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少女和女孩与乘黄嬉笑玩闹,分享零嘴的画面,脸上神情如往昔一般无忧、欢乐,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跟着她们一同欢笑。
以前也是这样,白芷逢年过节都留在学校不会回家,每逢节假日我和白芷便轮流拉她出门或一起打游戏,来我家玩之类的。
老爸老妈挺心疼白芷她们俩的,一个孤儿、一个跟孤儿没多大区别,每次她俩来玩都会做一大桌子菜招待,还会额外给我零花钱多让我带她俩出去走走。说是把她俩当做我亲妹妹,他们的亲女儿一样对待也不为过。
我爸妈生日,白芷和颂青羽也会用打工攒的钱买礼物送给他们,感谢我爸妈平日里对她们的照顾。
“粥粥你在发什么呆?”
视线里突然冒出来一颗鹿头,还发出了白芷的声音。我眨巴眨巴眼,定睛一看发现是带了黑色鹿角面具的白芷,她说她刚教了颂青羽怎么取出游戏里面的物品,还有换外观。
说起来白芷这个面具还是我之前买来给她当生日礼物的,鹿角面具很适合搭配药宗校服,看着就像那位萨满。
我瞟了眼那边在换外观玩的颂青羽,她已经玩上头了,就连乘黄头上和尾巴都多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嗯,她玩得开心就好。
“在想你俩户口怎么解决。”我说,“干脆都上我家户口给我当妹妹吧。”
“你是说我以后要叫你哥?还是姐姐?”
“户口本登记用,平日里照常称呼就行。”我解释。
那没事了。白芷过去把颂青羽拉过来问她要不要当我妹妹,颂青羽当然乐意啊,“在粥粥家就像回了万灵山庄一样,我超喜欢的!”她举起戴着大红蝴蝶结、脖子上也绑了蝴蝶结的熙禾说,“熙禾肯定也会喜欢的,粥粥的爸爸妈妈和庄主一样是很好的人!”
熙禾晃了晃脑袋,问她能不能把脖子上的蝴蝶结解开,有点勒脖子。
这小东西原来有脖子吗?
距离天亮还有段时间,就这么干等着挺无聊的。白芷拿出之前买的超大号野餐垫铺在颂青羽生的火堆旁,再在中间放上各种零食饮料,看着有几分露营的感觉了。
她还各给了我们一个驱虫香包带在身上,在树林这种地方还是得多注意防蚊虫叮咬,不管什么季节。
草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鸟鸣在树丛间回荡,我们三人一兽在野餐垫上躺下或坐下,看零散银珠点缀的夜空,感受夜风的温柔。
过了会,身侧的颂青羽和白芷聊起了穿越的事:“差点忘记问了,吱吱你俩咋碰上的?我醒来发现自己跟熙禾躺在小树林里,还以为是喝醉了瞎跑到山庄外。”颂青羽嚼着条牛肉干说话不免有些含糊,但并不影响我们听清,“等脑子清醒点了又发现自己从弓娘变弓萝,衣服也跟着变了,这场面我真没见过……”
“我也是醒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环境,还是现代……没手机没现金,全靠自己瞎摸索出外挂才找到了点活路!”吃饱没多久就犯困的白芷打了个哈欠,她推了推我手臂,问我刚回来那会什么样的。
我想了想,说:“和你们差不多,也是醒来发现自己在另一个环境。不过我比你们幸运点,醒来的地方是我家阳台,我妈和我们家养的狗也在。”
话还没说完我就瞧见她俩投来羡慕的眼神,两个人对视一眼,一同扑上来要挠我痒痒肉,“哎呀,我没和你们说过我现在已经不怕痒了吗。”我笑着抓住白芷和颂青羽手腕,抬手将她俩头发揉得乱糟糟的,收获炸毛狍子和炸毛虎崽各一只。
然后我也被她俩联手变成了炸毛豹,原本戴着的围巾还被颂青羽摘下来给我后脑勺的马尾上打了个蝴蝶结。
鱼鱼她真的很喜欢蝴蝶结。
时间来到五点二十,此时天已泛白染上橙红,太阳还未完整出现悬挂天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变小精力也变旺盛了,一个多小时前颂青羽找我借了手机说要玩游戏,结果我一觉醒来她还在玩消消乐。
我抱着白熊玩偶,下巴压在熊头顶打了个呵欠,问她要不要歇会。
“其实我想看日出来着。”颂青羽压低声说。
“那得换个地,这里看不到太阳。”这地方躺下看看夜空还行,想看日出还是得找个视野更好的地方。
颂青羽指指怀里睡得很香的橘球和我身边躺着的白芷,“熙和跟吱吱还在睡呢。这次就算啦,下次再看。”
那只大橘球砸吧砸吧嘴,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我没忍住伸手摸了把橘球一看就是有精心打理的围脖毛,这手感比戎戎好太多了。
颂青羽笑眯眯地拉着我手放在乘黄因睡着而垂下的那对大耳朵上,说这里手感也很好,还有屁股和尾巴。要注意的是一点是屁股熙和只给她摸,半点都不乐意让外人或别的什么动物碰,所以摸摸尾巴和耳朵就可以了!
“嗯——”我低头看着自己手说,“有点意外,我们仨手都挺粗糙的啊。”我以为鱼鱼一个小孩子手应该会比较嫩。
毕竟要练弓嘛。颂青羽摸着下巴说:“我应该只是□□年龄有所倒退,像伤疤和心理年龄这些都没变化。”她褪下袖子,露出手臂上那道巴掌长的痕迹,“这是我之前意外受伤留下的,如果是变回幼年时期,那我理应没有这疤才对。”
“简单来说就是等比例缩小。”
想起身上那些让父母日日夜不能寐的疤痕便一阵头痛,我揉了揉眉心,说:“我的情况和你一样,吱吱应该也是。”
作为吴钩台弟子受伤是家常便饭,留下疤痕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伪装偶尔会比较麻烦,需要想办法掩盖。像之前装作我过去样貌,也是特地挑了件不会露出疤痕的长裙才敢出现在父母面前。
乘黄被小心翼翼地搬到垫子上继续呼呼大睡,小女孩样貌的颂青羽抓住我小臂,想要仔细观察一番我和她的手有什么区别。我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很明显我的手比她粗糙更多,也比她大好几圈。
“和我想的一样粗糙,伤也好多……”颂青羽捏了捏我手小声说。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她脸色突然就变成了慌乱,“这些细长的是什么造成的伤口,怎么看着有点像刀片?粥粥你不会当凌雪阁压力太大多了什么自残癖好吧?”她还记得在场有动物和人还在休息,尽力克制自己不发出太高昂的声音。
“不是,是练习留下的。”我没有那种癖好。
这下颂青羽放心了,继续抓着我手看来看去。
虽然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开心就好。
在我手举麻之前颂青羽松开我的了手,应该是看够了吧?我这么想着,过了会又听见她说:“粥粥,我走的是游戏里面的入门剧情,那你是不是也一样,作为‘十三’经历了那些牺牲和手刃师兄的痛苦呢?”
我:“你话题跳转有点快。”
她:“正经话题不许吐槽,快说。”
鱼鱼你变了,你的善解人意呢。
我胡乱抓了把头发,心想死人的故事,哪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是从游戏动画剧情变成活生生的真人,再到冷冰冰的尸体。我记得他们每个人死去的瞬间,又不知如何去改变他们的命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倒下。
天光透过枝叶撒落在地,隐约能听见远处公鸡尽职工作打鸣,伴随早餐店早点香味一同飘来。一切都很美好,这种时候聊死人故事真的合适吗?
那双清澈明亮的金眸映照出我如今的模样——一个留着长发的普通现代人。似乎有一瞬间晃神,我在那金眸中看到了戴着长围巾,手持链刃的自己。
“其实也还好。”我换了个盘腿的姿势坐,微微后仰身子望着天说,“早已知晓结局如何,痛苦会减轻许多。”
“还是会痛。”她说话可真直白。
“毕竟是认识的人。”捏捏手边小白熊柔软的脸蛋缓解下情绪,我继续说,“凌望鹤和我说他们尝试过很多办法救人,可惜一次都没成功过,不管怎么做,那些人最后都还是会死。”
他们试过很多次,每次都抱着“说不定这次能救下来”的心态去做,到后面“救人”甚至成为了他们的身体本能。无论结局如何,先救人再说。
三个不信命的死脑筋笨蛋。
“……这就是,赤子之心?不忘初心?”颂青羽喃喃道,她皱起眉头,看起来并不能理解那三个人的行为,“很累吧这样,他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救不下人,他们不会因此而受打击么?”
我不知道。顿了顿,我又补上一句:“也许是化悲愤为动力吧。”
颂青羽听罢沉默许久,说:“那他们可真厉害,换做是我,早被打击得没信心没动力了。”
是啊,如果穿越经历是一本小说,那他们三个绝对会是主角。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他们的,羡慕他们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在乱世坚持救人。
我突然发泄似的抓起玩偶直接埋头猛吸一大口,这行为吓到了颂青羽,接着她手边多了只布偶猫,“你吸这个,这个劲大。”她目光诚恳,被举起来的重点色布偶小霜在她说完话后还跟着喵了两声,就差直说快来摸我了。
“小霜说它的肚皮很软,你可以摸摸也可以把脸贴上去。”这是王牌兽语翻译官万灵上线了。
心情低落之时,得猫儿如此盛邀,我怎能拒绝?
叶哥说过再冷酷的杀手都是需要毛绒绒治愈的——好吧他没说过,我胡扯的。叶哥对毛绒绒不感兴趣,叶哥队伍的凌凌柒师妹倒是很喜欢,并且十分赞同我的想法。
吸毛绒绒转换心情这个法子到底是谁先发明的,真是天才。
原本那些不愉快的情绪全被小猫爪子一扫而空,白芷醒来看到的就是我抱着小猫咪毫无形象地埋肚皮,白熊玩偶被我扔在一边冷眼旁观。颂青羽抱着同样刚睡醒的熙和对此场景评价:像喜新厌旧,玩具终归比不过真正的毛绒绒。
“你们吸猫怎么不叫我?”这是白芷醒来的第一句话。
试图轻松向夹带点剧情,然后就失败了。又是怎么改都不满意还改不动的一集……
饺子醋还在完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沾上,虽然不是什么好吃的饺子醋但我本人很喜欢(
总之谢谢大家的收藏和评论!
好想写五香楼,怎么都没有入门剧情录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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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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