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沈姌芯很喜欢将沈燃风玩弄鼓掌的掌控感。
如今，他身为九五至尊，却一如乖顺的猫儿，惯于枕在沈姌芯的腿间，把玩着沈姌芯的裙带。
沈姌芯百无聊赖，便会揉抚起沈燃风的发顶。
他柔顺的发丝总如潺潺墨溪，淌过沈姌芯的指缝后，便会流过沈姌芯的腕间。
沈姌芯擒住其中一缕，缠绕起指尖，将沈燃风的面拉近，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沈燃风，宫中的事物我皆看厌了，我想去宫外瞧瞧。上次宫宴，我听闻他们说最近长安街上…很是热闹。”
其实，沈姌芯是听闻了长安街的教坊司新添了好几位罪臣之子，其中几位不但与沈姌芯有过竹马之谊，甚至还有着曾作为沈姌芯未婚夫备选的人身在其中。
总之，沈姌芯待他们，是有些旧情的。
见沈姌芯出神，沈燃风暗敛的眸光闪过冷色。很显然，他明白沈姌芯欲言又止的背后到底是何欲念。
但他转瞬便将躁动的情绪按捺，只手攀勾起沈姌芯的肩头，微蹙着眉仰望向沈姌芯：
“阿姊，宫中也可以很热闹…我可以在宫中为阿姊建出更热闹的长安街，也可以将那些商贩带到宫内…”
“不要！那时人人皆知我的身份，”沈姌芯不容置噱，抬手挥开他的触碰，“我何须虚情假意的假象来观。”
沈燃风轻抿着唇，指尖于空中滞涩一瞬。他垂望着沈姌芯的执念非常，温然的眸光渐收眼底，“既然如此…我陪着阿姊一起出宫可好？”
简直就是故意作对！
沈姌芯睨他一眼，生出些恼意，搡起他的肩，“本宫不要！难道本宫走到哪里你便要跟到哪里吗？那本宫何来自由可言！”
闻言，沈燃风意欲攀勾沈姌芯的手，终究牢牢落在沈姌芯的肩头。
他撑身坐起，巨大的阴影将沈姌芯笼罩其中。
沈燃风唇畔噙着刺骨的淡笑，指尖如凉瓷，幽幽抚上沈姌芯的脸庞，将所有伪饰揭露：
“阿姊怕是听到了教坊司添了新人，想去看望我送去的那些旧相识吧。”话音未落，他漫不经心解起了自己的常服。
“可我亦是阿姊的旧相识，我近在眼前，阿姊为何见之不怜，视而不见…”
他这阴测测的情态很不对劲，简直称得上笑里藏刀。
沈姌芯见势不妙，身体不由得向后躲闪几分。
可沈燃风仅以一臂之力便封住沈姌芯的退路。
他阴翳的眸光紧锁着沈姌芯的退却，一瞬不瞬，笑不达眼底。
“阿姊，我说过吧…他们有的，我尽可做到…我想，或许是我近日还不够令阿姊满足，才让阿姊脑海中又有余地容下他们阴魂不散。”
沈姌芯脑海中不由闪过近来那些与他的白日宣.淫、夜夜笙歌…
沈姌芯有些后怕地摇了摇头，满头珠翠叮铃作响。
“那阿姊说厌弃了宫中事物，总不会是将我一并厌弃了罢？”他垂眸轻笑，话音却湿冷如蛇，令沈姌芯脊背发凉。
“我没有。”沈姌芯不愉的如实回答。
“那阿姊私底下为何意欲遣人为他们减罪…而将他们救出后，阿姊又想将他们藏于何处…？那会是一座没有我的金屋吗…？”沈燃风轻捧起沈姌芯的面，声音温然地幽幽追问。
听到这里，沈姌芯的羞恼终是胜过恐惧，嗔怒抵住他的逼近，“沈燃风，你竟然派人监视我！”
沈燃风暗敛过眸中森然，他抬手抽下沈姌芯发上的步摇，把玩起其上的串珠，“我只是想保护好阿姊，不想让阿姊受别有用心者的利用罢了。”
语罢，他盈白的指尖勾勒起沈姌芯的脖颈线条，缓缓下移，最终搭上沈姌芯的衣襟。
眼见一场白日宣.淫一触即发，沈姌芯两手忙控住他作乱的手掌， “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你这条恶犬上次啃出的痕迹可还未消呢！”
沈燃风似笑非笑，垂眸看向沈姌芯，“阿姊…不要逃避问题。现在你来回答我，是要我，还是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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