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山坡的那天清晨,天还没亮透,苏晚背着印着猎户座的帆布包走到路口,就看见江叙骑着自行车等在那里,车筐里堆着保温袋和折叠椅,后座还绑着天文望远镜。“林晓已经在前面公交站等了,”江叙帮她把包固定在车把上,“我们骑车过去刚好能赶上日出。”
两人赶到公交站时,林晓正举着相机拍天边的朝霞,看见他们来,笑着挥了挥手里的镜头:“我查了,今天日出时间是六点十分,刚好能在山坡上看日出,为晚上的流星雨预热。”三人沿着石子路往山坡走,江叙拎着最重的保温袋,还不忘帮苏晚和林晓扶着路边的树枝,避免她们被露水打湿裤脚。
爬到山顶时,朝霞刚好染透半边天。江叙迅速把折叠椅打开,让苏晚和林晓坐下,自己则蹲在旁边组装望远镜。“先对着东边调,等太阳再升一点,就能看到晨光里的猎户座余晖,”他一边调整镜头一边说,苏晚凑过去看,果然在淡金色的天光里,隐约能看见猎户座的轮廓,像被打翻的墨汁轻轻晕在天上。
日出后,三人坐在野餐垫上吃早餐。江叙把保温袋里的茶叶蛋分给她们,又拿出妈妈新做的桃子果酱:“我妈说这次多加了蜂蜜,配面包更好吃。”苏晚咬着抹了果酱的面包,甜香混着清晨的风,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江叙家吃葡萄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从桃子果酱到现在,好像每次和你一起,都有甜甜的东西。”江叙耳尖微红,赶紧低头剥茶叶蛋,没接话,却悄悄把自己那片面包上的果酱抹了些给她。
午后的时光过得很快,三人一起用林晓的相机试拍云影,江叙还教苏晚认了几个新的星座,苏晚都认真记在错题本的空白页上,旁边画着简易的星图。林晓举着相机抓拍两人的互动,笑着说:“你们俩认真认星的样子,比照片还好看,等晚上拍了流星,我把这些照片都洗出来给你们。”
天色渐渐暗下来,江叙帮苏晚贴好暖宝宝,又把提前准备的厚外套递过去:“山顶风比想象中大,别冻着。”三人围坐在望远镜旁,林晓调试着相机参数,苏晚翻开错题本,把白天记的星座笔记和之前的星图对照着看,江叙则时不时抬头看天,留意着流星出现的迹象。
“快看!”林晓突然指着天空,一颗明亮的流星正从猎户座方向划过,拖着淡淡的尾迹。苏晚赶紧抬头,刚好看见流星消失在夜空里,江叙趁机按下拍立得的快门,把她抬头望星的样子定格下来。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流星陆续划过,林晓的相机快门声和三人的惊叹声混在一起,在山顶的夜空里轻轻回荡。
苏晚看着漫天流星,忽然想起错题本里夹着的那些纸条、照片和便签,从第一次看星星的便签,到写着坐标的纸条,再到倒计时清单,每一页都藏着和江叙有关的期待。她转头看向江叙,发现他也在看她,眼里映着星星的光。“记得绘本里说的吗?”江叙轻声说,“星星会记住每一个约定。”苏晚点点头,指尖悄悄碰到他的手,两人都没说话,却能感受到彼此掌心的温度。
流星最多的时候,苏晚靠在江叙递过来的靠垫上,看着天空中不断划过的流星,忽然觉得,那些藏在错题本里的温暖,那些一起准备的时光,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好的答案。而山顶的夜空、闪烁的星星,还有身边的人,都成了这个秋天里,最珍贵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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