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不带我吗”
“就两套男装,你放心,我快去快回,回来跟你八卦”
“下次,你乖,下次,小姐带你”
果然,人在要干坏事的时间最精神
“我说你今天这么老实在前厅等呢”
“别说了,紧张死我了”
“我跟伯伯说了,我要去还钱并且跟小侯爷道谢,请你与我一道”
“爹爹没怀疑吧”
“没有吧,我都乖乖等着,而且我马车备了礼,你们官家瞧见了去”
舒越的包裹快速放入霍家马车
“这是什么,快换”“车上?”
“快呀,待会,出了这街我们把车也换了”
“为什么”
“你想明天你家就知道霍家马车在教坊司门口吗”
“谢子睿可靠吗?”
“昨你不还说别人靠谱吗”“放心吧,那世子不说了,他常去,没问题”
“到了小姐”
“后边不要叫小姐,叫,公子”
“是,公子”
我们相互看看,没问题上了新车,等在谢府前街道口出
谢子睿看见玄甲便上了车
“胡子太假了”
“我也觉得”
“嘶”“你慢点”谢子睿帮我慢慢扯下
“我,不我不用,我就要这个”霍祯说着海按了按,说到底皮平时再出格不过是武将女儿家的跳脱,这般要是被抓,自己不得被重罚。
“放心”我拍了拍他
谢子睿见状也是笑了起来,都说是霍家女公子胆大,日日玩闹跳脱,现在一看,真正大胆的人还是这位娇弱的大小姐。
“哇”
“看吧,没来错吧”
“这可比文雅阁有趣多了,还这般大的是文雅阁的两三个了”
“是不是跟姐妹出来见世面了”
谢子睿听两姐妹的聊天,也是哭笑不得。
“谢小侯爷,您得多久没来”
“老地方,师师姑娘马上到”
“先不着急,我带朋友先玩一会”
“看吧!”我俩都是我懂
谢子睿想起什么似的,又退回我旁边,我也不常来
“我懂!”“轻车熟路了”给了他一个眼神,然后跟霍祯这看看那瞧瞧。
谢子睿只得看了一旁的玄甲,玄甲一副我不知道的神情。
一婢女不小心将茶水洒到我身上
“也没有事?”“有没有烫伤”他着急的抓住我肩膀
我摇了摇头
“放心吧,就那么一点”霍祯也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婢女吓得不轻,刚刚招呼的连忙过来道歉,说道小侯爷,婢女连连磕头
霍祯让他们起来,我蹲下,用手上的折扇,挑起这婢女的脸,这婢女都这么好看。
“叫什么名字”
“花月蓉”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花月容,不错”一旁的人听见
“公子好诗作”在谢子睿警惕的眼神中退避。
很快便在这云台阁传开
他们是真没吃过啥好东西,不过这可是诗仙呀,想想也是,出道即巅峰。
逛的差不多,了解七七八八后。
“走吧,去哪来着”“老地方”
“去老地方,看看咱们,嗯,师师小姐”
说着我头伸向谢子睿,这般打趣,果然他这般也是害羞了,哈哈哈哈。难得见谢子睿吃瘪。
珠帘玉幕,帘中女子抚着琵琶琴弦。
一曲作罢,又弹唱起来。完毕出来果然,娇羞可人。
“师姑娘?”“见过小侯爷,见过两位公子”
“这两位是我朋友,如有问题敬请解答”
说着好似要离开一样
“你干嘛去”我张慌道,他可不能走
“小侯爷,想必小姐也不想避你”霍祯看着我。
“师小姐慧眼”“想来也是,连小侯爷也是师姑娘入幕之宾想必必有长处”
“你说什么”谢子睿忽闪的神情,囧囧有神看着我,霍祯手肘碰了碰“入幕之宾不是这样用的”
啊?
“想必您就是舒家小姐了”师师给到了茶推送到我位前,继续给霍祯和谢子睿也倒了
“这位就是霍小姐吧”
“是的”霍祯尴尬笑着
“不好意思想,我的意思是,交好,就是”比划这我和霍祯,我和谢子睿,“就是我们这种交好”
“师师不敢高攀,不过是大人怜悯罢了”
然后把好奇的话问了个遍,大概也了解这里的运营方式,教坊司原来还是官方非但合法纳税保护程度是同类首位,且这里的女子都是从艺,青楼楚馆也大多是卖艺不卖身,勾栏瓦舍才大多数那勾当。
当代知识又增一份。
下楼时,发现有个书生扮相但年纪较于一般师院学子大些,我快步上前,抓住。
发现他还有本子“你偷听?”“你是卧底?”
“这位公子你说什么?”
“干什么的”在谢子睿严肃的神情下,舒越抽出了剑,霍祯旁的霍自东也准备出手。
“各位贵人”他蒙的跪下,倒是我有点懵了“我就是偷看想找点头绪,我写文的”
“写文?”拿起他本子,写的都是啥,一段一段
“哦,你这是整理素材”“你来这,是找灵感吗”“创作灵感?”
“灵感?对对对!”他说着就起身,又被舒越用剑压下,“公子,刀剑无眼”说着还手指试图将剑离自己脖颈远些
“没事了,手剑”我对着舒越说完,“你也起来吧”,找了处僻静处的厢房,听他说完,他是写书有时候也做说书人这是两个职业毫不相关,由于要赚钱,所以他都干,写书的很多容易被禁,他还充当有发书卖书的环节。
“合着,你这条产业链,你全干过”“样样干样样松”
“何为产业链?”
“就是”“你别管了”
“你发歌吗?”
“发歌”
“他们唱的曲子,写词,谱上曲,就是一首歌,就像戏曲”
“知道知道,凌霜阁还,还买过我的,歌,你说的歌,他们台上唱的嘛!”
“凌霜阁有什么”我看着他俩,“听曲的地方嘛!?”
他听听,灿灿笑了笑摸了摸鼻子,谢子睿不想让他再说下去就要打发他走。
“你干嘛!你别动”
“我们可以合作”
“我,曲子多得很,故事也多,你不是写话本嘛,我只管写,剩下的给你,咱们五五分”
“我看你也是不差钱的主”
“钱不钱的没所谓,主要是梦想”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说出这句话都太爽了。
“喂!额,你,你住哪我过几天..”谢子睿拉起我往外走,还没说完捂住我嘴,扛起我就往外,霍祯也吓到了赶忙跟上。
“你快放我下来”,他给我放车上,霍祯怯怯上了车
“赶紧走”冲着车外
“我.”
“你再说话我,我打晕放到舒家门口”
“你怎么这么凶啊”“恶毒,你对我太恶毒了”
霍祯紧靠着我完全不敢吭声
良久,霍祯怯怯发言“其实,我觉得吧,月黎,要是想写,也.”看向我,我肯定点了点头,瞬间有了些底气似的“也不是不可以对不对,这事反正只有我们知道”
“可是,其实赚钱,也没什么吧”我也小声附和,“而且,我也不是为了赚钱”
“你知道那凌霜阁唱的都是些什么!”谢子睿气性倒是挺大哦,这会还没消
“不知道呀,我连凌霜阁都不知道”
“你知道吗”“我不知道”霍祯也摇了摇头
看着谢子睿欲言又止,“那你,那你就要写”
“那我写主线,脉络文本,他写嘛,行文我也不是很了解,或者我跟他讲他写也行”
“他就是个三教九流一派,你莫要与他牵扯”
马车停在了一处院落,下去换衣服
这是谢子睿私产,院落搭理井井有条,院落里还开着垂丝海棠,我与霍祯出去霍府马车就等在外面。
“咱还是别干了,我也觉得他太凶了”
“我哥哥过几日回来”
“你亲哥,办事呀”
“渍,万寿节呢”
“哦,对对对”
“小姐,老爷还在等你用膳呢”
“不是说今天不用等我吗”
“今日做了藿香鲫鱼非要等你尝尝”
“爹爹”
“玩的开心吗”“还可以”
“哇,好香呀”“今日下朝早,这是爹爹亲手做的”
“好吃吗”
“好吃”
“往日,爹爹少有跟你一起,以后,爹会多陪陪你”真的不用,老爹
“最近,朝中事务不多?”
“再多也得陪我宝贝女儿呀,以往只当是把好东西给你就是对你好,你我父女才生分多年,往日你只称父亲,从不与我多言,你落水后,爹爹也想清楚了些”
“好啦好啦,变小老头了”“你看徐国公,多年前呀,爹爹,你也要保养了”
“保养”
“就是护肤,明我就去给你买些护肤的物品”
“好,以后家里门禁往后延延,你要多玩些时辰边多玩,但一定要回家,舒越得陪着你”
“真的,你真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
“哈哈哈,爹爹争取做的更好”
哇,是不是我就可以走远一点了,太爽了,我要当代徐霞客。
太好了,这老爹,我要好好孝顺
沐浴完,闻闻殷姑娘的香囊香香的刚美美躺床上,屋外声响。
“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哼,你太凶了”
谢子睿不言,将花盆放下,盒子里是他新买的香囊,见她喜欢,多买了些。
“公子”玄甲出现
“你这,改口挺快”
玄铁一脸黑线
“还说我们是朋友呢,话语权都不给我”听着没声音,打开门一看,是株少见的百山茶花,我将花盆放在院子的茶桌,将盒子拿回了屋,打开一看,六个不同气味的香囊。
“阿嚏”,看来这个给掺有花粉,将这个取出,其他的,分别挂在床头,梳妆台和衣柜。
第三日,我与霍祯乔装,约着出城,因为男装太方便了,而且跟着舒越和霍自东,安全没问题。
舒可将带的食物铺开,霍自东去拾柴火,舒越在河中捕鱼,这里没有毛刷,用前些时候在街上买的竹刷,味道一会就起来了。
“这五花肉,太香了”
霍自东,在路边竹林压了人,近看发现,就那日那位话本员。
“公子,又见面了”
“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他肯定的说
我笑着回应“吃吗”
递了串五花肉给他
“我就知道,公子得凡人”“我考虑过了,完全没问题”
“公子放心我这人嘴是最严谨,往后你我二人,信件往来即可”
我看了看霍祯,“还是不要了,感觉谢子睿要打死我们”
“我本就不认识公子,又岂会有他人知晓”
“那我得改个笔名”“对,改个笔名呀”
“对呀,好像这样也行”霍祯点点头
“若公子放心不下,不如我们先合作一二,我住城东东三街五巷”
“好难找,就城中吉庆街那个街尾混沌铺,明日你上哪,我给你稿”
“谢谢公子赏饭”
“卖不卖座还不知道呢,到时候你适当润笔”
“公子文采,小人略知一二”
“花想容姑娘都挂了牌”
王文本走了后,我和霍祯舒可几人吃吃喝喝休息半晌,霍自东和舒越去抓鱼,舒可找农户要了装鱼的笼,守在岸边。
“想什么呢”
“我叫什么呢?”
“发烧了?你叫舒月黎”
我打过她背贴在我额头手
“艺名”“就是笔名”“还有我给他什么呢”
“呃,对了,祯儿,你喜欢看什么?”
“传奇,那些很奇特的神仙故事”
“怪力乱神?牛郎织女?凡人修仙?七仙女?”
“爱情吗”
“爱情”
“爱情的?权谋的?逆袭?复仇?宫斗宅斗还是破案的”
“都是些什么?”
“你看过哪些?”
“我都没看过,家里不让,不过我以前在军中听过 ,大家都很喜欢”
“什么?”
“镇南王,三破南掌,大破陀耶,收复南诏”
“这是真实故事吧”“你们都很喜欢他吗”
“镇南王吗”“他,我们都非常尊敬他,可以说他是很多军人的神,神一样的人物”
“合着都成精神领袖了”
“对对对,这个形容非常贴切”
完了,要是她知道她信奉信仰一般人物,被我避嫌受伤,不会不理我吧!还真有可能,可不能告诉她。
“要不你把镇南王的故事写成书吧,这样有更多的人,瞻仰他”霍祯宛如一小迷妹
“写不了一点”—“呵呵””“我是说,不能写,也不敢写”
“为什么”
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想呀,历史上那些功高盖主的人有什么下场”
霍祯捂嘴,“还是你想的周全”
“主上”
“行了,走吧”镇南王轻装出行,万寿节贺礼早早就到了京城。
“小姐”“真不会挨骂吗”
“不会的,摸鱼的是舒越”舒越拿着鱼笼,心头一紧。
“爹爹”
“教习嬷嬷教的这么快都忘了”
“祖母”
“府中有贵客,别失了我们舒家仪貌”
“孙女记住了”
“黎儿,这是镇南王”
规规矩矩行了礼,便要退下。
“舒小姐好生面熟”装什么装,我和萧景瑞不是在在大慈寺脚下见过吗?不会上门告状吧。
“哦,景瑞见过小女”
“父亲,应当是镇南王瞧错了去,女儿常在深闺哪有机会见到,镇南王这般人物”
说着就后退,三房二房人心心念瞅过来,纷纷上前客套,那几个不常见的妹妹也拉了出来,堂哥弟过年都没看这么多。
“老头,我给你带回了河鱼,我走了,别叫我,我不爱热闹”凑在爹爹耳边
“没大没小”爹爹也只得慈祥批评句。
快速测退,跑回院子,新买的躺椅,果然舒服,舒可端来清洗干净应季的果子。
“小姐,真没挨骂”
“没有”“现在老头可好了”
“小姐!”
“我家老头”
看着眼前绣扇,明日再买几把,我要顶顶好的花开富贵!什么蜀绣苏绣双面绣全都来。
“这月黎,越发不成样子了,今贵客登门,她也这般,大哥还是莫要再溺爱了”
舒父招呼镇南王饮茶
“本王倒是觉得,女儿家娇宠些的好”
“是是是,镇南王说的是”几房长辈应着
这爹爹,在朝中身板刚毅,就是家人面前软了些。
“舒大人,我带了些上好的沉香,当地进贡的白茶”
“这.”
“听说舒大小姐也是爱香之人,你就莫要推脱”
这话一说,几家也不敢伸手要取。
送走镇南王,舒父看到缸里的鱼,又去后院瞧了瞧,躺椅上休闲吃着果子的女儿,扇子耷拉在身上,舒可在一旁点着香。
“小姐”
“这是贵人送到上好沉香,都拿咱们院子来了”“你看”舒可开心极了
“好,你且收着吧”
晚上奋笔疾书,写了半天都不得劲。
写什么呢?地上全是纸团。
“长恨歌!”这个戏剧是上大舞台的,该怎么编呢
第二日:
馄饨摊
“这,不太行,皇家秘事,发不了”
“你改成,改成藩属国呢”
“这,得多考虑考虑”
“这个又是?”
“是歌”“我感觉比较符合你这边需要”
“就是写,感情,都是这样,这个过程,多少女子沉醉其中,多少感情..”
“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
然后总有清清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
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
爱风月无边引人入胜的悬念,
笑里融的甜泪里裹的咸,
不是缘就是劫。”
—
“曲呢”
“你听我给唱”“你按这个去编”“我调不准呀,你自己回去调调”
开始总是深深切切心心念念你情和我愿,
然后总有清清浅浅挑挑拣拣你烦和我嫌,
最终总会冷冷淡淡星星点点你厌和我怨,
“这首曲子发哪?”
“那不是你清楚嘛”“你看哪家合适,找个店合适人也合适的人,给包装包装”
“那个花月容声音听着都还不错”
“要署名吗”
“你看着办”“署名的话,文宋黄”
“等下,花月容不合适,我过几日给你适合她的”
“不,我现在给你,笔墨伺候”
“你写”
遥啊遥楚天阔,
盼明月满星河,
一念拂袖花落,
谈笑间起风波,
飘啊飘无奈何,
叹恩怨难割舍,
是非乌有交错,
微微燃心中火,
是谁笑我人如槊 心如漠,
是谁叹我一身胆忍离合,
长路漫漫长漂泊 夜萧瑟。
风又起雨又落,
“风又起,雨又落”后面什么来着
“最后是两句?”
“不是,我记不得了”有些沮丧
“就当前曲吧!”“署名都是这个”
“不这个署名王黄洲”
王文本想了想,竖了拇指给我。
“高啊”
“等着跟我分钱”
“下次要不找个谱曲的,我这有点偏”
“赚了钱我就给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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