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余泰前来相迎后便立即派人回府通知,等周舍一行到了后,只见田镖与李边领着林三娘与陈三胖甘柔她们一群人在府门口候着呢。
田镖顿时有些激动的上前道“姑爷,你们终于回来了,这一去竟是去了半年之久”。这半年来,广信府军政都由他与余泰担着,行事甚是小心仔细,生怕周舍没在的这半年出什么纰漏,如今周舍终于回来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周舍当即笑着接道“这半年当真辛苦你们了”。
一旁的李边跟着猛点头道“田叔生怕辜负爷的嘱托,半年来可是一刻钟都不让我们放松练兵与巡城”。周舍见他口头上抱怨着,眼中却是钦佩之色,知道田镖定是将广信府里照看的很好。当即朝他们呵呵一笑道“你们尽心尽力,全都有赏”。
与他们说完才看向林三娘等人,朝她们笑着点了点头。
林三娘几人顿时向她行李道“恭迎爷与夫人回府”。自从周舍他们走后,这府里后院便没了女主人,只剩下她们五个还有之前的几个丫鬟。李境大多数在城外,余泰则大多数都在巡城或是练兵,而只有田镖与李边留下处理一些军务及城中的民政。林三娘并未因主子们不在而懈怠,每日领着那几个丫鬟做些针线,临过年之际将府内府外打扫清理的干干净净,幡然一新。
自从陈三胖去了后厨后,因她厨艺精湛,又带着柳云及巧兰二人。没过多久后厨便以她为主心骨,每日安排着府中人的伙食,可谓是深得众人喜欢。
甘柔性格孤僻,不喜与人多交谈,只尽心尽力将府中马厩打理好。李边时常用马,于是与她还说的上几句话。
年节时,因周舍她们不在,田镖便将她们全召集到了前厅,加上他与余泰李边李境,十几人围坐了一桌也热热闹闹的一起吃了年饭。她们如今已没了家,留下来后感受到的皆是善意,慢慢的已将这府中当做了自己的家,各自恪尽职守的做着力所能及的事,只等着这府里的主人回来。
林三娘她们向周舍行完礼后,便看到周舍身后的马车上的人也陆陆续续下了来。
冯文秀与耿成玉下了马车后。先是田镖笑着朝她道“小姐辛苦了,一路舟车劳顿,快入府吧,三娘她们已备好了热汤”。
冯文秀笑着回道“田叔才是辛苦了,我们走了这些时日,广信城内外烦劳田叔你们了”。随即又看了一眼众人,才转身拉了耿成玉笑着朝他们道“大家先来拜见二夫人吧”。
田镖李边他们自然是认识耿成玉的,但还不知她已与周舍成了亲。当即先是惊讶一下,随即便恭敬行礼道“见过二夫人”。
林三娘等人也立即跟着行礼道“见过二夫人”。
这阵仗弄的耿成玉颇为拘谨,连一旁的周舍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冯文秀见她们这般模样,当即解围道“即是备好热汤,咱们这便入府吧,好好洗去这一路的尘土”。
周舍这才轻声接腔道“都进去吧”,随即率先入了府。采荷高高兴兴的领着身旁的采芍三人跟在冯文秀身后也入了府,跟她们介绍着府里的情况。而珑月她们则安静的跟在耿成玉身后,虽也有些新奇,但面上却镇定许多。不像采芍她们三人,跟着采荷也被带的活泼许多。
之前周舍及冯文秀那院子本来主卧房只有一处,是里外两间相连的,自然还是冯文秀住。她们也不知回来的不止有大夫人,还有二夫人...于是便将采荷就近住着的厢房收拾了出来,给耿成玉住下。
好在那厢房本也是宽大雅致的主人房,林三娘几人手脚甚快,不大一会儿功夫竟是将一应用具都添置了。
而采荷则与采芍她们住到了前面厢房去,前面厢房也有四间,给她们八人刚好二人一间。倒是不用去林三娘她们那院里挤了。
在采荷与珑月她们分别伺候冯文秀和耿成玉沐浴时,周舍带着冯诚在院中转了一圈,便让下人带冯诚也去洗洗,她独自去了正厅。
她来到正厅后坐下喝着茶,心想还是回到自己的地方舒服,在应天时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事事小心着,怎么也不能真正放松。又想到日后等朱元璋登基搬进皇宫,那处王府就给了自己,也算回到应天有个窝,如今自己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住的问题得好生解决。
正想着这些杂事,便见田镖与常峰他们走了进来,连余泰与李境也回来了。
几人已经知道了周舍他们三人杀了那张定边之事,心中甚是激动。均暗想“爷如此有情有义,不惜自己性命也给李二张青报了仇,当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值得他们舍命追随”。
周舍见他们的神色,知道应是常峰和肖茂芳跟他们说了张定边之事,于是喝了口茶,轻声道“此事既过,日后莫要提起”。
几人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于是郑重回道“爷放心,我们省得”。
随后田镖又道“李二与张青的家人我已安置妥当,他们年事已高不愿离开故土,我让人送去了些银子,足够他们晚年无忧”。
周舍点了点头,想了想朝李边与李境问道“夜枭的训练可有加强,此次我随爹爹进攻武昌,看见爹爹身旁的亲兵各个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咱们夜枭的身手可不能输于他们”。
李边笑着道“爷放心,那些亲兵的身手我知晓,咱们夜枭便是敌他们三个也绰绰有余”。
周舍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眯了眯朝他道“三个还不够,要以一敌十才行”。
李边与李境顿时正色了起来,朝周舍保证道“爷再给我们两年的时间,我们便给爷一个以一敌百的夜枭卫”。
周舍看着他们缓缓道“史说太宗皇帝当年的玄甲骑曾于虎牢关以几千人对峙夏军十万人,而大破敌军斩敌六千余人。还有那先秦战神白起所领的锐士,更是以一敌百之势横扫**。咱们虽不可与他们比拟,但也要以此为志,练出一支属于咱们的利刃”。
接着又看向田镖几人道“如今陈理已经归降,下一个便是张士诚,等拿下平江之地后,南方大半便是咱们的天下,而后还有那西南的明玉珍,之后才是咱们真正的对手北元。而今我年少,自有母亲护佑,并未独自作战。但就算如此,也几次遇险,日后的战事必将越演越烈,而咱们终会在战场独当一面,届时我不想再失去你们中任何一人,若是咱们手上能有以一敌百的亲兵,那便是咱们最大的依仗,你们可知晓”。
几人听完周舍所说后思索了片刻,田镖率先开了口道“爷文韬武略,高瞻远瞩,我等虽书读的不多,但是也知道只有咱们自己手上握着利刃,日后才能无所畏惧,爷放心,咱们必不会懈怠”。
余泰性子直,直接道“有咱们在,日后便是上了战场也必然护爷周全”。
李边及李境也道“爷只管放心,夜枭我们必会加倍操练,之后军中再挑些天赋较强的纳到夜枭中”。
这也是周舍想说的,开始的六十人实属能力有限,而后还是要再扩充些人才行,于是朝他们点了点头道“可再增一倍即可”。
朱文正如今贵为大都督,身边谋士数人,武将十几人,亲兵护卫数百人。就连朱文忠手下也副将十人,亲兵几百。周舍暗想了想,自己养一百余人较为合适,在朱元璋那里也不算逾矩。人数少无所谓,兵贵在精不在多。
常峰及肖茂芳随周舍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这些话周舍无需向他俩说太多,因为周舍说什么他们便会做什么。
但是其余四人时不时便会与周舍分开,周舍还是给他们提提醒,免得他们在这待的太舒服失去锐气。
推心置腹的话说完,周舍又问了些府内这半年的情况。田镖便将这半年来府中军务军粮事宜全汇报了个遍。
等杂事说完已到了晚上,后厨陈三胖带着柳云及巧兰提着食盒来到前厅,周舍便与他们一起用了晚饭。
待周舍坐下后,六人才分左右落了座。周舍看着陈三胖将一道黄色浓汤烩了一种没见过的鱼摆在了自己面前,于是开口问道“这道菜名叫什么”。
陈三胖正认真从食盒里端菜,冷不丁被周舍这么一问,于是愣了一下才回道“爷,这道菜叫春不老黄丫头”。
周舍一听这名字乐了,怎么一道烧鱼还有这么好笑的名字。
陈三胖见她好奇的神色,于是忙解释道“这道菜乃是用春不老菜的青菜腌成腌菜,而后再用它来煮鄱阳湖一种叫黄丫头的鱼,我用文火炖煮了许久,滋味辛辣鲜美,爷可尝尝看”。
周舍本来有些好奇这菜的,听她说这鱼是鄱阳湖抓来的后,顿时心中想到了鄱阳湖那些烧焦的浮尸...瞬间便没了胃口。
别说是她,连她身边的常峰及肖茂芳也一脸古怪...
于是周舍有些不自然的朝陈三胖道“那个三胖..将这道菜拿给李佥事他们尝尝”。
陈三胖一时有些心里委屈,这鱼可是她用了一下午功夫仔细做出来的,本想在周舍面前显露一下,谁知这就被嫌弃了...顿时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是顺从应道“是”,然后将这鱼移到了李边李境面前,刚好是周舍的对面...
其他菜式倒是没什么问题,烧甲鱼,竹笋烩肉,烩羊肉,呛鲜蔬杂烩,虾仁豆腐等菜式一应俱全...
周舍看着这么丰富的菜式,朝陈三胖道“两位夫人那边可送去了”。
陈三胖还心里委屈着呢,听道问话忙急急道“已经送过去了,也是同样的菜式”。
周舍点了点头,笑着朝她道“你快去用饭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陈三胖听她话语间温和宽厚,心情这才好了些,于是领着柳云及巧兰退了下去。
常峰已经迫不及待的先给周舍的酒杯满上,随后便朝自己的大碗满满倒上了一碗,肖茂芳见他馋酒的模样直皱起眉头。
常峰见他不喜的神情,便笑着朝田镖及李边几人道“咱们许久未回来,今日定要陪爷喝个痛快才是,你们快快都随我将酒杯换成大碗”。
几人呵呵笑着也将酒杯换成了碗,于是常峰挑着眉朝肖茂芳笑着挑衅,肖茂芳端着酒杯淡淡的低声丢出两个字“粗俗”...
几杯浊酒下肚,周舍只觉得身子热热的,她的酒量还是没见长...于是吃着菜,看着他们大碗大碗喝酒说笑。
晚饭直用了快一个时辰才结束,等到他们散去,周舍已有些微微醉意,晃着晕乎的脑袋朝后院走去。
到了后院,只见采荷一人在外间,却没看到冯文秀与耿成玉。采荷见到她走进来便开口道“姑爷,小姐乏了已经睡下了,让你到成玉小姐那屋歇着”。
周舍愣了一下,摇了摇脑袋便转身朝右边厢房走去。
事实上是冯文秀想到耿成玉初到广信难免陌生,第一晚便想着让周舍去陪陪她。
周舍到了耿成玉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便传来了一声“进来吧”。
她走进去后见屋内点着蜡烛,耿成玉已经在床上躺下了,于是晃着身子去了屏风后洗澡。等洗完后清醒了些许,才穿上了内衫朝大床走去。
已经快到六月,天气热了起来,到了晚上才有一丝凉意,周舍喝了酒身子发热,内衫松垮的穿着,走到床前便看到耿成玉身上盖着薄薄的锦被闭着眼躺着。那绯红锦被上绣着鸳鸯戏水,惟妙惟肖,是那林三娘本给冯文秀与周舍准备的,好在不止一床,晚间时便送了一床过来。
周舍看了看好看的锦被,又看了看耿成玉肤如凝脂的俏脸,人比锦被美...
于是轻轻的掀开了锦被躺了下去,刚躺下去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手臂不小心碰到耿成玉的身子时顿时愣住了!
那锦被下的身子竟是不着一缕!!!
周舍手臂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一旁的滚烫身子也同是颤抖一下...
晚间用了饭后冯文秀便与耿成玉说自己累了先去歇息,让周舍晚上去她那。耿成玉低声应下后便回了房,看着房内大床上送来的锦被时愣了一下,随即便红了脸...于是重新沐浴后便躺在了这绯红的锦被下...
周舍感受到耿成玉身子颤了一下,便一下知道了她并没睡着。于是顿时有些口干舌燥的唤道“成玉..”而后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回道“嗯”..
周舍转过头去看她时,只见她已睁开了双眼看着自己,那眼神中镇定带着一丝慌乱...让周舍的心一下便狂跳如鼓...
她凑近轻轻吻在了耿成玉的唇上,轻柔的吻了许久,直到耿成玉面色绯红如锦被一般,周舍便不再犹豫,伸手将那滚烫的身子搂到了自己怀里...她生怕自己的动作太大再吓到耿成玉,于是揽着她拥吻了许久,直到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身上那松垮的内衫也已敞开,她索性将那内衫扯了去...
两人再也没有阻隔,紧紧的贴在一处...不知什么时候已不再是相拥着,而是成了叠状...
周舍小心轻柔的四处吻着...直到身下的人抖如筛糠,口中轻呜不已才继续慢慢前进着!
拨开迷障..找到那处不同寻常的隐秘之处,仔细探索缠绕,直到拨开云雾见月明...
耿成玉死死咬着锦被,满头的细汗顺着脸颊和下巴扬起滑落,锦被下的双手抓着被角用力到指尖泛白...呜呜的央求声被锦被挡去了大半...
那人的所作所为被她无意中看到了一眼..视觉的冲击让她眼角溢出了眼泪...
在猛地僵硬数息之后突然生出一股溺溲之意..随之便一泄而去...她在极大的快意及羞耻中极近昏厥...
周舍嘴角挂着浊酒...有些错愕的看着近乎昏厥的耿成玉停了动作。
耿成玉神识重新找回后,睁开眼便撇过头去不敢再去看她,怪她太欺负自己..
当与刚才不同的充盈感袭来时,耿成玉才知道刚才那欺负只是才刚开始...她多年习武,身形虽是清瘦,却异常紧致,当真是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
夏日的夜透着凉爽,而那异香弥漫的厢房里,层峦叠嶂,缠绕交错,火热的山峦上下起伏..呜咽声渐渐变成轻唤...啊..阿舍.啊..当再一次趾尖紧绷后,耿成玉当真昏厥了过去...
周舍这才懊恼自己太过了,看着累到睡去的人儿心里无比的满足,虽然自己也发涨的难受,但心中却是欢快的很!
感受到身上的黏腻和湿热,周舍小心的抱起耿成玉下了床。
耿成玉迷糊间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惊了一下便睁开了眼,只见周舍正眼中含笑朝自己道“黏腻的慌,我抱你去洗洗”。
这话直将耿成玉逼得又闭上了双眼。
待周舍也洗完清爽的回到榻上,耿成玉已穿了亵衣昏睡过去。周舍拥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异香也跟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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