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第一名的诱惑 > 第10章 病情恶化

第10章 病情恶化

可接下来的一周,苏砚辞没回学校。凌砚发的消息石沉大海,去医院探望,也被护士拦下,说病人家属不让见。

周末,凌砚又去了梧桐路37号。铁门上的爬山虎枯了大半,门铃按了很久,院里的狗叫得凶,却没人来开门。隔壁的老太太在浇花,看到他,叹了口气:“找祁家的孩子?他们搬走了,前天晚上走的,卡车装了满满一车东西。”

凌砚像被人泼了盆冰水,从头凉到脚:“搬去哪了?”

“不知道啊。”老太太摇摇头,“听说去南方了,那边有好医院。”

凌砚站在空荡荡的院墙外,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觉得眼睛很酸。苏砚辞走了?连句再见都没说?他的病是不是恶化了?那些靶向药还有效吗?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打转,像团乱麻。

周一早上,凌砚走进教室,所有人都在看他,窃窃私语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同桌赵鹏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听说了吗?苏砚辞转学了,他爸昨天来办的手续,连宿舍的东西都是阿姨收拾的。”

凌砚的手指猛地攥紧书包带,指节泛白:“谁说的?”

“教务处都传遍了。”赵鹏看着他,“说他要去南方治病,那边有个很厉害的血液科专家。”

凌砚松开手,书包带被捏得变了形。他走到座位上坐下,看着窗外那棵香樟——以前苏砚辞总说,秋天的香樟叶落在地上,像铺了层金毯子。

“苏砚辞,”他对着窗外轻声说,风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飘远,“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管你在哪,一定要等我找到你。

苏砚辞消失的第十七天,凌砚逃课了。

他站在那家24小时便利店门口,深秋的风卷着枯叶扫过脚踝,凉得像浸在冰水里。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每次响动,凌砚都会猛地抬头——这里是他们去年躲暴雨的地方,当时苏砚辞把校服外套披在他肩上,自己淋得像只落汤鸡,却还在笑他头发软塌塌的样子。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李老师的第十二个未接来电。凌砚摸出来按掉,屏幕上还停留在十七天前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没事,别担心。【爱心】”那个画得歪歪扭扭的爱心,像苏砚辞会做的事。

他靠在便利店的玻璃墙上,看着街对面的梧桐树叶一片片往下掉。这十七天,他的笔记本写满了“苏砚辞”,又被圆珠笔狠狠划掉,纸页皱得像被水泡过;晚自习盯着黑板,粉笔字会突然变成苏砚辞的脸,浅灰色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还有解题时会轻轻颤动的睫毛。

“同学,要买东西吗?”店员第三次探出头问,打量他的眼神像在看可疑分子。

凌砚摇摇头,转身往学校后面的小公园走。长椅上积着层薄灰,他用袖子擦了擦坐下,从书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团——是苏砚辞最后那次月考的数学卷,他偷偷从老师办公室“借”来的。鲜红的148分刺得人眼疼,扣分项是最后一道选择题,选项填反了。

“你故意的,对不对?”凌砚对着空无一人的公园轻声说,指尖抚过那道错题,“知道要走了,就想让我赢一次。”

风卷着他的声音跑远,远处传来中学放学的铃声,凌砚这才惊觉,自己已经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

回学校拿书包时,他在走廊撞见林薇。女生抱着作业本,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你还在找他?”

凌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你知道他在哪?”

林薇左右看了看,从作业本里抽出张对折的便签,纸角都磨圆了:“他转学前一天塞给我的,说如果三天后没回来,就交给你。”

便签上是苏砚辞清隽的字迹,只有一行:“仁心医院,血液科,九楼。”

“他住院了?”凌砚的声音发颤,指腹捏着便签纸,薄汗洇透了纸面。

“我查过,”林薇的声音压得很低,“九楼是骨髓移植中心和重症监护区。”

凌砚的腿突然软了,扶住墙壁才没摔倒。骨髓移植?那个总说“我没事”的苏砚辞,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他没回教室拿书包,直接冲出校门拦了辆出租车。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倒退,凌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不敢想,万一赶到时,那扇病房门后面,已经没有苏砚辞了呢?

仁心医院的消毒水味浓得呛人。凌砚冲进电梯,手指按九楼时抖得厉害。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动着,每一秒都像在凌迟他的神经。

九楼走廊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的“滴滴”声在空旷里回荡。凌砚跑到护士站,柜台后的护士抬起头,口罩上方的眼睛带着警惕:“探视时间过了。”

“我找苏砚辞,”凌砚的声音劈了叉,“他在哪个病房?”

护士的表情变了变:“你是家属?”

“我是他男朋友。”凌砚咬着牙说出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护士的眉毛差点飞起来:“男朋友?”她低头翻名册,“903病房,但非直系亲属不能探视,而且他在无菌隔离室。”

隔离室?凌砚的呼吸一滞:“他情况很糟吗?”

“抱歉,病人信息不能透露。”护士公式化地说,“你联系他家属吧。”

凌砚知道耗着没用,转身假装离开,却在防火通道口停住了。楼梯间的窗户正对着903病房的门,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苏砚辞的父亲,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草,正和个白大褂低声说着什么。

凌砚屏住呼吸,耳朵贴在冰冷的铁门后。

“配型结果出来了,”医生的声音飘过来,“只有60%相合,手术风险很高。”

“总比等着强。”男人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下周三能做吗?”

“如果这周没出现感染的话。”医生顿了顿,“说实话,成功率只有四成。但不做的话……”

后面的话模糊了,凌砚只听见苏父突然捂住嘴,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从没见过这个总是挺直腰板的男人如此脆弱,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防火门突然被拉开,苏父的眼睛红得吓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要知道他的情况!”凌砚挣扎着,后背撞在楼梯扶手上,疼得眼冒金星。

“你有什么资格?”苏父的声音像淬了冰,“那天比赛后他的指标全乱了!医生说是情绪波动太大!都是因为你!”

凌砚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愣在原地:“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滚!”苏父推着他往电梯走,力道大得像要把他扔出去,“别再出现在他面前!”

“求您了!”凌砚突然膝盖一软,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哽咽着,“就让我看他一眼,隔着玻璃看一眼就行……我保证不出声,不打扰他……求您了……”

苏父愣住了,走廊里的护士和病人都看了过来,窃窃私语声像潮水般涌来。

“叔叔,”凌砚的眼泪砸在地上,晕开小小的水渍,“我爱他。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不管要等多久……我就想让他知道,我在这儿。”

苏父的表情在愤怒和疲惫间反复拉扯,最后化作一声长叹:“起来吧。”

凌砚抬头,眼里还沾着泪:“他……”

“情况很不好。”苏父别过脸,声音低得像耳语,“化疗反应大,免疫力几乎没了,一点感染都可能要命。”

凌砚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渗了出来:“我能做什么?”

“离他远点。”苏父的声音冷硬起来,“你的出现只会让他激动,影响治疗。”

“可他……”

“他天天念叨你!”苏父突然吼出声,又慌忙压低,“说要跟你考同一所大学,说要去北京看雪,说要……”他哽咽了,“发烧说胡话时,嘴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凌砚的眼泪又涌了上来。他从不知道,那个总是淡淡的苏砚辞,会把这些细碎的约定藏在心里,像藏了颗糖。

“求您了,”凌砚擦掉眼泪,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就让我看一眼,就一眼……”

苏父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凌砚以为他会再次发怒,才听见一声疲惫的妥协:“五分钟,只能在门外看。”

903病房的门是特制的,中间嵌着块厚厚的玻璃。凌砚透过玻璃往里看时,心脏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

苏砚辞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腕细得像一折就断。他头上戴着顶灰色的毛线帽,想必是化疗掉了头发。身上插着好几根管子,连接着旁边的监护仪,每咳一下,胸口就剧烈起伏,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凌砚的手贴在玻璃上,掌心的温度烫得玻璃起了层雾。那个总说“别把我当病人”的少年,那个在图书馆里会偷偷看他的少年,现在虚弱得像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叶子。

仿佛有心灵感应,病床上的苏砚辞突然抬起头,浅灰色的眼睛穿过玻璃,直直撞上他的目光。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猛地咳嗽起来,脸憋得通红,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尖锐地响起。

“够了!”苏父把他拽开,“你看到了!现在立刻走!”

“他看见我了!”凌砚挣扎着,“让我跟他说句话!”

“不行!”苏父死死按住他,“医生说不能激动!”

病房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涌了进去,把他们挡在外面。苏父抓住个护士问:“怎么回事?”

“心率飙升,血压掉得厉害!”护士急急忙忙地说,“家属在外面等着!”

苏父猛地回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看看你干的好事!”

凌砚呆站在原地,巨大的愧疚感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只是想看看苏砚辞,怎么会变成这样……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狩心游戏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婚内上瘾

替身A在求生综艺被前任她姑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