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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她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星期三的傍晚,宇文阔正趴在宿舍书桌前调试代码。

突然,手机在桌面上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

那个漆黑的头像终于跳出了第一条消息:

「你好,衣服的尺码和牌子能告诉我吗」

宇文阔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

舒亦雪那汗湿的刘海,和不适的手腕,还有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一次出现在了眼前。

宿舍里很安静,只有祁山和他两个人。他删删改改,最后还是发了一句。

「没什么牌子,随便买一件就行,183,150斤」

消息发出去后,他仿佛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对话框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舒亦雪的回复来得很快:

「不行,你至少给我说个你常穿的品牌,不然回头不合适还得来回折腾」

宇文阔望着这行字,仿佛看见她微微蹙眉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输入了那个平价品牌:

「真维斯的就行」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

「好」

就这一个字,却让宇文阔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把手机轻轻放在胸口,仰头望着床板上的木头纹路。

那件沾了墨水的卫衣还挂在阳台的晾衣架上散味,墨迹已经干涸成深褐色。

“哟,有进展啊?”祁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宇文阔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

“滚你的。”宇文阔头也不回地骂道,但耳根却不争气地红了。

祁山夸张地捂住胸口:“哎呀,重色轻友啊!”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凑到宇文阔身边,“来来来,让兄弟看看女神都跟你聊啥了?”

宇文阔把手机锁屏,推开了那张八卦的脸:“一边去。”

等舒亦雪联系宇文阔拿衣服的时候,已经是周五下午了。

他刚下楼,就看见她站在宿舍楼前的梧桐树下。她穿着简单的白棉服和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手里拎着一个纸袋。

“试试。”她简短地说,目光扫过周围来来往往的男生,显得有些局促。

宇文阔接过纸袋,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四周:“在这试?”他指了指宿舍门口进进出出的同学,其中几个已经投来好奇的目光。

“嗯。”舒亦雪点点头,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画着小圈。

“我去宿舍换上再下来行吧?”宇文阔提议道。

“也好。”

真是惜字如金。

宇文阔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不到三分钟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新卫衣明显小了一号,紧紧裹在他身上,袖子短了一截,露出结实的手腕。

“额,还是去换一件吧,这个版可能小。”看着像粽子一样裹在宇文阔身上的衣服,舒亦雪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她抿了抿嘴唇,眼角微微弯起,像是月牙。

“你这会有时间吗?能不能请你跟我跑一趟,把衣服换了,本人去的话直接试穿就行,省得麻烦。抱歉,我只有这会有空。”

身高差距有些大,舒亦雪抬着的脑袋感觉有些累,她扶了下自己的脖子,一缕碎发从马尾中逃脱,垂在耳边。

“哦,可以。我上去背个包。”

“好。能不能麻烦快一点,”舒亦雪看了眼手表,“我晚上还有工作。”

宇文阔转身往宿舍走,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明明是她给自己惹来的麻烦,怎么搞得自己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但转念一想,能有机会和她多待一会儿,这点小别扭似乎也不算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哎,舒亦雪,咱们这是去哪儿?”宇文阔小跑两步跟上前面那个步履匆匆的身影,心里暗自纳闷:这姑娘看着瘦瘦小小的,走路怎么跟踩了风火轮似的。

“电脑城。”舒亦雪头也不回地答道,马尾辫在脑后一甩一甩的。

宇文阔恍然大悟。学校门口的25路公交车直达电脑城,八站地的路程。电脑城旁边就是购物步行街,想必她是在那里买的衣服。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公交车。舒亦雪径直走向车厢中部的单人座椅,利落地坐下。宇文阔张了张嘴,收住原来想聊一聊的念头,悻悻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宇文阔的余光不时瞥向那个单薄的背影。舒亦雪始终保持着端正的坐姿,偶尔抬手整理一下被风吹乱的碎发。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的侧脸上,平添了意思说不出的柔和。

等到了步行街,舒亦雪还是话不多说,直接领着宇文阔来到一家真维斯。

店里人不多,货架上整齐地挂着各色卫衣。她轻车熟路地走到男装区,拿起一件深蓝色的卫衣递给宇文阔。

“试试这个。”她语气随意。

宇文阔乖乖接过衣服,走进试衣间。新卫衣质地柔软,大小刚好,他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感觉穿上了她选的衣服自己更帅了。

当他换回自己衣服走出试衣间时,舒亦雪正站在收银台前结账,好像笃定这件衣服他就喜欢。

“好了。”她简短地说,把购物袋递给他,“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站在步行街的路口等红灯,宇文阔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舒亦雪明显愣了一下:“啊?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因为我嘲笑你五音不全,就是军训唱小星星那次。”

“哦哦,那次的事啊,我没放在心上过。我跟你没怎么接触过,说不上讨厌你。”她摆摆手。

“那你来的路上全程都不理我,最次咱们还是军训队友呢。”宇文阔不死心地追问。

舒亦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事情比较多,没时间闲聊。而且我就是这样的人,跟你是谁没关系。”

“反正你的态度让我有点受伤。”宇文阔抓住机会,语气里故意带上几分委屈,“明明是你弄脏了我的衣服,弄得跟是我的错似的。”

他悄悄观察着她的神色,又补了一句,声音放软了些:“你看,换衣服的全程我都没敢说句话。我妈给我买衣服还问问我的意见呢。”

“那要不咱们再回去重新挑?”

“哎,你真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宇文阔急忙摆手,“我意思是咱们是同学,不要搞得那么,额,你懂得,是不是可以利用公交时间聊一聊什么的,不至于路上那么无聊。”

“知道了,我不回学校,我还得去上班。”她看了眼手表,眉头又皱了起来。

“那我请你吃顿饭吧。”宇文阔突然说道。

舒亦雪疑惑地抬头:“为什么?”

“你给我买了衣服,我心里过意不去。我那件衣服也就几十块钱,而且都穿了两年了,你给我买的一百多。”宇文阔挠挠头,“我不想欠你的人情。”

“那你直接退钱给我好了。”舒亦雪皱眉,“问你价格你又不说,买了你还嫌贵。”

“要钱没有,要命……不是,要饭有一顿!”宇文阔急得直跺脚,像个耍赖的孩子。

“还是算了,我六点半就要上班,现在就已经五点半了,要不你请我吃个煎饼果子吧。”舒亦雪指指旁边的煎饼摊,嘴角微微上扬。

于是,暮色中的步行街上,两人捧着热乎乎的煎饼果子相对而立。煎饼摊的老板娘手法娴熟,面糊在铁板上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宇文阔酝酿了一肚子的话,却在咬下第一口煎饼时全都噎在了喉咙里。舒亦雪小口小口地吃着,时不时看眼时间,鼻尖上沾了一点酱料,却浑然不知。

五分钟后,她擦了擦嘴角:“我该走了。”

宇文阔的目光掠过她那点俏皮又顽固的酱汁,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最终只是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就在这时,一辆电动车突然从拐角处疾驰而来,车灯刺眼,喇叭声刺耳。

宇文阔眼疾手快,一把将舒亦雪拽到身后,自己却重重撞上了路边的石墩。肇事的电动车也在撞上石墩后瘫倒了下来。

“你没事吧?”舒亦雪惊呼一声,急忙扶住踉跄的宇文阔。她的手掌冰凉,却异常有力。

“嘶——”宇文阔倒抽一口冷气,缓缓卷起裤腿。小腿上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渗血,原来是撞上了石墩的棱角,硬生生刮掉了一块皮。血珠顺着小腿滑落,在浅色袜子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你坐好。”舒亦雪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还没等宇文阔反应过来,她已经冲进了路旁的药店。

宇文阔怔怔地望着她的背影,腿上的疼痛似乎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电动车主是个中年男人,正手忙脚乱地扶起车子,一个劲地道歉。宇文阔摆摆手表示没事,目光却始终追随着舒亦雪离去的方向。

当舒亦雪拎着药袋从药店跑出来时,宇文阔已经在和电动车主说再见了。

电动车主见宇文阔那吓人的出血量,要拉他去医院。宇文阔再三表示自己没事,就是个擦伤。车主终于是在宇文阔收了200元的营养费之后才肯离开。

“你怎么让他走了?”舒亦雪快步上前,眉头紧锁,“至少该留个联系方式……”

宇文阔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晃了晃手中的钞票:“人家态度挺好的,再说,你看,还有意外收获呢。”

舒亦雪抿了抿嘴,蹲下身来:“你差这二百块钱。先把伤口处理了。”

当消毒棉触碰到伤口,宇文阔的肌肉明显绷紧了。舒亦雪的动作不自觉地放轻,指尖微微发颤。

伤口不深,但面积有点大,她把一整瓶的云南白药都撒了上去。

夜风拂过,带着煎饼果子残留的香气,和碘伏的味道交织在一起。

“其实……”宇文阔突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小时候特别怕疼。但现在觉得,有些疼……还挺值得的。”

舒亦雪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有抬头,只是更轻地为他贴上纱布。

“那个……今天谢谢你。”舒亦雪包扎完伤口,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嗯……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什么?!”宇文阔差点跳起来,牵动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你真行,咱们好歹都见过好几次了,你居然还不知道我叫什么?”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顿地说,“记好了,我叫宇—文—阔,复姓宇文,单名阔,天高海阔的阔。计算机二班的!记到手机上!”

没想到,被凶了一顿的舒亦雪少有地没有呛人,也没有发脾气。

她默默掏出手机记下名字,甚至还温和地把宇文阔送到了公交站台。

舒亦雪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车渐行渐远。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里新存的联系人,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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