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正在咖啡店打工。
今天是他的生日……嗐,也不一定。
郁安洗着咖啡杯,自己乐了一下。
他们家还没去找跟他抱错的另一个孩子,一是没有心力,自打被舅舅骗走钱之后,他们家现在生活都有点儿困难。
二是时机不合适,难免有要对方回来捐骨髓救命的嫌疑,还没熟悉就先被讨厌上了。
一家人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先筹着手术费,再等等骨髓库的匹配情况。
所以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具体生日是哪一天。
反正都在最近几天,等会儿下班买个蛋糕,就当提前或者推后过了。
他又想了想妈妈的手术费、自己的余额,买个纸杯蛋糕算了。
盛雪昭就是这时候推门而入的。
他Duang的一下闯了进来,“郁安!”
像只毛绒绒的雏鸟。
不对。
郁安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保镖推的门,盛雪昭只负责闯。
盛雪昭一眼就看到了他,傲着张脸,“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在上班。”郁安顶着店长的目光,心虚道,“等我下班咱们再聊。”
上次林方澈喊他出去,回来就被店长说了。
盛雪昭不高兴道,“什么破班能有我的事重要?”
郁安低着头擦杯子。
盛雪昭见他不理自己,皱了皱鼻子,“算了,你一小时多少钱,我买你。”
他又想了想,“买两天。”
郁安小声说,“不是钱的事儿。”
他想要这份工作。
原本好想着下班跟店长提一下做正式员工的事儿。
虽然画画看起来也能赚钱,但他没系统学过,对自己的能力没底气,还是决定慢慢来。
盛雪昭直接问他,“一千够不够?”
“五千?一万?”盛雪昭没什么耐心,“那你想要多少?”
郁安厚脸皮道,“店长,我请个假。”
就是正式员工起早摸黑做一个月也才七千。
郁安摘了围裙跟上盛雪昭,“真给我一万啊?”
盛雪昭不高兴,“我看起来像是差这点儿钱的人么?”
怀疑谁呢?
郁安,“没有。”
盛雪昭当场就转给了他,“穷鬼,少质疑我。”
“对对对。”郁安一边打开医院小程序缴费,一边连连点头。
看来今天可以吃蛋糕了。
盛雪昭皱眉,跟他保持起距离。
这人看起来真的不正常。
要不是有事,他才不想来找郁安。
想到正事,盛雪昭才板起脸,把郁安带到了他的画室。
“帮我画一副国画,要好看一点儿。”
郁安老实说,“我没学过。”
“少骗人了!”盛雪昭冷哼,“我看过你的画,你的线条那么稳,绝对学过。”
郁安都有点儿不确定了,难道他真学过?
“明天我要是看不到画,你就死定了。”盛雪昭撂下一句话,把他丢在了画室里。
郁安给他爸发了消息,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没学过。
老爹:咱家哪儿有那条件?顶多你上美术课的时候跟老师学过两笔。
郁安只好自己在网上搜了一下,依旧没有头绪。
他临摹了一张,怎么看怎么古怪。
盛雪昭想要的应该不是这种吧?
郁安摸不着头脑,看看时间,先锁上画室的门,提了个蛋糕去医院了。
他跟爸妈一起庆祝完生日,又回到画室。
隔天放学,盛雪昭才过来找他。
接过郁安的画,一张一张扔到地上,“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糊弄我是不是?”
郁安连忙解释,“不是,我就是这水平。”
“我真没学过。”
盛雪昭冷笑,“你什么水平我不知道?”
郁安欲言又止。
他什么水平他不知道?
“你还不服气?”盛雪昭抬起手,回头看看身后的保镖,捏成了拳头,在郁安面前挥了挥。
“行!”
“要怎样你才肯好好画?”
郁安百口莫辩,“不是我不好好画……”
盛雪昭自己想了一下,“你想要钱?”
郁安,“不是。”
盛雪昭开价,“五万?”
郁安声音弱了下来,小小的,“我真不太会。”
盛雪昭翻了个白眼,“十万。”
郁安坐了下来,“那我试试。”
盛雪昭,“呵,我就知道。”
他给郁安转了十五万,“用心画,对得起我付的钱,知道么?”
哎,他真不是狮子大开口。
郁安捏着笔,偷偷看了眼盛雪昭。
盛雪昭敏锐看过去,“又怎么了?”
郁安问他,“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要求?画人画动物还是画山水?”
盛雪昭想了想自己最拿手的,“画动物吧。”
这样不容易被发现是找人代画。
郁安勾了几个小物,都觉得很别扭。
他又按了盛雪昭一眼,忽的有了灵感。
盛雪昭今日穿的是件鹅黄色的派克服,内里的绒毛钻了出来,长毛围着他的脖子,像只爆毛的小猫。
郁安心里想着,手下一气呵成。
画完之后,心虚的拿到了一边,是只打滚小猫。
再下笔时,他有了经验,但还是没忍住,成品变成了一只抬着小脸的傲娇猫。
还画了一只翘尾巴的得意猫。
最后一次,他终于画出了一只看似端庄优雅的小猫。
郁安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张可以么?”
盛雪昭接过来,“你果然是为了钱。”
他站起身。
郁安隐约抓到了什么东西,但还没想明白,盛雪昭已经走到画架前,找到了他藏在一边的画。
郁安心脏狂跳,“这些是……”
盛雪昭把手里的画放平晾着,“我就知道你藏了好东西。”
郁安,“啊,对对对。”
盛雪昭,“这些我都要了。”
“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但嘴还是忍不住犯贱。
郁安说,“叫……《戏猫》。”
“《戏猫》?”盛雪昭又看了看画,“戏在哪里?谁在戏猫?”
郁安支支吾吾。
盛雪昭嫌弃道,“跟你说话真费劲儿。”
“算了,不管了。”
反正画是好画就行。
盛雪昭高高兴兴的把画拿给沈渠清。
沈渠清一眼就看出来这不是他画的了。
盛雪昭的手没这么稳,画画总是绵绵的一团。
也不是盛行,盛行空有技巧,毫无感情,画不出这么活灵活现的东西。
他原本想问盛雪昭这画是找谁替的,一听盛雪昭说画的名字,顿时笑了起来。
“戏猫?”
盛雪昭摸不着头脑,“不合适么?外公?”
沈渠清看看他毛绒绒衣领,又看看猫的围脖,再看看盛雪昭的金发和猫脑袋上的一点金色,沉吟片刻,“挺合适的。”
盛雪昭趁机问,“我进步这么大,外公你给我什么奖励啊?”
“外公当然有奖励给你。”沈渠清掏出个画轴,“这可是外公高价收回来的画轴,拿去再画一幅。”
盛雪昭往回推。
沈渠清道,“可以拿你的画去我画廊换一副。”
盛雪昭又扒拉进怀里,“外公放心,我这次会画的更好的。”
沈渠清摸了摸他的头发,笑眯眯道,“慢慢来。”
盛雪昭又去找郁安了。
盛行得知这个消息,把手下被墨水染脏的请柬丢进垃圾桶里。
没关系,他愿意再让盛雪昭玩儿几天,毕竟以后这样的机会可没有了。
盛雪昭喜滋滋的从外公画廊里抱走了最贵的那副。
郁安也不再去咖啡店做兼职,报了绘画课,一边学一边给别人画画。
他好像真的有点儿天赋。
而高三一班的学生正在领船票。
盛雪昭探头看看,“你们在领什么?我怎么没有?”
平川看了眼盛雪昭的保镖,“你生日宴会的船票。”
盛雪昭一头雾水,“啊?”
金月解释,“小少爷,夫人早上说了要请你同学去参加你的生日宴会。”
为了感谢同学对盛雪昭的包容,特意找校长商量了一下。
盛雪昭点点头,“哦,妈咪说了啊。”
“那好吧。”
他背着手走开。
金月叹气。
看来早上那会儿盛雪昭是在睁着眼神游了。
盛雪昭坐下来,又想起一个人。
“给郁安也送一张。”
“不对!”盛雪昭翘起嘴角,想到了个很坏的主意,“他不是喜欢钱么?让他去我的生日宴会上做侍应生。”
郁安捧着“馅儿饼”就上船了。
四天两万,下海哪儿有出海快。
他理了理衣领,遇上同学时,没有丝毫窘迫。
伍志瞧见他身上明显的侍应生服饰愣了一下,“盛雪昭让你做侍应生?怎么能这样!”
郁安严肃道,“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
“四天两万块,他现在是我的金主。”
伍志留下羡慕的口水,“什么?盛雪昭怎么能这样!怎么不让我来?我也很会伺候人啊!”
原柔手里的三文鱼都不香了,“两万啊……”
她还在为自己多吃了几口高级海鲜沾沾自喜。
她真是目光短浅!
·
郁安端着托盘转身,从小厅出去后,撞见了沈语非。
他对盛雪昭家里人都有印象。
那天在咖啡厅里,盛庭昌和沈语非哄盛雪昭的样子,他们可是都看到了。
盛雪昭有一对很好的父母。
他也有。
“等等。”沈语非跟他擦肩而过,鬼使神差的喊住了人。
郁安上前,尊敬道,“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你……”沈语非说不出来,她盯着郁安看了一会儿,摆摆手,“没事儿。”
等郁安离开,她才冲身旁的好友解释,“看那个小孩儿有点儿面善。”
好友随口道,“那肯定,他眼睛跟你很像啊。”
沈语非愣在原地。
好友诧异看她,“怎么了?”
“我……”沈语非脑子乱乱的,“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儿事。”
“抱歉,非染,我要离开一下。”
她回头立刻找了盛庭昌,又喊了其他人问话。
片刻后,一艘夜艇急速折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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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熬多年,刚刚爆火的楚溪一朝醒来,发现自己穿成了书里同名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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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心购入女装,网骗女主目前最大的靠山,也是给女主提供帮助的大反派江漠。
他发腿照。
江漠:?
他发小作文。
江漠:。
但楚溪还是咬着牙磨穿了江漠的防。
撬走女主的靠山,也捞够了钱,楚溪坐在机场撩起裙子给江漠发了照片。
楚溪:你爹我掏出来比你都大!
楚溪:臭傻逼!我早就受够了你了!
楚溪:一天到晚一个字不说,就在那儿让人猜猜猜,嘴巴不用趁早捐了。
楚溪:本来打算捞两个亿的,因为你太恶心,我随便捞了点儿就收手了[微笑]
……
楚溪:拜拜了!
一口气发泄完,楚溪拖黑了江漠,神清气爽的上了飞机。
落地后,楚溪看着堵在他面前的江漠缓缓后退。
江漠按住了他,“没我的大。”
“还有,嘴有没有用?你不知道?”
“你不是很喜欢么?”
后来,楚溪后悔万分。
早知道就不说他哑巴的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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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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