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办法出去。
慕言清揉着胳膊，可是不等她想办法，水牢外面就来了人了。
石壁上啪嗒一声响动，沽咕隆隆，齿轮转动声音自水下而上。靠里的石墙，一阵响动，水动了。
慕言清潜进水里一看，原本严丝合缝的石壁，开出不等的缝隙，这石壁下应该是暗河，水流绵绵而去。
慕言清浮上水面，到脖子的水流快速褪到脚脖子，又到鞋底。
只剩滴滴答答的水声。
这时石门动了，不像方才转开，而是向地面嵌入，门外水流也流不进来。
阿风，蒙着面纱，却已换了衣服，散了头发，翻身进门，落在石室内，石门未关。
一双冷眼瞧着慕言清，慕言清冲她咧嘴一笑。
女子背手，室内走了两步。
慕言清靠墙壁坐着，清理身上的冰碴子，也不急。
阿风停下步子，侧身俯视，“不想说点什么？”
慕言清笑着，“你这园子不错。”
“你不说，就我来说。这园子说来，也是托老鬼的福。早年，我也是在黑市接生意赚钱的，想必，你也知道，黑市最赚钱的生意是杀人，我就接这最贵的。不到两年就攒够了钱造了这园子，从此，我就开始单干，就有了上三路。”
慕言清笑，“你就是上三路啊，久仰久仰。”
阿风似乎也笑了笑，蒙着面纱看不清，只有眼角动了动，目光还是森冷。
“本来上三路跟黑市，井水不犯河水，直到老鬼找人假扮上三路，毁我名誉，败我生意。我花了一大笔银子，跟踪我在黑市的上线，原来，这上线不是老鬼的人，花费半年时间，查到第四层，线索也就断了。这层联络人想来，才是老鬼的人。”
慕言清面露惊讶之色，没说什么。
心里想，错，你上线，跟第五层，还有第三层在这个月是老鬼的人。
墨灵费劲心思建立的联络网，参照赌场骗术，虚虚实实，不好查。
“黑市这张网，太难查了。可是今天，老鬼自己撞到我的网里了。”
女子眉眼有些得意，慕言清瞪眼，“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查老鬼查不到什么，可就在任非救下季陌雪的时候，我为了查她，反而查到了老鬼。季陌雪一介弱女子，不混江湖，更不认识老鬼，为何老鬼会费尽心思的保护她，我拿老鬼试她，一开始她真的毫不知情，直到她好像突然想明白了，再听到老鬼，不再无动于衷。直到今天，这样的天气，你会活活冻死，她生性善良，却没有为你求情，应该是为了保护你的身份，可是她的反常更好的证明，你就是老鬼。”
“是个女人。”
阿风的目光变得复杂。她一直以为老鬼是个男子，季陌雪动心的是个男子。
慕言清叹了口气，“小姑娘，我听出来，你认定了我是什么鬼，我也没有证据要证明我不是。”
“哦？”冷风从石门上方刮进来，卷着雪花。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慕言清张张嘴，正想说话，砰一声巨响！二人身侧的石壁炸裂开来。
一袭白衣落到慕言清身侧，俯身抱起慕言清，在她惊喜的目光中起身，站定了，水流哗啦冲进来，陆雪抱着人瞬间跃出石室，落到水潭旁边的岩石上。
触手是慕言清身上的冰渣，陆雪一双眼睛都红了。
慕言清靠在陆雪怀里，清香扑鼻，心跳不止，耳边风雨不止，慕言清微眯了眼睛只觉脸热。
“慕言清。你怎么样？”陆雪着急的声音，冷却了慕言清心头狂热。
睁开了狐狸眼，笑得灿烂。
“没事没事，好的很……咳咳……”
一口冷气入嗓，加上受阿风一掌的内伤，咳嗽不止。
陆雪忙扶她坐起，单手按在她背后，为她疗伤。
阿风逆着水流走出，踏着水潭，水深变浅，走近了，仰视着岩石上的陆雪。
慕言清身上的衣服被内力烘干了，内伤好了大半，陆雪才收手，扶着她站起来。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慕言清傻呵呵的笑着。
陆雪冷冷的看着下方的女子。
这一望隔了数十年。
阿风笑了，摘了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
“陆女侠，还认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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