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院认为,被告人陈园园、姜梓晗、曾利结伙在校园,对未成年人实施殴打、辱骂、恐吓等行为,破坏社会秩序,情节恶劣,其行为均已构成寻衅滋事罪。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成立。……”
“依照《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第二十五条、第二十六条、第二十七条、第十七条之规定,判决如下。”
“一、被告人陈园园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六个月。”
“二、被告人姜梓晗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个月,缓刑一年。”
“三、被告人曾利犯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八个月,缓刑一年。……”
“现在闭庭!”
“咚——!”
法槌落下,最终的丧钟已然敲响。
陈园园几人应声瘫软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最后一丝力气仿佛也被抽空。
她们知道,一切都已无力回天。
曾利率先崩溃,号啕大哭。
她一把揪住陈园园的衣襟:“陈园园!你不是说没事的吗?!现在呢?!我们都得去坐牢了!是你毁了我!!”
陈园园目光空洞,对她的指控毫无反应,像是灵魂早已出窍。
而一旁的姜梓晗,自始至终都沉默着,如同一座被冰封的雕塑,置身于一片死寂里。
当父母决绝地抛弃她,连半分希望都不曾给予,她的结局就已注定。
此刻的审判,不过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安欲殊与律师做完最后的交接,连正眼都没给过她们就离开了这里。
永远不要试图去试探任何事物的底线,更不要因一时的侥幸而沾沾自喜。
要知道,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所有的罪恶,都将在阳光之下,接受公平正义的审判。
安欲殊很是期待,花满衣听到这最终结果时,会作何神情。
定制裁缝铺里。
“老板,您看看这张设计图。”安欲殊优雅地将图纸轻轻推向对面,纤长的食指在纸面上一点,黑红蝶影静落于纸上,“能按这个做出来吗?”
老板扶了扶眼镜,拿起图纸仔细端详片刻。
“整体完成度很高,但一些细节还待商榷。”她说着,将图纸轻轻抖了抖,平铺在桌面上,“工期至少要一个半月,能等吗?”
得到安欲殊肯定的答复后,老板点了点头:“好的。布料是自备,还是直接从我们这里挑选?”
“就在这儿挑吧。”安欲殊答道。
随后,两人便一同走向了布料间。
树影由短拉长又模糊在暮色里,杯水续凉,热气散尽。
待到暮色降临,街灯次第亮起,那份倾注了整日心血的作品,终于在往复的交谈间臻于完善。
每一个细节都被细细推敲,最终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哎呀,和安小姐聊了这一番,真是相见恨晚,寻得知音啊!”
“你真的不考虑转行,来我们这儿做设计吗?”
安欲殊随意地勾起唇角,回道:“算了,这活儿太累心费神。还是回去摇我的酒吧。”
老板遗憾地摇摇头,叹息道:“唉行,后面还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啊。”
安欲殊挥挥手坐上机车扬长而去。
踏入酒吧的瞬间,安欲殊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个点了,夏云柏没有出现在后厨,而是凝然不动地陷在沙发里。
他手支着下巴,目光低垂,面前的文件在桌上洒成一片,而他只是静静出神。
安欲殊向他走近,视线恪守着分寸,并未在文件上停留。即便如此,“北城”两个字还是闯入了她的视野边缘。
心下了然。
“事情都处理好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还没有完全落定。要是顺利的话,年后吧。”
安欲殊点点头:“那挺好的,什么事都影响不到,还能在一起过个年,我也有时间准备。”她停顿片刻,“曲姨知道了没。打算什么时候和小屿说?”
夏云柏的目光陡然变得郑重:“我会带顾弦一起走。你……”
“我以为那晚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话未说完,便被安欲殊冷声截断。
她的脸色骤然一沉:“我不会走。顾弦跟你走是好事,但我妈和灵姨都在这儿,酒吧也不能没人照看……”
“这些难道没法解决吗?”
夏云柏的声调不由得提高,话语如连珠炮般砸下:“这一切都非你不可?你是不是觉得,这地方离了你就转不动了?你的理想,就这么轻贱吗?”
安欲殊猛地转头与他对视:“好,那就不谈这些。我们这么多人跟你去北城,你顾得过来吗?”
“你现在也只是清除了暗处的威胁,有了回家的资格。那你敢说回去就能立足?夏家的水有多深多浑浊你不是不知道!”
“顾弦和小屿有书读,可以两耳不闻窗外。曲姨是本地人,以她自己的实力还能帮到你。”
“我呢?”她指着自己,“我连高中文凭都没有,去北城做什么?吃闲饭吗?”
安欲殊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她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说什么。
夏云柏不由得放缓语气:“好,我理解你。可是以你自己的实力,学历这能算个问题吗?以你的手段又如何不能在那里闯出一片天?”
安欲殊颓然倒在沙发靠背上,扶额:“好,这些都不算问题。钱呢?你总不能说一个超一线城市,和最末流的城市可以相提并论吧。”
她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语气中是藏不住的疲惫:“好了,我们就说到这里吧。”
“我知道我们都是为了彼此好,但以朋友的身份来说,我们都越界了。”
安欲殊起身走向楼梯。又在扶梯前站定,她指尖轻抚微凉的木质表面,身影在光尘中静默如雕塑。
良久,一句低语如同叹息:“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学会放过自己。”
这晚,千恋酒吧没有开业。
花满衣背对着安欲殊坐在书桌前,一边写作业,一边轻松地和她聊着天:“我四校联考拿了第一,是不是还挺厉害的?”
“嗯,很棒。我教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差?”
花满衣咯咯笑起来:“是呀是呀,你最厉害了!不然怎么能舌战群儒,把那三个人送进去呢?而且我今天也狠狠怼了一个人,超帅的!可惜你没看到。”
“是吗?看来你可以做我的接班人了。”
过了好一会儿,花满衣终于写完作业,放下笔。
她转过身,静静注视着坐在床边的安欲殊。
从刚刚那段短短的对话中,她明显感觉到,安欲殊此刻的情绪,格外低沉。
与上次的烦躁与忧愁完全不同,这回安欲殊身上散发的是那种迷茫的味道。
花满衣知道自己这回给不了她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只好默默的陪着她。
“你觉得如果我现在在上学,而我们是在学校里认识的。会怎么样?”
花满衣没想到安欲殊会主动开口,可是她提出的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
“或许是很好的朋友,强有力的对手吧。”
“干什么都争争第一,没事的时候就拌拌嘴。”
“放学的时候,可能你来我家,我去你家。就像现在这样辅导我之类的吧。”
安欲殊闻言,苦笑:“是啊,本来该如此的。”
“等等,我们是不是都忘了你比我大两岁来着?怎么说都不太可能完全实现吧……”
这下安欲殊就算扯着嘴角也笑不出来了。
花满衣只能在一旁暗自心急。
她记忆中的这个人,从来都是张扬而鲜活的。与眼前这般光景相比,简直判若云泥。可也正因如此,她更不知从何入手,去抚平对方心上的褶皱。
最后她走上前抱住安欲殊:“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能完全体会到你现在的心情。但我还是想说,你或许可以试着依靠我。毕竟两个人承担总比你一个人负重前行的要好。”
安欲殊只是默不作声的回抱住她。
花满衣见状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忧勤不遑宁,夙夜心忡忡。
呜呜呜小安[爆哭][爆哭][爆哭]妈妈心疼你[爆哭][爆哭]小花快快成长,带着你们的梦飞出这片天(有注意到这是改的一句歌词的吗[狗头])
审判那里查了度娘乱写的,但要表达的意思还是很明确的[红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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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星奔川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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