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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画师

浮国,都城王宫,放眼望去,整片宫殿修建得像个迷宫,屋顶一片片紫色琉璃瓦,宫墙内部隐隐有金色光点浮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王宫整体呈紫金色,华丽又不失庄严。爱民殿,一身紫金色华丽衣服的男子端坐在龙头椅子上,仔细听着下方一排排紫衣大臣上禀。“陛下,兴国那边似乎没怎么关注浮国。”年轻臣子上前对龙椅上的男子一拱手。“这是好事啊! 难道要兴国举兵来犯?”白须老臣上前一步轻喝。“上次王陵被砸个大洞之事怕恐怕和兴国有关。”年轻臣子一转头接着说。“爱卿言下之意认为我浮国有混进来兴国奸细?”龙椅上的人面无表情直接问道。“若不是奸细有预谋,很难做到破开那么大一个洞。”年轻臣子还是怀疑兴国另有图谋“兴国势弱,不及我浮国,怕是私下与周边小国订下契约,共同图谋我浮国。”“陵寝之事,早前监守已上禀。孤亲自前往王陵见过洞口,洞口处与落下碎石切口平整。应当不是预谋,而是一击之下毁掉。”皇帝语速平缓扫视众大臣“试问,奸细能做到一击而毁?”“不是兴国…那皇陵,陛下就不打算追究了吗?”年轻臣子想了想觉得陛下说的不错轻声问道。“传言,先普山一带闹鬼,曾与王陵洞口之事前后不到一天。臣以为,是鬼神为之。”一相貌堂堂臣子对龙椅上的人一拱手。“既然是鬼神,就先别管了,诸位大臣是否还有别的事上禀?”皇帝扫视众臣询问。浮国一向敬重鬼神。“陛下,安芫城水灾严重。”“雪景城忽然天降一颗颗巨大火球,烧毁一大片民居,现下流民乱窜…”众大臣该上禀的一一上禀。“诸位爱卿,赈灾之事不宜拖,散会后各位爱卿去找各部门办理相关事宜!”陛下不带任何情绪说道…

时间飞逝,很快到了百日宴这天,这天阳光正好。

禄府正门处,两名下人恭恭敬敬在门口检查各路富商请帖,两名下人负责收手信,禄存在正门处来回笑呵呵欢迎富商携带亲眷与下人丫鬟们进入府邸,由下人引路带到内院。

一辆马车停在离禄府正门不远处,马车边上是两名黄衣下人和六名黄衣丫鬟,黄衣下人手里捧着三盒精美异常的手信。青衣男子跳下马车,眼睛直直盯着禄府正门,此人正是季府大公子。丫鬟扶着一身穿青色锦衣的妇人下车,妇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二岁左右,是大公子大夫人;接着从马车上下来一名粉色锦衣妇人,样貌不过二十岁左右,是大公子二夫人;最后下车的妇人一身黄色锦衣,芳龄十八,是大公子三夫人。“几位夫人,我们进去吧!”季府大公子平淡说完就往禄府门口去。“原来是季府大公子和三位夫人到了。”禄存看见大公子一行人过来赶忙上前客气相迎。下人上前恭敬“这位贵客,查看一下请帖。”“去,一边去。大公子不需要看请帖。”禄存偏头轻喝。“是。”下人退去一边继续做事。“禄老弟,请帖不看,手信总要收吧!”大公子笑着指着身后黄衣下人手里的三盒手信。七年前,因友达钱庄之事,禄老爷被气死,禄存身为禄府老爷唯一的孩子,继承了禄府的所有家产,并将钱庄扭亏为盈。外人尊称一声禄老爷,实际上禄存也才二十三岁,比大公子还小两岁。禄存和大公子谈话期间,一名褐衣中年男子从里面出来。“好吧!”禄存思量了一会儿答应,又指着两名收手信的下人以及褐衣男子“你们收下大公子送来的手信。李叔在外面替我招呼贵客。”禄府下人将季府大公子带来手信从黄衣下人手里接过。李叔正是身穿褐色锦衣的中年男子,听禄存吩咐留在正门接应贵客。“大公子,三位夫人,入府吧!”禄存亲自带领大公子进入禄府,下人丫鬟始终和主人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禄存带着大公子以及亲眷下人走栈道穿过一曲径通幽处,绕过鱼池假山来到内院。内院聚集好几处的富商们,见来人是季府大公子,纷纷放下手里的茶杯,以及点心,立即结束话题起身上前打招呼“哈哈,大公子好久不见。”“原来是大公子。”“大公子也来参加百日宴?”“大公子风采依旧。”“各位不必围在我身边,今天是禄老弟爱女百日宴。”大公子对围上来的人一拱手。富商财主们很识趣的回到原位。“给大公子上茶,上点心。”禄存轻喝一声。丫鬟们丝毫不敢怠慢上茶的上茶,上点心的上点心。“诸位,能来到禄府,禄某很开心。一会儿尽管吃好喝好。”禄存面向众人高声说话后去了东厨。

耳房内,敬云牵着禄吸肉肉小手轻轻往衣袖里塞,禄吸乖乖被人摆弄也不反抗。“去找冷娘来喂孩子。”敬云吩咐宝儿,宝儿点头出了耳房。“冷娘来了,夫人。”宝儿说完立刻束手往后退。“冷娘,喂孩子,今天是吸吸的百日宴,晚上府里上下都来内院,有赏钱。”敬云笑着说。“夫人,你放心,小姐在我这儿饿不着。”冷娘一听有钱财可拿,温柔抱起软床上的禄吸,解开衣服在一角落喂奶,笑意盈盈内心愉悦。“待会儿画师就来了吧?”敬云问蛮椒宝儿二位丫鬟。画师之事,禄存早前和敬云说过。“是的,夫人。”蛮椒束手回应。“走吧!我们去见见叔叔伯伯。”敬云摸了摸禄吸小脸一副哄孩子的语气。“冬月,抱好息女。”敬云先一步走出耳房,冬月从冷娘怀里抱着禄吸跟在后面。“禄夫人,生产完,你身体还好吧?”一身穿青衣的妇人从大公子旁边过来。“还好,大夫人许久不见了。”敬云和气说道:“这是息女,抱来给各位叔叔婶婶见见。”冬月抱着禄吸上前,大夫人一脸慈爱捻着禄吸小手“小小人儿。”“这是你大婶婶。”敬云对禄吸说道,尽管禄吸并不明白。“大夫人,待我抱息女去见过各位,再来和你闲聊。”敬云环视众人说道。“好。”大夫人的手放开禄吸,要是和季满能有一个子女多好,大夫人伤心轻叹。大公子名叫季满,与大夫人无子女。敬云在前,冬月在后将禄吸抱着来到粉衣女子面前“二夫人,爱女已经五岁了吧?”“息女确实五岁了,夫人还记得。”粉衣女子笑笑,此女子是季满的二夫人,因生下一女,得季满另眼相看。“息女,夫人瞧瞧?”敬云问问。“我看她乖巧可爱,倒是能和息女玩到一起。”二夫人只是看了禄吸一眼。“夫人不嫌弃。”敬云笑笑“二夫人,我就不打扰了。”接着冬月随敬云的脚步来到黄衣女子身前,敬云温柔问道:“三夫人,粗茶点心可还和胃口?”三夫人抬眼看见敬云在面前,喝了一口茶放在桌上“虽然比不得茶肆,却也不错。”“那就好。”敬云转头轻声对禄吸说道:“息女,这是三婶婶。”黄衣女子是季满三夫人,膝下有一女二子。“我抱抱。”三夫人伸出双手想要抱禄吸。禄吸也不抗拒被三夫人抱着,在三夫人怀里,禄吸笑了。没过多久,禄吸就要回到冬月怀里。“孩子是这样的,一会儿喜欢这个,一会儿喜欢那个。”敬云解释。“当初,我那几个孩子像她这般大也是这样。”三夫人直接说。敬云和冬月来到季满面前,“大公子,息女。”敬云轻声介绍“吸吸,这是季府大叔叔。”季满眼睛看着禄吸伸出手,下人将手里的拨浪鼓恭敬放到季满手里,季满笑着对禄吸摇拨浪鼓,鼓声“咚咚。”禄吸笑了笑伸出手抓,“来。”季满将拨浪鼓放到禄吸手里。禄吸摇了摇,“咚咚。”声响,禄吸笑了许久觉得新物件很有意思。

同一时间,尚府正门,尚墨在门口相迎各路手持请帖之人…胡罗远远看见尚府正门暗自心想“公子叫我来尚府,看起来除了几位穷酸读书人只有几名富商前来。如果就此回去,大公子问起来不知道说什么,还是进去瞧瞧。”整个袖展城富商大多去了禄府,而文人墨客更多的是去尚府。胡罗拿着请帖和手信来到尚府正门,下人检查一番觉得没问题收下手信放任胡罗入场。胡罗一进入尚府,由下人引路,穿过一片莲池、花园、栈道一路来到内院,多数客人聚集在一处,有成堆闲聊的夫人,有谈论生意往来的富商,有高谈阔论的文人,有话家常的妇人,有忙着添茶送水的丫鬟…仔细观察没发现有特别之处,胡罗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坐下,丫鬟自觉倒茶后送上点心。尚墨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锦衣妇人抱着婴孩,妇人正是封朵,婴孩便是尚青云。“感谢大家参加犬子的百日宴,带犬子出来见一见诸位。”尚墨笑呵呵说道。文人墨客们围着封朵观看被抱在怀里的尚青云“这就是公子?”“恭喜尚老爷,真是天赐石麟,德门生辉。”“公子一看便聪颖过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文人雅士说道:“哈哈,话都让诸位说完了,干脆我在此展开一番诗作,赠与公子。”“既然兄台有此雅兴,我也不好拦着。小米准备笔墨纸砚。”尚墨笑笑吩咐身旁下人。“既然要作诗,怎么能少得了我,算我一个。”“也算我一个。”“还有我。”有文人纷纷加入,尚青云好奇打量这群手持扇子的文人墨客。半盏茶后,待小米准备好笔墨纸砚,铺在方桌上,白衣文人沾取墨水提笔沉思片刻便洋洋洒洒写下诗词。胡罗自始至终坐在一旁,并未上前围观。

禄府正门,远远便瞧见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不急不慢走在前面,高虎和陈述共同抬着一箱子工具跟在后面。高虎,陈述不过十五六岁。“请问,可是蓝岂画师?”李叔上前一步黑衣男子。“正是,请前面带路吧!”蓝岂点头。“画师,跟我来,老爷夫人在内院等着了。”李叔将画师引到内院。内院,敬云和大夫人慵懒坐在椅子上闲聊,冬月正抱着禄吸坐在一旁不时摇晃拨浪鼓逗禄吸。“老爷夫人,风雅斋画师到了。”李叔上前高声说话,身后跟着三位画师。“禄存在东厨。李叔麻烦你去找一下。”敬云大声回应“几位画师,稍事歇息。”“是,夫人。”李叔应声后去往东厨。画师一点头等候在一旁。“画师,是他们!”凝心诧异看着两名抬箱子的人和月宫两名小仙长得一模一样。“他们是谁?”子玄好奇一问。“他们是仙域月宫的值守小仙,先一步被天帝罚下凡界,居然下凡成了画师?”凝心没想到遇见了仙域故人,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见面的一天。“或许只是长得相像。”子玄知道月宫有两名小仙被罚凡界历劫,却并不相信,诸多星域还能遇见。“如果是,小白应该也一定会有所感应,因为这是他们几个人的因果。”凝心恢复了平静。

一盏茶后,只见禄存来到内院“云儿,画师在哪呢?”敬云指着一旁的三个人。“画师,你们就在那里作画吧!”禄存指着一处空地,旁边一桌子几个石凳。“云儿,你抱着吸吸让画师作画。”禄存在旁指挥。“好。”敬云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孩子坐在一处无人的位置。空地也能作画,画师点点头对二位即将出师的二人说道:“高虎,陈述。准备空白画卷,笔墨纸砚以及彩墨。”蓝岂吩咐。高虎,陈述一人一通熟练将作画工具备好,一人将各色彩墨磨好。“夫人,将小姐抱好,我这边就开始作画了。”蓝岂说完提起画笔开始画。禄吸在敬云怀里隐隐觉得和画师两位弟子来自某个特别好的地方,禄吸想要过去问他们一些问题,试着挣脱又挣脱不开敬云,灵魂被封印在身体里,力气又太小。“息女乖,别乱动。”敬云抱着禄吸温柔说道。想要表达什么也表达不了,也过去不了,禄吸只好隔空面对高虎和陈述吐了吐舌头。不曾想吐舌头这一幕刚好被画师画下,“师父,禄府小姐挺有意思的,吐舌头也要画下来吗?”高虎心里隐隐觉得禄吸亲近。“遇到就一定要画下来,小孩子最有灵性,不多见。”蓝岂边画边说。陈述盯着画像总觉得和禄吸亲近,说不上来。高虎和陈述是月宫的值守小仙,被罚下凡历劫,和素章一样来自仙域,互相之间有所感应。“小白对他们吐舌头,显然还记得他们二人。自从小白出生,还没有对谁这般模样呢!”凝心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噢。这么说来,他们下确实是凡历劫的二人?”子玄明白了。“对,是他们没错。”凝心肯定。

一炷香后,画师将画卷递给禄存看,禄存展开画卷,画像上禄吸头戴斗篷,站在敬云大腿上,笑意盈盈吐着舌头,连眼神都画得无比传神。“好,好。本城最好的画师当之无愧。”禄存看见自家息女的画像连连称赞“舟辛带画师下去拿银钱。”“几位画师,请跟我来吧!”舟辛见禄存对画师称赞,自己也只好客气相待。

风雅斋,画师将银钱分为两份,分别给了高虎和陈述。“师父,这是…”高虎问道。“你们跟我学艺有六年了吧?”蓝岂摆弄字画。“是六年。”高虎和陈述同时回答。“六年…你们已然可以独当一面了。今日起你们便出师。我知你们早有回到分镜城的想法,那便回去吧!”蓝岂顿了顿语气平缓。六年前,分镜城正面临虫灾,飞虫掠过之处,寸草不生。为了谋生,城内的人大多涌入别的大城,高虎和陈述在六年前一起来到袖展城拜师学艺,六年时间分镜城早已安定下来。高虎和陈述彼此相视拜别了蓝岂,二人虽然心里不舍,却还是想要回去。第二天,高虎,陈述雇了一辆马车踏上了回分镜城的路。

天色渐晚,一天下来,禄府和尚府客人吃饱喝足便回了各自府邸。

禄府,禄存命下人将画像挂在正房墙壁上,而后又出来,两名下人自觉搬了椅子放在在内院台阶上。禄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个下人又从后边库房抬来一大箱子沉甸甸的物品,不知道是什么!“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在禄府做事,不会少了大家的好处。”禄存抬手一扫,舟辛立刻明白,将面前的大箱子打开,里面赫然躺着钱袋,每个钱袋都鼓鼓的。舟辛和两名下人拿着钱袋分发给每个下人,收了好处,下人道谢。“好了,该干嘛干嘛去,冷娘留下。”禄存叫住冷娘。“禄老爷。”冷娘一脸笑等候吩咐。“辛苦你了,我在多给你一份赏钱,希望你以后还是不辞辛苦照顾好息女。”禄存说道。“老爷哪里的话?就是不说我也会照顾好小姐道的。”冷娘回答。“好了,再多拿一袋下去吧!”禄存摆了摆手。最后除了舟辛就是两个下人多领了一份赏钱。

季府是袖展城内最大一座府邸。中堂内,青衣男子双手倒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霎时间,一名身穿黄衣的男子跑到中堂在青衣男子身后行礼“大公子,已经探查明白了。那尚府除了一些穷酸读书人就是几名交往密切的富商前去。”黄衣男子原来是胡罗。“你说的可是真的?”青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此人便是季满。“真,幸好大公子没去,几乎全是文人雅士。”胡罗不是读书人,整天只觉得无聊。“尚府背后若是没有大财主相帮,我不信很快能发展成现在的家业。”季满眼神狠戾说道:“萝卜,差人帮我盯着尚府,一方面差人去暗中查探一下尚府是怎么发展起来的。”“是。”胡罗应声出了季府。“尚墨…大财主。禄府…”季满眼睛一眯陷入沉思。

禄府,耳房,“禄吸是小姐,是主人,是禄老爷的千金…”宝儿和蛮椒只要一有空就给彩霞讲关于禄府的事,彩霞听不懂也会望着蛮椒和宝儿。逐渐,彩霞将宝儿和蛮椒当成了亲近之人。 日积月累,彩霞渐渐明白自己被亲娘卖给一户富商,起初彩霞还不知道卖掉是什么意思,只是见不到亲娘心里伤心,相处一段时间发现买下自己的这户人家对自己挺好,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城北食肆内,一楼食客满座,各自吃喝。胡罗带着几名黑衣人来到三楼某间阁子外,扫视四周无人瞧见便敲了几下阁子大门。阁子内季满懒散坐在桌前,身后几名黄衣下人。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季满正夹起一块肉送进嘴里,听到阁子外有声响,放下筷子眼神示意身边下人开门,下人立刻明白恭敬将门打开,胡罗带着几人进入阁子内随手关上门恭敬说道:“大公子,你让小的差人查的事,查清楚了。”“说吧!”季满依旧懒散。胡罗示意黑衣人细说,黑衣人点头上前一步恭敬说“尚墨一家世代都是读书人,他爹娘在他十三岁的时候死了。尚墨曾经在爹娘坟前起誓,一定要考取功名。在四年前因为考取功名失败,心灰意冷,之后就没再将心思放到科举上。用仅剩的家产开了一家杂货铺。一开始杂货铺太小,也没人在意,营收只够维持日常开销。后来尚墨在一处荒山野岭碰见被人追杀而掉下深坑的封朵,就主动带封朵躲避追杀之人,几天日夜不停变换藏身之处,顺利躲过追杀,一来二去二人互相心生好感。封朵是分镜城人,封家原本是一户山野村民,封家忽然一夜之间暴富,却无人知晓因何暴富,传言,封府因祖上积德才突发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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