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结束两天后,巴育署长新官上任三把火,针对“金三角”D品泛滥,殃及本土问题,迅速制定“人员、D品、资金”三方面禁毒政策,不仅收缴D品,还打击贩卖网络和幕后指使。行动涉及多部门协同,司法部、内政部、卫生部、教育部、军队皆有参与。
当然,主力军还是军队和警方。军方派第三军区负责边境地区的巡逻与拦截。警方和禁毒委员会负责内地的清剿与侦查。
轰轰烈烈的禁毒行动维持了一个多月,期间,周不渡所在巡逻队于清莱府边境巡逻时与D贩交火,击毙8人,缴获625万粒摇\\头\\\丸,70公斤海\\洛因。D品和D贩皆来自金三角最大D枭坤泰,对方损失相当惨重。
从清莱回来,周不渡并未第一时间回周宅,倒是跟潜入曼谷的鲍天祥私下见了一面。
下午六点,林蓬将车开进一条无人的小巷,然后便下了车。没过五分钟,鲍天祥一身黑衣,从巷尾走进,上了周不渡的军车。
车门关上,鲍天祥侧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周不渡掐了烟,没看他,“说吧,见我的目的。”
“坤泰最近手里缺货,这个你最清楚。他在我手里抢了一批海\\洛\\因,有40公斤。”
鲍天祥看着周不渡,眼神幽深:“我要你除掉他。”
坤泰是金三角最大的D枭,手里养着一支军备先进的武装军,还建了370人的私人近身武装。就是靠着这支队伍,他在金三角自家地盘黑吃黑,又敢在泰国境内建立庞大的贩D网络,堪称金三角毒王。
如果能把他抓了,当然是一笔大军功。可是,周不渡只是淡淡地扫了鲍天祥一眼:“鲍先生,我们的合作,好像只限于猪猡生意。”
这是不想帮。也是,周不渡精于算计,不仅算计别人的,还要算计自己的。鲍天祥要他帮忙除去坤泰,少不得要动用军队。可一旦军队下场,那么他就要说通周颂堪交给他指挥权。
而作战危险,又是穷凶极恶的D枭,周颂堪不会同意周不渡拿命换军功。周不渡也不会为了个鲍天祥,把自己的生命架在火上烤。
简而言之,无论是从利益还是关系上,鲍天祥都不值得周不渡冒险。
鲍天祥目光一顿,“我得了个消息,你缴了坤泰的大额毒品,又毙了他亲弟弟和两个儿子,他要对你下手。”
这,就是鲍天祥敢跑来泰国,找周不渡围剿坤泰的真正原因。
坤泰一家独大,那么金三角所有D贩都要忍他仗势欺人的黑吃黑。被盯上的周不渡也会陷入被报复的危险中。
杀掉坤泰,双方利益一致。
闻言,周不渡不屑挑眉。坤泰早就是泰国政府全球缉捕的头号嫌犯,他还想报复,先有本事入境再说吧。
不过凡事无绝对,出于谨慎,周不渡并未立刻回绝鲍天祥,“这件事我考虑一下。”
“什么时候给我答复?”
男人侧头看向窗外,“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有人告诉你。”
鲍天祥没有得到准确信息,并不追问,而是将该说的话说完后果断下车。
鲍天祥离开后,林蓬坐上主驾驶,刚系上安全带,周不渡的电话就响了。林蓬看了眼屏幕,把手机递给周不渡,“是上将大人。”
周不渡闻言,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周颂堪找他不是任务就是说教,鬼才愿意接他电话。可回了曼谷,不接他老子的电话,对方也有办法找到他。
周不渡啧了一声,接过手机。电话一接通,那边周颂堪的命令就下达了:“你去找一下夏劫,一起去你爷爷家待一个星期。”
周颂远去世,对周老爷子打击不小。虽说他偏心小儿子,可大儿子也是亲生的,生老病死里最难接受的死法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老爷子郁郁寡欢,生了一场大病。虽然及时就医,住了半个月的院,最近才接回家静养,但到底是心病引起的。还是需要家人来多关怀关怀。
周不渡自葬礼上被夏劫甩巴掌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当然,这与周不渡的任务有一定的关系,毕竟葬礼后不久,他就去了清莱巡逻剿毒。眼下,周颂堪居然让他去找夏劫,周不渡眼瞧着不乐意。
“你要叫你叫,干嘛非要我去找他。”周不渡不耐烦地说:“我不去。”
“那你自己去爷爷家。”周颂堪说:“我可告诉你,你外公也在那,你要是受得了和你外公待上一个星期,那你就自己去。”
周不渡不知道夏老头去他爷爷家做什么,但要他和两个老头子,尤其是姓夏的那一位待一个星期,他绝不乐意。
见周不渡不答,那边周颂堪一锤定音:“那你就自己去爷爷家吧。记得多跟他下下棋——”
“夏劫在哪?”周不渡忽然打断。
“你自己找,我不知道。”说罢,周颂堪那边就挂了。
找人这事自然交给了林蓬,周不渡回了军区,把军车换了私人座驾。这次,男人开得是黑色宾利。
车子刚拐出军区,林蓬的电话就打来了,周不渡一听夏劫去的地方,不禁皱眉。帕篷巷,曼谷著名红灯区,而夏劫所在的酒吧,是个脱衣舞极为有名的酒吧。
年轻的军官,从未去过那里,露出如此嫌弃的表情,可见帕篷巷到底有多‘出名’。
一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霓虹灯闪烁,游人遍布的帕篷巷。周不渡下了车,冷脸走进灯红酒绿的酒吧。
男人眼神实在太冷,饶是那张脸长得如何出挑,身材如何健硕,女人们都不敢上前搭讪。酒吧的灯光被精心设计过,幽暗中透着蛊惑。男人走过来,脸上的光影随着步调变幻,映地精致的五官越发深邃。
该说不说,周不渡的脸实在出挑,被灯光一照,格外蛊惑,还真有不怕死的人敢往他身上贴。不过,不是女人,而是面容阴柔,穿着暴露的男人,准确来说是鸭子。
手臂忽然被人揽住,周不渡侧眸,小鸭子抛了个好看的媚眼,“帅哥,要跟我喝一杯吗?我可以请你呦。”
男人叼着烟,张了张嘴:“滚。”
小鸭子一怔,紧接着在男人像看狗般的冷漠眼神里迅速松开了手。周不渡这才继续往前走。
大厅卡座上,夏劫靠坐在沙发上,腿上的红裙女人明显是个**的老手,一颦一笑都是经过练习的。左侧脸小,波浪长发就拨到右边,露出左边白皙的侧脸。上挑的眼尾一笑,风情万种,美煞众人。
然,这个众人不包括夏劫。他颠了颠腿,上面的女人跟着晃了晃,夏劫催促道:“快剥。”
女人新作的美甲,却用来剥瓜子,心里别提多不高兴了。而眼前的这位帅哥不仅是个怪咖,就连他身边的两位也是。这里可是酒吧,睡男男女女的酒吧,结果那两位帅哥拎着两包烤串就进来了。
酒倒是点了,身边却一个妹子,鸭子都没有。一看就是跑这里干饭来了。
见女人迟迟不剥瓜子,夏劫不满:“你看什么呢,还不剥?”
女人这才手忙脚乱地剥起来。夏劫看着那双白皙的手笨拙无比的剥着瓜子,红红的美甲衬地女人的手愈发白皙,就是太笨了,连瓜子都剥不好。
他扫兴地看向谢冠延,“吃完了没?”
谢冠延躲他爹躲了一个多月,一直在不停地换酒店住。夏劫家酒店提供的食物,他比夏劫都清楚。谢大公子吃腻了,改善伙食又不敢在外边轻易露面,怕被他老子的人怼上,于是买了烤串,叫上赵秉林和夏劫,跑到红灯区吃宵夜了。
不得不说,谢大公子的脑回路就是那么清奇。他爹是政客,绝不会在红灯区现身,而这里游客众多,鱼龙混杂,最适合藏人。
藏在这里吃烤串,不仅能呼吸到曼谷自由的空气,还不怕被谢素的人盯上,谢冠延觉得串儿都香了不少。
见夏劫催促,谢冠延一口一块肉:“等等,催什么催,吃饭还不让人吃开心了,夏劫,你烦不烦?”
陪吃的赵秉林一听他说夏劫,立时放下酒杯:“谢冠延,你该还房卡了。”
谢冠延不怕夏劫,但他真怵赵秉林。每次在他这里拿钱,赵秉林就一脸不爽,知道的他是管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谢冠延拿的钱是他的。
赵秉林一开口,谢冠延就哑火了。夏劫挑眉,揽着女人的滑腻肩头朝赵秉林扬扬下巴,“哎,别光吃啊,那烤串你会烤吗?”
“......”赵秉林说:“这有什么难的,随便烤烤不就能吃——”
话还没说完,赵秉林目光一顿,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夏劫身后。
夏劫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正对上周不渡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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