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清死后,丹宗遭遇第二次杀戮,仅一夜之间三名弟子尸体干瘪枯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精血般。那番惨不忍睹的模样,引得其余弟子心惊胆战,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丹宗长老怒火横飞,一掌拍断案桌,“岂有此理!残害我同门之人若是被老朽逮到,必让他筋骨全断,修为散尽,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万相峰中,几位长老面色堪堪相忧,望向席坐之上叶苍。
剑宗无虚道:“莫说此事蹊跷。云海清死后被发现于术宗之内,那几位弟子又是被吸干精血而亡,能做到如此的除了阴邪之术,也只有术师所运术法。怕是非外人所为,而是内部术师之手。”
鸿茗欣然起身,大力拍动扶手,“还真当我好欺负?休将莫须有的罪名叩在我宗!”
丹宗长老冷哼瞥他一眼,“无虚说的那句话不对?在此宗内除了你术法有这本事,还能是苍穹山进了贼人?”
鸿茗胸腔震动,“我术法乃是阳术之名,从未有过邪术吸人精血,既是阳术,又怎会做一些阴邪的事。休要血口喷人!”
“谁能说的准?”
“你!......”
这时叶苍强声音强震响起,“够了!”
众长老闭了嘴,目光移至席坐。
“此事我自有定夺,你们都回去罢。”
而后又道:“穆苍,你留下。”
鸿茗拂袖怒然离去,不多时便只剩掌门和药宗长老。
穆苍看向他,“掌门也怀疑是术宗人所为?”
叶苍冷哼道:“见风使舵罢了。鸿茗何脾性我自然清楚,禁忌之术早已百年前便消亡,对此禁忌通用之人也只有上任长老。不过借此正好能将一人做实罪证。”
“符玄?”穆苍明了意,“不过符玄前些日身体抱恙,怕是没有动手的机会。”
叶苍拂袖转身,“符玄不得不除。”
穆苍有顾虑:“若是当真除了符玄,只怕天阔小友会.........”
提及楚天阔,叶苍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道:“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痴情种!”
“楚天阔那边,我已让清若带进天元塔。”
天元塔乃是剥离情爱纠葛之地,无情者进出如喝水般简单,但若是痴情者进入,天雷劈身,又要闭关修炼,心中执念越深便难以脱身,重则死在里面,灰飞烟灭。
穆苍神色骤变,“那可是剔骨剥心之地,天阔又是个重感情的人,这送进去莫不是要了他的命。”
叶苍负手而立,狠了心,“他若不改,死有余辜。”
云涧谷泉水潺潺,螭骨扑在水中吃够了鱼就同鱼一起嬉戏,小兽用延长尾巴放入水中做诱饵,没多时便有鱼咬住了他的尾巴,如此重复下来,玩的不亦乐乎。
清澈见底的水蓦然被一道黑影遮盖半边,螭骨仰起脑袋看去,当即收了尾巴露出獠牙。
清若以为看见了螭骨,楚天阔也会在。
走进了,人却不在。
“走,去找你主人。”
螭骨与他保持距离,獠牙尖爪一一露出,清若却不为所动,丝毫没被他的气势吓到,此时钓在岸上的鱼扑腾了几下又回到泉中,刹那间,螭骨变成庞然大兽——
潘大圣走了几里路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够气才朝楚天阔看去,他的背上已经有了一只野鸭、一只野鸡、麻袋中数不清的瓜果蔬菜。
“我说。那膳食房一天伙食这些还不够?大爷我是走不动了,你要走你走。”
楚天阔回头看他,没再强求他,只是走到他身边,将捕到的东西放下,又道:“我再去别处看看。”
潘大圣累得话也懒得说了,挥手让他去。
楚天阔起身换了条路走。他走没多久,一道阴影遮盖住潘大圣,抬起望去,是个面生的人,目光转动在他的身后看到了被绑成一团的螭骨。
潘大圣征了半秒,随后竟拍地到处滚着笑。
“螭骨,你也能被绑成这样?哈哈哈哈哈——笑死大爷了。”
听到笑声,螭骨扭着身却怎么也挣不开。清若用的是捆仙绳,限制住任何一切灵力,挣不开也是理所应当的。
潘大圣笑够了就从地上爬起,换了一副面,“螭骨,等着大爷来救你。”
清若眼眸清转,道:“楚天阔在何处?”
潘大圣见他此副清高气昂样,叫道:“楚天阔在哪,我为何要和你说?”
清若淡淡再次重复,“楚天阔人在何处?”
“听不懂人话?”潘大圣道,“大爷偏不告诉你.........”
砰——!
如雷贯耳的响声,清若只是抬个手的功夫,潘大圣便飞出了十里外,猛然撞在了树上。
“奶奶的,这人什么来头..........”
潘大圣狼狈起身,还未站起,清若又闪现在他面前。
“等等等等!”见他又要抬手,潘大圣如实招了,“他往西边走了,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其实是东边。
螭骨还在他身后挣扎,清若无感般掏出捆仙绳,见状潘大圣不禁冒出冷汗,“侠主不会也要把我捆成那样打包带走吧?”
清若看他一眼,将螭骨放在胸前,这才看到螭骨居然用利爪撕烂了些,不过须臾又被捆仙绳多绕了两圈再次背在肩上。
清若道:“你太重了。”
潘大圣:“..........”重倒也是件好事。
楚天阔到了西山,踏着竹爬上了山。山体上生满了一种紫色晶体植物,酸甜可口,又是炼制清心丹的上好药材。他小心地将最饱满的几株放进筐,盘算着回去还能给师父炖一蛊紫晶雪耳羹。
采完一筐,楚天阔跳下山,稳稳落地,正要返回时,山间却起了浓雾。这雾来的蹊跷,不过眨眼功夫就笼罩了整个山。
撂在原处的潘大圣早已不见,方才那一击他便感受那人气韵十足,又要去寻楚天阔,准没好事。从云涧谷没用多久便回到符玄的住处。
“符玄!”潘大圣推门喊道。
符玄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杯盏,见他来也只是淡淡看去。
潘大圣道:“别喝茶了。你徒弟被盯上了,连螭骨都..........”
话未说完,符玄却猝不及防把他推到一边。
潘大圣头着地,“符玄,你!”目光望去,才发现桌上插进的一把飞刀。
符玄蹙起眉,半掩着门朝外看去,来者只剩衣袍半角。
他却看清了人。
聂明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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