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程序进入精细化指导模式】
通知的语音一出，傅言感觉自己的手发生了改变。他握着那鞭子，不觉得十分陌生，反而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路星晨仍在意识昏沉之中。
他右脚稍稍迈了一步，他的脑子一片空荡，身边的一切又那样陌生。而眼前只有一个人，是活的。
看不清面容，
他又向前一步，想要询问这个年轻男人，却没想到一道残影划过。
“啪！”
鞭声清脆，巧妙精准地打在他脚尖前一厘米。
“你，要听话。”
傅言念出准备好的台词，但或许是因为打下了第一鞭，他与剧本之间的矛盾弱化，这一句，也真说得有几分理直气壮。
路星晨顿住，傅言以为他怕了，却在下一秒发现他的目光追随着收回的鞭尾，落在了他执鞭的手上。
他看这个做什么？
傅言握紧手中的柄，“站在原地，不要动。否则它会打到你身上。”
又是一鞭撩出，这次打在了对方露出的脚面上。
傅言心里有数，这个力度痛感很轻，更多的是酥麻，然而被鞭打的这位，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背，上面的红痕迅速蔓延，好似遭受了严重的蹂躏。
心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傅言心想不应该啊？
如果此时路星晨是清醒的，傅言大概能知道这只是体质如此。
但是现在他被这么讹诈，真正有些愧疚了，更别说路星晨还一脸平和地看着他，没有怪他的意思。
事情还是要继续的，傅言从道具架子上拿下一根正红色丝绸布条，布条两端各系有一个金色铃铛，走动之间伴随着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傅言没看懂这条红绸原来的用处，他现在有个别的用法。
“别动。”他又说了一次，然后走到路星晨身前。
路星晨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纤长的睫毛像悠哉扑闪的蝴蝶，而下一秒，傅言抓着红条两端绕过他的脑后，覆盖了这双蝴蝶。
傅言打了个结，不紧，路星晨还能透过朦胧暧昧的红看到一点模糊的轮廓。
十分钟，正是药效发挥得最好的时刻。而“亦步亦趋”程序也没有阻止傅言自发的动作，目前来看，他的举动有益于表演——观众确实在好奇他的下一步。
有人吹了个口哨，喊声穿过舞台：“喂——老兄，你抢了别人老婆，蒙上眼睛是想做什么？角色扮演别人老公吗？”
场上嘻嘻哈哈的笑声连成一片。
乱说什么东西这是！
傅言蹭的一下热气上头，连吸血鬼状态下苍白的脸色都明显透着些红。
他明明只是不敢看着人家眼睛做坏事，被迫的知不知道！
傅言心慌意乱地带人在光前展示——“亦步亦趋”指导他，这是正式开始前的必备功课。
他绕到对方身后，双手从路星晨温热的脖颈开始下滑，抚过他的锁骨、宽阔的肩膀，然后托起他的上肢、放下；接下来则是躯干、腰部。
摸到那段窄腰的时候路星晨并不安分，躲躲闪闪，是个天生的怕痒鬼。傅言只得草草结束这里，轻轻踢了一下他的脚后跟，警告他安分一点。
路星晨回头看他，铃铛叮呤，从下压的嘴角可以看得出他的不满。傅言把他的脸推了回去，只觉得十分造孽。
造孽的就是蒙住眉眼用处不大，这人其他地方也会说话，实际上是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想逃脱他的魔爪。
傅言的双手没有再往下，因为往下就不能在绿江文学城播了。
他又从道具架子上撤下一段皮带，捆好了路星晨的双手。然后回到路星晨面前的位置，两人距离不过一个小臂的长短。
傅言微微抬头与之对视，用手点了点路星晨左边锁骨下方五厘米的位置，然后又点了点右边的肋骨边缘。
“第一鞭，我会落在这里。你不动，就不会痛。”
他踢来一个软垫，按着路星晨下跪，但路星晨身体直挺挺的，虽然现在在药力控制下反应不过来，但骨子里的抗拒还存在。
于是这一次的语气加强了：“就在这，不能动！”
傅言不再废话，后挪两步，站定之后，利落甩出第一鞭，精准地落在指定位置上。
场外观众盯着投影的影子。
“新来的角色技术不错嘛，看那架势，没有个十年出不来。”
“就是动作磨磨蹭蹭，犹豫太多。”
“像以前那样直接上来就开始我不太喜欢，有的事情还是要好好铺垫一下的。而且来了个老手，观赏性更高。”
傅言全身贯注，不能过多分心，留意到观众的反应。只要“亦步亦趋”没有阻止，那么他现在的路就没错。
而承受了第一鞭的路星晨出乎他意料，一声没吭，身子稳稳当当。
倒不是说第一下很重，只是从未受过鞭打的人，第一次总会有些反应。
傅言心道难怪人家成了主角攻，他这个攻二没有非人类外.挂的话，其实有点水。
他没有间隔，很快扫下第二鞭。
通常情况下，第一鞭是适应，第二鞭则是快.感的开头。
这种感觉很隐秘，它借着上一鞭的余韵，会让痛感不那么强烈；而这一次傅言也放轻了力道，将着力点落在一些神经密布的部位。
他也终于看到在自己用鞭子擦过那里时，路星晨一瞬间抿起的唇。
“第三下，就来个对称的吧。”
傅言浑然不觉自己因为路星晨的反应，在活动中也同样生出了兴趣。他没有多加思索，第三鞭落在与第一鞭对称的地方。
会很漂亮吧？
他鬼迷心窍地上前，单膝跪下看着路星晨，手已经撩上路星晨的衣服边缘，指尖不经意触碰到温热的肌肤。
那人却颤了颤。
“怎么了？”
路星晨垂眸，什么也不说。
傅言心一紧，嘴上却说道：“你不出声，我就要继续了。”
继续看一看他的成果。
（捂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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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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