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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武举

眨眼之间便到了三天后。一大早“咚咚。”敲门声响起。“来了。”尚青云回应,赶紧起床穿好衣服开门一看,四名书生模样穿着的男子正笑呵呵看着自己。“杜兄,宋兄,你们这么早?”尚青云扫视四人笑着问。“今天考试,要早一些到场。”灰衣男子愉悦。“你们都准备好了?”尚青云疑问。“嗯,我们打算现在前往考场,尚兄可要和我们同路?”灰衣男子问。“好,几位稍等片刻。”尚青云稍微整理了一下,留下小识在客栈里。觉得再无问题就和四位男子同路前行“几位,可吃过了?”“暂时还没有,不过我们打算去第五街道吃碗牛肉面。”灰衣男子平静。“那家的面好吃吗?”尚青云从小到大“泡在糖水里”长大,很少有机会吃面。“味道还行,最主要的是图个吉利。”灰衣男子回答。“怎么说。”尚青云好奇。“像牛一样很牛气顺顺利利通过考试。”灰衣男子解释。“原来如此,受教了。”尚青云了然。一行人吃了牛肉面后前往考场,考场外,四季城内陆续有人到场目送考生进场。尚青云一行人不是四季城内人,自然没有亲朋好友相送,几个人进入考场。尚青云一惊,只见考场内考生不算多座位很多,尚青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接连有考生进入考场内,不多时。主考官在台上俯瞰众考生而后喝令“很好,大多数都来了。剩下的,没来的,只能无缘本场考试! 关门。”众考生按考题埋头写文章,尚青云想了想沾取墨水落笔成文,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三个时辰后,主考官大喝“停笔! 本次考试结束。”主考官示意专人收取答卷,答卷被一一收起。“你们多数是从别城赶赴四季城,现下可以回到你们的大城去。考试结果在下月二十五公布,届时会试考场外公布榜会公布本场考试名次。你们是留在四季城亦或是回到会试大城,都随你们。”主考官在台上大声宣布。“回去吗你们?”“主考官说过!回去也能看到名次。”“若榜上有名,便要动身前往都城继续参加殿试。”都城里四季城不远,若是回去再来倒也麻烦。”“回去一次,路途遥远。再来时,破费时间。”“万一榜上无名,又该如何?”“无名只好回去另谋生路。”“早日回去也能剩下不少钱财,四季城内吃穿住行耗费的钱财比我所在的大城多出一半。”“也对,路程远一点没关系,我决定回去。”“我也回去。”“我留下。”“留下。”众考生几人为成一堆思谋商量,有留下的,有回去等候排名的。“尚兄,你打算是留是走?”灰衣男子问。“我决定回去。”尚青云心里念着曲阮阮,还是决定回去等公布名次。“那好吧! 我们四人准备留下,就此别过。”灰衣男子手指扫过几个人。“保重。”尚青云扫视四人后回了客栈。客栈内,小识在房间等候,尚青云推门而入“小识,收拾一下,我们回袖展城。”“公子,不等结果出来吗?”小识眉头一皱。“公布结果还在,回去一样可以看结果。”尚青云一副急切模样。“公子这般着急回去,是不是因为曲小姐?”小识揶揄。“别废话,赶紧收拾。”尚青云不耐烦。“噢。”小识点头。二人迅速收拾好行李,先后上了马车朝袖展城方向跑去。

禄吸在街道上闲逛,审讯处正门口围了许多人“看什么呢?”怀着好奇心上前扒拉开人群,一头钻进公告栏前,只见一张公告贴在上面,纸上写着:…人才缺乏,遂于七月二十七武举场举办武举比赛,选拔任用,有意者即可前往审讯处报名。“不错,不错。”禄吸大摇大摆走进审讯处。审讯处正排起长龙,一身穿官服之人正提笔记下每位报名之人。禄吸到排队处排队,将近一个时辰来到官服之人面前“我要报名武举。”“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而今年岁?”官服之人抬眼看了一下慵懒问话。“姓禄名吸,家住城南禄府,十六岁。”禄吸照实回答。穿着官服之人赶忙记下“好了,没你的事了,下一位。”禄吸回到府里,告诉禄存敬云自己要参加武举的事,夫妇二人倒也不反对。禄吸像往常一样上午去扇子铺,下午去茶肆听书…

尚青云回到袖展城尚府。和封朵尚墨吃喝一顿后,沐浴回到耳房休息。尚青云连日赶路,觉得身体疲累,躺床上早早休息了。一觉醒来,已是巳时。“小识。”尚青云大喊。“公子,有何吩咐?”小识问。“何时了?”尚青云问。“巳时。”小识老实回话。“已经这个时候了,不知道…”尚青云话未说完抬头吩咐“你去接阮阮来府里。”“嘿嘿,好。”小识心领神会。小识不多时回到尚府尚青云面前回话“公子,曲小姐恰好不在胭脂铺。”“去哪里了?”尚青云疑问。“不知道,石娘没说。”小识摸摸后脑勺。“石娘没说你不会问?”尚青云低喝。“公子,你还没吃饭吧?别气着了。”小识说完赶紧跑出屋子。尚青云有气也没地方发作。

晚夕,季满牵着曲阮阮下马车,在胭脂铺门口搂抱好一会儿亲亲后才肯放手,曲阮阮看季满上了马车后,才一转头动身踏进胭脂铺。柜台上,石娘趴伏在望着曲阮阮“阮阮,读书人回来了。今天找你。”“他回来了?”曲阮阮疑问。“好像是吧!”石娘不确定。“说什么事没有?”曲阮阮双手抱臂慵懒问。“只说找你去府里一见。”石娘平静。“也确实该见一面了。”曲阮阮思忖。“亲娘,会不会做糕点?”曲阮阮提起着石娘的手臂。“不会。”石娘直愣愣的看着曲阮阮问道:“你要干嘛?”“给书生送去。”曲阮阮懒散回答。“买就行了,做多麻烦! 你嫌你娘活的太久了是不是?”石娘恨恨地说。“不是为了省钱嘛?”曲阮阮有心省下钱。“糕点几个钱?你要老娘的命。”石娘脸色一变。“好吧,我去买。”曲阮阮妥协。

翌日,曲阮阮踏进糕点铺,店铺内清雅安静,店铺显眼处摆放着一小块一小块的每日糕点试吃品。伙计忙着上最新糕点,店铺陈列的糕点有方形的,有圆形的,有菱形的,有长方形的,有圆柱型的…曲阮阮来到店铺中间正挑选合适的点心,曲阮阮指着一款紫色爆浆流心的糕点“这款,麻烦帮我装盒。”伙计手快装好后曲阮阮离开,还没出糕点铺一个身着黑色的锦衣妇人踏进店铺边走边说:“掌柜的,今天有哪些好吃的…”曲阮阮提着糕点回到胭脂铺。“你怎么回来了?不去看书生啊?”石娘一惊。“买了糕点总要包装一下。”曲阮阮到小厨房拿起一只木盒装好糕点,提着前往尚府。尚府下人对曲阮阮也不陌生带着进入后院尚青云面前,“阮阮,你怎么来了?”尚青云欣喜。“不欢迎吗?”曲阮阮反问,放下手里的木盒。“不是,早知道你在胭脂铺,我应该让人去接你。”尚青云心里美滋滋纷纷左右“来人,摆椅子。”须臾,下人拿椅子摆在尚青云旁边,尚青云拉着曲阮阮坐下。“这是什么?”尚青云好奇木盒。“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曲阮阮一笑。尚青云打开木盒,只见里面躺着十二枚紫色点心,看起来软糯可口“阮阮,这是你做的?”“嗯,好吃吗?。”曲阮阮轻声问。尚青云大喜拿起一块吃着。尚青云平时吃喝皆在尚府,从未去过糕点铺。“好吃。”尚青云笑笑。“那就行,不枉费我做一场。”曲阮阮托腮看着尚青云。“你也吃。”尚青云拿起糕点递给曲阮阮一块。“不了,你吃吧! 想吃随时能吃到。”曲阮阮摇头。“也对! 你会做糕点,想吃就能吃到。”尚青云又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觉得心满意足时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注视曲阮阮认真说:“以后给我做糕点吧!”曲阮阮红着脸低下头“这…”“阮阮,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你这样好的女子可遇不可求。”尚青云目光深情看着曲阮阮。曲阮阮不好意思撇开头“谬赞了。我不过是一普通女子罢了。”尚青云感觉一阵风袭来“我们去放风筝吧! 刚好今天有风。”“好。”曲阮阮答应。

街道上,尚青云拉着曲阮阮的手,曲阮阮抽出手,暗想“要是被季满看见就不好了。”尚青云内心一颤“不知道是不是不礼貌的举动,让阮阮感到不舒服。”两个人略显尴尬到市集某个小摊前,小摊上摆满了各种各样风筝,有飞鱼样式的,有蝴蝶样式的,有雄鹰样式的,有兔子样式的…小贩热情介绍“二位选风筝吗?我这里大小风筝都有,二位想要选个什么样式的?”“飞鸟样式的大风筝有没有?”尚青云问。“有有有,我这就给您拿。”小贩笑呵呵从摊子下,拿出一只三丈长的风筝“这是本摊最大风筝。”“你觉得怎么样?”尚青云看向曲阮阮。“就这个吧。”曲阮阮不想在市集上久留。““好。多少钱?”尚青云问。“五百钱。”小贩说。“给你。”尚青云拿出钱袋付钱后,二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二人同乘马车去城南边缘处荒草地,天空辽阔,除了寥寥几数的大树,方圆二十里皆是一片干草。阵阵大风袭来,曲阮阮衣裙飘飘,尚青云衣袖鼓鼓被灌了许多风。尚青云上好风筝线,一手拿风筝一手拿缠线,边跑边缓慢放线,随着大风起一丢手开风筝“哗啦。”一声风筝逆风飞上天空,望着风筝越飞越高时尚青云停下脚步拿着缠线向曲阮阮走去。曲阮阮望着天上的风筝笑着说:“真好。”“阮阮,给你。”尚青云把缠线给曲阮阮,曲阮阮接过缠线一拉一拽,风筝在天上飘着。不多时,曲阮阮把风筝栓在离自己最近的一颗树上,而后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躺在干草地上。尚青云到曲阮阮身边躺下双手垫在脑袋下。“青云,若有一天功名在身你会不会忘了我?”“不会。”“万一哪天你发现我不再是我了,你会怎么样?”“我要你好好的,若真有那样一天,我会难过甚至发疯。”“堂试顺利吗?四季城什么样?”“四季城…”二人躺在干草地牵着手看天空上的风筝闲聊…

跳丸日月,瞬息万变。会试考场外公告栏围着一群人“快看呐! 今天公布城试结果。”“有没有袖展城的人?”“看看都是那些大学士大文人。”尚青云一看见自己排在第二名激动不已,按耐不住内心的兴奋,急着回府与尚墨和封朵分享这个好消息。内院,狸猫跳上跳下,封朵悠闲喝着茶看向远处。尚青云跑到封朵面前一脸笑。“青云,有事吗?”封朵问。“娘,四季城那场考试过了。”尚青云欢欣。“真的?”封朵惊喜。“真的。”尚青云点头。“我要亲自去看看。”封朵不敢相信,一定要亲自眼见到才肯相信。须臾,封朵到会试场外公告栏前,看见尚青云榜上有名排第二,高兴的合不拢嘴,赶紧回府让东厨做了很多美味佳肴,只等尚墨回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晚夕,尚墨听说尚青云考试过了,看向尚青云笑呵呵点头以示肯定,默默不言语。

七月二十七,武举场大开,众人进入场内,禄吸换了一身蓝色便衣进入场内,只见众人去偌大的场内各自寻位置坐下以便观看。左右两边各有许多穿着官服之人维护秩序。高台上坐着络腮胡子穿官服的肥胖主考官,身后一名黑衣人随时待命,旁边两位副手。场内下场并排摆放着五个矮桌,呈“一”字形,每张矮桌上一把弓箭,旁边的筒子里满是羽箭,上场对应矮桌的是五个箭靶。参加武举之人站在一处几个几个扎堆闲聊“你们都会射箭?”“手不稳。”“射箭是第一场,还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禄吸看众人七嘴八舌,默默不言语,暗暗心想“射箭而已,多简单。”副手扫视众人,往台前一站宣布“本次武举考试,规则如下:比赛期间,五人一组,表现优异者留下参加下一轮。比赛期间不得随意辱骂,几次三番劝告不听,拖往审讯处用刑。”“可明白了?”副手扫视众人严肃问。“明白。”众人齐声回应。“好,武举现在开始。”副手宣布“第一场射箭。”“我去我去。”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上场表现。五个人上场射箭,只见一女子手拉弓都很吃力,一男子轻松拉起弓对旁边的女子不屑一笑。女子冷哼一声,拿羽箭一箭射出,箭直接朝地上而去。“哈哈。”男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五人结束,女子箭在地上,其余四人全部箭中箭靶,男子射中四环,其余人有三环到,有九环的,有十环的。男子见五人中有比自己成绩还好的人,暗暗记在心里。专人换上新的箭靶,又五人上场…五人一组,一轮接着一轮。禄吸上场,右手拿羽箭,左手拿弓,开弓微微仰脸,左眼一眯瞄准前方靶心,一箭射出“咻。”的一声羽箭快速脱手飞奔,羽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看见自己的成绩禄吸一笑感觉不是很难,回到人群中,人人扎堆聊天“我看见你射箭,很厉害,正中靶心。”“运气。”禄吸不想多说什么。“有什么技巧?”“看准机会,快速出手,不要浪费体力。”禄吸不假思索。“对。”“他们男子有的是力气浪费,我们就不一样了。”半个时辰后,比赛结束。众人等待宣布下一场。副手宣布“第二场,马上射箭。依旧是五人一组。”专人收拾好场地,牵着五匹马出来。马背上挂着一把弓箭与箭筒,箭痛里满是羽箭。男子多在头上绑汗巾,踩着马蹬一跃而上坐上马背,女子也不示弱,一踩而上,有的女子上不去,需要人扶着。五人一组,边骑马边射箭,场内五匹马在驾驭之人的牵引下跑起来发出“嗒嗒。”声响,“好,开始了。”主考官哈哈大笑仔细观看。五个人骑马分别不在一个时间射出羽箭,有射中靶心的,由未射中的,有箭跑偏的…有了之前的成绩,禄吸自信满满踩着马蹬跳上马背。待马跑起来后,禄吸摸着羽箭拿着弓,在马背上身形一侧,拉起弓箭眼睛一眯瞄准靶心,暗暗下决心“就现在。”在禄吸准备放手时马颠簸了一下,抖手改变方向,羽箭一下子脱手飞向主考官。主考官看箭向自己而来,大惊往后一退,用手挡住脸。主考官身后的黑衣人赶紧跳出来站在主考官面前,拔剑挡住羽箭,“铛。”的一声,羽箭钉在旁边柱子上。主考官听见声响缓缓放下手一看,见羽箭在柱子上,松了一大口气,原来是黑衣人挡下了危险。主考官起身整理哈衣帽站在台前怒吼“什么人敢来谋杀?”“不好意思哈,我不是故意的。”禄吸尴尬一笑。“你要是有意还得了。来人,推出去。永世不得参加武举。”主考官大喝吩咐左右。“不参加就不参加,我自己会走。”禄吸很有骨气一说,心里也不难过。“马上射箭,继续。”主考官大声宣布。禄吸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武举场,回望场内做了一个鬼脸,而后在街上闲逛。

“别睡了,快起来。”石娘一把捞起曲阮阮被子。“你干嘛!”曲阮阮生气坐起来“还我。”“不还。”石娘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什么吗?”“什么啊?”曲阮阮不明所以。“那个读书人又过了一场。”石娘提醒。“过了就过了呗,你拉我被子干嘛,赶紧还给我。”曲阮阮不耐烦而后猛然反应过来“他考过了?”“嗯。”石娘怒意有些消减。“那我必须得抓紧时间了。”曲阮阮发慌。“你知道就好。”石娘点头。“你走吧! 我仔细想想。”曲阮阮摆手。曲阮阮心下思量,读书人考过了,还剩最后殿试。如果最后一场考试能够在榜前,就有功名在身。到时候说媒的人怕是要踏破尚府门槛,那我不就没有优势了嘛! 如果他被刷下来不在榜上,那么嫁给他就不如季满好。我应不应该对他表白?…还是早做打算,做两手准备。

一日,曲阮阮约尚青云去矮山。二人围着挨桌对立而坐,曲阮阮拿出一个木盒放在桌上打开,十二枚紫色流心糕点躺在盒里“还是上次的那种糕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喜欢。”尚青云一笑拿起一个放进嘴里。曲阮阮脸颊红色晕染迟疑说:“…一会儿我们去摘果子吧!”“好。”尚青云一口答应。曲阮阮主动牵起尚青云的手跑向荔枝树,尚青云感觉曲阮阮有些不一样了。“青云,你等着我。”曲阮阮一副要上树的模样。“这种事怎么好让你去,我来。”尚青云拉着曲阮阮,示意曲阮阮待在原地不要动,自己跳上树,须臾,摘了几枝荔枝下树,而后与曲阮阮在围着矮桌对立而坐,摘下一颗一颗荔枝替曲阮阮剥好。曲阮阮小口小口吃着“青云,太多了。我吃不了这么多,我们一起吃。”“好。”尚青云察觉到曲阮阮的异样试问:“阮阮,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青云,你有心仪的女子吗?”曲阮阮试问。“有。”尚青云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她是什么样的人?”曲阮阮接着问。“谦虚低调又温柔。”尚青云含情脉脉盯着曲阮阮。“她是谁家小姐啊?”曲阮阮有些怀疑尚青云说的是自己。“是一个好人家。”尚青云柔声。“青云,虽然你有心仪之人,有些话我还是想和你说。”曲阮阮一副硬着头皮的样子。暗暗心想:再不表明心意,万一真考取功名,围绕在读书人身边的妖艳贱货只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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