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雪夜温泉宴与套房暖语?

第二十三章雪夜温泉宴与套房暖语

腊月廿八的清晨，雪粒子敲在陆氏集团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发出细碎的 “沙沙” 声。行政部早在一周前就贴出了年末福利通知 —— 全员赴城郊 “雾凇温泉山庄” 团建两天，包食宿含温泉，连家属都能自愿随行。消息刚出时，办公室里一片欢呼，只有小林看着沈慕桌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豆浆，默默叹了口气 ——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老板肯定要搞特殊。

果然，八点整，陆沉舟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大楼门口，司机撑着伞快步走到副驾，拉开了车门。沈慕抱着厚厚的跨境投资报告刚走出电梯，就被陆沉舟的声音叫住：“沈助理，报表我路上要看，坐前面。”

这话一出，刚涌上大巴的同事们瞬间安静了两秒，随即又心照不宣地笑起来。财务部的李姐撞了撞小林的胳膊，压低声音：“小林啊，你说咱们老板这‘公私分明’，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小林苦笑着摇头，把手里的保温袋递给沈慕：“沈助理，这是你让我带的胃药，老板特意叮嘱要温着的。”

沈慕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袋身的暖意，抬头时正好对上陆沉舟望过来的目光 —— 男人靠在车后座，黑色大衣的领口松着，眼底带着点晨起的倦意，却在看到他时，眉梢悄悄软了些。“上车吧，雪越下越大，别冻着。”

大巴车跟在迈巴赫后驶出市区，窗外的雪景渐渐浓了。沈慕翻着报表，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 —— 光秃秃的树枝裹着白霜，田埂上积着厚厚的雪，像撒了层白糖。陆沉舟靠在旁边，没看文件，反而盯着他的侧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壳 —— 那壳子是沈慕上周给他换的，印着个迷你的独角兽机甲，说是 “沾点沈助理的好运气”。

“你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 陆沉舟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安静，“说康复师夸她进步快，春节想跟咱们一起吃年夜饭。”

沈慕翻报表的手顿了顿，眼底亮了亮：“真的？她之前还说怕给你添麻烦。”

“麻烦什么。” 陆沉舟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冻得发红的耳尖，“你家就是我家，吃顿年夜饭而已。” 话刚说完，他又觉得这话太直白，赶紧转开话题：“山庄那边我让行政部加了儿童区，有你上次说的机甲模型展，晚上没事可以去看看。”

沈慕心里暖得发慌，低头看着报表上的数字，却一个也看不进去。他想起半年前自己还在廉租房里为母亲的医药费发愁，靠伪造文件骗陆沉舟的信任，可现在，这个本该被他 “骗” 的人，却把他的家人、他的喜好，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

车子驶进雾凇温泉山庄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山庄入口处立着两排挂着红灯笼的雪松，雪落在灯笼上，红与白撞出格外喜庆的年味。行政部的王主管早已在门口等候，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房卡，见陆沉舟下车，赶紧迎上来：“陆总，沈助理，房间都安排好了，您的套房在山顶，视野最好，还带私汤。”

陆沉舟接过房卡，随手递给沈慕一张，自己捏着另一张：“沈助理，你的房间跟我隔壁，方便对接工作。” 沈慕接过房卡，指尖触到卡面的烫金纹路，低头一看 —— 房号是 “雾凇阁 101”，而陆沉舟手里的那张，是 “雾凇阁 102”。他刚想开口说 “不用这么麻烦”，就见陆沉舟对王主管使了个眼色，王主管立刻笑着补充：“沈助理，您那间房的温泉管道有点问题，工程部说要下午才能修好，要不您先跟陆总挤挤？反正套房里有两个卧室，不耽误事。”

这话一出，周围的同事们立刻露出 “果然如此” 的表情。小林捂着嘴偷笑，被陆沉舟瞪了一眼，赶紧收住表情，假装整理手里的文件。沈慕无奈地看着陆沉舟，却见男人眼底带着点得逞的笑意，低声说：“先凑活一下，下午修好了再搬。”

雾凇阁在山庄的最高处，乘坐观光车上去时，雪下得更大了。车窗外的雾凇层层叠叠，像极了童话里的世界。套房的门推开时，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 客厅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落地窗外是私汤庭院，温泉水冒着袅袅的热气，与空中的雪花交织在一起，美得像幅画。

“你先选卧室。” 陆沉舟把沈慕的行李箱拎进来，放在客厅中央，“左边那间带阳台，能看到篝火晚会的场地，右边那间安静，适合休息。” 沈慕走到左边的卧室，推开阳台门，冷风夹着雪粒子扑进来，却能清晰看到山下的篝火区 —— 已经有人在搭帐篷，红色的帐篷在白雪地里格外显眼。

“晚上有烤全羊？” 沈慕指着山下的烤架，眼底带着点期待。他从小就爱吃烤羊肉，可惜以前条件不好，只有过年才能尝上一口。陆沉舟走到他身边，伸手把阳台门拉上一半，挡住冷风：“行政部特意订的，内蒙来的绵羊，据说烤出来外皮酥脆，里面的肉还能流汁。”

正说着，手机响了，是小林打来的：“陆总，沈助理，午餐准备好了，在山下的宴会厅，要不要现在过去？” 陆沉舟看了眼沈慕，见他点头，便应道：“知道了，马上来。”

午餐的宴会厅里暖意融融，长桌上摆满了各色菜肴，多是些滋补的炖菜，适合冬天吃。沈慕刚坐下，就有人端着碗羊肉汤走过来，是行政部的小周：“沈助理，这是我特意给你盛的，驱寒，你胃不好，多喝点热的。”

沈慕刚要道谢，陆沉舟就接过汤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才递给他：“小心烫，先尝一口，要是太咸我再让厨房重做。” 周围的同事们见状，纷纷起哄：“陆总对沈助理也太贴心了吧！我们也要老板喂汤！” 陆沉舟瞪了他们一眼，却没真的生气，反而把自己碗里的羊肉夹给沈慕：“快吃，下午还有温泉活动，别饿肚子。”

·····

下午的温泉活动热闹非凡。女同事们穿着泳衣在公共温泉池里拍照，男同事们则聚在旁边的棋牌室打牌。沈慕不太喜欢热闹，便坐在温泉池边的躺椅上，翻着带来的机甲杂志。陆沉舟陪同事们聊了会儿天，回头见他一个人坐着，便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杯热姜茶：“怎么不下去泡会儿？水很舒服。”

“我再等会儿，人太多了。” 沈慕接过姜茶，指尖暖了些。陆沉舟在他身边坐下，目光落在杂志上 —— 正好是篇介绍 “星轨齿轮” 的文章，沈慕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不少记号。“喜欢这个？” 陆沉舟指着杂志上的机甲模型，“回去我让助理给你订一套。”

“不用了，太贵了。” 沈慕赶紧合上杂志，他知道这套模型要十几万，不是他能负担得起的。陆沉舟却不容置疑地说：“就当是年终奖，你这半年的工作很出色，该得的。”

夕阳西下时，山下的烤全羊终于好了。浓郁的肉香顺着风飘上来，勾得人食指大动。同事们纷纷往篝火区跑去，沈慕也被拉着跟了过去。烤架上的全羊外皮金黄酥脆，师傅正用刀把肉剔下来，分到每个人的盘子里。

“沈助理，尝尝这个，羊腿肉最嫩！” 小林端着盘子跑过来，给沈慕夹了一大块羊肉。沈慕刚要咬，就见陆沉舟走过来，把自己盘子里的羊里脊换给了他：“羊腿肉太肥，你胃不好，吃这个，瘦的。” 说着，还拿起纸巾，帮他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油星。

周围的同事们见状，又开始起哄。财务部的李姐举着酒杯走过来：“沈助理，陆总对你这么好，你可得多陪老板喝几杯！” 沈慕酒量不好，平时很少喝酒，可架不住同事们热情，只好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白酒的辛辣瞬间窜进喉咙，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陆沉舟赶紧接过他的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别喝了，我替你喝。” 说着，拿起酒杯，仰头喝了个精光。同事们见状，欢呼起来，纷纷举杯向陆沉舟敬酒。沈慕看着陆沉舟一杯接一杯地喝，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走到他身边，低声说：“别喝太多了，晚上还有篝火晚会。”

陆沉舟回头看他，眼底已经带着点酒意，却笑得温柔：“没事，我酒量好，陪他们高兴高兴。”

四、篝火晚会：雪夜帐篷与真心话

夜幕降临后，篝火区的气氛达到了**。十几堆篝火同时点燃，红色的火焰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温暖又热闹。行政部还准备了烟花，当第一束烟花在夜空绽放时，同事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欢呼声此起彼伏。

“来玩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 小周举着个啤酒瓶，放在地上，“谁转的瓶子指到谁，就要选一个！” 瓶子转了几圈，最后稳稳地停在了沈慕面前。同事们立刻欢呼起来：“沈助理！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沈慕犹豫了一下，选了 “大冒险”。小周笑着说：“那沈助理要跟陆总一起，在雪地里画一个爱心！” 这话一出，周围的欢呼声更大了。陆沉舟走到沈慕身边，拉起他的手，走进雪地里。雪没到脚踝，踩上去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音。

陆沉舟握着沈慕的手，在雪地里慢慢画着。沈慕的手被冻得发红，却能清晰感受到陆沉舟掌心的温度。爱心画完时，同事们纷纷拿出手机拍照，烟花正好在夜空绽放，照亮了雪地里的爱心，也照亮了两人相握的手。

“该陆总了！” 小林把瓶子转起来，这次正好指到陆沉舟。“陆总！选真心话！” 同事们齐声喊道。小周笑着问：“陆总，您对沈助理这么好，是不是喜欢他啊？”

这个问题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沈慕的心跳猛地加快，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看陆沉舟的眼睛。陆沉舟却很坦然，看着沈慕，笑着说：“是，我喜欢他。不仅因为他工作能力强，更因为他值得我喜欢。”

欢呼声再次响起，沈慕的耳尖瞬间红透了，却忍不住抬头看了陆沉舟一眼 —— 男人的眼底带着笑意，映着篝火的光，格外明亮。

篝火晚会快结束时，沈慕已经喝得有点晕了。他靠在帐篷边，看着同事们打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陆沉舟走过来，扶着他的胳膊：“别站这儿了，风大，回去吧。” 沈慕点点头，任由陆沉舟扶着自己往观光车的方向走。

雪还在下，落在两人的头发上，像撒了层碎钻。沈慕靠在陆沉舟的肩上，轻声说：“陆总，今天真开心。” 陆沉舟低头看他，眼底满是温柔：“以后还有更开心的。”

·····

观光车驶到雾凇阁门口时，沈慕已经快睡着了。陆沉舟把他扶下车，半抱半扶地走进套房。客厅的灯还亮着，温暖的气息驱散了身上的寒气。陆沉舟把沈慕放在沙发上，转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慢点喝，别呛着。” 陆沉舟把水杯递到沈慕嘴边，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着。沈慕的眼神有点迷离，却还是抓着陆沉舟的手腕，不让他走：“陆总，你别走好吗？我有点怕。”

陆沉舟的心猛地一软，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沈慕靠在他的怀里，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低声说：“陆总，我以前总骗你，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值得。” 陆沉舟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你为了母亲，那么努力地生活，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那些‘骗’，不过是你保护自己的方式。”

沈慕的眼泪慢慢流了下来，浸湿了陆沉舟的大衣。他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这些心里话，可在陆沉舟面前，他却忍不住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陆总，我妈说春节想跟咱们一起吃年夜饭，你会不会觉得麻烦？”

“不麻烦。” 陆沉舟擦去他脸上的眼泪，指尖带着温柔的触感，“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年夜饭的菜单，都是你爱吃的，还有你妈喜欢的糖醋排骨。”

沈慕笑了，靠在陆沉舟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陆沉舟抱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雪。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沈慕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格外可爱。

过了一会儿，沈慕的呼吸渐渐平稳，显然是睡着了。陆沉舟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走进左边的卧室，轻轻放在床上。他帮沈慕脱了外套和鞋子，盖好被子，又坐在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沈慕的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梦。陆沉舟伸手，轻轻抚平他眉间的褶皱，低声说：“别怕，以后有我在。” 他在床边坐了很久，直到确认沈慕睡得安稳，才起身走出卧室。

客厅的落地窗还开着一条缝，雪粒子飘进来，落在地毯上。陆沉舟走到窗边，拿出手机，给小林发了条消息：“明天早上不用叫我们，让沈助理多睡会儿。” 然后，他又点开与机甲模型店的对话框，回复：“那套‘星轨齿轮’，我要了，尽快送到我家。”

窗外的雪还在下，温泉池里的水冒着热气，整个套房里都弥漫着温暖的气息。陆沉舟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世界里，不仅有工作和责任，还有了一个需要他守护的人。而这个人，也会成为他往后余生里，最温暖的光。

···

第二天早上，沈慕是被阳光叫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愣了几秒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坐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成了柔软的睡衣，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还有一张便签 ——“醒了就喝牛奶，我在楼下等你，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沈慕拿起便签，指尖触到纸上的字迹，心里暖得发慌。他走到阳台，看到陆沉舟正在庭院里扫雪。男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他。雪已经停了，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陆总！” 沈慕喊了一声，挥手向他打招呼。陆沉舟抬头，看到他醒了，脸上露出笑容：“醒了？快下来吃早餐，有你爱吃的小笼包。”

沈慕赶紧换好衣服，跑下楼。餐厅里摆着精致的早餐，小笼包冒着热气，还有一碗小米粥，正是他喜欢的口味。“陆总，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小笼包？”

“你上次跟小林聊天时说的，我记住了。” 陆沉舟递给她一双筷子，“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桌上，温暖又惬意。沈慕突然开口：“陆总，谢谢你。”

陆沉舟抬头，看着他：“谢我什么？”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对我妈这么好。” 沈慕的眼底带着认真，“以后，我会好好工作，也会好好对你。”

陆沉舟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尖：“好，我等着。”

吃完早餐，同事们陆续来敲门，邀请他们一起去山下的滑雪场。沈慕看着陆沉舟，眼里带着期待。陆沉舟点点头：“走吧，带你去滑雪。”

滑雪场的雪很软，沈慕第一次滑雪，摔了好几次，却笑得很开心。陆沉舟在旁边扶着他，耐心地教他动作要领。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周围的同事们笑着闹着，整个滑雪场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沈慕知道，这个年末的温泉之旅，将会成为他记忆里最温暖的一段时光。而他与陆沉舟之间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往后余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