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叶父叶母似乎在后来的某一天停止了因为这件事对叶随安的责骂,十有**就是叶明珠跑去承认了错误,相比于叶明珠在傅太太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自然是叶随安出这个头更合他们的心意。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叶随安没有再碰见过傅声,他就像失踪了般。那丝好奇心很快被时间冲刷或者说被压到了最底下,除此之外的任何事都被排在了优先的位置。
快临近期末,周六的时间,她和叶明珠已经改道去了机构补课,在学校里,她也抓紧一切时间用在学习上,因着上次何峥对她说的那番话,叶随安开始积极请教自己不会的题,毕竟身旁有个大学霸,不用白不用,不然要是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不是犯下了更大的罪孽吗?
最近的一次课堂小测,叶随安进步明显,数学分数竟然拿到了全班第二高,第一自然就是身边那个号称要考第一的何峥了。
上台领卷子时,叶随安还被老师夸赞了一番,她有些不好意思,台下的孟琪琪手舞足蹈比划着要她周末请吃饭,就连何峥都满脸笑意望着她。
只不过在路过前桌罗奚时,对方动作幅度稍大翻动试卷,嘴里说出一个小声的切字。
她的好心情没有受损,只不过在心底留了个心眼。
而这一切都被何峥看在眼里,在叶随安不知道的某天,何峥找到了班主任刘老师,找了一堆各种理由,提议取消学习小组。何峥是他们班的上清北的苗子,刘老师并没有把他的提议不当回事。当然,由于这段时间有许多同学都有较大进步,刘老师并没有给何峥一个肯定的答复,只说会考虑考虑。
只是,在接下来时间的自习中,四个人间仿佛形成了一堵墙,而何峥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跟叶随安站在了一边。
她还有更多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必要在这些上浪费时间。
疲惫的一天结束,叶随安浑身骨头都仿佛被车碾过,可还是强行提起点精神,展开信纸,挥笔写下。
大到最近发生的时政热点,小到今天的天气,叶随安的笔下就这样自然流泻,只是在信封的最后,叶随安想到那个消失了许久的人,忍不住加上了一句,“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个人,总是会是不是想起他,他未能占据我的全部心神,或许这还称不上喜欢二字。只是偶尔在一个发呆的间隙,例如晴天躺在操场上看云的时候,觉得要是他在旁边或许会不错。”
写完信,叶随安突然有些羞涩,不过想想z也算是她的一个知心好友,分享这些也不算什么,毕竟,对方也是一个喜欢用粉色信纸充满少女心的同龄人。
而傅声没过多久就拿到了这封信,读到最后一句,手头的信纸被忍不住用力捏住,随后又小心铺平,但还是揉出了褶皱。
说不一定,这个人也有可能是自己?
傅声前段时间因为跟他爸爸大吵了一架,额头上被砸出来了个口子,他们父子两继而被外公何老爷子都给教育了一番,傅声更是被接来沪城改造,院子里的外公正放着小曲充满闲情逸致浇着花。
听到正在看信的傅声又转身噔噔噔地跑上楼回信去了,老人家摇摇头,嘴里说着:“年轻人呐!”
“声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学校啊?”何洲平日里天天跟在傅声身后,这会子傅声在沪城,只剩他在学校里满是无聊。
“等老爷子气消了再说。”傅声漫不经心打着游戏,手上动作不停。
听到对面游戏的声音,何洲立马调侃,“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自己跑去沪城打游戏,能不能让咱外公把我也给接过去?让我也能休息几天给我游戏上上星。”
“你可做梦去吧。”
何洲在三楼打着电话,眼尖得立马就看到了那个开学时候的小学妹,“哥,你还记得小学妹不?就那个你还让我帮忙抬行李的那个?”
傅声坐直了身子,“她怎么了?”
“我看旁边那男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两人聊天还挺开心的,声哥你可快回来吧!别让人把学妹给拐跑了。”
傅声想起那天站在叶随安身旁的那个男的,跟自己对视时目光凌厉,双方都知道彼此的目的。那时候的傅声还觉得也就只有叶随安这个傻子对谁都不设防,可要是叶随安也对他有意思呢?
傅声语气顿时变得冰冷了,“何洲,帮我去打听一下这个人。”
“得嘞,声哥你就等着吧。”
挂断电话,傅声拉开抽屉,从里头翻出来一沓粉色信签纸,开始写起来。
就凭叶随安那缩头乌龟的性子,要是自己再不加强点联系,真怕她就给自己忘了。
洋洋洒洒一大片,还好以前傅声被逼着练字那会,由于坐在书房太过无聊,被他进化出来左手写字的神技,而且字迹跟右手写的还不一样。
时隔多年后,叶随安知晓此事,还在那里嘲笑,“这个钻研的精神要是你用在别处,我估计你都能拿诺贝尔奖了。”
何洲算是个社交达人,德颂各个年纪里面到处都有认识的人,很快就打听到凑近小学妹的是何许人也。
“声哥,那人叫何峥,我声明啊,跟我可没什么亲戚关系!听说以前是市一中那里考上来的,打听了一下,他爸是市政府的,具体职位还没打听到,他妈妈是伟越集团的董事。我问了他们班同学,本来他跟小学妹没啥接触,但后来他们班换了同桌,搞了学习小组,结果这何峥刚好就跟小学妹成为了同桌……。”
傅声盯着屏幕上game over的字样没吭声,心情郁闷得不得了。
“声哥,声哥?”
“声哥,你放心,这人没你有钱,也绝对没你长得帅,要我是小学妹啊,绝对选你!”
“行了,别废话,你记得盯紧点,我明天回来。”
挂了电话,声哥真栽里头了?何洲倒是有些期待这天的到来。
外公在楼下戴着老花镜看着最新的晨间早报。看着又从楼上急匆匆下来并且表情一脸气闷的外孙,面上仍旧淡定看着报,心里就在慢慢等待这小孩开口的一刻。
“外公,我明天要回江城。”
“你才呆了快半个月,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我不同意。”
“外公,我头上的伤已经没事了。”
“这次没事,下次呢!你爸我已经教育了一番,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兔崽子想干嘛!”
傅声连忙凑过去,“外公,我保证这样的自己情况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但下次发生别的事,这他就不一定能保证了。
“已经让你李叔买了机票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回去。”
“外公,回头我一定送您一株仙草!”傅声连忙许下承诺,逗得外公在那笑骂,“你这臭小子!”
第二天,傅家客厅里,傅家三口加上何老爷子正安静用着餐。何老爷子祖籍北方辽省人,以前是某省高官,女儿何敏思嫁给傅璟鹤,妻子又去世,退休后就自己在沪城生活。
这次来,完全是为了这不省心的一家三口。
吃完饭后,何老爷子柱起拐杖,“璟鹤,跟我上书房一趟。”
书房里,傅璟鹤正在低头认错,“这次,确实是我做的不妥。”
毕竟何老爷子,先不论对方是傅声的外公。当初傅家有事,傅璟鹤还没和何敏思结婚时,还是何老爷子出面摆平才免了傅家的牢狱之灾。所以,傅璟鹤也打心底敬重这位。
“我知道声声肯定也说错话了,这么多年了,你们两那摊子事也该了了,影响家庭这么多年。往后啊,一家三口该好好过日子就好好过。”何老爷子拍了拍傅璟鹤的肩膀。
“一定。”
当初傅家有事,他本来不想掺和,无奈女儿何敏思哭求,甚至到了以死相逼的程度,他只能出马解决。女儿何敏思硬是要嫁到傅家,他也只能尽到父亲该尽的责任。可没成想,后来却发生那样的事情。
何老爷子没打算在沪城长待,傅太太有些不舍,“爸,你就不能多待会!”
看着眼前长得像亡妻的女儿,何老爷子还是忍不住絮叨了一会儿,“你呀,不要一个人整天闷在房子里,多出去走走,世界就开阔了。你也不要一天到晚管着声声,人年纪都多大的大小伙子了!”
“哎呀,我知道了,爸!”也就只有在父亲面前,她还可以肆无忌惮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一个大小伙子要培养基本的自理能力!别一天到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何老爷子以前当过兵,特别排斥把孩子养成什么活都不会干的类型。哪怕以前何敏思是同辈里最受宠的,也会让她能自己干的都得自己来。
“我对声声自有安排,你们两就先专心过你两的日子吧。”毕竟,婚姻中牵扯上小孩往往不是一件好事。
而等到傅声被李叔就此送到学校附近的一处公寓时,他忍不住在心底感叹。
外公,干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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