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老城区,只有路灯在薄雾中泛着昏黄的光。
白娇娇将黑色轿车停在巷口的阴影里,指尖摩挲着方向盘上的防滑纹路
—— 这是林舟特意为她改装的车型,底盘加固过,后备箱还藏着微型防弹钢板。
从孤儿院逃出来的第十五年,“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早已成了她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推开公寓门,玄关的声控灯应声亮起,墙上那幅城郊河景画格外显眼。
画是父亲白正明生前画的,那时她才八岁,趴在父亲肩头看他调色,父亲还笑着说:
“娇娇,等爸爸退休了,就带你去画里的地方钓鱼。”
可如今,画还在,父亲却早已成了冰冷的回忆。
白娇娇指尖扣住画框角落的暗扣,“咔嗒” 一声轻响,墙面缓缓弹出半人高的密室。
里面的黑色铁皮箱蒙着薄尘,锁是父亲亲手改装的机械密码锁,密码盘上的铜锈里,似乎还残留着父亲当年的指纹痕迹。
她深吸一口气,转动密码盘
—— 第一次试了父亲的警号,不对;
第二次试了自己的生日,也不对;
直到第三次,她输入父母的结婚纪念日,锁芯才传来 “咔嗒” 的解锁声。
铁皮箱打开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旧纸张与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整齐叠放着父亲的警服,肩章上的星星还泛着微光;
一枚二等功勋章被放在丝绒盒子里,背面刻着 “白正明” 三个字;
最底下,是一本封面磨损的黑色笔记本,封面上用银色钢笔写着 “正明手记”,笔迹遒劲有力,和父亲教她写字时的笔画一模一样。
这是父亲的加密笔记本,她翻了五年都没找到突破口。
此刻,她指尖抚过笔记本封面的纹路,脑海中突然闪过十岁那年的画面
—— 父亲把她抱在膝头,指着报纸上的密码题说:
“娇娇你看,真正的密码,从来都藏在最熟悉的地方。”
那时父亲手里的笔记本,和眼前这本一模一样,页脚还画着小小的蛇形图案,和 “黑鳞会” 的标记如出一辙。
白娇娇心脏猛地一跳,她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每页角落的数字。
之前她以为是随机标记,此刻却突然想起父亲教她的 “犯罪痕迹识别表”
—— 父亲曾在课本上标注过,人体骨骼编号与常见犯罪手法存在对应关系。
她连忙找出压在箱底的小学课本,那是父亲当年给她画满标记的旧书,翻到 “人体骨骼图” 那一页,果然在肋骨编号旁看到了相同的数字。
“1 对应锁骨,3 对应腰椎,13 对应第十三根肋骨……”
她顺着数字在笔记本上查找,在第 13 页找到了第一个突破口
—— 那里用隐形墨水写着 “幻蝶” 二字,墨迹在台灯下泛着淡蓝色的光,和赵坤体内的毒品成分完全吻合。
可刚想继续翻页,笔记本却突然卡住,中间几页像是被人刻意撕过,只留下参差不齐的纸边,边缘还沾着淡淡的血迹,像是在紧急情况下撕扯造成的。
她不死心,手指在笔记本夹层里摸索,突然触到一张硬纸板。
抽出来一看,是张残缺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穿着警服,侧脸和父亲有七分相似,怀里抱着个年幼的孩子,背景是废弃工厂的大门
—— 正是父亲当年遇害的地方。
照片背面用红色钢笔写着 “黑鳞会” 三个字,字迹潦草,墨水还带着晕染,显然是在极度匆忙中写的,右下角还有个模糊的蛇形印记,和赵坤手腕上的纹身图案一模一样。
“原来父亲早就查到了‘黑鳞会’的核心线索……”
白娇娇攥着照片,指腹蹭过那些模糊的字迹,眼底闪过冷厉的光。
她突然想起下午接到的任务
—— 明天要去城郊废弃工厂勘验一具无名女尸,死者口袋里装着半张写有 “幻蝶” 字样的纸条。
这绝不是巧合,或许,这具女尸就是连接父亲死亡真相的关键。
她把笔记本和照片锁回铁皮箱,走到窗边拨通林舟的电话,声音低沉却坚定:
“帮我查‘郊外无名女尸案’的所有资料,尤其是死者的社会关系,重点查十年前和我父亲有过交集的人。还有,帮我确认一下,废弃工厂附近有没有‘黑鳞会’的旧据点。”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林舟的声音带着担忧:
“娇娇,你要小心。我刚才黑进市局的系统,发现商念也在查这个案子,他还托人问我要你之前做的尸检报告,尤其是和‘黑鳞会’有关的那些。”
白娇娇眼底寒光一闪:
“我知道了。明天案发现场见,带好我们的‘特殊工具’。”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的月光,指尖摩挲着手腕上的黑色手环
—— 这手环不仅有 GPS 和录音功能,还是林舟给她做的微型武器,里面藏着能瞬间麻痹神经的药剂。
她预感到,明天的案发现场,绝不会平静。
第二天清晨六点,郊外废弃工厂的警戒线外,警车闪烁的灯光划破晨雾。
白娇娇穿着白色大褂,戴着乳胶手套,蹲在尸体旁检查颈部的勒痕。
死者是名年轻女性,大约二十五岁,身高 165cm 左右,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黑色 T 恤,颈部有一道深紫色的环形勒痕,皮肤表面还残留着麻绳的纤维痕迹,看起来像是被人用麻绳勒死的。
“白法医,死者身份还没确认,口袋里只有半张写着‘幻蝶’的纸条,材质和你之前发现的‘黑鳞会’交易纸条一样。” 警员小李递过来证物袋,语气带着几分凝重。
白娇娇接过证物袋,指尖捏着袋口仔细观察
—— 纸条上的字迹和父亲笔记本里的 “幻蝶” 二字笔迹相似,都是用蓝色钢笔写的,边缘还有被水浸湿的痕迹,像是被雨水浸泡过。
她刚想用镊子提取纸条上的指纹,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带着熟悉的冷冽气息。
“白法医,死者颈部勒痕角度呈 45 度,且勒痕边缘有明显的受力不均,这与你初步报告中‘死者自缢’的结论不符。”
商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攥着一枚蛇纹袖扣,琥珀色瞳孔淬着冷光,一步步走近。
阳光透过工厂破损的窗户照在他身上,黑色衬衫的袖口扣得严丝合缝,只有那枚蛇纹袖扣在光下泛着冷光 —— 那纹路,和父亲照片背面的蛇形印记一模一样。
白娇娇心底一凛,面上却依旧平静。她用镊子挑起尸体的衣领,露出颈部下方的皮肤:
“商先生可能没注意到,死者的肩关节有轻微脱臼,结合尸僵程度和尸斑分布来看,死亡时间至少在 48 小时以上。
尸体在野外放置时间过长,受到野兽拖拽和环境因素影响,勒痕角度出现偏差很正常。
而且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人的足迹,初步判断为自缢后被野兽拖拽导致痕迹变形。”
她的声音带着法医特有的冷静,每一个字都条理清晰,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指尖的镊子正微微用力
—— 她在尸体的指甲缝里发现了微量的金属粉末,而商念手里的蛇纹袖扣,边缘恰好有磨损的痕迹,粉末的颜色与袖扣的金属色高度吻合。
【读者弹幕:商念这观察力也太敏锐了!还好姐姐心理素质够强,解释得滴水不漏!】
【那枚蛇纹袖扣绝对有问题!不会是黑鳞会的信物吧?】
【两人眼神交锋好有张力!商老师好像已经开始怀疑姐姐了!】
商念上前一步,弯腰盯着尸体的颈部,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勒痕周围的皮肤,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可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视:
“可我还查到,死者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黑鳞会’控制的‘夜色酒吧’。而且她的手机虽然被销毁了,但我们恢复了部分数据,发现她死前曾编辑过一条短信,收件人是‘白正明’,内容只留下了‘他们要对您的女儿动手’几个字。”
“白正明” 三个字像惊雷般在白娇娇耳边炸开,她的指尖骤然收紧,镊子险些从手中滑落。
父亲已经去世十年,死者为什么会给父亲发短信?
难道死者认识父亲?
她强压下心底的翻涌,抬眼看向商念,眼底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商先生说的是十年前殉职的禁毒队长白正明?死者怎么会给他发短信?或许只是同名同姓的人吧。毕竟,‘白正明’这个名字很常见。”
【叮!真话系统触发:检测到白娇娇说谎!可信度 32%!】
商念的眉梢微微上扬,他没有当场揭穿,只是目光落在白娇娇手腕的黑色手环上,若有所思:
“或许吧。不过我已经申请了重新尸检,还请白法医配合。”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蛇纹袖扣,眼神里的审视更浓
—— 他早就注意到,每次提到 “黑鳞会” 或 “白正明”,白娇娇的手环都会轻微闪烁,像是在传输信号,而且她的心率会出现细微的波动,虽然她用深呼吸掩盖得很好,但还是逃不过他的侧写分析。
白娇娇不动声色地将手环转到手腕内侧,唇角勾起一抹职业性的微笑:
“我当然会配合。不过商先生,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还是不要轻易下结论,以免影响案件的正常调查。毕竟,我们的职责是还原真相,而不是主观臆断。”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像是在提醒商念,不要越界探查她的秘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车的鸣笛声,林舟穿着便服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有些凝重:
“娇娇,死者身份确认了!她叫苏晴,十年前是白正明手下的线人,专门负责收集‘黑鳞会’的毒品交易情报。后来白正明牺牲,她就失踪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林舟的话让白娇娇和商念同时愣住。
白娇娇看着文件上苏晴的照片,突然想起父亲笔记本里撕去的那几页
—— 或许,苏晴知道当年父亲被出卖的真相,甚至可能认识那个叛徒。
而商念则攥紧了蛇纹袖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 他找了这么久的 “黑鳞会” 线索,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和白娇娇产生更深的交集,而且,苏晴的名字,他好像在母亲当年的遗物里看到过。
【读者弹幕:死者居然是姐姐父亲的线人!这剧情反转也太绝了!】
【商念手里的袖扣肯定和黑鳞会有关!他不会也和当年的事有关吧?】
【姐姐接下来要怎么查?苏晴的死会不会是黑鳞会在杀人灭口?】
白娇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翻涌,拿起解剖刀蹲回尸体旁:
“重新尸检,重点检查指甲缝里的金属粉末成分,还有胃内容物,一定要找到她和‘黑鳞会’关联的直接证据。”
她的眼神变得格外坚定,父亲的遗物、苏晴的死、商念的试探,所有的线索都指向 “黑鳞会”,这场复仇棋局,才刚刚开始。
商念站在一旁,看着白娇娇专注的侧脸,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犹豫。
他手里的蛇纹袖扣,其实是他从母亲的遗物箱里找到的
—— 母亲当年 “意外” 坠楼后,他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这枚袖扣,上面的蛇形纹路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他才知道,母亲当年其实也在暗中调查 “黑鳞会”,甚至和白正明有过交集。
他原本以为白娇娇只是个普通的法医,可现在看来,她和 “黑鳞会” 的关系,远比他想象的复杂,甚至可能和母亲的死也有关联。
阳光透过破窗户,在尸体旁投下细碎的阴影,白娇娇的解剖刀划过皮肤,发出轻微的 “嗤啦” 声,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拉开序幕。
而在警戒线外不远处的街角,一辆黑色轿车正停在阴影里,后座的男人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张白娇娇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那是陆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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