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儿,你来了。”
御书房,黄金匾,洮河砚。
九五之尊坐于案前。
“父皇,你把春棠怎么样了?!”
粉衫少女攥着裙角,急步推开门,身影踉跄着闪进房内。
“胡闹!宫中礼仪都忘了吗?”
明黄龙袍在烛火下泛着沉光,高位男人端坐龙椅,眉峰如刻,目光扫过案前奏章,不怒自威。
“……儿臣,拜见父皇。”
少女深吸一口气,敛衽屈膝,脊背挺得笔直,礼毕时眼睫轻颤,神色已沉静如湖。
“堂堂大夏公主,做事如此轻慢自贱,罔顾国家脸面!”
“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以前,朕念你从小丧母,疏于管束……往后,不会再有人惯着你。”
少女抬眸,倔强的眼似有万般话语。
高位男人抬手抓起案头奏报,只漫不经心地一扬,那纸便轻飘飘坠落在地,带着无声的威严。
“姚梦,你是朕的孩子,自是聪明的。”
少女拿起地上奏报,画面一转,那双眼睛猛地睁大,瞳孔骤缩,连带着睫毛都僵在半空,忘了颤动。
“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少女声颤了颤,纸张从手中滑落,少女站起身,怒目而视,她仿佛从未认识眼前这个人。
移焦,视线落在纸上。
“……坪郊战败,先锋营无人生还……唯有和亲……”
“快马加鞭送来的第一手战报,你!是第二个看到的。”
黄袍指尖猛地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铁铸般直指向少女,指尖微顿的刹那,那道目光裹挟着万钧威仪,似要将人钉在原地。
“魏德全。”
御书房门被推开,一太监弓着腰向皇上行礼,转身,拂手:“五公主,请。”
姚梦浑身发抖,手攥的紧紧的,不待二刻愤然离去。
…………
画面一转,慎刑司内。
冰冷的月光透过高窗,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惨白。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铁锈的味道,混着潮湿的霉气,令人不寒而栗。
殿两旁,刑具架森然矗立,铁链与刑具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光。
少女一身桃色华服与此格格不入。
“吱呀——”
殿门一声被推开,两名面无表情的嬷嬷押着一名宫女缓缓走入。她衣衫凌乱,血迹缠身,鬓发被汗水粘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神空洞。
“春棠!春棠……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姚梦不忍直视眼前浑身是伤的春棠,血红着眼,伸出颤抖的手,却害怕弄疼她。
懊悔惭愧似一把把利刃在凌迟。
“公,公主……是奴婢对不起,对不起您,是奴婢对不起您……呜呜呜,对不起,是奴婢,奴婢罪该万死……”
春棠扯着干涸的嗓子,泪水却如江水涌出。
酷刑带来的痛苦如毒蛇钻入四肢百骸也拦不住她伸向公主的手。
姚梦欲向前接住那血污的手,却被身旁的魏德全拦下。
“公主殿下,这贱丫头犯了宫规,按律当打十板,幽禁七天……”
“十板?”姚梦怒极反笑,看向春棠,拶指、鞭笞、烙铁……她红着眼大声怒吼,满是不解。
“魏总管!何至于此啊?!”
“春棠以下犯上,公主金尊玉体,竟敢和公主同乘一辆马车,往大了说,那可是藐视皇权。”
姚梦怒不可遏,她那皇帝爹何曾管过她这等破事,为了让她乖乖听话,竟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对待她的丫鬟。
那老东西真是高估她了,她一个没母祖倚靠,声名狼藉的挂名公主,他说什么,她还能抗旨不成?
就春棠这副小身板,这么多酷刑,怕是撑不到第二天晚上。
少女平复心情,背过身:“春棠,等我接你回家。”
姚梦转头恶狠狠得盯着魏总管:“不准再动她,不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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