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思索片刻道:“最近好像是有些不一样。”
纪明警惕地守在风粼潇身边,那架势好像是怕老板会原地变身一样。
“我最近精神特别好。”
风粼潇更觉得奇怪了,这老板模样憔悴,脉象如此虚浮无力,怎么会精神特别好呢?
“怎么个好法?”
“您看我这粉馆,以前一天累下来,人就觉得仿佛一脚踏进了阎罗殿,最近嘛,老朽回家后还能再给老伴洗洗脚、捏捏肩。”
“还有嘛,就是和他们一样”
顺着老板的手势开过去,是医馆前排得长场的队。
“全身都不能见光。一见光,皮肤就火辣辣的疼。”
难怪排队的那些人个个遮住脑袋,几乎没有肌肤外露。
“陈大夫,您怎么了?”
风粼潇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一家医馆的大夫晕倒了。
“抱歉,诸位,陈大夫身体不适,今日医馆要关门了。”
“啊,不要哇,不要哇陈大夫,我们的命就指着你啊……”
纪明闻言已经前去打探情况。
突然,一个抱着孩子书生打扮模样的男人生无可恋地离开了人群,然后鬼使神差地走到纪明面前,最后十分丝滑地跪倒在了脚边。
纪明立即弯腰去扶,道:“这位公子,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那书生一抬头,险些送走风粼潇。
整张脸全是此起彼伏的水泡和密密麻麻的血窟窿,且多处地方二者同在。一双眼睛浑浊不堪,让人一瞬间想起“傀儡”二字。
那场面,触目惊心。
他嘴里念叨不停:“救救孩子,求好心人救救孩子……”
纪明接过孩子,发现是因为水泡破裂感染带来的高烧。
于是抬手输送了一些灵力,孩子虽然没有立马苏醒,但脸色立即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
“稍等片刻,孩子就会醒过来了。”
那书生见纪明一这神通,立马又“噗通”一声跪下去。
“求神医大发慈悲,救救在下。”
此声一出,还不等纪明做出反应,周围人就立即涌了过来。
他们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眼看纪明被人海淹没。
风粼潇摇了摇头,意外的没有选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独善其身溜之大吉而是一头向人海扎去。
“让让,真正的神医在此,让让,不要吓着本神医的徒儿。”
风粼潇一边向人群里面挤一边如是喊道。
众人一听这话,即可安静了许多。
“要想治好病啊,别的方法都先搁置,当务之急就是戒骄戒躁!来来来,想要治好病的,一个一个排好队,跟我来。”
医馆的门口有俩因为看热闹忘了关门的小厮。
风粼潇掏出一根簪子,又低声与其说了几句,他们还真就让风粼潇进去了。
好了,陈大夫换成了风神医。
“神医,这孩子、这孩子昏迷了!”
又是刚才那书生,他此刻抱着脸色傻白的孩子心急如焚。
“刚才还只是发烧,这会怎么就昏迷了?”
风粼潇轻拍纪明的肩膀,示意其退下,然后接过孩子一看,立即明白过来,是纪明输送灵力过急的缘故。
“放心,马上就没事了。”
只见风粼潇点按了小孩子的几处穴道,又再次输送了一些灵力,那孩子就真的立马醒来了。
看着纪明不解的神情,风粼潇贴心解释道:
“对小孩子要温柔些。”
众人连忙高喊:神医万岁!
只有风粼潇自己心里清楚,其实自己根本连他们生的是什么病都不清楚,只能靠灵力暂时压制病情。
哎!
“感谢诸位的信赖。徒儿,去督促大家排好队,队伍要按病情的轻重缓急排。”
纪明微微一愣,行礼道:“遵命,师父。”
风粼潇正迷茫之际,忽然外面有个书童打扮模样的人来。
是医馆主人陈大夫的书童。
“我家主人说,今日身体旧疾复发,十分惭愧,幸得遇您。听说您要暂租医馆,立即便答应了。这是您的簪子,我家主人说必须物归原主。”书童说着还从怀里取下了一沓纸张和一个药瓶,“这些纸张里面是主人多日来治此病的心得和药方,还希望您不要嫌弃。至于这个药瓶,是主人自制的百病消,可以很好的预防此疾病,主人常说只可惜此药自作得太晚了,没能帮助更多的人。也希望您不要嫌弃。”
风粼潇心想:这才是应当绑定好人缘系统的最佳宿主好么?
善!
太善!
“陈兄真乃菩萨心肠,他日得空在下必定登门拜访。”
有了陈大夫的帮助,看病就简单多了。
风粼潇一目十行地读完了那一沓纸。
总的来说就是此病来历暂且不详,根治办法暂且不详。
只有一个压制办法。
那就是戒骄戒躁,安心静养,能延缓病情发展的速度。
至于那些药方,虽然看似是为不同体质之人量身定做,但也就一个宗旨,使人戒骄戒躁。
“师父,有人不行了。”
纪明带着队伍中间的书生插队到了医馆内。
由于方才情绪大起大落,所以这会已经开始七窍流血了。
风粼潇将那书生扶到桌子面前,点了几处穴道止血。
号脉时发现此人脉象虚弱无比,已是个将死之人。
“神医,我没事,给我开副药我该回家读书了。”
脉象如此虚弱,竟然还能想到回家读书?
看来的确如粉馆老板所说,此病会导致人精力旺盛啊。
“你近日可觉得有什么异常?”
那书生想了想答道:“自从生病后我的精神就越来越好。除此之外,最近我的力气变大了。从前上山背柴,我只能抱两根,现在已经能一次背上百来斤了。”
“你还记得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力气变大的么?”
“好像是身上出现第一个血窟窿的时候。”
看来此病的确不简单。
风粼潇一时也想不到什么,便照着陈大夫的记录给书生开了一张药方,道:“戒骄戒躁,回家好好休息。”
辛苦了一天,风粼潇发现这些人无论病情严重还是轻微,个个都说比以前精神要好。
且患者身上开始出现第一个血窟窿的时候,力气都会逐渐变大。
不少人都说,要不是这病后期叫人疼痛难忍,他们还以为是上天赐的礼物。
晚上。
“城”
“陈大夫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大夫。为师也这么认为,改日我们师徒定要登门拜访。”风粼潇立马接过话道。
纪明表情微微有些懵逼。
风粼潇看他这样,于是走近到其耳边轻语:
“小心隔墙有耳,乖徒儿。”
纪明尴尬地退后一步道:“是,师父。”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纸包打开,是一些紫色的粉末。
“师父,您要的东西。”
风粼潇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纪明突然抱拳下跪,然后一言不发,神性像一座山似的。
似乎在等待一场暴风雨。
风粼潇心有灵犀一点通地明白道,这孩子是在请罪。
“此物本就玄乎,时间又紧迫,没查出来根底也不全是你的错,快起来吧。”
纪明身子一滞,冲风粼潇磕了个头。
风粼潇脸色那叫一个精彩,万一有一天这人恢复记忆了,不会因此追杀我吧?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叫旁人看见,还以为为师欺负徒弟。”
人小时候总是傻的,容易把压迫当作关爱。等长大了再明白过来,已经错过了报仇的最佳时机。
即使做得太多,也难解儿时心头之恨。
风粼潇忽地想起了系统发布的那个只看结果,不设期限的任务。
转眼间,纪明已经坐在了医馆的书架前,他正在认认真真地在茫茫书海中找和紫色粉末有关的记载。
这能找到么?
风粼潇深疑不信地想,但看在纪明那么认真的份上,也就没有出言打扰。
今晚月亮好漂亮啊。
黄黄的,圆圆的,像一个大玉盘。
回想在现代社会,哪有这赏月的时间啊。风粼潇感叹道。
“师父!”
风粼潇闻声回头,只见纪明一脸纠结的表情。
“怎么啦?”风粼潇疑惑地接过纪明手中的书。
哇塞!这、这、这……竟还真叫他找到了。
此粉末是一种叫作平步青云蛊蛊虫的尸体。
由于此蛊已失传多年,故而书中没有详细的制作方法,只提到是由南疆的几种特有蛊虫制作而成。
另外,此蛊畏阳。
凡人使用可以使精力大增,修士用之可使修为大增。
使用此蛊后身体变紫之时就是成傀儡之日。
此傀儡自强不息,唯以火焚之,才能永绝后患。
什么?
那白松派岂不是……
想到这里,风粼潇感觉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走!”
两人踏着月光,迎着清风,风风火火到了白松派门。
昨日还躺在地上的死尸这会已经“活”过来了,一个个仰着头看着,似乎在等某种信号。
直到感受到风粼潇等人,立刻像“苏醒”了一般,齐齐开始活动。
那场景,堪比现代剧本杀现场。
几经交手,风粼潇不禁感叹:
古籍诚不欺我,这些傀儡果然个个自强不息啊!
好不容易将傀儡引到一处,风粼潇激动地喊道:
“乖徒儿,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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