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任时飞拖着虚弱的身体挪向厨房,他眼下挂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一看就知道是通宵玩游戏了。
他现在脚步虚浮又困又饿,昨天那群没良心的队友非常不要脸地瓜分了他的夜宵,他自己只分到一小碗垫肚子都不够,想到这他就被无耻的队友气得牙痒痒。
但在此刻任时飞没力气去谴责呼呼大睡的队友,他的肚子饿得咕咕作响。
为了晋级赛他直接将夜熬穿,成功晋级后才发现自己肚子空空,现在正靠着最后一丝毅力飘向厨房。
“唉?”
任时飞瞧见厨房里灯亮着好像有人在忙碌,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又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到六点。
这个点怎么会有人?
清晨的温度比较低,任时飞的双手被冻得有些僵硬。
他将警惕提高,放慢脚步从宽阔的客厅轻声挪动到厨房门,眯起眼向里面看去。
“唉?”
出现在厨房里的不是陌生人,而是同是Nova Lux的成员的任既白。
任时飞确实有些惊讶,按他对几位队友的了解,唯一有可能现在出现在厨房的是队长才对,白哥虽然早睡但晚起,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也熬夜熬穿了?
厨房内灯光明亮暖和温馨,砂锅的排气控在呼呼地喷出热气,旁边的灶台上还摆在平底锅,鸡蛋在锅中被煎得滋滋作响。
在一旁洗菜的任既白听到他诧异的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见来人是任时飞,挑眉问道:“熬到现在?饿了?”
任时飞已经被香气勾的魂都飘到砂锅里,他熟练地露出讨好的笑容,“白哥,这里面煮的什么啊这么香。”
说完就将饱含期待的眼神投向任既白,要是按常理就应该会自然地问他要不要来一碗。
任既白扬起一抹微笑得看着他,避重就轻地说:“刚熬了一会儿还不能吃。”
作为相处多年的队友任时飞轻易地看出他眼里的拒绝,那一刻任时飞就猜到这锅汤是给谁准备的。
他扯了扯嘴角,这也太夸张了吧,他俩到底和好到什么程度了,五点多起床给队长煲汤。
还没等他在心里多吐槽两句就收到了任既白友情赠送的现做三明治一份。
拿到食物任时飞喜笑颜开又变了副嘴脸,笑嘻嘻说:“白哥,你简直是我们的厨神,我先去享用这份神做的美食了。”
然后丝滑地溜回房间,紧紧闭上房门。
简单打发走了任时飞后,任既白拿起汤勺在砂锅里搅合,这是任父在凌晨让人送来的土鸡,说是朋友农场里的,让他做了给坷平哥补补,当然一起送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补品和礼物。
砂锅中冒出的蒸汽让任既白眼前模糊,他侧过脸避开用手打散蒸汽,然后捞出浮在表面的鸡油。
汤继续炖着,他又转身去洗水果,一早上就这么过去了。
……
陈坷平这一觉睡得分外安稳,一夜无梦,直接睡到了十点钟。
他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后,肚子才向大脑传出饥饿的信号。
这种短暂的休假,Nova Lux的成员一般不会选择回家,而是就呆在宿舍里睡到天昏地暗,睡醒再给自己点份外卖,过得十分堕落。
所以在他下楼时,整个一楼他只看见了在餐桌前吃三明治的沈听。
沈听是团内另一个主唱,长得斯文俊秀,也是为数不多的坚持健康作息的人。沈听也瞥见陈坷平下楼的身影,转身往厨房嘟囔了一声。
他嘴里还有食物,说的话模糊不清,陈坷平也没有听懂。
打扫房间的阿姨在他们回来前好好把屋里收拾过一次,即使已经住了一天,地面还是干净得能反光。
陈坷平刚踩到一楼的瓷砖上,他就看见任既白用帕子包住砂锅的手柄处,端着砂锅向他走来,还不忘给他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砂锅已经揭开盖子,被任既白稳稳放在餐桌上后,香气立刻填满整个餐厅区域。
原来还在吃三明治的沈听都赶紧咀嚼嘴里的食物,将期待的眼神投向砂锅。
没注意沈听的眼神,任既白先盛了碗汤推到离陈坷平最近的位置上,然后给了沈听一个你随意的眼神。
沈听接到信号后,美滋滋地到厨房拿碗,自觉地给自己装上满满一碗,一勺接着一勺送入嘴中,似乎味道很好的样子。
但看着眼前的鸡汤,陈坷平却有些犯难,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个味道他莫名有些烦躁。
他看看汤又看看任既白掩饰不住的期待的表情,还是坐下准备尝尝。
这汤看起来煲了挺久的,任既白今天肯定花了不少时间。
旁边的沈听正安静享用鸡蛋,可陈坷平刚刚将第一勺汤咽入喉中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突然爆发。
他赶紧捂住嘴,直接站起往卫生间冲去,椅子在地上划出尖锐的声音。
陡变的场面让任既白笑容僵住,顾不得其他,他迅速站起身,紧随陈坷平跑到卫生间。
原本欢快喝汤的沈听张开嘴,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又看着自己喝了一半的汤,十分无措。
卫生间里,陈坷平半跪在地上,手扶着垃圾桶干呕不停。
他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呕吐的感觉一直没有散去,但他又实在是吐不出什么东西,生理性的眼泪挂在眼角。
紧随而来的任既白看到他这幅样子着急得不行,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跪到陈坷平身边不停给他顺气,一边拨打杨言的电话。
杨言接到电话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耐心解释道:“任先生,孕妇是会孕吐的,现在刚好第八周是孕吐最严重的时候,如果孕吐实在严重再来医院。”
得到答案后任既白的焦虑反而更重,是他让坷平哥遭这回罪,自责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淹没。
好在这时,陈坷平终于感到这股呕吐的**渐渐平息,他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长舒一口气。
陈坷平用袖子擦去溢出的眼泪,脸上还有干呕带来的红晕,他站起整理好衣服。还没等他的呼吸回归平稳,回头就看见还跪在地上感觉要哭出来的任既白。
陈坷平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自己遭罪,看他这也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刚刚抱着垃圾桶吐的人是他呢。
“怎么啦?刚刚你也吐了?”
但这句打趣的话没有缓解任既白的焦虑,他喉咙上下滚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见他还跪在地上,陈坷平眉头皱起,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瓷砖多凉,真以为自己不会老吗?
“你别摆出这幅害了我的样子,我之前没有吐过也不知道会这样,汤也是我主动喝的。”陈坷平耐着性子安抚他,“不怪你,真的。”
“是我对这些了解太少了。”任既白用失落的语气说。
陈坷平瞧他像把错全归到自己身上的样子,还想再安慰他一会儿,但卫生间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咳咳,队长你还好吗?”
沈听也到了卫生间门口,他看着里面拉拉扯扯的两人弱弱地问道。
看到突然出现的沈听,陈坷平先是一惊,担心他听到了什么,随即淡定地说:“已经没事了,刚刚只是突然不舒服。”
“不用去医院看看吗?队长,感觉刚才挺严重的。”
陈坷平淡定回应,“是这几天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队长你多注意身体。”
回答完沈听后,陈坷平就带着任既白回到二楼。
他们没有注意到,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目光逐渐惊恐的沈听。
沈听,人如其名,此人听力相当之厉害。
他刚刚走到厕所门前就清楚听到了孕吐两个大字,这两个字一直在他脑海里飞来飞去,又结合队长刚刚呕吐的样子,他实在不敢多想。
孕吐?队长?
陈坷平的房内,两人站在书桌前。
“我真的没有怪你。”陈坷平无奈道,“不说一下你昨天的事吗?”
任既白知道陈坷平没有怪他后反而更加难受自责,他掐着自己手心回答道:“爸妈已经答应了帮我们,这周内就会处理好。”
陈坷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你也别这样了,手术做了之后就不会再吐了。”
这话说完他自己却沉默了,岔开话题,“折腾一会我也饿了,你做的三明治还有吗?”
任既白做三明治的原因是三明治好制作还容易吃饱,这样这群饕餮一样的队友不会来抢鸡汤,没想到后面却反了过来。
“还有,我再洗一点水果带过来。”
看到任既白如此听自己话乖顺离开,陈坷平也对他感到满意,去房间里的卫生间洗漱后,轻松地躺在床上等待自己的大餐送达。
以任既白最近田螺姑娘般的行为,最后他端过来的一定还有不少自己喜欢的东西。
果不其然,任既白将任父早上送来的新鲜水果反复冲洗后在果盘里摆出好看的形状,又将早就准备好的其他食物复热后摆好,准备一起带上去。
行至客厅时,任既白看到鬼鬼祟祟在客厅里偷感很重的沈听,他眉头拧起,好看的脸上只剩严肃。
“沈哥,你刚刚听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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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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