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会爱我？”听完系统的解释，燕瑞金问，“那爸爸妈妈会更爱我吗？会每天都回来陪我吃饭吗？”
【不会，我是性缘系统，只有血亲之外，性取向为男的人才会受我影响。】
燕瑞金一下子失去了兴趣：“那我不要，你走吧，我只爱澈一个人，不会爱其他人。”
系统自信劝说：【可冷寒澈根本不爱你，只有绑定我，他才会爱上你。】
燕瑞金气坏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澈爱不爱我我还不知道吗，我四岁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从小到大他最爱的就是我！”
“你这个骗子，坏蛋，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把你抓起来！”
他看不到系统，不知道怎么抓它，连忙拿起手机给冷寒澈打电话求救，然而锲而不舍地打了十几次对方也没接。
燕瑞金只好换一个人打。
八月末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直射进来，刮起一阵肃杀的寒风。
燕瑞金打了个寒颤，眼前一白，被人按在了硬邦邦的床上。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刺眼的灯光下，微微隆起的小腹瘪了下去，医生冷漠地清理着手上的血污。
“孩子都六个多月了，真可怜，被他爸爸弄没了。”护士窃窃私语。
燕瑞金吓坏了，挣扎着坐起来，然而浑身无力，身体一下子翻下去，倒在了雪地里。
他定睛一看，熟悉的雕花大门在眼前关上。透过门缝他看到爸爸妈妈失望的目光，他们偏过头不看他，拉着燕似锦的手，怜爱地和他说话。
燕瑞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他怕极了，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雪很深，他又急又慌，摔了好几跤。好不容易爬起来站稳了，冻得通红的双手连忙扑上去敲打着、铆足了劲推着。
“爸爸妈妈，瑞瑞还在外面呀，瑞瑞好冷……爸爸妈妈，瑞瑞哪里做错了你们告诉我，瑞瑞以后一定改，别不要瑞瑞呀……”
“哥哥，”他哭着喊，“哥哥，你和爸爸妈妈讲，我在家真的很听话，你帮我说些好话，我以后把你当亲哥哥疼……”
他奋力把门推开，脸上刚露出一个笑，脚下一个踉跄，又浑身无力地摔在了地上。
雪已经被扫干净了，然而地仍旧是冷的、硬的，天空阴沉，寒风烈烈。
燕瑞金只觉得浑身痛得不像话，他抬起头，眼前竟从家里的别墅变成了闪烁着彩光的豪华会所。
迷乱的灯光里，众星捧月的冷寒澈漠然地看他一眼，脚步不停地走了进去。
燕瑞金哆哆嗦嗦地掐了掐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越发痛了起来。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刚往门口走了几步，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出来，捂住他的嘴，把他架起来拖到阴暗处。
“冷董不想看到他，把他扔远点。”
“这都第几回了，要不卖到外省的会所去吧，我有路子。反正他已经被逐出燕家了，没人敢得罪冷董，他在京市也混不下去。”
“好啊，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咱们也先玩玩呗。”
燕瑞金啊啊啊地叫起来。
几个高大的男人抓着他纤细的胳膊，把他往地上扔。
燕瑞金坠落到雪里，越坠越深，被冰雪深深掩埋。
他绝望地闭上眼，下一瞬落到柔软的床上，如同噩梦惊醒，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
燕瑞金脸色煞白，久久不能回神。
【这就是你原本的结局，你的孩子六个多月被引产。而你被失望至极的父母逐出家门，在生日那天，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死在大雪里。】
【绑定我，会有很多人爱你，这样悲惨的结局肯定不会再发生。】
燕瑞金抱住自己，仍然觉得好冷。他爬起来把空调关了，打开柜子，里面放着很多名牌都还没剪的各式衣服。燕瑞金看也没看，找到几件穿洗过的衣服，回到床上，抱在怀里，好像闻到了冷寒澈的味道，心里安定下来。
“为什么？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爸爸妈妈和澈，他们为什么都不爱我了？我哪里做错了吗？”
【你爱冷寒澈爱得太偏执，做了不少蠢事坏事，有再多的感情也消磨完了。只要你绑定我，得到所有人的爱，那爱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就能一直过好日子。】
燕瑞金搂紧了怀里的衣服：“你多指点我，我可以不做蠢事坏事。别人的爱要给爱别人的人，我只要我爱的人的爱。”
【我没有指点你的功能，万人迷从来不为别人改变自己。燕瑞金，给个机会，你绑定我后绝对不会后悔的。】
燕瑞金沉默。
手机铃响了一声，是燕似锦发来的消息，告知了他冷寒澈现在的地址。
燕瑞金抹了把眼泪，低声问：“澈会更爱我吗？”
【会。】
“那你绑吧。”
系统绑定的感觉像一根极细的针慢慢扎进脑海里。燕瑞金的脑袋动也不敢动，保持一个姿势快半个小时，才问：“好了吗？”
【好了，】系统喟叹一声，【宝宝。】
燕瑞金被这一声“宝宝”喊得有些羞赧，但系统又不是人，他努力平复心绪。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燕瑞金着急忙慌地起床穿衣。这个别墅虽然很陌生，但燕似锦只会把他放在家里或者冷寒澈家里。燕瑞金没有在陌生地方的局促和不适，他很快找到车钥匙，开车往冷寒澈的地址去。
到了秦安路新开的天字九号公馆，泊车员很有眼力见地上前询问：“请问是燕总的弟弟吗？”
燕瑞金转过头，这位年轻帅气的泊车员在看到他整张脸的时候，眼睛咻地亮了一下，嘴角标准的三分笑很快变成了七分笑。
燕瑞金甚至没有开口说话，他便自顾自下了结论，拉开车门，轻声细语道：“燕少请下车，我叫人带你进去。”
燕瑞金的嘴唇动了动，想起这是在外面，憋了回去，在脑海中问。
【他爱上我了吗？】
【宝宝，刚绑定，没有这么大威力，等时间久了，可以做到一见钟情。现在他对你只是有些好感。你要是喜欢他，留个联系方式，再见一两面他就会爱上你。】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燕瑞金立刻理直气壮地拒绝，变身小旋风飞进天字九号公馆。
他很少来这种豪华的私人会所玩。澈的理想伴侣必须是优秀的，而他又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所以除了和澈在一起，其他时间他都用来学习，只有这样才能勉强不被澈甩得太远。
所以他从来不相信澈是真心爱夏小多的，夏小多除了成绩好以外简直一无是处，台球、马术、高尔夫……这些夏小多通通不会，更别说澈最爱的钢琴。
要不是为了学钢琴，他才不会去国外两年，让夏小多趁虚而入。
等开了学，澈就会知道，夏小多唯一胜过他的优势也将不复存在。
他，才是澈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
天字九号公馆非常大，里面的侍应生都被培训得很好。燕瑞金问了路，直奔酒窖而去。
冷寒澈身边堆了一圈空酒瓶子，他胡子拉碴，颓丧地坐在地上，陌生得让燕瑞金不敢相信。
燕瑞金开始嫉妒夏小多，澈以前从来不会这么狼狈，他到底还是在澈的生命中留下了痕迹。
【你多发力，我要澈更加更加更加爱我。】
【他结局那么对你，你还要他的爱干什么？】
【我们可以很相爱的。结局他也没有真的伤害我，他只是变得不爱我，不理我了，那是因为我还不够好。】
燕瑞金想起小时候，爸爸妈妈为了公司，天天不在家。那时候是澈每天陪着他，照顾他，保护他，让他无法无天地长大。
他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在一起，澈那样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哪怕跳级了不在同一个年级，不在同一个学校，仍旧风雨无阻地来找他。甚至被绑架的时候，澈为了救他，差点死掉。
没有澈，就没有现在活生生的他。燕瑞金短短十九年的生命里，有十五年与澈相关。
爱澈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无法想象不爱澈的生活。
【宝宝，你已经够好了】系统深情表白，【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冷寒澈重新爱上你的。只不过他之前受我影响很深，需要一个比其他人更漫长的过程来校正他的情感。】
燕瑞金抢过冷寒澈手中的酒瓶，一边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之前受你影响很深？】
一边大喝：“你不要再喝了！”
冷寒澈悲愤地看他一眼，夺回酒瓶，猛灌几口。
“多多走了，你如愿以偿了，我的痛有谁知道。”
燕瑞金抢不过他，眼睁睁看他像突然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灌了好几瓶。
他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哪怕这样，仍旧不停下喝酒的嘴。
燕瑞金急了，一巴掌甩过去：“你清醒一点！夏小多已经不要你了，你喝到死，他也不会再回来！”
冷寒澈偏过头去，脸上浮现出五个指印。
燕瑞金心疼坏了，他扑过去抱住冷寒澈，含泪吻他的脸，哽咽道：“你还有我呀，为什么不愿意多看看我呢，我爱你，我一直爱你呀。”
他捡起酒瓶，又哭又笑：“好，难过是吧，我陪你喝，你喝多久我就陪你喝多久。”
瓶口刚伸到嘴里，就被冷寒澈抢了过去，一下子砸在地上。
冷寒澈头痛欲裂，漠然道：“你应该庆幸，你怀着我的孩子。”
“老实一点。”他说，“我对你只有最后这点情分了。”
他的眼神让燕瑞金想到死之前那个目光。冬天的寒风穿透时空吹到他的脸上，燕瑞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冷寒澈已站了起来，他身量很高，拦在光源处，高大的阴影将燕瑞金整个笼罩着。
哪怕胡子拉碴，那张脸仍旧是英俊的，短小尖利的胡碴甚至让他的脸显得更加锐利、富有一种野蛮的攻击性。
燕瑞金呆呆地看着。
澈乱乱的时候也好帅呀。
寒凉的目光落到他头顶，冷寒澈的嗓音有一种宿醉后的沙哑和冷淡：“怎么，还要我抱你起来？”
燕瑞金破涕为笑，乖巧地伸出双臂：“那太好了，澈，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受累。”
冷寒澈扭头就走。
燕瑞金大喊大叫：“不是还有情分吗？澈，是你自己要抱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他跳起来追上去，然而澈的腿实在太长了，走得飞快，燕瑞金很快就看不到他的背影了。
燕瑞金走累了，只好先找个亭子休息。受系统影响，路过的侍应生们见到他都对他很热情，不多时，桌上堆满了昂贵的小零食和饮料，还有一些名片。
燕瑞金有些受宠若惊，他以前都是围着澈转的，性格又霸道。除了澈，他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这会占用他本就少得可怜的时间。
他的不耐烦因此常常写在脸上，别人不喜欢看他的臭脸，也不会找他玩，还在背后蛐蛐他。
【他们不会都爱上我了吧？】
燕瑞金一边吃东西，一边喝水，一边忧心忡忡，一边和系统聊天，一边伸长脖子张望着，等澈回来找他。
【一小部分，都比不上我爱你。】
燕瑞金大吃一惊：【我看他们没有表现得爱我。】
只是态度非常热情，但寻常的侍应生态度一般也会很热情。
【没说就是不爱，我就当不知道了。】
他想起之前那个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澈之前受你影响很深呢？】
【因为我之前绑定的是夏小多，夏小多对他除了命运的指引，还有我的buff加成，所以他的感情转变要慢一些。】
燕瑞金瞪大了眼，赶紧把嘴里的蛋糕咽下去，愤怒道：【我就说澈原本是爱我的吧，要不是你，他怎么可能爱上夏小多。夏小多什么都不会！他哪里比得上我！】
【卑鄙的夏小多！】
燕瑞金变成了斗胜的公鸡，他扬起脖子，试图罗织夏小多的罪名：【他有没有通过你获得除了澈以外的人的爱情？】
自己才一个照面，就获得了好多人的爱，但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没有回应。自己对澈是专一的！
【当然有，他是个阴险狡诈的人，】系统的语气变得委屈起来，【他甚至把我卖给了你，我竟然只值区区四千万！】
【幸好他把我卖给了你，】系统又甜蜜道，【不然我也不会绑定你，我最爱的主人。】
燕瑞金一呆：【你是他四千万卖给我的？】
【对呀对呀，你之前不是给了他四千万吗？那就是买我的钱。】
燕瑞金猛拍桌子：【那是我买断他和澈感情的钱！不是买你的钱！】
系统：【所以他就很坏！】
燕瑞金有些焦虑：【那他和澈的感情没有被我买断，他该不会卷土重来吧？】
【怕什么，】系统自负道，【有我在，区区冷寒澈，不就是你掌中之物吗？】
燕瑞金很快想到了办法。
卷土重来他就再出四千万，他就不信夏小多还有一个系统能卖给他。
日头西落，坐在车里一直没看到人的冷寒澈铁青着脸走回来，找了一圈，才在一处亭子里找到呼呼大睡的燕瑞金。
守在一旁的侍应生们在他的目光下很快散去，冷寒澈看到燕瑞金安静恬淡的脸颊，捏了捏眉心。
他对燕瑞金是有感情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花了很多心思，才把他养成现在这个健康又耀眼的模样。看到燕瑞金的时候，他是很有成就感的。
可后来燕瑞金就变了。他进了公司，没有那么多时间再去陪伴他，哄他，照顾他。冷寒澈觉得燕瑞金是个已经可以自理的大人了，他们没有必要再天天黏在一起。
燕瑞金不听，他不分场合地向他表白，与他亲密，说要和他一辈子在一起。
然而冷寒澈对他已经没有小时候那种包容和保护欲了，于是燕瑞金变得不够可爱，不够听话，不够吸引他了。
当燕瑞金说要去国外读书时，他是松了口气的。
后来他遇到了夏小多，夏小多是个很特别的人，柔弱却又坚韧，哪怕生活一塌糊涂，陷入泥沼，对他却仍旧不假辞色。
冷寒澈顺手帮过他几次，慢慢生出一种怜爱。他想保护这朵泥泞中长出的花，让他走到更高、更耀眼的地方。
但现在的他没办法花太多的心思去呵护，所以他一般给钱，偶尔查查功课，令他欣慰的是，夏小多果然很争气，高考给他拿了个状元回来。
于是冷寒澈更喜欢夏小多了。他渐渐觉得夏小多是一个很符合他的人，他为夏小多安排了接下来的一生。
可是燕瑞金竟然把夏小多吓跑了。
冷寒澈真的很愤怒，很伤心，很失望。
要不是燕瑞金怀着他的孩子，闹了这么久，他早就和燕瑞金一刀两断了。
冷寒澈头痛欲裂，叹了口气，伸手去抱燕瑞金。
燕瑞金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桌面变得清晰起来。冷寒澈凝神一看，竟有好厚一沓名片。
冷寒澈：“？”
他抓过来一看，每张都不重样儿，男女都有，个个都是青年才俊，其中不乏他家公司合作过的对象、发生过摩擦的竞争对手。
冷寒澈不由得深思。
燕瑞金和他的关系传出去了？他们想利用燕瑞金做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和他的关系，很难解释为什么这些人会试图和一个刚回国没多久的富二代交往。
如果他没记错，燕瑞金以前很少出来聚会，他在圈子里的存在感实在不怎么高，更遑论去了国外三年，才回来不久。
冷寒澈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燕瑞金太闹腾了，说话做事一向不顾他人死活，他不希望他搅进他公司里的事情里。
冷寒澈把名片收进口袋里，把燕瑞金抱走。
车子开到中途燕瑞金就醒了，他靠在冷寒澈肩膀上，语气甜蜜：“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黏糊了一会儿，见冷寒澈面无表情执着办公，理也不理他。燕瑞金收回恋爱脑，准备把那些名片加一加。
他问冷寒澈：“你找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沓名片，就放在桌子上，可能我睡着的时候压着了。”
冷寒澈听着耳机里下属的汇报，语气冷淡：“没看见，我让司机去找的你。”
司机秒回：“我没看见。”
燕瑞金脸色一变，指着冷寒澈怒道：“你又让别的男人碰你老婆，你真是绿帽癖啊！”
司机有口难言：“……”
他有家室的啊！怎么能这么造他谣！
【宝宝别气，我看到了，冷寒澈过来找你，把名片都拿走了。】
【你不早说！】
燕瑞金变回小意温柔的脸，嘴上胡言乱语找补道：“我闻到你的香气了，我知道是你把我找回来的。澈，你真的没有看到那些名片吗？”
说完赶紧抽空夸了一句系统：【你太有用了，下次我睡觉的时候继续帮我看看澈有没有偷偷爱我。】
冷寒澈：“……”
真不该喝那么多酒的，腌入味了。
他不动声色：“没看见，对你很重要吗？他们对你说什么了？”
燕瑞金高兴道：“你吃醋啦？”
冷寒澈戴上另一只耳机：“没有。”
燕瑞金有些失望，但还是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没有你重要。说些什么我是个有福气的人，想和我交朋友，有事可以找他们什么的。”
“你戴着两只耳机，能听见我说话吗？”
“澈，我昨天在你家睡的觉，你的新房子怎么不告诉我？”
“澈，我们什么时候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都两个月了，要趁肚子没有大起来办。”
“澈，还有几天我要去上学了，你到时候请假送我去吧。”
“哪天？”冷寒澈问。
旷工都去送，赶紧把这祖宗送走。
燕瑞金嘴巴撅起来：“我就知道你听得见，九月三号。”
冷寒澈随口应下：“好，那天我去送你。”
然而当他站在华大的门口时，他才意识到燕瑞金的上学是在国内上学。
冷寒澈心里一咯噔：“你不回珐琅国了？”
燕瑞金把打印出来的成绩和大学的通知书塞到冷寒澈手里，一脸得意地叉腰：“我回国已经一年啦！”
他算着时间：“第三年初燕似锦就说你养了个小情人，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发现他还没成年。”
“那暂时没威胁了。我把他一查，发现也没什么强过我嘛，不就一个高考状元，我也手到擒来！”
“一年，我忍了整整一年没来见你。你看，我也能考状元给你。他会的我会，他不会我还会，你不要惦记他了，多惦记惦记我。”
他紧紧拉着冷寒澈的手，蹦蹦跳跳地走进校园里：“我不会再出国了。今天晚上有迎新晚会，你留下来陪我一起看吧，我有礼物送给你！”
冷寒澈头痛欲裂，努力平静道：“我晚上还有几个会要开，没办法陪你。”
“求求你啦，”燕瑞金摇着他的手撒娇，“你让你爸爸和妈妈去开。”
他是个行动力很强的人，一边说着，一边立刻掏出手机要打电话：“我跟他们说。”
冷寒澈连忙把他拦住，勉强应付下来。
到时候总有机会离开的。
两人在校园里转了一圈，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黑衣保镖，名声很快传了出去。
华大9号楼403宿舍里，周俊竹从食堂拎着面回来，一脸八卦道：“不知道哪个大少爷来上学，那排场，跟领导人巡视似的，身边还跟着以前那位传奇学长。现在好多群都在扒他的身份，照片里看着年轻的很。”
“一年级的新生吧，排场再怎么大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联系上夏小多了吗？他真退学了？”
许玉禾叫了一声角落里安静看书的人：“闻勖，你俩平时关系好，夏小多联系过你吗？”
闻勖嗓音淡淡：“没有。”
周俊竹觉得奇怪：“禾子，你不是多多老乡吗？怎么暑假回去没聚过吗？”
许玉禾：“夏小多没回家，他应该在京市做兼职。”
他犹豫了会，小声说：“听说他爸爸因为赌博被抓进去了，他妈妈也跑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原因？”
周俊竹：“嗐，与其操心他为什么退学，还不如操心下我们的新室友，希望来个像多多那样好相处的。”
许玉禾：“不好说，我学长给我透露过，新室友是大一的，军训都没露面就预定了咱们宿舍的位置。”
他一脸怨气：“啥位置不要，就非要夏小多的，搞得我提前两天回来搬床位。不都一个宿舍的，那个位置有什么特殊的吗？还在空调底下，到时候给他吹感冒了。”
正说着，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传来，像是有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403的门半掩着，周俊竹放下面，刚要出去看热闹，门猛地被推开，一下子砸到他脸上。
周俊竹退后几步，捂着鼻子哎哟一声：“谁这么没素……”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眼睛一下子看直了。
来人正是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大少爷”，真人比糊得没边儿的照片美多了，整个人白得简直发光，琥珀色的双眼向他看过来时，泛着璀璨的涟漪。
门彻底打开了，他身后的高大人影显露出来，真的是华大前一届的传奇学长冷寒澈。
周俊竹和许玉禾眼神激动，然而一排肃杀的黑衣保镖站在门外，他们被这阵势惊得不敢随意开口。
闻勖压下异样的目光，一脸沉静地问：“你是新室友？”
燕瑞金随便嗯了几声，拉着冷寒澈走到2号床，得意洋洋道：“夏小多的床，现在也是我的了！”
老婆真变心就老实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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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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