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真相：我到底怎么让他怀孕的
生孩子那阵忙乱，总算过去之后，小A出院了。
他恢复得比想象中快—— 两天之后就能下床，慢慢挪到窗边晒太阳。
那天阳光很好，他穿着淡蓝色格子睡衣，整个人被晒得软绵绵的，肚子小了一圈，气质更软了。
我给他剥了个香蕉，他回头冲我笑了一下，奶味信息素让我晕眩：“哥。”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非常不符合现实的错觉
—— 像是我们已经结婚好多年，我下班回家，他在等我。
我用力咳了两声，把自己从这个危险的幻觉里咳出来：“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多甜的，但可以吃香蕉。”
“嗯。”他乖乖接过香蕉，塞进嘴里，“嗯，好吃。”
“哥，谢谢你。”他脱口而出，随后自己脸先红了，“就是……谢谢你，你对我很好。”
客厅里瞬间安静。
我决定赶紧岔开话题，不然我要忍不住饿狼扑食了。
“对了。”我拉过椅子坐到她旁边，“有件事，我们得说清楚。”
他眨眨眼：“什么？”
我盯着他，慢慢开口：“你很多次想说又不说的那个——真相。”
“我到底是怎么让你怀孕的。”
空气瞬间凝固。
小A明显僵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揪住衣服下摆。
“……那个啊。”他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嗯，”我一字一顿，“是时候交代了。”
“反正血检报告都出来了，你跑不掉的。”
他“噗”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收住，脸一红，偏过头：“你别这么说，好像我做了什么犯罪行为一样。”
“那你就得承认，你是有行为的。”
“……”
他弱弱地嚅动嘴唇：“哥，你能不能先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你听完之后……不要生气。”他紧张得像要上刑场，“也不要……讨厌我。”
我心里一软：“我承诺你，我最多在心里高声咆哮，不会对你发火。”
他抿了一下嘴，很认真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不能在心里骂我傻。”
“这个我不敢保证。”我诚实，“不过我会骂得很温柔。”
他被逗得笑了一下，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了一点。
沉默了几秒，他深吸一口气，像在酝酿人生告白：
“那天，是杀青宴。”
“你喝得很凶，谁劝都不听。”
我隐约记得一点：包厢里闹哄哄的，灯光晃得眼睛发花，他一直坐在我旁边，举着杯子跟我碰了好几次。
“后来你被助理扶回酒店。”他说，“路上你一直在说胡话。”
“我说了什么？”
他脸微微红了下：“你一直说……不想一个人回家，很烦，很累。”
我一阵窘迫：“……还有呢？”
“你说，你其实挺喜欢我的。” 他咬了一下下唇，“问我，要不要跟你谈一场不对外公开的恋爱。”
我彻底说不出话来。
他垂下眼睛，声音更轻了：“我那天也喝了酒，本来是想把你丢给助理就跑路的。结果电梯关门前，你突然拉住我，说——‘你别走’。”
酒店的走廊、昏黄的灯、我被他半拖半扶回房间的片段，像被人一点一点按回脑子里。
“后面的事，你可能真的不记得了。”他很努力地在简化过程，“总之……那天晚上，是你先抱住我的，也是你先亲的我。”
“我当时以为，”他苦笑了一下，“你是清醒的。”
“拍那部戏时，我分不清你是角色还是真心。你说的每一句话，对我来说都太像真的。”
他抬眼看我，眼里有一圈小心翼翼的光：“第二天你醒来的时候，态度又特别正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不敢提了。”
“我以为，如果我开口，你会觉得我是借机上位。”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很久，我才哑着嗓子挤出一句：“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不认账的人？”
他慌忙摇头：“不是！我只是……不敢赌。”
小A闭上眼，声音颤得像被风吹的树枝：
“哥……对不起……我可能太入戏了，我真的太喜欢你了……”
我：“……”
他抬眼，一脸委屈：“哥，你有没有一种感觉——老天爷不太讲理，一次就中了。”
我：“……”
不是老天爷不讲理，是你不讲计划生育。
“那你为什么一直不说？”我捂着额头，“你不觉得一开始就该让我知道这件事吗？”
“一开始我以为你不会负责。”他彻底坦白，“你看起来就是那种不想负责的。而且……万一你喜欢的是Alpha……”
“？！”
这个傻不拉几的小A。
我突然想笑。
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小A愣愣看着我：“哥……你是不是气疯了？”
我擦了把眼角：“没有，我只是觉得——”
“……”我努力组织语言，“我们的娃儿真会投胎。”
“啊？”他没听懂。
“你会不会……”他吞吞吐吐，“觉得我很变态，一直瞒着你？”
我认真想了一下：“是有点。”
他脸瞬间垮了。
“但——”我话锋一转，“我也变态。”
他抬头，眼里全是问号。
“我变态地喜欢你。”我说，“所以，这件事，在我这儿，叫——刚好合适。”
空气里像突然炸开一串烟花。
小A整个人愣在那儿，嘴巴微微张着，眼睛里像装了一整片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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