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吗？”
“怎么不去呀，去了这一路上，重心都在你身上了”“他俩方便多了”
太子看后
“我不是有意要隐瞒”
“不不不，你不要说，知道不好”
“你说什么月黎”
“走吧”
“不是去扬州吗”霍天牧问
“直接去吗？”我问太子，看太子和徐怀庆的反应。
“绕行”
“小侯爷，你可算来了，扶台大人日日期盼”
“下官扬州中丞贺寿宁，见过小侯爷”
“柳大人客气，巡抚大人”
“听柳大人说小侯爷喜欢乘船夜游，还望未扫兴”
怕淑云姐姐不适应，送他早早回了客栈，本是让霍祯陪她，得有女子相伴，淑云姐姐也担心我应付不了便将霍祯推给了我，霍自东护她回了府。
表演歌舞，这可比京城一般看到的穿的轻薄多了。
“照顾好几位客人”“这是玲珑阁的花魁娘子青儿姑娘”
那些女的围着太子几人涌入，见太子好生不适，怕露了马脚。
柳岩松还轻声说着“青儿姑娘还是个青官人”
果然，巨大的商k
“哼”说着我我拿出手绢扬了出去，假装擦泪，祯儿瞪着眼睛，这是闹哪样。
“说是带人家游历江南，纵向人间繁乐，既是这般，受你诓骗，早知如此，便是我误了你眼睛”
几名官员一看，便知因果，连忙道歉
“是下官考虑不周，望姑娘莫要责怪与小侯爷失了情谊”
“本官，自罚一杯”合着还是想着要送人。
“哼，这些莺莺燕燕，我看着好生来气”
说着娇憨的捶着谢子睿胸膛
他倒也上道“你莫要生气，气坏身子，又该嫌药苦了”说着抚着我肩。
“还不赶快退下”
“没听到吗，赶紧都给我退下，莫要惹了姑娘”
回到客栈，啥也没发现
“好不好，底层百姓最是知晓”
“能坐上这些位置，可都不是酒囊饭袋”
“嘘”“有人”
“霍自东”霍祯让他去跟着
“那就来”
“让我们红尘....”
他们也长了起来，又要了许些下酒菜
“不要到花盆”到地上
“喝点”
“说不定这客栈都是眼线”
我抬起手示意他们说笑，大家嬉戏吵闹，歌唱
“
爱更爱天长地久，
要更要似水温柔，
谁在乎谁主春秋，
”
“
一生有爱何惧风飞沙，
悲白发留不住芳华，
抛去江山如画换她笑面如花，
抵过这一生空牵挂，
心若无怨爱恨也随她，
天地大情路永无涯
”
我们在厢房，我在门口看着
“吵什么吵！”
“继续”
“对不起客官！”“这是退您的银钱，这另外的，给您别处买酒”
船上
“终究年轻气盛，在客栈玩乐呢”
“这谢小侯爷，随时勋贵世家，不过侯府世子，扶台大人如此看重，连他身旁女子竟都敢如此大的脾气”
“别说本官，总督大人来了也得笑脸相迎，这侯府不光恢复一等勋爵之位，他啊，还有个贵妃姐姐”
“哦！”
“谢扶台大人提携”
“众人恭维”
“你说谢小侯爷要什么女子不行，那女子虽生的娇俏惹人，看着就是病弱美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谢小侯爷京城出了名的纨绔，还没成亲早早有了外室，听说之前与舒大人千金传了事，那舒大人爱女避之不及，早早就澄清了”
“京中传来消息，谢小侯爷确实花费千金购买补药，估摸着就是那位.”
“男人嘛，不过一时兴起，情到深处豪掷千金可以理解，他既现在爱这位我们便..”
跟霍祯和云姐姐出门，走到哪便有人付钱，还多是赠送，谢子睿被拉着玩乐，约定中午用餐，逛的晚了些，好生生气问为何不去寻他，才知是被拉了花酒，不过好在给了太子和小公爷时间。
霍天牧实在是受不了，谎称侍卫躲过一劫。
晚上又开始。
“姑娘今可逛的开心”
“还得多些扶台大人款待才是”
“姑娘真是蕙质兰心的通透之人”
我假装闻了闻谢子睿身上，不悦，不发一言
霍祯拉着淑云姐姐小声说道“开演了”
一直牵着淑云姐姐，看戏一般
谢子睿，扯着衣服闻了闻味道“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哼”
几名官员面面相觑，还在说情
“这位”“江”“姓江”
“江姑娘，我本官的错，实属不该，今日是本官请小侯爷提字，大家都甚是感谢，请来了乐坊姑娘表演”
“你们开心，他身上倒是多了脂粉气”
说着我把头侧到一边
看着霍祯笑，霍祯怕忍不住连忙抱住淑云姐姐
“是下官的错”“下官赔罪”
“要说赔罪！”“也不该是你们”
谢子睿见状，“我喝完我喝，该是我赔罪，莫要恼，我这就自发三杯”说着喝了起来，其他人跟着陪喝
“本官这就像江姑娘保证，从今起，只要小侯爷在扬州，万不敢让旁人靠近”
“当真？”
“当真！江姑娘你且放心，我们万不敢再如此。”
回去的路上收到太子信息，两日后出发。
看来找到了些东西。
我得想办法去清舟郡，越往下走越偏离。
“月黎，怎得昨日好好的今日”
“淑云姐姐，我怕是不能和你们一同了”
“你很不舒服吗月黎”霍祯担忧的说着
“嗯”
太子也来看着我确实难受“不如我们在此多停留些时日”
“恐耽误公子行程，莫要因我推迟”
“那我留下了”谢子睿说着
“你不行”“你现在是明牌要摆在前面”
“这我，我们都不放心”
“我留下吧”小公爷说着
“你要保护公子”“让那个侍卫吧”
“霍自东吗我留给你淑云”
“你与云姐姐身边必须留人，我说他”
霍天牧“可以”
“放心吧，后边应酬的再多应当是不会在给你们喝花酒了，即使后面发现我不在，你的侍卫互送我回京也是合理。”
他们向南，我们向西
“把我送回清舟郡即可，你便能与他们汇合了”霍天牧顿了顿，“我没想他们”说着把烤好的鱼拿给我，“你身子不舒服，我们不用一直赶路”
沿途我给舒可捎了快信
用了徐怀庆武卫飞鸽传书，我还没到清舟郡她收到便赶来了。舒越与她一起，水路最快不过五六日便可抵达。
“大小姐”
“吃过饭，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传了信，舒可舒越不日便抵达”
“你这，也不让我好生休息片刻”
“我不是担心你记挂他们吗？”
“这的人你都熟悉吗？”
“都是儿时的事，不太记得”
“那我等她们来”
“太子需要你”
“到时候，我快些没两日便可与他们汇合”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日我拖累了你？”
—“不是不是，舒姑娘莫要生气，我的意思是，不碍事，我..”
“哈哈哈哈，逗你的”
“你累吗？”
“不累”
“走吧，我想这周围走走”
“小姐”管家嬷嬷拦住了我，她母亲是跟着祖母的老人，祖母放他们回这养老
“我不能去？”
“女子不得入内”
“这是谁规定的？”
“别管谁规定的，当年就是你母亲.”未等她说完
“啪、啪”
“莫不是忘了这老宅，谁是主子了？”我漫不经心看着她，老是说刁奴刁奴，我还不曾遇见。
“小姐，府上规定，女子不得入内”
“哪个府？谁规定？”
“祖老爷，你祖父”
“他在哪？”
“小姐，怕不是跟老奴说笑”
“我竟不知我说话这般好笑吗？”我看着霍天牧，他将剑抵在俾人脖颈
“小姐”噗通跪下
我进去，环视周围，将那个掩着的柜门一指轻轻勾开，东西散落
“我竟不知，这舒家老宅何时改了ta姓！”我将一木牌扔在他面前。
“祖母怜你母亲辛劳，允她宅中养老还许了你谋生，你们竟如回馈于她！”
“小姐！”“求小姐宽恕”
“把所有家丁仆人叫过来”“账本也拿给我”
“家丁仆役丫鬟13人，马夫2名，杂役2名每月帮工3名”
“都来多久了？”
“你也是家中老人？”
“是的大小姐，你小时候，还坐过我拉的马车呢”看人也老实
“可有人往外拉过东西？”
“小姐哪的话？”管家嬷嬷赶忙上前
“每月月钱可都按时发放？”
“怎么没人说话？是没给你们银钱吗？”
“每月都是拖到月底，多催促嬷嬷才给，并未有固定时日”
“你空口白牙跟小姐胡诌什么！？”
“住手，你让开，没叫你就不要动”
“你叫什么？”
“奴婢名叫月牙，去年被家中父母亲卖入府内，有个久病的母亲，每月才不得已多催促嬷嬷，求小姐宽恕”
“有何宽恕之理，你做工月底好的日子拿工钱本就是情理之中”
“谢小姐”
“你起来吧”“你每月月钱多少”
“呀哟！”
“我为这府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家护院十年如一日”
“让她闭嘴”霍天牧拔出剑来，她便不在多言
“你说”
“二钱不到”
“这数目看样子是还不定了”“嬷嬷会借机克扣”
“你母亲每月要钱多少”
“少得也要一二钱银两，多的得一两都是不能在省”
“那都不够？”
“父亲也得倒出帮工，因照顾母亲做不了长工们，家中兄弟姊妹也多有帮衬，我时不时接写针线或是帮人代写经文的活计”
“每每让嬷嬷发现还得克扣一二”
“你会写字？”
“会，家中兄长早些时日中过秀才在乡里教书平时也教我们只是不多，日常罢了”
“看你模样，你兄长多大”
“二十又四”
“不过弱冠之间就中了秀才”“没有再继续靠吗”
“兄长不过家中所累，实在是没有办法，好在免了徭役纳粮”
“你留下吧，做这院子一等女使，每月三钱”
“谢小姐”
“不要跪，我还没说完，我给你两日时间，带人整理出院内所有财务，对出府中差距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
“谁愿与她一起，供他差使”
“我！”“我！”
“你只要两日时间，两日若做不好，我可是有责法，许你向你兄长求助，我不怕家丑外扬”
“是小姐”
“都起来说话”
“你说我小时候做你拉的车？”
“对，当年去你与郭家小姐去大方山玩还是我拉的马车？”
“大方山？离这远吗？”
“不远，不过20多里地”
“你家中可以其他人，还有大儿子成家小儿子在府上当帮工”
“让他做府丁你可愿意”
“自是愿意，谢谢小姐”
“你姓..”“陈”我翻着账目
“陈伯”
“小姐，折煞老奴了”
“月牙，陈伯年纪大了，少安排活”
“谢谢小姐”
“没想到府宅之事，舒小姐处理的如此得心应手”
“你怎么发现？”
“我们进门的时候”
“嗯？”
“哪有自家管事嬷嬷姗姗来迟，不是给我下马威吗？”
霍天牧惊奇，他自当是当时来的匆忙罢了。
“所以，你还担心我吗？”
霍天牧摇摇头，又点点头
“有刁奴就有恶奴，我自是不放心”
“怕我被欺负？”
“倒不是受欺负，怕你出不了气，再把自己气着了”
我们走走院子后竹院林里
“我哪里有那么容易生气”我停住他刚好撞上了我，忙的拉住，执剑那只环抱住我。
看我瞪大眼睛，又快速松手，吓得我赶紧抓住。
“冒犯了舒姑娘”
我看着无奈摇了摇头“哎”
“书呆子和武呆子都傻傻”
晚上，一位老嬷嬷噗通跪地，想必这就是管事嬷嬷的母亲。
“你是祖母跟前的老人，我自不会为难你，你也莫要为难我”我拿着饭碗看着跪地的她
“我老婆子怎敢为难小姐”
“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跑着给我跪下还不是为难，院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传了出去，我这官家小姐名声可不好”
见我挑明，她起来又是一通大骂管家嬷嬷，“你这个不孝的狗东西，欺主的蠢猪，干出这般狼心狗肺的事”
“回去打骂吧，我这吃饭呢”
“你看外面，外面这些都忙到现在，清点的清点，打扫的打扫”
“都挺忙”
“快，还不去帮忙”
“别帮忙了，先回家数数，清点好擦拭好归位，好好交代，或许我看祖母的份上不多加追究”
“快，还不赶紧谢谢谢谢小姐”
“她会按你说道做吗”霍天牧问到
“可能会，可能不会”
“那你”
“她就是全然归了回来，我也不会放过”我坏笑的看着他
“何况我根本不知道有那些”
“我以为你知道呢，说道那般笃定”
“我怎么会知道！我那么小都离开了”我小声说道。
“不怪呢，连怀庆那般少言少语的人都对你赞叹有加”
“怎么他不夸我，我就不好了？”
“不是，我”
“好了，呆子，逗你的呢”霍天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今晚留意下”
“你是怕”
我点了头。
晚上
“好汉饶命”霍天牧抵着他脑袋，剑上渗出了血掩着剑尖
“哇，这么大把斧头”
“血溅到我房间了！你快弄出去”霍天牧一看，感觉“走”
“来人呀！”“快来人呀”我张着嘴大声呼喊
一时之间，院里灯火通明，我让人开了院子，邻家也看了热闹。
“来几个人，送去官府”
“小姐小姐，我们，自己人啊！”
“自己人，我家那位在院里管事”
“小姐，小姐！”“你真是的！让你不要来”
“哦，看来你是知道了！”
“怎么回事”“舒家女儿回来了”
“哇，快去报官”“人家爹可是大官！”
“赶紧去府衙”
见人越来越多，左右不过家中事“呀哟，罪过呀，小姐宽恕！不过是想为老太太省些钱，被冤枉那昧了食去，天大的冤枉”
“你你胡说什么呢你”霍天牧十分生气，剑指着她
“杀人灭口了”
“小姐，要关门吗”
“不用”
“哎哟”我将手帕拿出
“左右是我不该回来！恶奴欺主呀！我一闺阁女子，岂能知晓这院里，竟做了发财的行当，挡了路不是，还让人如此被如此欺辱！”
“快，赶紧送了官府，莫要他们痴缠于此，误了我舒家清誉”
“就是，这好像还是舒家千金”
“真是刁奴”
“小姐，你就不去了吧我们跟着过去”月牙担忧
“我们还去吗”霍天牧看着
“有面纱吗”月牙拿了面纱
“去”“怕是这府衙你们去压不住”
衙门一顿喊冤，县老爷拍了好半天，才安静下来。
我坐在椅子上，霍天牧和月牙站在我身后 ，不一会老太太来了，跟着我一通磕头。
“拉下去”县老爷让把她挡在外面
“舒小姐，您看”
“按律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姐，我错了，小姐，我们不该生了歹念，小姐”
三日后，听说那两夫妻死在狱中，老嬷嬷因为一时无法接受也跟着去了。
月牙做的很好，说是她兄长也帮了忙，我便让她回去问，看她兄长是否愿意做府上账房，一来有了额外的营生，二来也可攒钱准备来年春闱。
“好像人都喜欢身死债消”霍天牧看着我
“莫要在意旁人的话，你做的没有错，也给过他们悔过机会”
“你真这么觉得？”我坐在躺椅上看着他，这院子，比我在京城的内院大了许多，还有长廊。
只是房间小了许多，加上不习惯，这几日也没睡好。
“嗯”—“给”削好的果子
“没想到你这呆子还挺能分清”
“前些时日我还是少将军呢”
“现在呢”
“没什么”他笑着摇摇头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你不吃吗”
“想来应该是顺利，子睿头脑灵活，太子和小公爷都有计谋”
“祯儿呢”
“她能玩开心就好”
“云姐姐呢”
“啊？”
“不是一般，青梅竹马都是感情笃深的表姊妹吗”
“我于淑云相差不大，相处不多，我们是堂兄妹”
“哈哈哈哈，说你呆，你还真呆”
“其实你知道为什么容易出现这种现象吗？”
“什么”
“就是说亲梅竹马这个”
“为什么”
“因为本就能认识的人不多异性更少，自小相处的比旁人多了些，情窦初开变这样慢慢变了情谊”
“那你呢”
“我跟那两房的妹妹都一般，更别说男的了，我都认不全”
“哈哈哈，如此不熟吗”
“我身子不好，从小就自己在里院住，平时也少见人”
“那怪不得舒大人如此”
“现在好多了，哎”
“怎么了”我躺着躺椅上轻摇着，霍天牧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俯身看我
“我睡不好，这几天也没睡好”
“子睿让带了药”
“吃过了”
“是不是住不习惯，听祯儿说你上大慈寺都是把被褥带了，舒大人还特地送了软枕上去”
“其实身体很累，但就是怎能都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我捶打着腿，一动椅子就刚好慢摇。
他接过我手，又轻轻放下，手中的蒲扇给我扇着风“不要生气”“我还是第一次见因为睡觉，自己跟自己生气的”霍天牧很温柔，少有的柔情时刻。
“你睡不着可以跟我说呀？”
“你，说什么？”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就在这陪你”
“你不睡吗”
“我不累”
院熏了香没有蚊虫，下午的闷热散去
“好像现在凉快多了”
“你想睡了吗”
我摇头“还是没有咳嗽”
“没事，我陪你”
“你去睡吧，这几天你也辛苦了，而且你们休息时间很规律，不要熬夜”
他还是摇了摇头，手中的蒲扇也不曾放下，慢慢的风，还有点自然风，这院子我倒是开始也喜欢了。
这两日，应当他们就要到了。
“你早些睡，明日，可先行出发”
“怎么觉得着你想赶我走的意思”
“没有呀”
“那就别说让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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