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的信息素浓度不正常吗?”
“确定。”
“这不像是一个被迫发情的omega该有的状……”
玉卿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一副颓靡不振的模样,眼神还有些呆滞,一时竟不知道他在哪里。
只剩一些模糊的只言片语不断在脑海中盘旋,待意识回笼才想起他正在位面中。
猛然惊坐起,刚一低头就扯到了后脖颈一块僵硬的肌肉,实在是酸痛难忍。
“我想起来了!”
正趴伏在任务光屏上打盹的白猫虎躯一震,吐出带有倒刺的舌头舔了舔爪子,舔了三秒才意识到,它又不是真的猫,连忙把爪子藏起来。
【咳咳,宿主你又双叒叕怎么了?!】
“闷坏的医生!”玉卿咬紧后槽牙,右手托着脖子,维持着诡异的盯裆姿势,冷哼一声,“看我下次不扎回去!”
他努力仰头看748,主动询问关于楚承谨的任务最早在什么时候,余光中毛绒绒的猫脸竟一片霞红,用猫爪挡着眼睛还忍不住看他的裆……
盯裆猫
玉卿阴恻恻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关的话题:“马上要开春了,有些蛋也不必留了,对吗?”
748忽感下身一幻痛,连忙谄媚:【哎呀,宿主,还是正事重要。任务就在眼前哦,纪珩让楚承谨留在纪家了。】
【接下来请宿主放心大胆地欺辱楚承谨! 哦吼吼。】
听到情报,玉卿才满意,掀开毛毯就往下跑,忍着脖颈的疼痛开门,白瞎了一米七的身高,视线还没有一米六高。
“玛德,真毒啊!”他飙着怒气,走路神似弓腰的老爷爷,恨不能马上拿个打针管扎回去,“我去,真鸡儿疼,看我不弄死你丫的!”
豪情状语刚放完,视野范围内便出现了一截白衣,“我——去!”
这是撞上正主了!事实证明,不要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被针管支配的恐惧还存在,玉卿莫名低了分贝。
绝对不是因为怂,而是在可怜楚承谨之后的遭遇,玉卿心想。
“别装老头了,过来吃饭。我出去一趟接个人。”
门口传来纪珩的声音,玉卿当即就恼了,又惦记着不能崩原身在他面前的人设,只能在心底痛骂,装你大爷!
楚承谨性冷,纪珩走后就不再说话,餐厅传来轻微的筷勺碰撞声。
越走近,鸡汤的香味越浓,玉卿吸溜了一下空气,肚子就捧场地咕噜,咕噜响起来,五米以内都能听见。
他脸上挂不住,羞恼着脸颊红彤一片,嘴还不饶人,“喂! 姓楚的,过来把我扶到餐桌那里。”
昨天想勾引人的时候,一口一个楚医生,今天起恼了,就喊姓楚的,论翻脸这块,着实权威。
楚承谨摆放餐具的手一顿,好笑地看了眼玉卿非常不雅的姿势,眼中闪烁着恶意的兴味。
只是稍微晾了小少爷几秒,便惹他不快:“快点的,又不是聋了。”
“来了”,楚承谨笑意盈盈地迎上前,伸出白玉暖和的掌心。
真伸手帮忙,玉卿却不乐意了,这双手不知道做过什么,五指都有一层薄茧,宽大硬朗。
男人的脏手,玉卿嘀咕着,一手打掉了楚承谨,用力不大,屈辱性极强。
“又脏又丑。”
“你说方向就行,我要坐离鸡汤最近的座位。”
隐忍不住的讽刺笑声闯进玉卿的耳膜,刚才挥手牵扯了手臂和脖子,他嘶地疼着,吸着冷气,再仔细听竟又没有了。
这突兀的笑声让他心底发毛,然而一坐下,鲜美的汤便占据了他全部心神,框框灌了好几大勺。
嗝~悠长响亮的打嗝声后,玉卿摸着喝鼓的肚子,十分惬意地躺在椅子上。
还是美食治愈,甚至腺体的疼痛也似乎减退了很多。但有一处也慢慢胀起来了,饱足思□□果然不假,玉卿难堪地把长袖往下拉了拉。
“求求了,快点消下去!我还没有找楚承谨麻烦,不能重新被扎啊!”玉卿近乎绝望地祈求。
只有在这时,他才能记得任务。
但下面的显然听不懂人话,精神百倍支楞着,就像在对楚承谨说:我又发春了!快来扎我的脖子老兄啊~
一直盖着不走也很有问题,不可能藏得住。先发制人才是王道。
“咳”,玉卿匆忙环顾了下一片狼藉的桌面,思考着怎么找茬,眼看楚承谨拿了碗筷要走,话从口出,“再给我做点鸡汤过来。”
说完马上就后悔了,**汤需要很长时间啊!!!他这个蠢脑子。
“厨房还有”,没想到楚承谨还真乖乖应了。
“那你再给我呈一碗过来”,玉卿打定主意折腾楚承谨,翘着二郎腿,不停地抖呀抖,颐指气使地吩咐。
“好。”
可楚承谨就像个逆来顺受的乖宝宝,搞得他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打住,宝宝?! 意识到危险的想法后,玉卿打了个恶寒,决定一会变本加厉。
一碗温热的鸡汤重新放在了他面前,味道仍是那么香,那么迷人,迷人到他都要吐了。
吃饱后的鸡汤毫无价值,玉卿故作苦恼,伸手摸了摸碗壁,“凉了。”
“再去加热一下。”
呵呵,再加热他也喝不进去,玉卿只盼着楚承谨赶紧发作,好让他出一口恶气,但楚承谨显然是个有素养的人,竟又折返回厨房了!
这下可真是大开眼界了,玉卿神思恍惚地连忙逃去了卧室。
敌人太强大,他败了!
不过他从这件事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真是身心分离的物种。他的精神萎靡了,但他的老二没有啊!
熟悉的胀痛感和空虚感再次出现,玉卿羞愤地钻进毯子里,手慢慢地往下——
“玉卿,你在吗?”
敲门声吓他一跳,手上一用力,差点把自己老二给掐断! 玉卿无声地疼出眼泪。
他只是想舒服一下啊,喂!!!
他不说话,就等着门外的人走,但对方很执着,等了会回答没等到,直接开门而入。
哦不,看清打开门是纪珩的脸,玉卿气死了还要微笑,“有什么事吗?哥哥。”
后两个字简直是从喉咙缝里挤出来。
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玉卿早晚要报复回去。
纪珩看了眼在暖气屋子还盖得严严实实的玉卿,直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在香薰的掩盖下,似乎还有一股熟悉的,腥甜的气息,一时让他恍了神。
“是我!”更柔和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管乐从纪珩高大的背后缓缓挪出,围着白色围巾,戴着小狐狸耳帽,软圆的小脸十分可爱。
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自玉卿和纪珩结婚后,这还是他和玉卿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看到一窝鸡头样子的玉卿,他显然一时没有辨认出,忍笑忍得脸颊通红。
“想笑可以不用憋着,管哥哥。”
玉卿根本想不明白,他现在来干什么,终于要把自己赶走了么?
纪珩脸色铁青地对着管乐使眼色后就离开了房间。
情敌独处最尴尬,玉卿抢了人家的心上人还有几分自知之明,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地拍了下凌乱走狂野风的床:“那个,你坐。”
话音还没落,管乐就坐过来了。
玉卿庆幸手撤得早,期盼着管乐赶紧教训完自己离开,毕竟他老二还in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卧室内闹钟的分针转了一小半,终于有声音了。
“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怎么都不理我?”
“啊?”
暖气将衣着暖和的管乐的脸蛋烘得暖呼呼,粉嫩嫩。玉卿没想到这种展开,咂摸着管乐话语里的嗔怨,一时没反应过来。
再一看管乐,两颗葡萄眼水汪汪地盯着他看,好似在看负心人。
玉卿麻了,玉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面对脆弱的omega,玉卿不由自主放轻了语气,试探:“不生气吗?我和纪珩结婚了。”
他仔细地观察管乐,但管乐只是迷茫地看着他,神情里没有一丝怨怼,但还有隐约的忧伤,玉卿很快捕捉到了。
omega是要生孩子的人,很辛苦,很脆弱,玉卿知道,也心疼。
之前为了任务栽赃管乐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玉卿小到可怜的良心发着光,“对不起,其实omega也可以靠自己的,alpha也未必都是良人。”
说着说着,被面上洇湿了一团,原来是管乐鼻头红红的流下了眼泪。
玉卿慌了,忙手忙脚乱地拿床头柜的抽纸,造孽啊,他还把人家惹哭了。正想说不行让管乐打一顿,反正omega力度很小,不怎么疼。
一双手忽然摸进了被子里,拉住了他正在路的手。
! 玉卿震惊地回头看了眼管乐,誓死捍卫尊严。
“我懂,你辛苦了”,管乐扒拉不动玉卿的手,好奇地从掀开的被子看去。
等看清时已是羞红了脸,竟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有这种时候。难道纪珩不管你吗?臭alpha! ”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更小了,“没想到你还这么纯情,不知道怎么动啊,要不,我帮你?”
说到最后时,已经近乎耳语,但偏偏两人离得近,玉卿听得清清楚楚!
[笑哭]社死玉卿,真[眼镜]社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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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装O的恐同直男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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