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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落魄千金

银砾倚在破败的棚架旁,目光沉沉地落在眼前这个少年身上。

楚牧瘦小的身躯挺得笔直,双手固执地高捧着那个盛着可疑糊糊的豁口破碗,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们棚内,隐约可见楚黎焦灼不安的身影在缝隙间晃动。

一时之间真摸不透这对姐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银砾以为只是萍水相逢,她只不过在试用能力的时候顺手弄死了他们的仇人而已,之后便该桥归桥,路归路。

银砾双臂环抱胸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只及她下巴的少年,声音听不出喜怒:“是你姐姐让你来的?”

楚牧紧闭着嘴唇,只是更用力地捧高了手中的碗,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银砾盯着他看了几秒,轻哼一声,倒也没兴趣为难一个孩子。她转身钻回自己那个简陋的棚子。

片刻后,当她再次出现在楚牧面前时,少年已变成了一个强忍泪水的“小哭包”。

身体因极力压抑而微微颤抖,牙齿死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呜咽,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蓄满了摇摇欲坠的水光。即便如此,他手中的破碗依旧端得稳稳当当。

把小孩弄哭的银砾内心毫无波澜,拖着依旧虚软的身体,懒洋洋地倚靠在咯吱作响的棚架边,朝楚牧勾了勾手指:“过来。”

听到呼唤,楚牧乖巧走到银砾身边。

银砾伸手,取走了他手中的破碗。碗被接过的瞬间,楚牧的眼睛都明亮了一下。

银砾顺手将从自己那个宝贝黑色背包里掏出的、一块压得硬邦邦的、包装简陋的干粮塞进楚牧手里。少年看着手中从未见过的“食物”,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啧”银砾看着他那呆样,心里嘀咕,“总不能真靠俩小孩省下口粮养着吧?”

银砾不容分说地把还在发懵的楚牧赶回了他们自己的棚子。

银砾把拿到的糊糊放在一边,叹了口气,“这颜色,真倒胃口。”银砾嫌弃地撇了撇嘴。

话虽如此,在做了心理建设之后,银砾还是屏住呼吸,狠狠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

出乎意料,味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有带有微微的咸味,只不过粉质感很重,口感上差上很多。

但也谈不上好吃,但确实能勉强果腹。这纯粹是为了维持生命体征而存在的餐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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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前往郁森且毫无收获的银砾,面无表情地坐在棚子里,机械地吞咽着楚牧每日准时送来的糊糊。

听着棚外偶尔传来的、其他满载而归的搜寻者小队的谈笑声,谈论着晚上如何加餐,她握着碗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可恶,居然真被两个半大孩子养着了。

又一次空手而归的傍晚,银砾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在回棚子的路上。

走在返回棚子的路上,银砾疲惫地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连日徒劳无功的搜寻属实有点打击到她了。

就在这时,她的视线被一道墙后冲天而起的、浓烈得近乎化为实质的“情丝”紧紧吸引住。那红线代表的负面情绪,其强度甚至远超她之前刻意增幅过的那个男人。

银砾的脚步猛地顿住,直觉告诉她:转运的时刻,到了。

她已经吃够这两个小孩的软饭了。

她悄然绕到墙后。只见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裙的女人,正背对着她,发狠地用拳头一下下砸向粗糙坚硬的墙面。指关节早已血肉模糊,暗红的血珠不断渗出,顺着白皙的手腕蜿蜒滴下。

但女人依旧没有停下,她在用疼痛抑制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

让银砾在意的是,周围竟再无其他红线,这代表着,这位正在自残的小姐,要么身份特殊无人敢靠近,要么本身就拥有不俗的实力或势力。

银砾刻意加重了脚步,在距离女人几步之遥时停了下来。砸墙的动作戛然而止。

“不想死就滚远点!”女人没有回头,冰冷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暴戾和厌烦,显然将银砾当成了不知死活的底层人。

“好大的火气。”被如此呵斥,银砾脸上却不见丝毫怒意,她可是很有乙方自觉的,向着女人浅笑着,声音放得轻柔道:“这位尊贵的小姐,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您心中的烦恼,不妨说给我听听。”

“像您这样伤害自己,问题可不会消失哦。万一我正好有办法帮您解决烦恼呢?”

“你能有什么办法,区区一个下等...”女人不屑的讥讽还未说完,她纤细的脖颈上,凭空浮现出一道深深的、向内凹陷的恐怖勒痕。

窒息感和死亡的冰冷瞬间攫住了她,让她剩下的话语全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惊恐的嗬嗬声。

被摁住命穴的女人转向银砾,大约二十多岁,露出白嫩的脸庞,嫩绿色的裙子衬得这个女人像是春天的花骨朵一样,但脸上惊恐地表情却打破了这一画面。

“现在,”银砾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因恐惧而扭曲的、不复娇美的脸庞,指尖微微勾动,那无形的勒痕稍稍放松,“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了吗?”

看着对方眼中那无法掩饰的敬畏和恐惧,银砾喃喃道:“这可真是比原来爽多了。”

女人再不敢有丝毫怠慢,毕恭毕敬,将银砾引至她的一处临时落脚点。

屋内陈设简单,虽有沙发桌椅,却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活气息,显然是匆匆布置或极少使用的。

“守护者大人,请喝茶。”银砾毫不客气地在松软的沙发上坐下。

绿裙女人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杯茶,茶叶的清香在简陋的屋子里显得格格不入,银砾瞥了一眼那熟悉的澄澈茶汤,拿起轻轻抿了一口。

她在银砾对面坐下,再也不复之前嚣张的样子,她哪里敢嚣张的起来。

尘郁基地中只有三位守护者,在中心区轻易不会外出。

什么时候在外围又出现了一位,还,还穿着打扮的如此低调。

女人看着自己浅棕色布艺沙发上的灰尘,不敢作声。

银砾忽视掉她的目光,依靠在沙发上,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和我说说吧,你的故事。”

女人的双手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踌躇了一下,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眼神里充满了挣扎。这可能是她唯一一次能够求救的机会,但眼前的人是陌生的守护者,这种纠结感几乎要逼疯她了。

银砾也不催促,守护者身份所带来的威慑是她在这个世界生存的不可缺少的筹码,她不相信一个被逼到在无人处自残发泄、走投无路的女人会放过这个机会。

女人深吸一口气:“非常感谢大人的出手相助。”

女人名字叫韦琪,是尘郁基地最大商会“丰裕”的独女,母亲是铁腕会长,她作为精心培养的继承人,曾在中心区风光无限。

然而,噩耗突至,韦琪的母亲在跨基地贸易途中遇刺身亡,身边的护卫者都被屠杀干净。

还未等她接受这悲痛的消息,她那平日里儒雅的父亲,竟堂而皇之地带回了一个外室女人和那个只比她小几岁的“亲弟弟”!

甚至这个男人的年龄和韦琪相差不到几岁,怒火中烧的韦琪当然不能承认,和她的父亲发生了巨大的争吵。

更在她激烈反对时,利用她尚未完全接手商会事宜的空挡,联合商会元老,将她彻底排挤出核心圈。

“那是韦家几代人的心血!那是我母亲用命打拼的基业!”韦琪的声音陡然拔高。

“我求过那些看着我长大的叔伯,我甚至…甚至向他们下跪!”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止住血的关节处又开始缓慢渗出血液,身体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颤抖。

“可他们…他们只告诉我‘算了吧’。说那对贱人母子背后站着我们韦家也惹不起的大人物。一句‘算了’…就要我放弃母亲枉死的真相?放弃我应得的一切?我恨!恨我父亲凉薄!恨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更恨我自己…无能为力!”

随着韦琪的叙说,她的情绪也越发激动,她仿佛又回到到了那段灰色的日子中,那段母亲离去,父亲放弃她,众人耻笑她的时候。

“这样啊。”银砾早已不在倚靠着沙发,微微向前倾身,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在听完整段故事后,银砾眉毛紧促,脸上也露出了清晰可见的愤慨与不平之色,就像是为了韦琪而打抱不平一样。

韦琪看到银砾的表情后,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说来可悲,在她众叛亲离、跌落谷底之时,第一个为她露出如此真切的不平之色的,竟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别担心,”银砾适时地伸出手,用桌上干净的纸巾,动作堪称温柔地拭去韦琪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安抚力量,“我会帮你的。”

韦琪猛地抬头,泪眼朦胧中看着眼前这个衣着破旧、瘦弱不堪,却令人信服的少女,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头,让她只能哽咽着,无比虔诚地回应:“是的!我相信您!守护者大人!”

不久,银砾便带着如同做梦般的楚黎姐弟,踏入了中心区边缘地带一栋带独立小院的两层别墅。

虽然位置在中心区算得上郊区,但坚固的墙壁、明亮的窗户、整洁的庭院,与他们之前栖身的破棚子相比,无异于天堂。

银砾她几乎是粗暴地将还沉浸在茫然中的楚黎姐弟塞进一间客房的浴室,简单地教会他们如何使用那些她们从未见过的水龙头和其他用品后,便迫不及待地冲进了主卧那间宽敞明亮的浴室。

当温暖清澈、带着淡淡香氛的热水从花洒中涌出,冲刷掉身上积攒了不知多少时日的厚重污垢,银砾满足地喟叹出声,感觉连灵魂深处的疲惫都被一同洗净了。

浴室中的水声足足响了两个小时。

镜子里,终于映出一张干净、清爽的和自己原本世界相同的面容,熟悉的黑发黑眸,白皙的肌肤恢复了光泽,原本油腻打结的及肩短发变得柔顺服帖。

银砾勾起唇角,露出一抹浅笑,弯起的眼眸里映出的是少女美丽的容颜。

镜中的美人身边缠绕着无数的红色细线,未擦干的水珠沿着纤细优美的脖颈滑落,悄然隐没在柔软洁白的浴袍领口。

这洁白的浴袍,这可以肆意挥霍的干净水源,这散发着宜人香气的洗护用品,还有这间装修风格与她原来世界几乎无异的现代化浴室。

这一切,仅仅只是韦琪众多产业中一处微不足道的临时落脚点所拥有的。

银砾的目光扫过镜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再回想这几日挣扎在生死线上,吞咽着糊糊、蜷缩在漏风破棚里的日子,名为野心的火焰在她眼底无声燃起。

“这个世界,总有人高高在上,享受着绝大部分的资源与尊荣…”

镜中的她,唇角那抹浅笑变得愈发深邃而坚定。

“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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