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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冷热自知

花梦一愣,时朝却欺身向前,“这是,心虚了?”

花梦:“我心虚什么呀,我是想出门吃顿日料,正好你来了,咱们走呗。”

时朝:“走什么呀,外头全是蜻蜓低飞,快下暴雨了。”

“咱们又不在室外吃……下就下呗。”花梦越说越没底气。

时朝瞥她一眼,“怎么话里话外赶我走?”,她伸手掐花梦的小圆脸,“几天不见,你这屋里该不会藏男人了吧?怪我怀你好事了?”

花梦的瞳孔一下放大,嘴里还在逞强,“胡说八道什么。”

时朝继续笑着调戏:“藏哪了?是床底下、衣柜里,还是……卫生间啊?”

忽然,卫生间传来啊马桶抽水声。

时朝吓得跳上床站起来,抱起一个枕头护在胸前,“我靠,谁啊。”

花梦看看两边,“呃……你先冷静点。”

“冷静什么呀,你没听见声音么,你这房间该不会不干净吧!”

“不会……”花梦站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心下一狠,“那个……你出来吧。”

她只是找个按摩师,清清白白的利益交换,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司雾推开卫生间的木门,脸色平静。

花梦抬头看他,目光对上的一瞬间,还是心虚,但还没等到她开口,司雾先举起了手里的垃圾袋。

“花小姐,马桶堵塞已经修好了。”

“啊?哦,是吗,那……辛苦你了。”花梦努力配合着。

时朝跳下床走过来,看到他脸的一瞬间蹙了眉,“你……”

司雾冷静道:“那没有其他故障问题我就先走了,如果您还满意的话,晚些时候接到酒店回访电话时可以给我一个好评吗?”他嘴角勾出一个职业的微笑。

“可以。”花梦微微低下头。

“好的,祝您生活愉快。”司雾拉开门离开。

时朝摸着下巴,“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他?”

花梦:“你对每个帅哥都似曾相识。”

时朝点点头,“说的也是。”

花梦拿起桌角的眼镜戴上,又将时朝之前寄来的小煮锅拿出来插好电。

“把冰箱里的囤货煮了吃吧。”

“好。”

时朝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水果和蔬菜。

花梦心里仍想着匆匆离去的司雾,窗外果然如时朝所言,乌云密布,大雨将至。

“在暴雨天吃热腾腾的火锅简直太爽了!”时朝嚼着羊肉喊道。

时朝将桌子清空搬到窗边,席地而坐,一侧时水果蔬菜丸子羊肉卷铺满地板的飨宴,一侧是暴雨如注拍打玻璃的恶劣天气,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楼下的行道树被吹得枝叶摇颤,一片枯叶随风而上拍在眼前玻璃上,残破而脆弱。

花梦食不知味,时朝把煮熟的虾滑放到她碗里,“吃啊,发什么呆。”

“嗯。”花梦拿筷子戳进虾滑,汁水溅出来,她手背一烫。

他带伞了吗?

手机适时响起来,花梦看着来电人名称上的“45”,眼皮一跳。

“谁啊?”时朝歪头吹着滚烫的豆腐。

“酒店回访电话。”花梦把谎圆到底。

“你好。”花梦接起。

“花小姐对服务还满意吗?”司雾站在雨幕前,语声带着点笑意地问。

“当然满意。”花梦放下筷子。

司雾牵一下嘴角,“但是,我的包好像忘在你床边了。”

花梦往床角方向看去,在靠墙的一侧,露出一截黑色的书包背带,静悄悄地呆在角落里,仿佛一直宣示着在场。

“我一会……”她看一眼对面的时朝,“可以给五星好评。”

我一会就给你送下来!

“不急。”司雾语声平静温柔,“我等雨停。”

花梦怦然,那一刻,她莫名其妙希望这场暴雨再下久一点,希望那个人的脚步可以为她多停留一会。

吃了将近两小时,花梦收拾好桌面锅碗,时朝靠在窗边百无聊赖地刷手机,酒足饭饱,昏昏欲睡。

花梦收拾好餐余垃圾,换衣服的空档瞧瞧拿起司雾的背包藏在大衣里,踮着脚去开门。

“你去干嘛?”时朝移开手机,迷迷糊糊看她。

“丢垃圾,房间太小,放久了有味道散不出去。”

“丢个垃圾还要换衣服吗?”时朝话还没说完,花梦已经关上门走了。

飞快地穿过走廊,按电梯,等着电梯数字一个个上涨,花梦单肩背着他的包,有点沉,不知道他都装了些什么。

电梯下行,失重感袭来,她和他的包一起下坠。

期间有乘客上来,花梦退到角落。

终于下到一层,花梦跟在其他人身后出电梯,在大厅四顾,却没有看见他。

花梦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刚拨过去,却是冰冷的机械音提示“对方用户已关机”。

怎么会关机。

花梦走到酒店门口,雨仍在下,只是势头减弱,从暴戾转向绵密,软雨催人情。

行人撑着伞来去匆忙,花梦有点不知所措。

肩膀忽然一下轻了。

她转过身,司雾的手托着背包底,从她肩上把包接过来,“很沉吧。”

“你关机了?”

“没电了。”司雾轻声道。

“对不起,让你等这么久。”

司雾摇摇头,“雨还没停。”

“我不知道我朋友会突然来。”花梦解释道,“对不起。”

司雾垂下眼,看一眼雨幕,又抬腕看一眼表,“我得先走了。”

“你有带伞吗?”

“这点雨不算什么。”

花梦拉住他袖口,“你等我一下。”

她跑回酒店前台,“能借我一把伞吗?”

“当然,需要您这边登记一下房号和归还时间。”

花梦从小到大写字工工整整,力透纸背,只有今天的登记单,她随手连笔带过,不想让司雾再多等一分钟。

司雾走进雨中,这个时间,司淇肯定在等他做饭了。

地面一片片积水,细雨纷纷扬扬打在身上,黑色的外套很快沾满银色水珠。

天是阴沉沉的,直到她举着黄色的大伞追上他,世界突然明媚。

花梦喘着气,“我送你。”

司雾眨了眨眼,细密雨珠落在他的睫毛上,雾蒙蒙一层,湿漉漉惹人怜。

公交站。

两人坐在站台檐下,花梦低头看着伞面的水珠滚落,她想起房里的时朝,不敢问司雾什么时候能再见。

公交车来了,司雾起身,走到前门处,回头想和她说再见,话说出口,却成了“下次见。”

花梦走回酒店,雨已经停了。

她在前台还掉伞,拖着慢腾腾的步子回到房间。

时朝抱着被子睡熟了。

花梦把外套脱掉挂上椅背,翻开书看了一章,随手抽出一张a4纸默写章节框架和细碎的关键词,很快,知识树在纸上展开,也在她的脑海中扎根。

她能够很清晰地回忆起来,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她才刚刚决定跨专业考研,看专业课像看天书,一个基础概念要半天才能搞明白,更别说做题了,简直一看到题目就想逃跑。

但现在,已经驾轻就熟了。

她将那张框架图加进文件夹里,里面已经存了厚厚一叠。

生疏是令人畏惧的,而熟悉带给人安全感。

晚上,时钟从23:59跳到00:00,花梦合上书,仰起头揉后颈,起身走到卫生间洗漱,擦干脸出来关上灯,时朝忽然噌地坐起来。

“别关灯。”

花梦赶紧打开,“你什么情况啊?刚刚还睡得一动不动。”

时朝掀开被子,“睡饱了,现在是电量满格。”她从床上跳下来,拉开角落里的背包,拿出化妆包往卫生间走。

花梦举起手机,“姑奶奶,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你要干嘛?”

时朝捏着浸满水的化妆棉细细擦拭额头脸颊,“错,是今天的第一个小时,充满电了,该出去放电了。”她对着镜子朝身后的花梦眨眼,“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花梦哪里睡得着。

等时朝打扮好,她也穿好外套绑好头发,坐在门口等换鞋处,小鸡琢米,昏昏欲睡。

“你坐这演门神呢?”时朝一边往耳朵上戴耳环一边笑她。

花梦抬头看她,眼睛上的亮片在烟熏妆的底色上闪得像银河,耳朵上还挂着两条长长的闪钻流苏,昏黄灯光下,媚惑夺目。

“你这样出门也太危险了。”花梦打着哈欠说道。

时朝挑她下巴,“哟,长大了,懂事了,还会变着花样心疼大人了。”

花梦撇开头,揉揉被她长美甲掐出来的印子,“什么呀,我是怕你为祸人间,你看看你这鞋跟,掰下来都能当弓箭百步穿杨了,还有这鞋头,尖得能戳人肺管子。”

时朝满意地挑一下眉,“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走出酒店,时朝第三次问小尾巴,“你真的确定和我去?”

花梦努力睁着困倦的眼睛点头,“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时朝在暗淡的路灯下轻轻地笑了一声,她浑身的星光都在这一刻摇曳生姿,她伸手握住她的手,“那走吧。”

接近半夜两点,她们乘出租车穿过半座城市,风声呼啸,将她们带到一家叫“瘾”的酒吧门口。

在那里,花梦第一次见识到“颠倒众生”,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具象的真实。

彼时跟在时朝身旁的她以为,那不过是时朝人生中无数次临时起意的其中一晚,却不料是命中注定,瘾难自抑。

尔后多少爱恨纠葛,都是从这个晚上开始的。

音乐震耳欲聋,人声鼎沸,穿着黑色无袖衫的男人站在聚光灯的中央,暗红的吉他和他的头发一样耀眼。

红发的时朝隔着重重人群遥望他,沉寂的火山迎来岩浆,滚烫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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