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与刚做完一台腺体手术,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严洵:“严少爷,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严洵视线与他对撞,随后起身:“没有方医生,我也才到不久。”
方元与见他站起来,赶忙叫其坐下,然后脱下手术衣,用消毒水洗了洗手后,坐了下来:“少爷,这次是来检查头疼的吗?”
严洵自从成年后,经常头疼。经过检查,他被确诊为**型头痛综合症,这种症状并非能通过手术或其他物理方式就能治疗。这几年,国内国外的所有顶尖医者都被邀请为他治疗过,但没有一个有能根治的方法。
唯一得出有用的一点结论就是找到与他相适配的Omega,并且信息素能彻底被他吸入体内才有可能治好。
目前只能靠方元与研究的特效药才能缓解他的头痛。
严洵回答:“是,药快吃完了,我来拿一下。”
这是严洵第一次亲自来拿药,以前都是家里的管家帮忙代拿,着实令方元与有些意外。
“少爷,你需要做检查复查一下吗?”距离上次做检查已经过去半年,是时候也该再做一次了。
严洵按方元与的意思做了复查。
结果出得很快。方元与拿着手中的报告,表情有点凝重,看来结果不太乐观。他盯着看了两分钟,又看了脑部片子。脑子肯定是没问题,只是脑中的有一种激素增值太快,数值过高,这便是影响严洵头痛的最大因素。
方元与指着神经激素指标:“少爷,你这个症状情况有所变化。这个激素的数值太高,表明它正不断刺激你的脑神经,从而产生痛感。”
他随即放下报告,语重心长地说:“你得尽管找到适合自己的Omega信息素,不用标记可以,但信息素得充斥在你体内,降低激素的维度,才能彻底解脱折磨。”
话是这样说,但比起头疼,更折磨他的才是Omega信息素,那个他从未向任何人提及的排斥症。
他对此方案并未想过成功,他讨厌一切他不喜欢的东西,所以根本不会去做。
方元与又说:“少爷何不与艾小少爷试试,也许他正是你的良药。”
可惜他是个Beta,又庆幸他是个Beta,严洵心里默想。
思考一会后,他说:“方医生,你重新给我研制高强度的药吧,只要能把那激素抑制住就行。”
这是个快速而有用的方法,但效果并不长久。人都有系统,一旦对这种药产生免疫,也是前功尽弃,白费一场。
方元与:“好。但少爷,这不是长久之计,您得为自己的健康着想。”
“嗯,我知道。”
方元与带严洵到药房拿药:“您先吃着这次的药,等那种药研制好了,我会联系您。”
严洵接过药后,点点头。在即将走出药房时,他向方元与问了个问题:“方医生,如果强行标记beta腺体会有危险吗?”
Beta的腺体功能不发达,他们接受不了任何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一旦强行标记,十分危险,体内所有功能会受到刺激而紊乱,最后可能致死。
方元与明显感到疑惑和惊讶:“当然会。别说强行标记,就算Beta自愿,都会有很大的生命危险。”
艾奕回到家后,金优韵和艾御兴都还没回来。今天吃了很好吃的菜,他写进了日记。
6.20晴
今天严叔叔邀请我吃饭,严洵给我点了很多美味的菜。这是我来这里吃过最好吃的一顿饭。
由于疲惫,所以艾奕早早地上了床睡觉,第二天是被王海叫醒的,说是金优韵有事和他交代。
金优韵和艾御兴并坐在沙发,艾奕绕过他们背后来到金优韵左边。他向两人道了早安,规矩地坐下。
后妈放下手中的咖啡,冷肃地说:“严董事长给我打了个电话,让你搬去和他们住。你是怎么想的?”
与他们生活了八年,事事小心谨慎,现在要搬去另外一个地方,他当然不敢自作主张,话语权还是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艾奕沉静道:“一切听您们安排。”
女人低笑了一声说:“既然他们管我要人,那你就去呗。严家,我们只能服从。但你也记住,我们不养闲人。”
“过去之后,脑子放聪明点,最好乖乖听话。”
从始至终,艾御兴一声不吭。在艾奕被警告刁难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帮其说过一句话。在这个家,他逐渐变成沉默寡言,像个死人一样的存在。
八年的时间,艾御兴从刚开始那个野心勃勃的企业家,到如今主动退出公司管理,让权给金优韵,成为她的“仆人”。艾奕突然发现他老了许多,变了许多。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在他被金优韵关禁闭那年,艾御兴就变了。
……
他发消息告诉严洵后天搬去。
走的那天,除了给王海道别外,艾奕还和艾御兴说了话:“爸爸,以后好好休息,不要操心太多的事情,身体是最重要的。”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艾御兴在他转身时,还是掉了眼泪。
这一别,艾奕怎么也没想到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面。
严洵的家很大,比金韵别墅还宽阔。司机绕过圆柱喷泉,停在大门面前。门前有两个人,一位是管家李贵,一位是阿姨张妈。艾奕下车后,环视一周,心中只有两个字:奢华。是他从未见过的装修风格和构造。
管家李贵是一位60岁的爷爷,在严家已经待了30年。他走到艾奕面前面前询问道:“艾奕少爷,严少爷和严董事长在家里等您。”
行李由管家拿进。他的行李少得可怜,就一个包。里面装着几套衣服,几本书,日记本和那张合照。
他先踏进了房子,管家和阿姨紧跟其后。严洵站在玄关处,穿着白T,黑裤,单手放在长柜上,手指一上一下敲打。看见艾奕走近后,看了看手中的表对其说:“不是早就出发了?迟到了二十分钟。”
艾奕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心理建设当然是要做充足准备的。再加上方宥还来欢送他,两人多说了点话,浪费了点时间也是情有可原。
“我和方宥唠叨了一会儿,不好意思。”
严洵心里:怎么又是方宥。
他俩来到严世行面前,见男人在打电话,于是两人顺势坐下。几分钟后,通话结束。
严世行温和地对艾奕说:“艾奕啊,看看缺什么和管家说,想吃什么和阿姨讲,她的手艺很好的。”
自从上次饭局结束后,艾奕对严世行有了不同的看法和印象。他真心觉得严世行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对他总是和蔼可亲,笑脸相迎。他想,严洵肯定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毕竟指引者就是标杆。
“谢谢严叔叔,我目前不缺什么的。”
他一进门,严洵就看到管家手中的包,不大不小,能装些什么?他往后一靠,漫不经心地说:“晚上带你去选几套衣服,就你那几件破行李,给乞丐都不要。”
艾奕脸瞬间红温,只好由严洵安排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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