐立不安。

他看着赵山岚洗了手要过来,又被人叫住,最终转头和那人去了。

垂下眼帘,不肯再去看旁人的热闹。

放在腿上的手,一只将另一只捏了又捏。白皙的指节捏得泛红。

“小阿兄!”

谭殊词猝然抬头,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哥儿。

圆圆的脸蛋,杏仁似的眼睛,对着他笑时露出两颗小虎牙。

“小阿兄,我叫陈追云,我阿爷是村长,他们都叫我云哥儿!”

谭殊词不明所以:“云哥儿,你?”

陈追云笑嘻嘻地把谭殊词从凳子上拉起来,“是岚阿兄喊我来与你做个伴儿!怕你一个人孤单!”

谭殊词下意识偏头,却恰好和赵山岚的目光相撞。

对方仿佛时刻留意着这边,朝他点点头,眼睛在笑,里面还带着些鼓励。

“走,我家就在隔壁,我带你去看我养的兔子!”

陈追云活泼开朗,谭殊词很容易对他卸下心防,不一会儿被对方带着出了院子。

两个哥儿欢欢喜喜地出去,赵山岚才收回视线。

旁边的汉子打趣:“你们这新婚燕尔到底不同,黏黏糊糊的,还专门让人替你去陪夫郎。”

赵山岚笑笑,脚步又动起来,跟着对方到了后门。

陈铁柱家的桌椅板凳不够摆席,从村里各家凑了凑,装了几板车在后门口等着卸。

他力气大,果然又被抓了壮丁。

不多乐意,又不至于开口拒绝。

河边村几十户人,今日来的都是和陈家关系好的,恐怕得七八桌。

卸完桌椅,赵山岚着实再没事干,也不晓得谭殊词和陈家小哥儿去了哪里,干脆坐到了屋檐下同一个位置。

主家陈铁柱看准机会,凑上去又是一番感谢。

不外乎就是早上那些客套话,只不过又多了点真情实感。

赵山岚觉得只是拦只猪而已。

别人也拦了,只是没拦住,他拦住了,也不需要多吹捧。

“铁柱哥,你真别这么客气,”赵山岚干笑,随后又想起什么,“不过我倒是有事想问问哥你。”

陈铁柱嘿了一声,拖了个板凳坐在赵山岚旁边:“啥事你尽管说!我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家这房子建起来是个什么章程?花用几何,工期几何,材料和工人又是哪里请的?”

重修房子是大事,赵山岚一门外汉,虚心求教。

陈铁柱一听就明白了,“这房子虽说修得大,但用料不是顶好,前前后后只花用了六十几两。若你要在山上修新房,没个八十两怕是抵不住。”

赵家那位置,人爬上去都得累够呛,更别说运砖瓦上去。

“若是想要青砖造,更得要上百两。”

赵山岚单知道建房不便宜,没想到这么贵。

“若是回村里呢?我看山脚下空地方挺大。”

陈铁柱想了想,赵家山脚下边确实位置够宽敞,“也不是不行,但那是村里的地,要修房子就得买地。”

“至于买地多少银两,还得问过村长。你只跟他表明了,他都会同意。”

“至于工人嘛,给我家修房的于匠人手艺好,镇上也有名,极讲诚信。若是你要,我便帮你问问他。”

赵山岚点头称好。

又问:“左右没事可做,我先去村长阿爷家问问。”

陈铁柱道:“也好,他家在哪你晓得吧?”

“晓得,上回买你家的瓦,不就是村长阿爷说的么。”

陈铁柱立马尴尬笑笑:“害,年纪上去了,忘性也大。”

赵山岚笑笑不说话。

是忘记了还是压根没放在心上,谁知道呢。

赵山岚也不浪费时间,说了两句就往院子外走。

一出了陈铁柱家院子,往左一偏头,有一座房子隔了百米远。

那就是陈村长家。

村长家

谭殊词跟着陈追云在后院蹲着,看窝里的大小兔子。

母兔子窝着六只小兔子,毛绒绒的,勾得谭殊词隔着笼子又喂又摸。

陈追云适时给小阿兄递上菜叶,让人喂个满足。

若不是谭殊词极力拒绝,陈追云都能从兔窝里把小兔子掏出来送给他。

“小阿兄,我阿父说你和岚阿兄是官媒撮合的呀?”

谭殊词点点头,问:“怎么了吗?”

陈追云摇摇头,“我今年十五,阿父和阿爹已经琢磨着在给我相看。可我不想成亲。”

谭殊词想了想,“……我也是没办法才被官配来的。”

陈追云撑着脸颊,肉都挤出来,小声道:“可这世道,又容不得小哥儿不成亲。”

“好烦,我要是也能等着官媒就好了。”

谭殊词不赞同地看他一眼,“我和你岚阿兄算是运气好,彼此都看得上。你若是等到那时候,万一对方缺胳膊少腿,有你后悔的。”

陈追云想想那样子,打了个冷颤,“那还是算了……”

揉揉陈追云的脑袋,谭殊词语重心长:“你呀,还是小孩子呢,别多想!”

“对啊,天塌下来,我阿爷阿父会顶着!”

谭殊词看着陈追云天真烂漫的模样,有些欣慰又有些羡慕。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止住话题。

看着笼子里吃菜叶的兔子,谭殊词突然问:“追云,你说兔子会变成妖怪吗?”

陈追云皱眉,直言:“小阿兄,你快摇摇脑袋,清醒点。”

谭殊词失笑,转念想也是,万一真是自己看错了呢。

前面,赵山岚还没走到门口,老远就看见坐在院子里劈篾条的老人。

竹子、竹条摆了一地。

陈村长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精神头却不错。

对方当了很多年村长,为人很和善,特别好说话。

赵山岚敲了敲院门,对方示意了才进院子。

老人看见是他,放下手里的活计,问是来接夫郎,还是做什么。

赵山岚如实告知,还确定了自家小哥儿在这里。

听了赵山岚的来意,这位有些枯瘦的老头儿拿起旱烟,没点,就放在嘴里干咂,咂了两下,道:“你家那片,地都是当年你爹娘开垦得的,律法上就是你家的地,可以随你怎么处置。”

“至于那山底下的地,我先问你,你要建多大的青砖房子?”

“越大越好,钱不是问题。”

陈老汉被口水呛得咳嗽一声,想了想,还是问:“我记得你家现在占的地就不小,莫非还要往大了建?”

赵山岚估摸了一下,家里那房子地基有大半个篮球场大,其实不算小。

算了算,挠挠头,带着股子憨味儿,说:“是。以后多了孩子,家里怕住不下,干脆一次建大点,以后老了孙辈也够住。”

村长哼了一声:“……你这娃子想得倒是长远,要大,怎么不干脆把山底下包圆了。”

“村长爷爷,我就只要一亩半的地就行。”

关键买多了也没啥用啊。

“一亩地修房子,半亩地做园子,到时候一堵墙围起来,任谁也打扰不到。”

陈村长没料到赵山岚口气这么大,要修一亩地的房子,笑了。

“那边地荒,一亩半可以只算你五两银子。可后边开地基、买材料……又是一大笔钱,你得想好,别等修到一半没钱,竹篮打水。”

紧接着又做了个手势:“按你那要求,起码要准备这个数。”

“一百两?”

陈村长只伸出来一根手指,他想着肯定不能是十两银子,便猜测一百两。

果不其然,对方点头确认。

陈村长看热闹似的,眯着眼睛,“这还是最少的。”

赵山岚默默算了算自己的钱,觉得一阵牙酸:“怎么这么贵?”

陈村长建议说:“房子修小些,园子留大些也是使得的。”

“说到底,有那个钱,你和你家夫郎就两个人,也可以搬到镇上去了,哪里划算在村里建什么大房子。”

赵山岚不觉得镇上有多好,以后的事无法预测,可目前为止,他是不会去镇上的。

他觉得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很好,何况赵家三口的坟墓都在小青山上,再怎么样都舍弃不了。

“你要是打准了主意要修,就把钱准备着,我找个日子去衙门给你把地划了。”陈村长不再多劝,只觉得这孩子犟啊,跟他爹一个模样。

赵山岚眼睛一亮:“谢谢陈爷爷!”

“没事就去后院找你夫郎去吧,那边该要吃饭咯!”

没等赵山岚自己去找,谭殊词两个小哥儿就从后院门出来。

三个人结着伴又往陈铁柱家去。

陈家的酒席做了四荤五素,八菜一汤。

肉菜有青椒炒肉片,回锅肉,红烧鱼,笋干炖鸡,可把来的人吃得满嘴流油,心满意足。

除了提来的兔干,赵山岚后头又去随了一百文的礼。

吃完酒席,不过才一点钟。

回家路上,说起建房要花多少钱,谭殊词听罢,稍微有些惊讶,觉得一百两这价格,情理中之,意料之外。

“如此,钱罐子可就要空了,还得卖了鹿才能凑凑。”

赵山岚:“是啊,一百两呢,还没捂热乎就要吐出去。”

如今他们钱罐子里,也就一百零一两,全拿出去,两人都得喝西北风。

“好在我多打几回猎就把钱挣回来了。”

赵山岚看得乐观,这里钱挺好挣,多往山里跑跑,什么都有了。

而现在,快快把房子落实才是关键。

谭殊词却想,每回对方进山打猎,早出晚归灰头土脸不必说,还总带着伤。

虽都是小伤,可保不准哪天就不是小伤了。

他想说不希望对方多冒险,又好像在得了便宜卖乖。

最终还是只说:“我那还有五十两,也一并拿来建房子吧。”

那张从云县带来的银票,总也该有它的用处。

赵山岚步子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

身侧的手掌虚虚握了握,半响,上前半步,试探地牵上谭殊词的右手。

此时此刻,人同山一样,表面悄然无声,内里波涛翻涌。

逐渐涌起的怪异氛围,让高大的赵山岚即便隔着半步,也仿佛牢牢将另一个人严丝合缝地裹住。

两双眼睛对视不知多久,谭殊词先挨不住偏了头。

他读懂了赵山岚不加掩饰的意思。

对方不想他拿出那五十两,而且显然早就知道那钱存在。

谭殊词想不出为什么,叹气妥协:“我不拿不就是了。”

赵山岚握着的手力气大了些,那双眼睛直勾勾地,将谭殊词描摹一遍又一遍。

“殊词,但我好高兴,但是你的钱只能是你的。”

赵山岚哪里会让谭殊词掏腰包。

他想到对方深夜偶尔梦魇呓语,睡梦中低低抽泣。

一墙之隔的他,总也同时辗转难眠。

所以他不问谭殊词的过往,怕对方伤心流泪,现在却又喜于对方敞开一点心扉。

几息后。

回应赵山岚的,是对方回握的手。

于是他立刻得寸进尺,十指相扣。

这是第一次,清醒着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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