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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从噩梦中惊醒的温叙再难入睡,干瞪着大眼死坐一夜。

意志抹杀。意味着什么呢?

或许是温叙这个人,从肉身到灵魂,从此都将不复存在吧。

她看着空空的系统界面。里面除了那根原先就在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红色进度条,只多了一个巨型电子钟表,滴滴答答地走。

2392:18:59。

哦,是她死期的倒计时。

真隆重,搞得跟开幕式一样呢。

温叙幽幽抿下一口八二年的凉白开。

现在的情况是什么呢:摊车被砸,小腿战损;是哪个该死的指使人砸了她的摊,天知道;狗系统判定的具体标准是什么,鬼晓得;还有,到底该去哪里再钓一个冷冷的裴砚声?

盘了一下手上有效的信息。

居然是零诶。

温叙都快被自己的境况气笑了。

似乎有谁听到她无声的悲鸣,手机“铃——”地一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温叙从团成山的被子堆里把手机翻了出来。

“喂。”

电话那头却沉默着不说话。

诡异得很。温叙有所察觉地挪开手机,完全陌生的来电。按理来说,不该有人知道这个年久积灰的号码。

“喂?”

她试探性地又喊出一声。依旧是一片死寂。心没来由地砰砰直跳起来,脑海莫名飘过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念头。她咽了口口水,干巴的双唇小心翼翼地碰起来,

“裴……?”

“想得倒挺美。”

对面传来一声颇为熟悉的冷哼。

何飞宇。

清爽的不屑。温叙几乎是瞬间就认出了这个声音。

裴砚声的多年好友。

温叙的手一顿。他又怎么会知道……?在消失的四年里,她明明藏得天衣无缝。难道昨天的臭鸡蛋事变,和他有关?或者说,他就是那个横插一脚的幕后主使?

没等温叙脑子里的思绪转过一轮,对面早没了耐心,嫌弃地抛下一句意味不明的,

“上午十点,京华路鹤云坊。”就立刻匆匆挂断了电话。

干什么?把她拉到鸿门宴上砍掉,他以她血荐砚声?

温叙听着电话那头冷冰冰的嘟嘟声,暗自思忖。

多年不见,这联系的时机又过于巧妙,何飞宇摆明了有点好果子要给她尝尝。但现在形势扑朔迷离,他算是拿捏住她了,即使是坑她也必须要去淌一淌。听着脑海中匆匆的脚步声,温叙的小命可是一刻不停地在流逝,这或许是现下唯一的破局点。别说是腿坏了,就算是人坏了也不得不去。

京华路。她现在这经济状况哪里还打的起金贵的京车,还得抱着她可怜的腿脚体验一下沙丁鱼罐头般的公交地铁。

好你个何飞宇,从这里就开始了。

温叙咬了咬发痒的腮帮子。行,谁叫她偷了人家的心血呢。

欠他的。

等温叙找到鹤云坊时,已经是根气喘吁吁的老树枯藤,再倚一根破拐杖,满身狼狈的汗意,只是往前挪两步,立刻发出令人牙酸的叹气声。

鹤云坊偏又是那么一个雕梁画栋的地方。虽说只是个茶楼,深藏在寸土寸金的京华中心,建的简直像个微缩般的宫殿,连外梁上的雕花都极尽文雅精致。她只是走近几步,门前立刻推出个穿旗袍的大美人来,一颦一笑尽是无限风情,温温柔柔地朝她一摆手,但丝毫没有搀扶一下伤残人士的意思,

“温小姐,这边请。先生在里面等您。”

按道理这时候她该面露愧色,自惭形秽,难堪地瞥一眼自己灰扑扑的皱衣服,然后再找条比她还干净的大理石缝钻进去。

可惜,她温叙今天暂时没拿这个剧本。

通往包厢的路很长。拐杖在地上奏出规律的笃笃响。来到那扇暗香浮动的门前,温叙神色如常,毫不在意地朝那美人点了点头,“开门吧。”

会是……谁呢。

会是他吗?

这样杂乱的念头只是一瞬。温叙轻轻地把他拂去,仿佛用茶盖淡然撇去清汤之上的浮沫。

都不要紧,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她要活下去。

无声中,门缓缓滑开。香炉中缭绕的云烟,遮住了里人的面孔,只露出他看起来就剪裁精致的衬衫。温叙也不着急,等一阵风来,那人也随之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

哦。

是何飞宇。

温叙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心就这么松了根弦。她倒也不客气,拐往墙上随便地一靠,大咧咧地就坐下来,就这么把何飞宇一句居高临下“坐吧”堵回了嘴里。

事情没按他的设想走,何飞宇不快地抽了抽嘴角。但很快,他就重整旗鼓,瞧瞧眼前的温叙,哪还有当年校花的模样,眼眶发黑,嘴唇发白,头发干枯凌乱,皮肤也糙得可怕,想必这些年一定过的凄惨。

今天他非要给裴砚声出口恶气不可。

“这家茶楼是砚声两年前开的。本来早该请你光顾。”何飞宇不冷不热地朝她一笑,“可惜你这些年藏得太好,我们都不知怎么邀请你,这不,居然拖到了现在。”

“喝点什么呢?温叙。”

温叙没作声,谨慎地抬眼,看着他面上闪过明晃晃的嘲讽。他当然也不关心她想喝什么,自顾自地执起尖嘴的壶,火热的白水沿着漫长的甬道滚滚而下,升起的袅袅热气都逐渐汇聚在那一汪碧色绿叶中。

她冷不丁地开了口,同样顺畅得没有半点阻塞。

“裴砚声他怎么样了。”

她居然还有脸问。

何飞宇握住把手的关节骤然一紧。怎么会有她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曾经把裴砚声害到这般田地,现在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地问出这种话?

狗都比她有良心。

温叙瞥过他极力忍耐愠色的面孔,下一秒似乎就要冲上来,给她那张可憎的笑脸来上重重一拳。但他并没有,只是气得头发横飞,对着她怒目而视,瞪着一对即将爆出来的大眼珠。

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何飞宇怒极反笑,把满杯的热茶地砸在她面前,溅起一片零星的水点,“他当然好的很。云途科技,砚声一手创办的企业,前年就在香港上市了。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还会有什么不好?”

温叙并不在意,反倒摇了摇头,那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让人又是一阵无名火起,“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你想问?”何飞宇真恨不得打碎她比城墙还厚的脸皮,气得能喷火,咬牙切齿地却只能扯出来几个字,

“你配吗?”

“我配不配。何飞宇,不是你说了算。”

比起他的暴跳,温叙简直是一捧波澜不惊的沙。她仿佛感觉不到烫似的,把眼前的杯子举至唇边,一举一动竟然颇为优雅,甚至还有闲心轻轻吹开清茶的香气。在隐隐绰绰的热雾后,她那双狐狸一般狡诈的眼睛竟浮出暗自得意的妖异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能在外潇洒这么多年,放过我的,是裴砚声。即使我都这样对他,他对我,恐怕还是,……”温叙叹出一口无可奈何的气来,用手揩去唇边的水渍,转眸就是故作无辜的一笑,“余、情、未、了、呢。”

“你放屁!!!”

何飞宇终于是一拍桌案,揭杯而起,气得是面红脖子粗,指着她的鼻子就是怒吼道,“温叙!你他妈的还算是个人吗?砚声当时怎么对你的,就差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又是怎么对他的?当年把他害得差点自杀你知道吗?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就算了,居然还敢、还敢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我甚至一想到要和你一起坐在这里就觉得肮脏,恶心!!!”

自杀…未遂。

温叙平稳的呼吸不由一窒。偷偷圈住喘不过气的腰际,才从自己身上汲取到一丝丝暖意。

裴砚声这样的人……居然也会……

一通痛快淋漓的发泄后,他终于也稍作冷静,喘着粗气扯松紧绷的领口,看着她的眼神,好似看着一个冷冰冰的死人,

“还好砚声当时没跳下去。”

“温叙,该死的人明明就是你。”

按下内心翻涌的波澜不表,始作俑者的神色丝毫未变,依旧不闪不避地直视回敬。

“说的难听,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即使打碎了牙,温叙也能面不改色地往里吞。转眼间,她嘴角又勾起一抹自如的笑,好似招摇的狐狸尾巴,闪着金光茸毛的尾巴尖肆意浮动,勾得人心恨恨地摇摆起来。在他的怒目中,她反而反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温热的茶色。

“既然话都说的如此明白,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是时候向你大大方方地道一声谢。”

死女人,她又要使什么诡计?

何飞宇正惊疑不定之际,耳边又响起她纤薄飘忽的声音,

“要不是你,昨天我怎么可能……”她故意长长地叹了口气,吊的人心悠悠吊起来。何飞宇胡思乱想以作防备之际,突然被她骤然抬起的眼睛抓得心中一紧,没来由地竟慌了神。

她有着鹰隼利爪般的眼神。猎物甚至来不及眨眼,就已经被有力、精准,一击必杀地掏去了要害!他只是一瞬的目光游移,就立刻被她擒住了破绽。

果然是他。

高价雇了个曹明,引来配砚声,就为了在裴砚声面前让她丑态百出,狼狈得犹如被砸了饭碗的野狗,最好再来个俯首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的罪孽,那自然是更好不过了。

就这样把她的回家梦砸了个稀碎。

温叙强压下被无语点燃的熊熊怒火,眼里却有铺天盖地的重重浓雾袭来,转眼间便是震耳的滚滚雷声,霹雳刺眼的闪电从天上飞流直下。

“好啊,何飞宇。”

她真是恨不得一口吞掉这个蠢蛋。

“你的好计谋真是险些害死我,要是死在烧得滚烫的铁鏊下,一定能连皮肉都烤得焦香。倒要恭喜你,差一点点就得偿所愿了。”

和着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齿音,温叙冷笑起来。那阴沉的面孔,掷地有声的话语,好像在狂风暴雨中骤然崩塌的古松,积年的松针如利箭般飞射而出,枝干则随着沉重的断裂声接连坠下,每一块碎片都恨不得痛快斩断人的生路。

何飞宇也是陡然一惊,呆楞。

她……怎么会??

他无可避免地回忆起那个不愿回忆的夜晚。

裴砚声凌厉的侧脸被可怖的怒火笼罩,黑漆漆的目光中则有刀剑交错的威慑痕迹,全然一片风云欲来的灾象;从薄而精致的唇中吐字的同时,又是一阵骇人的雷鸣乍响,恨不得贯穿对面人的真心。

“何飞宇!”

“你差点害死她。”

两张截然不同的脸,却在此刻令人绝望地重合在一起。紧缩的瞳,下拢的眉,以及那豹子般高高耸起的肩颈,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咬上来,碾碎他脆弱的脖颈。

根本不相配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近乎如出一辙的神情……

何飞宇突然感到一阵深而无力的挫败和悔恨。难道就因为这一个虚无缥缈的表情?可他也实实在在地没了争辩指责的勇气,干脆地认了下来。

“没错,是我,都是我安排的。曹明是我叫去的,砚声也是。”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温叙也根本开心不起来,只是深吸一口气,荒谬地闭上了眼。只是转眼间,一片黑暗中似乎有灵光闪过。

“那现在,是,裴裴叫你来的?”

再睁眼时,她眼神清明,隐隐地做光,音调也跟着扬洋起来,仿佛抓住了希望的船舵。

她怎么跟开了天眼一样?何飞宇难堪地瞥开眼,但终究还是只能不情愿地默认了。

“裴裴一定是要让你诚心诚意地赔礼道歉,我有什么想要的补偿,当然你也都会恭敬地一并奉上。”

温叙终于又气定神闲地给自己满上温润的茶,甚至有闲情给他也倒上客气大度的七分满,大有稳坐钓鱼台的气度风范。递上杯盏时,一字一句已满是紧抓人心的笃定。

“好。别的我都不在乎。”

“我、要、见、他。”

“我要见裴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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