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渊狱,还真是处处惊喜。
“行了,我知道了。”林薄闲道:“以后别一惊一乍的,是要吓死谁啊。”
“还不快点回座位!磨蹭什么呢!”身后的老师一声雷吼。
林薄闲觉得这老师多少是有点躁狂症在身上的。
嗓门连同能量每次都能一起提那么高,也不嫌累得慌。
刚落座,木久川就低声道:“为什么是那个女生?”
“什么意思?”
木久川:“班里那么多人,为什么中级渊魔偏偏是那个女生,她和冯建是什么关系?会不会......也是早恋?”
林薄闲顺着他的思路分析,“对渊者造成过一定创伤者,会在渊狱中异化为渊魔。但我认为应该不会是早恋。”
“冯建老实,在学校里,老师对他而言就是绝对的权威,他不太像是敢挑战权威的学生。”
“再者,在他水深火热的生存环境里,就算真的早恋,那这个女生也应该是他唯一的救赎才对,怎么会是心魔呢?”
“那万一、是女生背叛了他呢?”
木久川冷不丁道。
林薄闲不知对哪个字眼格外敏感,倏地扭头,看着木久川的侧脸。
木久川瞳色浅淡,始终有一层水光覆在眼里,仿佛盈着一片粼粼浅滩。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木久川微微低头,“因为你刚刚说过,这个老师对早恋格外厌恶,所以我猜测,有可能是二人被发现后,女生矢口否认,甚至反咬一口,说是冯建对她纠缠不休,最终导致冯建被责罚,因此怀恨在心。”
林薄闲顺着他的思路想了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能是被方才的一幕扰乱了心神,一时竟抓不住头绪,只好牙疼似的咧了咧嘴角。
身为老员工,陆瑞淇可谓十分了解自家老大,堪比肚里的蛔虫,毫不费力就把话接了下去。
“但如果是那样的话,教室里怎么会惨成这样?”
“对。”
陆瑞淇的话就像一把皮搋子,把林薄闲堵死的思绪一下子疏通开来,一路高歌猛进。
满是划痕的课桌、染血的校服,还有一地烂肉......
整个教室,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了。
木久川道:“自然不止一两个人、一两件事,所有视而不见、同流合污,都是一种加害。”
他深深叹了口气,“青春期的孩子心思敏感,若不及时加以正确疏导,那根刺便会在心里生根,直到变成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一语罢,气氛有些许凝重。
青少年的心理健康教育,是一个经久不衰的话题。
年年倡导关注心理健康,却年年有孩子走上绝路。
林薄闲放眼扫视全班:“冯建呢?怎么没见冯建?”
“在那儿。”陆瑞淇扭头朝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
第一组靠墙最后一排,一个小小的人儿孤独地缩在那里。
它身旁没有同桌,个头也明显比其他同学矮一大截,毫无存在感。
他们与“冯建”之间隔着整整两大组学生,视线遮挡得厉害,只能隐约看见它的校服袖子在动。
“冯建有这么矮吗?”陆瑞淇疑惑道。
“一米七五,就算是青少年时期的他,也不至于缩成那么小一团。”林薄闲道。
木久川:“许是他常年被打压、自我贬低,打心眼里觉得自己比别人矮一截。”
陆瑞淇由衷赞道:“可以啊木久川,看不出你洞察力、共情力、推理能力都这么强,简直福尔摩斯再世啊。”
“你好好学着点儿,看看人家。”林薄闲像个对自家孩子怒其不争的家长。
陆瑞淇撇了撇嘴,嘟囔道:“你不也不如他嘛。”
林薄闲可能长了一对驴耳朵,把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你说什么?”
陆瑞淇忘了蛾子是听觉最敏锐的昆虫,灵机一动道:“我我我、我当然是说,老大您聪明绝顶、无人能敌!”
林薄闲:“贫吧你就,行了,干正事。”
他再次打起了木久川的主意,果断又决绝地站起了身。
然后在老师的目瞪口呆之下,再次果断又决绝地,朝着木久川单膝跪地,大声道:“木久川,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一瞬间,天地一片静谧。
静到一片雪花飘落都听得见。
木久川和陆瑞淇同时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木久川头一次遭受如此猛烈的冲击,脸上呈现出一片无所适从的空白。
老师心口处的核体颜色陡然加深。
整栋楼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天花板上的灯和电扇率先承受不住,直直垂挂下来。
林薄闲却闻所未闻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木久川大喊:“你是我此生的唯一!”
终于,伴随着一声野兽的嘶吼,无数张桌椅板凳被齐齐震飞。
先前一动不动的学生们瞬间躁动起来。
老师手握铁棍,直指着三人,怒吼道:“杀了他们!”
整个教室一瞬间仿佛被烧开的沸水,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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