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同帆此时正巧来和仇胜谈事情,看到仇胜在打电话顺口问道。
“仇哥在给谁打电话啊?”
仇胜将电话挂断,把手机放到桌子上。
“公司有个小孩,去参加选秀,节目组打电话来问要不要花钱买的镜头。”
王同帆随意的往沙发上一躺:“这么直接的吗?”
仇胜前公司的时候就是王同帆他们团的经纪人,后来被明光给挖走了。没想到兜兜转转王同帆解约了之后也签了明光,公司便直接指派了仇胜做王同帆的经纪人。
两人的关系属实熟的不能再熟了。
仇胜推了下他的银边眼镜:“话不是这么说,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王同帆调整自己的躺姿:“那买点呗,就算是投资了,出道后给他接两个商务就赚回来了。”
仇胜给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处理手上的文件:“公司现在哪有多少钱?给你去撕华导的电影男二上上下下打点花了多少了?”
王同帆灿笑:“我手里还有点米,要不我先给他顶上?”
仇胜一边工作一边絮叨:“别了,你买一次,他买一次,最后这买镜头就变成无底洞了,谁知道最后要花多少钱?你手里交了上个公司的违约金,剩的本来就没多少,最近的solo还是免费的回馈单曲,为了保持调性商务都只接大牌,大牌的商务也没几个钱给你。”
“那咋办?我看过那个孩子,挺好的,唱歌是咱们公司所有练习生里最好的,捧一捧肯定能起来。”
仇胜继续工作:“我已经想好了,这孩子要是不能出道的话就回来,我们公司本来就准备自己出个团,到时候直接先给他定了新团的主唱,其他成员再慢慢选。要是能出道的话,到时候你上综艺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带一个,还能炒同公司师兄弟情,帮他刷一刷路人眼熟,然后再给他拉几个代言。公司不会亏待红了的艺人的。”
“挺好,对了这个小孩初舞台唱的是我的solo,我让小方给他安排的,没关系吧?”
“这有什么好问的?一首歌而已。你没事就把这份人物小传拿回去揣摩揣摩,我可是好不容易从编剧那边拿到的。”
仇胜拍了拍放在桌子边缘的一叠材料。
说完又抬头叮嘱道:“记得别在外面看,自己私底下看,这东西不能带去除了你家以外的地方,看好了就立刻给它销毁,你家有碎纸机的吧?没有的话我让小方给你买一个送过去。”
“知道啦——,仇妈妈。”
王同帆撩完老虎的须须后跑的飞快,一下就不见了人影。
仇胜摇头,都快30了,还是小孩子心性。
而那头刘副导演被挂了电话和王导演对视了一眼。
“他们公司对凌柏原选手不怎么上心,看起来没有要出力的意思。”
“那就删镜头,所有镜头全部都不要把他露出来。”
“好的,我这就去剪辑组安排。”
凌柏原并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遭受选秀里比恶剪还要恐怖的事情。
“喂,王助理是我。今天你不用来接我了,我坐朋友的车回去了。嗯嗯,不好意思啊。明天?明天早上还是要来送我一下的,我朋友他今天只是碰巧顺路,麻烦了。嗯嗯挂了,路上小心。”
凌柏原将王松润的手机递了回去。
“你的手机。”
王松润两只手扶着方向盘,目不斜视:“你先拿着吧,我开车用不到。”
“哦,行。”
车里的一时沉寂,只有暖风的声音。
凌柏原没有带自己的手机,坐在后排也无事可做,暖风吹的他脑袋昏昏沉沉的。
等到王松润开车开到江城的时候,他看了眼后排已经躺着睡着的凌柏原,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喂喂喂,醒醒。”
他一只手抓着凌柏原肩膀努力的摇晃。
凌柏原睡得很沉,刚刚王松润叫了几声都没反应,只得先把车停到了路边伸手去摇醒他。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啊?我到家了吗?”
“没,你没说你家在哪。”
凌柏原还没醒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道:“就在温馨小区,你送我到北门就行。”
王松润收回手,在导航上搜到了凌柏原说的小区。
“好了,你再睡一会吧,还有二十分钟。”
“哦。”
凌柏原两眼一闭又躺下了。
睡觉真爽。
再睁眼,正好已经到了他家小区门口了。
“到了,是这里吧?”王松润缓缓减速停车。
凌柏原点头:“嗯,谢谢你啊。”
打开车门,一下车便呼出了一口白雾。
外面的温度降低太快了。
呼呼的冷风在空荡的马路上喧嚣。
凌柏原关上车门:“明天见。”
“嗯。”
车没有片刻停留。
凌柏原看着远去的汽车也赶紧朝着自己家的房子跑去。
只穿着一件内衬和单薄的衬衫实在是太冷了,他搓着肩膀快步跑着。
他家在三楼,凌柏原一进单元看见停在18楼的电梯便毫不犹豫的选择走楼梯。
爬上三楼很快。
凌柏原站在门口按了指纹,门锁滴答一声开了。
拿起鞋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打开空调,再跑两步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爸妈在江城郊区经营着一家餐馆,平时就住在餐馆里。
现在房子就他一个人住。
餐馆生意还算不错,在那边也有点口碑。
大富大贵是没有,但手里也算是有那么一点小钱。
不然也不能给自己送去死贵死贵的音乐机构去。
凌柏原有些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爸爸妈妈是在小镇一步一步往上走的,他们那个时候也不懂,就是听电视机上播说大城市的孩子都要学一门特长,琢磨了半天找了镇上小学的音乐老师说想给孩子报个补习班。
音乐老师也是刚毕业的小年轻,他哪敢开什么补习班啊,最后搞了半天给爸妈推荐了个机构。
机构名字就叫小小乐音。
某天周末爸妈便带着他去机构报了名。
自己平时下课了就去机构待着上课,然后等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自己。
他能去明盛做练习生也算是自己交了这么多年的学费的一个机会。
明盛是明光开的子公司,他们招练习生的时候是没有公开选人。
都从各种机构渠道招的人。
明盛公司的人来的那天正好是周六,凌柏原正好来上课。
说实话,他当时的声乐能力机构里的老师已经没什么能够教他的了,无论是机能还是技巧都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了,他来纯粹是周末找个地方偷得一日清闲。
跟老师打了声招呼后便找了个没有人的教室唱歌。
唱了没两句,便有人来敲门。
凌柏原还以为这个教室有学生要上课,轻车熟路的背起自己的包准备换个教室。
但门外不是机构里的老师,而是一个中年男人。
这人很客气的跟凌柏原说他是一个星探,还特意强调他们公司是明光的子公司。
说完递给了凌柏原一张名片,告诉凌柏原明天在江城电视塔旁边的最高的那栋楼二楼会招一批练习生,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拿着名片进去。
凌柏原当时兴致缺缺,只是礼貌的收了名片。
星探似乎很会挑起别人的兴趣,装作不经意提起‘通过的练习生们我们会请来自江城音乐大学的流行音乐系的教授来做音乐老师。’这件事。
因为这句话凌柏原周日下午便拿着那张名片去了现场。
给他名片的星探并不在场,凌柏原当时都特别怀疑自己有没有走对地方。
因为现场都没什么人在,他一个人捏着名片站在原地。
他怀疑他被人给耍了!
还好有个穿着西装带着工牌的人上前询问是不是来考核的。
凌柏原点点头,这工作人员便带着他去了一间房间。
他也不知道别人要考核什么,什么也没准备,穿着一件白T恤就进了场。
负责审核的有四个人,两个年轻人,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帅大叔,还有一个年纪大些的老头。
现场也已经有工作人员在撤东西了,凌柏原意识到自己可能来晚了。
他倒也没那么紧张,实在不行自己一会去旁边的商场逛逛,就当出来玩了。
不过负责人们也没有为难自己,让他先介绍一下自己擅长什么。
凌柏原就说他喜欢唱歌。
坐在中间的老头让工作人员给凌柏原拿一只话筒。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小声的说音响设备已经拆了。
凌柏原不想工作人员为难,提出自己可以清唱。
老头说可以,凌柏原就唱了当时自己新学的一首歌《love is love》。
唱到一半中间戴眼镜的男人喊了停。
凌柏原不知所以的结束了自己的清唱。
戴眼镜的男人问道:“你会跳舞吗?”
凌柏原如实回答:“小时候学过两个星期的爵士,基本上没怎么跳过。”
几位评委小声的说了两句话,还吵了几句,最后中间戴眼镜的宣布了最后的结果。
“你通过了。”
回家之后他和爸妈讲了这个事情,爸妈还害怕他被人骗了专门陪着凌柏原去了一趟明盛的公司。
工作人员就跟凌柏原他们说,就把公司当成不要钱的少年宫就成,你都没出道公司能坑你啥,不想来就走。
人家公司傲气的很,从来都是练习生求着留在他们公司的。
凌柏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一名明盛的练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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