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向“冯建”。
可能是一个流水线里出来的,眼前的“冯建”和楼梯上的“冯建”长着一样的纽扣眼、蜈蚣嘴。
木久川:“这个世界里所有冯建都长这样吗?”
林薄闲点了下头。
“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陆瑞淇道。
林薄闲垂了垂眸,“你又想到什么了?”
自从进入渊狱开始,木久川就一直在分析,几乎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
木久川:“我在想,为什么他心里的自己,会是这幅模样?”
从前林薄闲和陆瑞淇在渊狱里都是横冲直撞,见渊魔就杀,杀完就走,从来没往深里想过。
毕竟在这种地方,见着啥都不稀奇。
木久川的加入,倒是给了他们新的思路。
渊魔是加害者在渊者心中的异化,那么,渊者本人在渊狱里的形象,自然不会毫无意义。
林薄闲直球思维:“难不成,是他小时候有过一只意义非凡的布偶娃娃?”
陆瑞淇学会了木久川的思路,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这里可是他的内心世界,应该没那么简单,兴许是现实生活中的他,眼睛和嘴巴都不自由,想说什么、看什么,都由不得自己。”
林薄闲叹为观止:“可以啊小陆,青出于蓝啊。”
陆瑞淇毫不客气:“那是~”
木久川弯腰与“冯建”平视,端详它的脸。
“这应该是初中时期的冯建。”
林薄闲见眼前这个“冯建”面部轮廓更清晰,鼻梁更挺,点头道:
“初中的孩子面部结构会迅速变化,五官比例更接近成人,褪去稚嫩,变得青涩,跟外面那个比起来,区别还是挺明显的。”
初中生“冯建”低着头,两手在桌洞里摸索。
林薄闲往桌边一倚,双手抱胸道:“上课开小差,不好好学习。”
那姿态,完全就是个抓包自家孩子上课跑神的大家长。
陆瑞淇绕到它身后,弯腰往桌洞里看。
“冯建”双脚踩在桌杠上,书包拉出一半,拿曲起的双腿当桌子。
一张A4纸平铺在书包上,握着一根被削得很短的铅笔,在纸上奋笔疾书。
没练过字的初中孩子,字体可谓是相当灾难。
尤其冯建还是垫在书包上写的。
那简直是满纸的鬼画符......
陆瑞淇居然认得出来,念道:
“刘子默,对不起,我早上不该因为你碰掉了、这是......哦,我的午饭,就对你发脾气。”
“其实我不是生气,而是伤心,我伤心的也不是......午饭,而是、这什么字?你?”
林薄闲见她读得磕磕巴巴,二话不说把纸抽出,举在脸前。
当即就皱起了眉:“我勒个乖乖,闺女,还以为你不识字呢,现在我服了,你居然能认出这么多!”
陆瑞淇一把扯过,撇了他一眼:“谁是你闺女。”
她接着往下读:“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一个暑假回来,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不理我也不和我说话,就连上学放学也不......等我了,甚至还和他们一起嘲笑我脸上的......疤。”
念到这儿,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收起随便念念的态度。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只有一墙之隔,我以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可是为什么?你明知我家的情况,更知道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曾亮和梁武吗?就因为梁武个子高些、曾亮体格壮些,大家就要什么都听他们的吗?”
“我真的很难过,谁都可以欺负我伤害我,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我最好最好,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眼角不知什么闪了一下,陆瑞淇倏地抬头,一改方才柔情,眸中凶光乍现。
林薄闲和木久川随之扭头。
见一直坐在那儿的女孩儿,竟凭空消失不见。
林薄闲走到女孩儿桌旁,疑惑道:“人呢?”
他心有不详预感,果然,转身就看到女孩直挺挺地站在陆瑞淇身后。
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林薄闲的声音陡然变了调:“陆瑞淇!小心!”
陆瑞淇手中长枪一抖,转身就刺,女孩儿却再次消失不见。
三人警觉地环视四周。
“刘子墨”鬼魅般忽隐忽现,出现的地点十分随机。
木久川不再随它乱转,定神感知,精准预判它下一次出现的方位。
冰魄鞭果断出击,却与一条血红的长舌在半空相撞。
陆瑞淇:“它的心口!核体出现了!”
林薄闲:“看来,那封信就是激怒这小妮子的关键。”
陆瑞淇轻盈一跃,落在“刘子墨”身后,长枪直刺其后脑。
“刘子默”脑后生眼般折腰躲过,双腿不弯不曲,后脑紧紧贴上膝窝。
木久川收回冰魄鞭重新出手,牢牢捆住“刘子默”的身体。
这“刘子默”兴许早就在暗中观察,知道碰到这鞭子的后果。
甫一捆住,整个人就化作黑沙,流了下去。
冰魄鞭掉地,技能释放给了无辜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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